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英雄传之李逍遥 第十五章 坐骑


小说:隋唐英雄传之李逍遥  作者:元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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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爹爹快看,前面那些人在做什么?”一个粉雕玉琢、眉目如画的五六岁可爱女孩神气地高坐在秦琼宽阔的肩头,手指前方兴高采烈地大呼小叫——这个孩子便是史良托付给他照顾的一代名将史万岁的孙女史若梅。
当日,秦琼依史良指示地点找到他们安顿小姑娘的所在。为求隐秘,尽管‘流风盗’这几年来积累了不少财富,却也不敢张扬,只有义兄李靖知道,并且在齐州所属一偏僻村镇购置了一处不大的宅院,由几个在历次的拼杀中受伤残疾的兄弟保护服侍小姐。只是如今随着山中老巢被秦琼剿灭,历年来积累的财物亦落入秦琼之手,史良念及家中诸人非残即弱,几乎没有谋生能力,眼看便要坐吃山空,不得已才想到托孤于秦琼兄弟。向院内诸人出示了史良交付的信物并说明经过,那四个断臂跛足的“流风盗”余众却也不曾对面前这捕杀兄弟之人表现出过分的仇视,私下商议一番后亦认为老大史良的安排最是妥当,遂同意将小姐交给秦琼兄弟抚养,只是他们自己无论如何却不能托庇于仇人翼下而宁愿留在原处。秦琼亦不勉强,留下部分取自他们“流风盗”库藏的金银,只将这个取名为若梅的女孩带回家中,对外只说这是自己收留的孤儿,认做义女养在家里。
秦琼的母亲宁氏与妻子张弄玉对这个娇憨可爱的小女孩的到来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无微不至的呵护很快就融解了孩子初到一个陌生家庭中的畏惧与隔膜,不久就完全将秦琼兄弟一家当作了自己的亲人。秦琼亦对这个意外得来的女儿宝贝异常,今日略有闲暇,索性将她抱上肩头上街散心。
此刻秦琼也注意到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围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左右无事便信步移去看个究竟。虽然站在人群的最外围,但依仗着身高腿长的天然优势,秦琼却也将里面的情形看个清楚:人群中央的一片空地上有一人一马一站一卧。那站立在中央的臃肿胖子秦琼认得,却是那城东“同福客栈”东家、素有“铁公鸡”雅号的周同福,而那匹马看去骨架极为长大却是瘦骨嶙峋,遍体肮脏不堪,只依稀可以辨别出身上生满金黄短毛和一圈圈黑色环形斑纹,此刻卧到在地上,现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不过目光敏锐的秦琼发现了此马的怪异之处,在它半张的口中隐约显露的竟是两排参差尖利的獠牙。且在它颔下生有一个核桃大小的肉瘤,肉瘤上分布着十余根硬如钢针的黑毛。
场中的周同福正口沫横飞地吆喝:“诸位看到没有?这便是我店中那位客官有意出让的宝马,那位若看得上眼,一百两纹银便可买去!”
“宝马,我看是病马、死马还差不多。老周你不是白日做梦吧,竟异想天开地欲拿它卖一百两银子?”围观人群中一个刻薄之人大声嘲笑道。
周同福一张胖脸涨得通红,以手指天道:“我周同福可以对天起誓,当日这匹马刚到我店中的时候确是神骏无比,只是近日饲养不当才变成如今模样。哪位若肯将它买下精心饲养,还其本来面目,保证不会觉得吃亏!”
“算了吧,整个齐州谁不知道你铁公鸡精打细算,向来不做赔本买卖,若这真是一匹宝马,你会肯一百两贱卖?”那人再次出声嘲笑道。
“你……”周同福恼羞成怒,便欲开口驳斥。
“这匹马秦某买下了!”一个清亮雄浑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秦爷来了!”众人扭头看到发声的秦琼,纷纷自觉的让出一条通路。
秦琼驮着小若梅走到中央,抱拳向着四周众人团团一揖道:“各位父老兄弟,这匹马秦某买下了。诸位若无他事,便就此散了罢!”
