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名场面的诞生

　　观摩了UCCStory的拍摄，倒是坚定了赵延拍摄《少女上学去》的想法。按照传统的路子出来的只能是传统偶像，要出现象级偶像，就需要现象级的策划。
　　他的灵感，来自于后世已经烂大街的点子：偶像养成。
　　※
　　其实此时的东瀛早就已经有养成系偶像这个概念了，90年代初的小猫俱乐部、早安少女组，就是这个概念的雏形。2005年秋元康推出的AKB48更是集大成者。①
　　养成系偶像的特征是门槛很低，成员几乎没有经受过什么训练，但是就在粉丝的眼皮子底下一点点成长起来，给粉丝一种养宠物、带孩子的感觉。
　　※
　　但是S.M.的偶像完全不是这个路子。
　　S.M.的偶像体系虽然一开始也是模仿东瀛，不过对象却是走练习生培训路线的杰尼斯事务所。后来在多年的发展过程中，李秀满贯彻这自己的理念，带着S.M.走出了自己的特色。
　　此时S.M.偶像对外一贯展现的形象，是专业。
　　以少女时代为例，平均训练时长已经超过了5年半，最短的帕尼练习2年多，最长的Sunny已经近9年，就连泰妍这种天赋型选手也已经有3年多的练习生涯。
　　所以在S.M.，或者说李秀满的观念中，出道就是完成人生的一次蜕变，是“合格的产品上市了”。所以S.M.家出道艺人都会用艺名称呼自己，以示和过往人生的区别。
　　※
　　但是赵延恰恰对此有些不同的看法，谁说合格的出道偶像就不能养成了？
　　其实这一点李秀满也有模模糊糊的认识，比如之前就曾和赵延讨论过关于“S.M.Rookies”的设想。
　　出道之前的练习生时期有计划的曝光，其实也是带有一点养成的属性；经历了严格的培训，出道的时候就是合格的艺人；从初期起步到慢慢攀登，是和粉丝一起成长的历程。
　　到了这个阶段，偶像就不再是普通的偶像了，而是粉丝人生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这样的偶像，才是真正强大的优质偶像。
　　※
　　赵延其实一直知道李秀满有打造“伞品牌”或者说“毕业制团队”的意图。SuperJunior的推出，他是抱着解救大龄练习生的目的，刻意的迎合了李秀满的想法，至于将来，留给男人们自己去争。
　　但是少女时代，是软软的执念，他绝不希望李秀满的愿望在这里实现。刚好金英敏对于业绩的执着，倾力打造了这么一支优质的队伍，如果从打造「少女时代」品牌的角度来看，其实有点用力过猛了，但他不介意再助推一把。
　　如果最终团队中9个人的印记超过了「少女时代」这个招牌本身，那么“毕业制”这个愿望也就真的只能停留在愿望里了。②
　　-----------------
　　※
　　把偶像出道也看做一次养成。
　　从出道前的准备开始跟拍，一步步展现少女时代的九个人，如何从普通的邻家女孩儿一步步蜕变成舞台上光鲜亮丽的明星。
　　高度专业性加上极度的亲民，这就是赵延计划的核心。
　　为了让孩子们在屏幕前要尽可能展现真实的自我，赵延准备大量拍摄素颜、练习室、宿舍的场景，这个点子被少女们认为是“疯了”，这是“来自Oppa的报复”。
　　私底下什么样她们自己比谁都清楚，这样真的不会把粉丝吓跑吗？
　　※
　　“放心吧，你们就在镜头前面尽情的发疯，我相信以后‘发疯’也会成为idol教学专业课的。”赵延笑嘻嘻的说道。
　　其实来自后世的他，对这个企划的信心，要比他在金英敏面前表现出来的足得多。
　　只是这样反常规的作法，确实是会有些风险。如果不是金英敏主导的话，万一遇到事儿他可能会退缩，到时候进退两难就麻烦了。
　　所以赵延还是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反正，金英敏肯定禁不起“大计划”的诱惑。有他顶在前面，自己在后面出谋划策，就更稳妥一点。
　　至于阵营……其实他是软软阵营的。
　　※
