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痴

　　《原声之旅》的发布会果然也如老林的作风一般毫无波澜，最后的庆功活动也就是几个朋友一起喝了杯茶①。倒是听说明年老林又要去内地开免费的巡回歌友会，确实也让赵延有几分佩服。
　　这次来夷州，主角光环居然也没有触发什么特殊事件，所以赵延前后只花了三天时间，就结束了平淡无味的夷州之旅。其实说平淡无味也不对，见到窦唯，见到老林、老詹这样纯粹的音乐人，他还是多少还是有些被净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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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等他回到了半岛，尤其是回归S.M.以后，气氛就一下子变了，从平淡如水，变成了热烈似火。
　　因为整个公司就透露这一种半岛特有的躁动气息，有种血管里的冰美式都在沸腾的感觉。
　　练习生卷，出道后的上升期更卷，每天都像打仗一样，所有人排着队厮杀。
　　其实按照半岛的作风，赵延这样散漫的“练习生”早该被开除了。不过他在S.M.，除了不正经练习以外，策划、经纪人、星探的活儿都没少干，轮到考核的时候，面子上也总能过得去。
　　所以金代表②、李总监都不发话，背后个别理事上蹿下跳也没什么用处。
　　李秀满欣赏赵延的重情义知进退和办事能力，更看重他在华夏市场的门路；赵延想搞好和公司的关系，顺便拿着S.M.的资源练手；金英敏需要做好supergirls为自己升任社长积攒资历，所以也想着学习他别出心裁的操作手法。
　　三人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默契满满了。
　　不过也就是赵延没有搞清楚金李二人错综复杂的关系，不然一定会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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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望妹妹们怎能没有手信，在SuperGirls的练习室，孩子们一边吐槽这位欧巴净带些高热量东西来破坏大家的减肥成果，一边欢天喜地的把一大袋食物分享了。夷州的牛轧糖、凤梨酥、猪肉纸，那都是十多岁女孩子无法抗拒的东西。
　　赵延加入S.M.的时候，M.I.L.K就已经解散了。所以，虽然徐玄振和西卡她们没有在一个练习室，但那时候基本上天天在公司，和赵延也还是认识的。这个职位是“练习生”的特殊人才，其实在大家眼中都有些传奇性。
　　徒手抓过连环杀手这事儿，新来的练习生可能不知道，但徐玄振是知道的；亲自下场做推手把SuperJunior送出道去，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徐玄振就更清楚了。
　　所以在妹妹们吃吃喝喝瞎闹腾的时候，她悄悄的来到赵延身边，向这位厉害的欧巴虚心请教，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赵延这倒是对这个女孩子刮目相看了，身在局中还能那么清醒的人真的不多见。不过赵延也没什么决定性的好办法，就是轻轻点了一个名字，李沅熹。
　　徐玄振心领神会，还是要想办法走演技路线。她点点头表示明白，多余的话不用说，有机会的话，这位欧巴绝对是个热心人。
　　妹妹们很快又要开始练习了，赵延也不便在蓝天白云下多待，虽然青春少女非常美好，但作为绅士，咳咳，要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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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耎的练习室里都是新人练习生，赵延认识的也就一个Stephanie，至于之前见过的小朋友Sulli，她是演员挂的，基本上不在学校就在剧组。
　　不过赵延带手信也不能这么小气，又不差这点钱。同样也是满满的一大袋，看着小女孩们分享，赵延也感受到一种投喂的快乐。
　　“赵延，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泰耎好奇的问，“就这样在公司混着？不打算出道的话，难道你要留在半岛开制作公司？还是……就回国去了？”
　　“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赵延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还没有看到软软出道呢！”
　　“软软？”泰耎觉得这个名字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好像是初次听到。
　　“中文，你的名字，‘金太軟’，就是软软。”赵延用手指在地面上比划了一下，写得是半岛人更习惯的繁体字。
　　“哎？这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十分柔软’或者‘特别温柔’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我才不是软弱的女孩子呢！请叫我‘金-大-爷’！”泰耎做出一副拽拽的样子。
　　赵延笑了笑，真是辛苦了啊！
　　软软的脾气，再也没有比赵延更了解的了。
　　即便现在还是小泰耎，一些本质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在我这里，其实你可以软弱的。）
　　“内！Dae-dae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孩儿！你就是我的依靠！”此时的Stephanie确实对泰耎有点迷妹的意思。
　　赵延很理解这种情绪，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背井离乡来到名为家乡实为异国的地方。她就像刚出蛋壳的小鸭子一样，总是会紧紧的跟着第一个向她展现善意的人。