大家见大名鼎鼎的“赛专诸”“小孟尝”、富甲一方又是刚刚出任本州都头的秦爷发话,哪个敢再加罗唣,当下一哄而做鸟兽散。
“秦爷,这马您……”周同福满面堆欢地上前问道。
秦琼淡淡一笑瞥他一眼,却是不怒自威:“周掌柜你尽可宽心,那一百两银子秦某自不会短你一分一毫。只是有件事情周掌柜却须交代清楚,这马究竟是何人托你出售?”
周同福被秦琼的两道犀利目光看得有些发慌,吭吭吃吃地道:“半年前一位由北地来的客官路过本地住在了小人店中。不想骤染疾病,*绵*榻直至如今,所携盘川全数耗作汤药费用,没奈何之下只得委托小人将来时骑的这匹马出售。”
秦琼肩头的小若梅小*一撇,冷笑道:“我刚刚听到人家叫你做‘铁公鸡’,可想而知你为人如何。我猜你为了追讨店钱,强逼那位客官卖马才是真的吧!”
周同福见秦琼面色不愉,心中忐忑地赔笑道:“秦爷明见,小人乃是小本经营,比不得秦爷家大业大,一时情急,所以……”
秦琼不再理会那周同福,向着远处招一招手,遥遥坠在后面做家人装束的四个“天鹰”小组的成员赶上前来,对他们吩咐道:“你们将这匹弄回府中,叫马房好生刷洗喂养,再拿一百两银子到同福客栈。”言毕转身对周同福道:“你带我去看看那位患病的客官。”
周同福不敢多言,引着秦琼到了同福客栈,不入客房,转弯抹角绕到后院。走到一个所在,尴尬不安地道:“秦爷,那位客官便住在这里。”
秦琼看去,面前的却是靠近厨房一间破草屋,顶上已有半边露了天。当下从肩头放下小若梅牵在手中,推开半掩的破柴门进去,便觉一股腥臊恶臭扑鼻而来,急忙从怀中抽出一方卷帕遮住小若梅口鼻。只见室内半边空间靠墙堆满一垛柴草,另半边用柴草打个地铺,上面胡乱堆着条破旧肮脏的絮被,被中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草屋墙壁残破,四面寒风吹来,那男子蜷缩做一团,在被底瑟瑟发抖。
“你这狗才怎地如此欺凌异乡之人!”秦琼见此情景心中大怒,劈面一把揪住周同福衣领将他提在半空厉声责问。
“秦爷息怒!”周同福手足无措,只怕这位名钱势权四者齐备的秦爷一怒之下,自己在本州登时便再无立锥之地,遂唇青赤白地连连告饶。
一旁的小若梅扯扯秦琼衣袖,俏生生地道:“儿爹爹和这等小人罗嗦什么,赶快看看这位伯伯如何才是正经!”
得女儿一语提醒,秦琼将周同福狠狠掼在地上,喝道:“你赶快去将‘回春堂’医术最高的刘郎中请来,为这位兄台疗治!”
周同福一呆道:“刘妙手,他可是全城出诊费用最高的郎中,这……”
秦琼被这钻到钱眼里的铁公鸡弄得哭笑不得,遂恶狠狠地道:“罗嗦什么,若这位兄台有个三长两短,秦某便将你交送官府问个‘强索债务,迫人至死’的罪名!”
此言一出,周同福被吓得浑身肥肉抖做一团,直到秦琼再喝一声“还不快去!”才如梦初醒地慌忙答应一声,一道烟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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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半月,秦琼在府中客厅与一个面容枯黄、身形消瘦的中年汉子分宾主落座。那汉子起身深深一揖,由衷地感激道:“今番得贤弟,不仅使愚兄免受市井小人折辱,更救下愚兄这条残命。大恩不敢言谢,总之愚兄记在心中便是!”