　　“你看，我不也是你们的粉丝，受你们荼毒那么多年，不还是好好的待在这里帮你们的忙吗？也没有被你们吓跑啊？”
　　“呀！你算什么粉丝啊？哪有粉丝拼命要拍自家idol黑料的？”泰妍第一个抗议了，“等等，还有，什么叫‘荼毒’？”
　　“哪里是黑料了？”赵延才不会理会后面半句呢，接上去那是找死。
　　“素颜！素颜！素颜就是女idol的黑料啊！”泰妍义正辞严的抗议，赵延瞥了一眼她的眉毛，这时候眉毛还挺多的嘛？不像电梯里看到的时候。
　　“呀！你在看哪里啊？”泰妍的眉毛比较淡，对这点一直很没有自信，所以也异常敏感。
　　“眉毛挺好看的！”赵延顺口搭了一句，自然就是要挨揍了。
　　“呀！你这是‘一粉顶十黑’啊！”泰妍气得给了他一下。
　　这俩没大没小惯了，其实泰妍早就把他当成同龄人看待了。也就是小丫头还懵懵懂懂的，占有欲没有那么强，要不然就赵延和西卡的那点小暧昧就够他开修罗场的了，更别提还有素妍这件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
　　“Oppa，你这个方案真的离谱啊？你不知道每个女人都需要化妆的吗？素颜见人可是很没有礼貌的呀！”接着开炮的人是秀英。
　　半岛人确实有这样的风俗，女孩子出门都会化个妆。其实哪有那么多“天然美人”，不化妆各个有瑕疵。但是赵延一直觉得这是半岛人的容貌焦虑，是种陋习。美，本来就是多种多样的，千篇一律有什么必要呢？
　　“秀英啊，你还记得大家让你多看看美好事物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吗？”赵延笑着说。
　　秀英捂着脸，假装害羞的低下了头——她当时是去照镜子来着。
　　“你那时候不是挺有自信的吗？”赵延感慨道，“青春就是最好的化妆品啊！”
　　※
　　“哎呀，那宿舍呢？宿舍里乱七八糟的怎么见人嘛！”问话的是Sunny，虽然她不是最漂亮的，但是比起脸，她更担心暴露自己的宿舍——因为她的宿舍恐怕是最乱的。
　　“开拍的时候肯定是从入住新宿舍开始啦，放心！你们那些黑历史拍不到的。”
　　说到宿舍，赵延就有点纳闷。本来他要给少时提供一套宿舍的，就在汝矣岛电视台附近，和他自己住的地方一个社区，给S.M.的租金非常便宜，约等于白送了。但是金英敏坚持不肯要，宁可在公司旁边另租了一个老旧的小区，租金比自己给的还贵。这不占便宜的作风，不像S.M.的风格，让赵延有点摸不着头脑。
　　其实这也是乌鸦看不到自己黑，你和女孩儿们那么亲近，要是住在一个小区里，也不想想公司能不能放心！
　　※
　　女孩儿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细节，赵延一一做了解答。
　　当听说MV拍摄也要以真人秀形式呈现的时候，孩子们都惊呆了：这样玩也可以？
　　整个综艺的企划前后横跨两个月，不但包括MV的拍摄，还有戏中戏的综艺参与，连出道舞台都要拍进去。
　　这下倒把女孩们的兴趣都激发出来了，所有人都开始兴奋了。
　　不过说到底，还是赵延的成功经验丰富，已经打出了自己的招牌。要不然他玩儿的那么夸张，专业策划也许看得懂，但是普通人谁又敢轻易相信他呢？
　　-----------------
　　2007年7月6日
　　※
　　一个小小的办公室里，泰妍端坐在一台老旧电脑的面前，赵延和少时其它的孩子们一起挤在她身后，等待网站的刷新。
　　下午三点，泰妍按下了F5，果然页面刷新了——S.M.准时发布了少女时代第一位成员的Teaser（预告片）！③
　　我们“画里走出来的，人偶般的美丽少女”“S.M.冉冉上升的太阳”“将征服半岛未来10年的少女”林允儿小姐登场了！
　　“耶！恭喜允儿！”“散花！”“Congratulate！”
　　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掌声和欢呼声。
　　大家都很开心，因为Teaser公布，意味着出道流程将不会再有意外，一直隐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忧虑，终于也可以稍微消一消了。
