第三十八话 麻辣教师

　　虽然已经安排下了各种不同的机制尝试，但一时半会儿好像还没什么成效。总之如前所述，这两个月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变化。
　　那么在这里先简单介绍一下基尔港（除去齐柏林伯爵、威悉河、石勒苏益格-荷斯坦、欧根亲王、Z1、Z3的这支航母舰队和在外海的两支21型潜艇舰队）的一日行程：
　　每天早晨五点起床，进行时间为一个半小时的体能训练
　　六点半解散，经过简单的修整和沐浴更衣之类活动之后，七点半之前就餐
　　潜艇舰队由海蒂·伯恩斯坦指挥吕501为旗舰的5艘9型+两对7型、水面舰队由若亨·约安尼斯指挥斯佩伯爵为旗舰的14支舰队55舰，分组从七点半到八点半之间逐次出港，进行日常训练
　　注意：航母舰队独占第三出击渠，第四出击渠则留给远征队。港内全员除水面两支舰队、潜艇一组轮值休息外，全员出海训练（此前石勒苏益格-荷斯坦、Z1和Z3是双休日，现在完全无休了）
　　到中午11点半，演习的队伍陆续归航，午餐；下午两点开始，由包括海蒂·伯恩斯坦在内的教官开上文化课
　　晚餐后，当日轮休的队伍出海进行夜间战训练
　　大体如此。实际上在军训机制上，各国倒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像美日英这些船多的国家，可能就要进行一些比较复杂的轮换。比如日本的本土五府，就是要分成两队，一队上午训练下午文化课，一队下午训练上午文化课，某些比较有个性的队伍还会有特别的训练姿势……总之，基本格局就是这样啦。
　　当然，他大德意志的水面舰队，除了这一支航母特混舰队之外，基本上都是些问题儿童……所以，这个训练就时不时会出现一些奇怪的问题。
　　……然而，这跟文化课上面对的问题比起来简直太轻松了。此前文化课有俾斯麦、石勒苏益格-荷斯坦、齐柏林伯爵和一干潜艇镇场子，但正如此前提到的，除了已经变熊的BSM之外，另外俩如今都是在航母舰队的，而航母舰队由于需要训练长时间飞行和实验夜间起降的合适探照灯位，往往是需要跨上下午或晚餐时间的。
　　……这，没有认真回答的班长级人物在，这帮熊孩子可就很会玩了。虽然已经尽可能让斯佩伯爵和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来回答，但一来这两人比起石勒苏益格来毕竟图样，二来一个超标重巡和一个普通重巡，镇住谁也镇不住那四个熊战舰嘛！
　　最可怕的是，这帮熊孩子无论怎样都意识不到自己的回答有多熊！比如：
　　“由于超空泡现象的发现，以鱼雷作为主武器的舰艇在七八十年代又再度复兴；而具有更大的主炮口径、吨位和防护的‘超级战舰’也在20世纪末逐渐兴起。”若亨·约安尼斯说道，“……但是除了中国在‘西安级战舰’和‘邯郸级战斗巡洋舰’上短暂实验了装载鱼雷、且不久就换成了反潜鱼雷专用之外，全世界都没有在战舰上再度装备鱼雷。原因自然是刘(Ich)翔(werd‘)打(euch)李(alle)宇春(tooten)（你们全去死吧）！！！”
　　自不待言，咆哮哥这么咆哮的原因自然是下面已经乱成了一团，诸如什么“这世界是不是傻”之类的嘲笑声不绝于耳，而且俾斯麦还带头这么笑。
　　这是若亨·约安尼斯，还吼得住人，要换了别人呢？
　　“在白头鱼雷的基础上，二战期间许多国家都在尝试探索鱼雷的新型发展方向，譬如在二战之前多国都有所探索的电池动力，而这也成为了战后主流的鱼雷动力。而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些副作用巨大、但成效也同样明显的新型动力鱼雷。比如战争海军标号为G7u的‘沃尔特轮机’试制鱼雷，采用过氧化氢蒸汽作为燃素；日本帝国海军的九三式、九四式、九五式鱼雷，采用高纯度氧气作为燃素。这两者都具有相类似的优缺点。”海蒂·伯恩斯坦念道，“而其优点是——”