秦琼起身还礼,含笑道:“兄长言重了。小弟忝为地主,接济过往的江湖朋友本就应当。况且小弟久闻幽州‘赛伯乐’大名而无缘识荆,如今得遇兄长亦属天意。”
这汉子正是秦琼半月前在“同福客栈”所遇之人。说起此人在江湖上亦薄有声名,他姓秦名纲,字行太,在幽州地界开了一座规模极大的养马场,因祖传一身相马驯马的技艺,江湖上都称他做“赛伯乐”。因他半年前偶得一匹异种神驹,以他的眼力竟不能认出此马来历名称,故此不远千里携此马至彭城寻他的一位同为相马高手的故友,以期辨明此马来由。岂料却逢朋友远行,归期无定。秦纲怏怏而归,却不想路过齐州时突染寒热之症,病倒在同福客栈,*绵于*榻之间几近半年之久。随身的盘缠尽数充作了店钱诊金,只落得个囊空如洗。此时那店东周同福却陡地换了一张颜面,不仅不顾他的病体未愈而将他迁到后院草房,切为追讨店钱迫他将随身稍具价值的物事典当干净,最后竟把主意打到了他那匹珍逾性命的神驹头上,这才有了当街卖马的一幕。幸得相遇秦琼,不仅延请名医为其施针用药疗治沉疴,更将他接回家中小心照料,这才保得颜面性命。而且在闻得秦纲与自己同姓后,秦琼索性便以兄礼事之。
秦纲见秦琼如此高义,自觉无以表达感激之情,心中一动道:“兄弟可曾仔细看过我那匹马?”
秦琼习武之人,对宝马神兵这等物事自是分外关注。闻言兴味十足地道:“不瞒兄长,那匹马小弟已看了不下数十次,发现其确不同于凡马,力大无穷、行走如风倒也罢了,它平日竟是以血肉为食而对精草细料不屑一故。最为特异的是其吼声直如*吟虎啸、雷霆乍惊。我厩中豢养的那几十匹西凉上等战马闻其吼叫竟惊得四蹄发软,屁滚尿流地卧在地上。如此异种,的确堪称神骥。平生能得此神骥,倒叫小弟好生羡慕兄长运气!”
“贤弟此言差矣!”秦纲微笑摇头道,“当日贤弟已用百两纹银将此马卖下,如今神骥已属贤弟,你又羡慕愚兄做甚?”
“兄长何出此言?”秦琼怫然不悦道,“如此宝马虽万金亦难求取,当日小弟声称买马,不过是担心良驹辱没于无知氓隶之手,绝无半分贪恋占有之意!兄长莫非以为小弟是那趁人之危、夺人所爱的小人?”
秦纲摆手道:“贤弟少安毋躁。愚兄如何不知贤弟为人,之所以欲将此马归于贤弟,一方面固是欲报答贤弟大恩,另一方面却是真心实意地想为此神骥择一名主。而据愚兄半月观察所见,无论人品武艺,贤弟当是最合适的人选!”
秦琼闻得此言,惊异地问道:“难道兄长尚未收服此马?”
秦纲摇头苦笑道:“贤弟未免太看得起愚兄。自古神骥必得与盖世英杰相遇才肯诚心归服,愚兄怎配当得此马明主。如今不过是凭着家传的驯马之术,勉强使其以愚兄为友罢了。”
秦琼大奇:“竟是如此?”
秦纲正色道:“有件事却须与贤弟讲在前面,愚兄虽有意以此马相赠,但能否将其顺利收服,还要看贤弟的缘法如何。神骥有灵,若它不肯归服,愚兄也没有其他办法,到时贤弟怕是还须徐徐图之,要着实花些时间慢慢收拢其心。”
“竟还有此说法。”秦琼大感兴趣,说实话他这半月来看那马不下数十回,心中已是爱极了这匹无名神驹,只是心性使然不肯坏了“义气”二字,这才坚持将马交还给秦纲。今见秦纲如此说法且语出至诚,便不再坚持下去,拱手道:“如此就烦劳兄长与我同去,看小弟是否有幸使此神驹归心!”接着又唤过一名家人,吩咐他去将程咬金与房玄龄二人请来同往。
这些年来李靖让秦琼陆续从西凉购买了大批良种战马,其中的大部分圈养在城外暗中建立的隐秘庄园,而城内的府第中也有二三十匹放在明处。在营建府第时还特意圈出一个宽敞的可以用来跑马的院子,以供秦琼与程咬金两兄弟跟随自己学习马上功夫之用。
程、房二人恰好正在府中,因此反比秦琼他们先到一步。秦琼将两人为秦纲做了引见后笑道:“兄长,我这位房贤弟博览群书,号称不出门而知天下事,说不定你的疑惑可以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房玄龄含笑拱手道:“儿哥如此谬赞,却令小弟有些惶恐了,希望不会使这位秦兄失望。”
性急的程咬金却已不耐他们的罗嗦,急不可待地催促道:“你们文绉绉地尽扯这些虚文做什么?赶紧让老程见识一下被大哥赞口不绝的宝马才是正经!”