　　※
　　这个时间公布允儿，当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因为允儿作为女三号特别出演的MBC迷你剧《9局下2出局》将在7月14日首播。④
　　所以少女时代的出道流程相应的提前8天，成员预告完毕，正好电视剧接档，形成收尾呼应。
　　接下来19号将全员出演《M!Countdown》非公开舞台，同时将UCCStory上线，再接档一次宣传。
　　而此时尚未开拍的《少女上学去》已经预定要在26日上线，因为这一天也是侑莉客串的SJ电影《花美男连锁恐怖事件》定档上映的日子，又是一次借势的宣传。
　　这也是为什么赵延一直对SM策划挑不出毛病的原因——太周到了，换了他来，也不过如此。
　　-----------------
　　2007年7月7日，周六
　　※
　　中午，摄制组集结完毕，《少女上学去》开拍了！⑤
　　说是摄制组，其实因为第一幕比较简单，所以一共就三位摄像师，由赵延兼任其中一位摄像师、PD和现场作家。
　　※
　　允儿是门面，所以第一个镜头就从允儿开始。摄像师从允儿走进公司开始跟拍，一路跟随她来到了练习室。
　　练习室里，孝渊，Yuri，帕尼，西卡正在进行舞蹈训练，其实就是让女孩儿们在镜头前展示一下舞蹈的实力。
　　因为拍摄角度的关系，如果要在镜头中全面展现舞姿，画面的左上角会出现一块空档，所以赵延安排Sunny和小贤坐在旁边休息，以增加画面的层次感。
　　接着允儿推门进来，几个人一起激动地围上去打招呼。
　　说实话，由于是第一次拍摄真人秀，孩子们的表现实在是过于浮夸，所以赵延不得不指示她们反复重来了好几次，这才慢慢找到一点“真实”感觉。
　　※
　　刚才躲在角落全程观摩的泰妍和秀英倒是摸到了一点门道。
　　所以第二组镜头的拍摄是一遍过的。从外面抱着食物饮料的走进来的秀英和泰妍表现非常自然，没有任何违和感。
　　由于紧张，泰妍有点发热，所以她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外套绑在了腰上。其实是一个非常不淑女的打扮，但是赵延却非常欣喜，一点也没有提醒她的意思。
　　因为这就是泰妍，她可从来不是什么乖宝宝。
　　进到练习室以后，自然是大家把带来的食物好好的分享了一番。不管这些镜头能不能用上，赵延还是让摄制组把他们都拍了下来。
　　※
　　这个时候，经纪人金洙勇登场了。
　　他要在镜头面前向女孩们宣告，她们今天可以搬进宿舍了。
　　宿舍突袭这件事孩子们知道，但是今天就要搬进新宿舍这件事，赵延没有事先告诉他们。因为真人秀如果剧本痕迹太重就没意思了，这种无关紧要的部分，他也想看看镜头下面她们的自然反应。
　　结果好笑的是只有帕尼一个人欢呼雀跃，其他人都露出了一副呆滞的表情。
　　赵延也觉得好笑，不过笑过之后，又暗叹了一声，这就是帕尼啊！
　　背井离乡跑了半个地球，最想和大家在一起建立长久关系的人，最渴望得到家庭般温暖的人，就是她了吧？
　　※
　　在孩子们的抗争下，金洙勇终于“勉强”改口同意她们明天再入住了。
　　“好吧，那从明天开始就没有自由时间了哦！”
　　听到金洙勇的这一句话，女孩们瞬间都被打击到了。
　　这个消息其实大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居然是在节目里听到，也感觉有点奇怪，没有真实感。
　　但是金洙勇也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真人秀嘛，就是这样，虽然有秀的成分，但还是得有几分真。
　　全是假的，真以为观众好糊弄吗？
　　金书勇也非常有艺能感，直接接了一句：“难道是不愿意吗？”
　　“啊，没有没有！”“求之不得！”
　　开什么玩笑，合宿就代表出道啊！怎么会不愿意？！