　　“炸商船一炸一个准！”话音未落，提尔皮茨便迫不及待举起手来。
　　海蒂·伯恩斯坦不禁大皱眉头，但是水面舰这一组已经是群声沸腾了。勿论，都是赞同的声音，还有什么“威力巨大之”“例无虚发之”“稳定可靠之”之类稀奇古怪的附魔……
　　他海蒂·伯恩斯坦可不是大提督！这种情况下就只好找别人来声援了，示意靠窗坐的9型潜艇们来回答。
　　“因为燃烧充分，不会产生一氧化碳等不溶于水的气泡，在水中的痕迹更小、可达到的速度更快；此外，由于燃料和燃素的利用率极高，相对而言更节约燃烧室的空间，可以容纳更多的燃料或炸药。”看来是没办法了，伊501、伊502、伊506、吕500、吕501五小只对视一眼，用手指比着一二三，同时大声回答，“缺点则是燃烧室的燃烧极其剧烈，无论是存放、运输期间还是射出后的航行过程中，只要稍有事故，很容易酿成大爆炸，在搬运或存放期间爆炸容易误伤甚至诱爆、在海中提前爆炸则等同于失效；除此之外，由于轴心国的鱼雷战斗部使用的炸药是传统的六硝基二苯胺炸药(Hexanite)，比起英美使用的‘鱼雷炸药(TorpEx)’来威力低了接近三分之一，因此实际的威力对比也并没高出多少……”
　　“……正是如此。”海蒂·伯恩斯坦看水面舰的声音暂时被压下去，赶紧说道，“各位请把这一条记下来。”
　　诸如此类。总之，在俾斯麦不顶用的这段时间，文化课上出幺蛾子的概率比演习还高，而且基本上都是这四个战舰在挑事儿。这俩是军官，不管用直接的间接的手段，总之还有人可用，别人呢？
　　萨莉·布拉德娜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就像完全没有收到若亨·约安尼斯的清单一样。在这个期间，若亨·约安尼斯则在努力把1934级的另外两位给改二。
　　虽然图纸画的是一样的，但是由于不同的舰舰历不一，因此实际的改装需求，可能还真就不一样……因此，直到已经达到了足够发戒指的练度，若亨·约安尼斯才批准这两只去改装。
　　“Z2乔治·蒂勒，已经做好一切战斗准备……请下命令。”
　　“Jesuisderetour!……唔，总、总之，这里是Z4理查·佩岑！”
　　“……反应是不是大了点，虽然我是能理解。”若亨·约安尼斯嘀咕道，看了看表情变得和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一样阴郁但却更加坚决的Z2和一身法国情调的Z4，“……总之，两位就先归莱伯里切特·玛斯少校指挥，之后有战斗任务的话再行分配。”
　　“……明白。”
　　“中将先生！……”刚刚完成本日的训练，在办公室等候的Z1气喘吁吁跑过来，“朴茨茅斯方面的通信。”
　　“朴茨茅斯？……乔布斯先生啊。”若亨·约安尼斯皱着眉头，“你们先聊，我回办公室。”
　　“约安尼斯中将，久疏问候了。”
　　中年绅士一如既往严肃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若亨·约安尼斯也微微点头回礼：“那么贵公这次是有何贵干呢？”
　　“说来其实是个不情之请，”乔纳森·乔布斯苦笑一声，“……前卫最近的研究似乎进入了一个瓶颈期，所以希望能够前去贵港进行一次技术交流，与萨莉……”
　　“……我认为还是让布拉德娜技术中校去朴茨茅斯交流比较好。”若亨·约安尼斯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