众人大笑,一起推门进去,却见院子里用碗口粗细的原木做围栏,圈出一片宽敞的空地,而院子的北面则搭建了一溜坚固的马棚,圈养着大约三四十匹颇为神骏高大的马匹。最靠西的一间马棚却被秦琼当日从街上买回来的那匹马独霸了去。经过半月来精心的饲养调理,它早已不复当日奄奄待毙的落魄情状而恢复本来面目。只见它粗壮巨大的身躯几乎比寻常马匹大了近倍,遍体是灿若黄金的短毛,其间有均匀地分布数十块巴掌大小的黑色环形斑纹,肌腱如铁,四蹄如钢,肉鬃麟腮,獠牙外翻,身上散发的凶厉狂暴气势竟比山林间纵横称霸的狮虎犹胜十倍。只是如此却苦了它临近马棚中的那四五匹马,在它气势威迫下瑟瑟地抖作一团,只得拼命地挤向远离它一面的墙壁。
“玄龄,你心中可已有了答案?”秦琼看房玄龄目不转睛地观察那马,不一刻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知他心中必有所得,便出声询问。
房玄龄好整以暇地拱一拱手,*有成竹地答道:“不瞒儿兄长,小弟心中确已有些头绪。”
秦纲闻言大喜过望,向着房玄龄深深一躬道:“关于此马的名称来历已困扰愚兄大半个年头,还望房贤弟不吝赐教,为愚兄一解心中疑惑。”
房玄龄慌忙还礼道:“秦兄言重,折杀小弟了!”
一旁的程咬金实在看不下去,暴喝道:“你们两个怎么直如娘儿似的罗嗦,小房赶紧说说这马是个什么鬼名堂!”
房玄龄没好气地瞪了这急性的家伙一眼,娓娓而道:“小弟少时研读古籍,曾偶而得知天下神骥有所谓‘八骏九逸’之说。所谓‘八骏’者,一名‘绝地’,足不践土;二名‘翻羽’,行越飞禽;三名‘奔宵’,夜行万里;四名‘越影’,逐日而行;五名‘逾辉’,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形十影;七名‘腾雾’,乘云而奔;八名‘挟翼’,身有肉翅。所谓‘九逸’者,名曰‘浮云、赤电、绝群、逸群、紫燕骝、绿螭骢、*子、嶙驹、绝尘’。依小弟愚见,此马正是‘九逸’中的‘*子’。古籍有载,西域之地有泽名‘鬼湖’,方圆数十里的大湖,往往在一夜之间原地消失,迁移到数百里之外,忽东忽西,神秘莫测。鬼湖之底有神兽生长,形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声如雷,名曰‘夔龙’。据闻上古时轩辕黄帝曾斩杀此兽,以其皮为鼓,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此神兽每百年出水一次,每出则与饮于湖边的野马交合,野马受孕而产‘*子’。那古籍所载的‘*子’形貌特征正与此马丝毫无异,因其呼声如雷而毛色班驳如豹,所以此马又有俗名唤作‘呼雷豹’。”
大家见房玄龄如数家珍般将这“呼雷豹”的来历娓娓道来,齐齐地喝了一声彩。秦琼心中却是最感惊诧,他怎也想不到原本应为“四宝将”尚师徒最为倚重、到多年后大战临阳关时才会归属于自己的一宝“呼雷豹”竟提前这么多年出现在他面前。看来由于李靖的出现,很多事都已发生了变化。只是可惜了那位尚总兵,不知是否会因此而将绰号改做“三宝将”。
秦琼在那里想得出神,程咬金却鼓掌大笑,道:“小房你这酸丁倒也不枉读了恁多的书本,肚子里果然有些货色。不过你若能说出如何才能降伏此马,老程才算服了你!”