　　“好，既然自由时间就要没了，那么今天一天就尽情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吧。明天晚上八点，我们就在练习室里集合。”
　　说完话，经纪人宣布解散啦。
　　然后拍摄了一组大家离开练习室的画面。
　　这组画面拍完，再把大家召回来集合一下，进行现场分组：秀英、西卡、侑莉一组；Sunny、允儿、孝渊、小贤一组；泰妍留下来和帕尼一组。三个摄制小组将分别拍摄几组成员活动的情况，这些也都会被作为最后剪辑的素材来使用。
　　※
　　赵延自然是亲自跟着泰尼组。
　　先拍摄了一组帕尼独自在练习室里打电话的镜头。这是为了强化帕尼的人设——独自一人背井离乡从花旗国跑到半岛来的追梦女孩。
　　“Hi，daddyIjustfinishedpractice.（嗨，爸爸，我刚做完练习。）”
　　“Weneedtogotodormitorytomorrow.（我们明天需要去宿舍。）”
　　……
　　电话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打，因为半岛处在东九区，现在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11分；而处于西八区的天使城，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的11点多了。
　　懂事的帕尼可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去打扰自己的家人。
　　虽然只是在拍摄，但是明显触动了帕尼的心事，感觉到她的情绪也低落了下去。
　　作为和她同居了两年的泰妍对于她的反应简直了如指掌，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和帕尼留在一起的原因。
　　经过泰妍的安慰，帕尼的情绪好了很多，所以又继续拍摄了帕尼独自在练习室练习的场景。
　　※
　　“你呢？有没有想好，接下来，你拍什么场景？”
　　“我……我也不知道。”泰妍吸了一口气，鼓了两下腮帮子，做出了一个模仿刺豚鱼的动作。
　　“这难道不应该是你这个PD的责任吗？”她最怕动脑筋想这些了。
　　不过赵延显然是故意这样问的，因为他接下这个活儿的时候就已经无数次在构思这个场面了。
　　“想不出做什么吗？那你练习的时候，觉得无聊、苦闷的时候都会去什么地方呢？”赵延的摄像机一直没有关闭。
　　泰妍看着躲在摄像机后面的赵延，气不打一处来。
　　“呀！你真是明知故问！你明明知道我会去清潭大桥闲逛的嘛！”
　　“喂喂喂！别在摄像机面前表现的和我那么熟！”赵延显然是在逗孩子玩。
　　“哦，好吧……”泰妍整理了一下情绪，换了一个非常温柔的声线，“啊，那个，我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去大桥上闲逛。”
　　赵延身后跟着的帕尼已经笑得肚子要抽筋了，还不敢发出声音来。
　　“那我们就去拍一个在大桥上闲逛的场景怎么样？”赵延坏笑着说道。
　　“什么？”泰妍无比惊讶，瞪大眼睛看着他，“疯了吗？大桥的场景有什么好拍的？”
　　“我觉得画面拍出来会非常的美好，要不我们去试试？”
　　“阿Y……（收），为什么要问我呢？您是PD，都听您的。”千辛万苦才憋住的礼貌用语，恨得泰妍牙痒痒的。
　　※
　　“我建议你不要去平时常去的清潭大桥。”赵延关上摄像机，这里的镜头已经差不多够了。
　　“哎，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你的fans们看到了电视节目，你猜猜以后这个地方你还能去吗？”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泰妍一拍脑门。
　　“公司的西面不是有一座东湖大桥嘛，我觉得去那里拍也是可以的。”