　　他对于软软，何尝不是带有这种情绪呢？
　　随着存在时间的推进，赵延对时空的扰动也越来越多，这种无法避免的情况带来了无数次的记忆刷新，这常常让他感觉迷茫，也是他现在行事随意性越来越高的原因。
　　泰耎，就是他迷失时的路标。
　　那个和自己一起回来的人，她一直在那里。
　　“小妞，给大爷我亲一个，Mua～真乖！”泰耎勾着Stephanie的下巴做了个调戏的姿势，打断了赵延纷乱的思维。
　　而Stephanie则配合的做了一个享受的表情，把赵延逗得前仰后合，这两个小丫头太好玩了。
　　“Oppa，dae-dae最近晚上一直说梦话呢！你知道她……”Stephanie其实和赵延也很亲近，转头就开始卖泰耎了。
　　“呀！不许说！”泰耎一把按住Stephanie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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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卡，你知不知道‘百问百答’啊？”
　　又到了休息的时候，侑莉跟西卡聊着最近发生的新鲜事。
　　“知道，玩过，很早就有了啊！”西卡嫌弃的看着落伍的侑莉。③
　　“啊？你明明和我一样都是泡在练习室时间最长的人，为什么你就会知道这个？”侑莉有点不敢相信。
　　“因为我是时尚王？”西卡随口戳了侑莉一下，“我cy里就有，你自己不去看。”
　　“侑莉，你看，我就说只有你不知道吧？”秀英笑嘻嘻的凑过来，揉了揉侑莉的脑袋。
　　“呀！别弄乱我的头发！”
　　“哇！你现在居然敢跟前辈说‘呀’了？”
　　“好你个崔长腿！还敢提‘前辈’？欠收拾了是吧？”④
　　“你们俩到那边去闹，别妨碍我休息！”西卡咬牙切齿的说。
　　“啊，不闹了不闹了！”秀英占完便宜，马上开始装淑女，只有侑莉气鼓鼓的在边上看着。
　　“西卡，说正经事儿，supergirls……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没用，得拼命。”
　　“怎么说？”
　　“给我们配置的资源太好了，别的不说，你就看看老师的配置。”
　　确实，Supergirls的训练是下了血本的，尤其是舞蹈团队，是由被称为半岛史上最强流行舞团的“BlackBeat”成员沈在元领衔的，其它的老师也都是业内有名的dancer，来S.M.上课，都是按小时计费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说明这是未来几年在S.M.最好的机会。”
　　“真的？”
　　“当然了，这是金代表上任的第一项业绩，目标就是半岛第一女团。”
　　“嗳？真的假的啊？”
　　“Oppa说的。”
　　“赵延oppa说的啊？”听到赵延的名字，侑莉和秀英都严肃起来了，西卡可能猜错，但赵延不会，他说话一般都是有根据的。
　　“他说，S.M.是铁公鸡……”
　　“噗！”（x3）允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上来了。
　　“……铁公鸡都拔毛了，那就是要血拼的意思。干嘛？有什么好笑的？”西卡看着三个妹妹笑的前仰后合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她的摸不着头脑，让三个人笑的更开心了。
　　“噗哈哈哈！”
　　摇了摇头，没再理会靠傻笑释放着压力的妹妹们，西卡有点担心的看着和素妍一起犯花痴的孝渊。
　　孝渊最近沉迷沈在元是姐妹们都知道的小秘密⑤，但是她会偷偷给沈在元发消息打电话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
　　（孝渊呐，你可别犯糊涂啊！）
　　（万一被公司知道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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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渊是真的在发花痴，那么素妍呢？也是真的发花痴吗？
　　答案是：半真半假。
　　赵延确实是她的理想型没错了，而且初登场的状态给了她很大的冲击，确实让她意乱情迷了一阵子。
　　但是一个进公司之前就给自己起好艺名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恋爱脑呢？
　　那她处处表现着自己对赵延的沉迷是什么意思呢？其实这就是有点小心机了。
　　首先，赵延是个话题人物，而且是这个群体里大部分人都熟悉的，表现出对赵延的兴趣，可以快速的跟大家找到共同话题，帮助自己更好的融入团队。
　　其次，所有人都知道S.M.对于艺人或练习生恋爱的强硬态度，一个“恋爱脑”的人设也有利于降低自己这个空降兵的危险指数，避免被大家针对。
　　当然，素妍也真的对赵延有一点点好感，要是有机会能和赵延谈一场恋爱的话，她绝对不会拒绝的——毕竟练习生的压力本来就很大，天晓得以后怎么样嘛！
　　赵延怎么着也算是个优质男，自己都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谈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嘛！
　　不过她还不太了解西卡和赵延之间有些奇特的关系，也没料到自己已经因此被小贤记上小本本了。⑥
　　更不可能知道的是赵延的前尘往事，她绝对想不到自己对赵延的杀伤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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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倒回前一天晚上
　　“赵延……”
　　“dae-dae？”Stephanie听到泰耎嘴巴里在嘀嘀咕咕，好奇的凑过去，想听听她在说什么。
　　“累……抱……！”
　　“噗！”Stephanie捂着嘴笑得整个人都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