房玄龄洒然一笑道:“若说方法倒是有的,只是难以办到罢了。‘呼雷豹’承袭神兽血脉,性情高傲无比,它只会服从于强者。秦儿哥若想使它归心,却须拿出手段来折服于它。”
程咬金粗眉一拧,道:“既是如此,却也不劳哥哥出马,看咱老程一顿拳脚将它打服,乖乖地给哥哥骑乘!”说罢单手在围栏上一撑,纵身跃入场内,口中大喝道:“小子们,将那马给爷放出来。”
管理马厩的下人见二爷吩咐,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将关着“呼雷豹”的栅门打开。每一间马房与围栏之间都有一条木栅隔成的通道相连。那“呼雷豹”被关了许久,早以万分不耐,今见栅门打开自然无比兴奋。当下一声如雷暴啸,四蹄撒开闯入围栏之内,并很快就注意到站在场中的程咬金,跑到离他三四十步的地方主动站定。
程咬金扭动一下颈骨,发出一串“喀吧喀吧”的脆响,磔磔怪笑道:“大家伙,老子劝你乖乖地向我大哥投降,免得皮肉受苦!”
那“呼雷豹”通灵以极,竟似明白了程咬金的意思,一对隐现赤色的铜铃大眼竟极为人性化地闪过一丝嘲讽和不屑。四蹄在地面猛蹬,卷起一团烟尘狂飙般向着程咬金撞来。
“程贤弟快闪开!”秦纲骇然大呼,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里,他自然是比谁都清楚这匹马的力量有多么可怕。
程咬金怪目中却燃起熊熊战意,暴喝一声:“来得好!”竟那么不闪不避的面对面冲了上去,在接近的一刻双足发力将身体投射出去,身体半侧,以肩头迎向“呼雷豹”撞来的大头。
“轰!”一人一马做了毫无花巧的一记纯力量的比拼,其结果竟是势均力敌。“呼雷豹”虽占了脚踏实地和那将近一吨半的体重的便宜,却也贴地向后滑出丈余,四蹄在地面上硬生生地犁出四道泥沟;身在空中无从借力的程咬金更是向后飞出十来丈,四足朝天地狠狠摔在地上。
“程贤弟!”秦纲大惊失色,刚要纵身跳入场中,却被秦琼一把拉住:“兄长莫急,咬金他没事的。”秦纲再看去,却见程咬金已一骨碌爬了起来,手脚灵便竟似毫发无伤,立时呆了眼。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匹神骥即使的巨力,自己曾实验过使其力负万斤却仍见它行走如飞,真不敢相信一个人在力量方面竟也可达到与其抗衡的骇人程度。
秦琼暗笑,程咬金的这身功夫是他一手调教出来,他的心中自然有数。十多年来程咬金却最是易学难精的“十三太保横练硬气功”这门功夫上展现出惊人的天赋,硬是将这门硬功练到了“后无古人”的第十三层至高境界,练就一身拔山扛鼎的无敌神力和一具铜浇铁铸的不坏之躯,莫说是钝器打击,便是一般刀剑的锋刃都难以伤他分毫,这才会在后来的黑道厮杀中闯出了“打不死的程咬金”的赫赫声名。
程咬金手足伸展摇动全身骨节,发出一串鞭炮般的清脆爆鸣,这正是“十三太保横练”到了最高境界的征象,俗称叫做“一串鞭”。他畅快淋漓的大笑道:“好痛快,大家伙,咱们再来比过!”
“呼雷豹”被他逗引得野性大发,张口发出一声滚雷般嘶吼,四蹄扬开转眼间便冲到面前,猛得人立而起,两个海碗大小的钢蹄向着对手的头顶狠狠踏下。
程咬金仍是不闪不避,沉腰坐马岿然站定,双手托天式高高举起,“哈”地一声暴喝,竟是将这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的一踏硬生生地托住,*腿自膝盖以下竟如同木桩一般被硬生生钉进了土中。
一时间,一人一马就这样僵持着角起力来。
“儿哥,我看咬金与那‘呼雷豹’恰是一对敌手,未免两者有所损伤,怕是还需儿哥亲自出手。”房玄龄见场中角力的一人一马很快便已汗出如浆,遂不无担心地向秦琼建言道。
秦琼点头,纵身跃入围栏之内,这一动却是疾如脱*,刹时便已闪至角力的双方身侧。他右臂伸入双方之间暗运太极拳中的掤劲一抖一挑,一人一马均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延前肢传至身体,齐齐地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
“兄弟暂且退下,容为兄试试此马力量。”秦琼眼望对面前蹄刨地、向着自己不住低声嘶吼的“呼雷豹”,横臂拦住了犹自跃跃欲试的程咬金。后者见儿哥出马,只得十分不爽地嘟囔着退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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