　　“Good，那就这么决定了。”
　　“啊，剩下的时间。我们不如先去吃个晚饭吧？大桥上的景色明显是等晚上有灯光了才会变得好看。”
　　※
　　吃好晚饭，帕尼显然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的再跟出去，所以晚上就变成了两个人的活动项目。
　　算是公私兼顾？
　　不过对于赵延来说，却没有一点点约会的心情，倒是越来越像带女儿逛街。
　　东湖大桥上还有轻轨通过，夜幕中镜头中的场景显得非常的生动。
　　赵延让泰妍在镜头前做一个散步的样子。不过在知道摄像跟拍的情况下，她走路的姿势显得非常的别扭，难道背对镜头的压力比面对镜头更大？赵延一边看一边摇头，这组镜头怕是白费了。
　　好在也不是什么重要镜头，能剪出个几秒就行了。
　　※
　　走了一会儿，终于放松下来的泰妍按照平时的习惯趴在了大桥的护栏上。虽然这座桥不是她常来的桥，但是基本的格局还是比较接近的。
　　汉江两岸灯火通明，夏夜的凉风之中，这种黑暗之中的微光显得特别的撩人心弦，一时让两人都有些微醺。
　　赵延晃了晃脑袋，拿着摄像机转换了一个拍摄的角度：从侧下方迎着路灯，仰拍了一个泰妍的逆光侧颜。
　　肉嘟嘟红彤彤的脸蛋儿，被风吹得乱飘的头发，假装镇定的神情。
　　真是可爱啊！
　　※
　　“说几句话吧？说说现在的感想。”
　　“啊，马上要和孩子们住在一起了……有点紧张，也有点担心。”泰妍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些话。
　　素妍离开的时候她的压力是最大的，因为S.M.家的传统就是最年长的做队长。
　　她一点也不想要这个称号。
　　“因为去不了海边，所以来到汉江边来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这时候再说这句话，倒是有几分真心了。
　　赵延露出了一个大灰狼一样的笑容，对泰妍说道：“你要不要试着对着江面上喊两句话呢？”
　　“喂！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泰妍拍了拍栏杆，表示非常不满。
　　“喊两句吧，就喊两句。要不然的话，这个画面太单调了。”赵延在摄像机的保护下，无视了泰妍要杀人的眼神。
　　“真讨厌，让我喊什么呢？”泰妍觉得莫名的烦躁，她已经看出来了，赵延就是想要作弄自己。
　　“你想喊什么就喊什么，我只负责把你录下来。”赵延不为所动。
　　“啊！！这个画面不会显得很蠢吗？”泰妍有点抓狂了。
　　“不要紧，如果真的很蠢，我会编辑掉的。试试吧。”赵延的语气很镇定，其实心里已经笑翻天了，这个故事软软当年和自己讲过。⑦
　　没想到要在自己手上复现了。
　　泰妍想了想，好像确实这样做也没什么，那就试试吧！
　　所以说小孩子真好骗！赵延心里乐开了花！
　　※
　　镜头里，泰妍转过身去，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对着江面大喊起来：“我可以做到的！”
　　试着喊了两声以后，泰妍突然觉得这样好爽，真的好解压！所以干脆蹦蹦跳跳的大喊大叫起来。
　　“我可以做到的！！”
　　“我可以做到的！！！”
　　（你可以做到的！）
　　赵延默不作声的拍下了整个完整的画面。
　　这不就是软软之前说过的“韩娱小说名场面”吗？
　　你说穿越者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什么追求？不就是为了见证各种名场面的诞生吗？
　　现在“韩娱第一名场面”被自己亲手拍下了。
　　赵延心满意足的关上了摄像机。
　　“棒棒哒！收工！”
　　“呀！赵延，你刚才捉弄我！”
　　“我又开机了！”
　　“你回去编辑掉！”
　　“别闹，小心被人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