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超女”掌门人

　　3月28日的东神京城记者会由S.M.社艺人总监李秀满亲自带队参加。
　　在会场李总监宣布有计划出版“东方神起”真正意义上的全中文专辑，全面进军中国娱乐界，引起了全场的欢呼。
　　在欢呼声中，李秀满轻描淡写的带出了一句“将在中国公开寻找‘东方神起’的第6名成员”，结果自然又是逃不过粉丝的当面anti。
　　从全场欢呼“东方神起！”到“OnlyFive，ForeverFive！”的声音震撼全场，仙后们的情绪转换似乎都不需要时间。
　　李秀满只能借着外国人的“优势”，假装听不明白，挤出一个笑容故作镇定的下台了。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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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与此同时，赵延已经返回东海了。
　　李秀满早就不把赵延当作普通练习生看待了，给予一点方便，投资一下将来，本身就是惠而不费的事情。
　　而赵延也是第一次动心想要参与改变一下历史。因为来自后世的赵延太清楚“超级女声”这件事的影响力了，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社会现象级节目。②
　　事后统计，整个节目过程差不多动员了4亿观众，甚至靠着这一季节目打通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如果能由自己主导这个项目，一个“内娱教父”的名头跑不掉的。
　　有了这样的地位，即便真的对历史产生一些稍大的扰动，也有机会把事情拔回轨道。
　　写到这里，作者不得不提一句：赵延膨胀了。
　　人的思维总是会随着经历变化而变化，一开始的谨小慎微，稍有变化就缩手缩脚；顺风顺水后，就渐渐放开手脚，慢慢的开始觉得对时间线的扰动也不过如此；再接下来，就要像赵延如今一样，觉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了。
　　可是事实果然如此嘛？
　　事情没发生之前，其实谁也没把握啊！
　　从这个角度来说，软软封印自己的记忆虽然太过被动，但也未必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只是此时的赵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思想的变化。
　　毕竟人要认清自己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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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旗国那边始终没搞定，腾不出资金。要参与“超女”这样饱含着芒果台野心的项目，没有海量的资金硬撑，是不可能争取到什么话语权的。
　　因为原来历史中，芒果台的合作单位东海天元娱乐压根就是自家旗下上市公司的子公司③。要不是这些年绿洲传媒在赵延的指挥下声名鹊起，俨然是东海本地新星，又在积极的向媒体方向发展，想要成为天元的合作伙伴也没那么容易。
　　所以赵延这次亲自回东海，首要任务是辗转腾挪一番，挤出一部分启动资金作为入场券；另外就是压上一项重要资产——自己。没钱的话，干脆点通过超前的专业知识来震撼对方吧！
　　作为一家新兴传媒公司的老总，亲自到半岛最大娱乐公司“卧底”当练习生，并以大龄练习生的条件，混到随时可以出道的地位，在关心娱乐圈消息的人眼中，赵延也算是一号传奇人物了。尤其是在东方神起歌友会上作为压轴嘉宾亮相之后，赵延马上入了各方神仙的眼，身份一暴露，名下企业资料这种根本不禁查。这些信息一曝光，行业内对他的兴趣度简直爆表。
　　天元娱乐的张总自然也对这位“内娱卧底半岛娱乐第一人”也极感兴趣，所以赵延一约，马上就答应见面了。
　　前世做了那么多策划案，“借势”这种技巧几乎是赵延的本能。在李秀满面前，赵延借着“内地娱乐市场”的大势；在张元的面前，赵延又借着“先进的半岛流行文化体系”的大势，可谓是左右逢源。
　　在张元的办公室，赵延又见到一位前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物——凤丹仪。④
　　这位姐姐今年才32岁，此时还算是一位行业内刚刚开始崭露头角的青年制作人，但是经过“超女”一战成名，成为后世举足轻重的圈内大佬。
　　“欧巴啊！你那天的歌唱得真好呀！是你自己写的嘛？”这位凤姐姐也是个乐子人，初见面就甩过来一句“欧巴”差点把赵延吓死。赵延心里太清楚了，这位姐可不是真的那么好相与，在未来，那是个李秀满一样的人物。
　　“凤姐姐，您可别逗我！”虽然40来岁的灵魂，但是顶着20多岁的脸，伏低做小也不算吃亏，“没想到您也在这，那首歌都传到您耳朵里了？”
　　“咦，小弟弟你认识我啊？”凤丹仪倒是真的有点诧异，今天应该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才对。
　　“那是，既然对‘超级女声’感兴趣，怎么可以不知道凤姐姐呢？”赵延笑着恭维了一句。年上，美女，boss，三层buff加身，这马屁拍一年也不会嫌多的。
　　“哈哈，认识我就好办了，听说你想参一手，怎么个计划？”
　　“资金、策划、人员都可以，只求姐姐肯带我玩！”赵延姿态放得很低，但是口气却一点也不小。
　　张元其实反倒是个中间人，笑吟吟的坐在旁边看热闹。他是走行政路线的，具体操作可不高兴管。
　　“资金？多少？”
　　“姐姐我实话实说，如果是明年，我敢投一个亿。”
　　“呵，那今年呢？”凤丹仪端起茶杯满脸不信。
　　“今年我现在只能凑出200万。”
　　“噗！”凤丹仪差点把茶喷出来，边上的张元也瞪大了眼睛。
　　“小弟弟，你不是逗我玩吧？”
　　“真不是。”赵延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着像开玩笑，“这不是不知道姐姐要做这个吗？我把现金都投在花旗国了，一时半会收不回来。”
　　“200万，只够一张入场券喔！要分一杯羹可不太够。”凤丹仪做出一副明明心里很不爽，但看在帅哥的份上勉为其难给个笑脸的样子。
　　其实吧，200万不少了，要知道历史上芒果台最开始对节目冠名权的标价也只有300万元，虽然最终成功的卖了2000万。
　　但是赵延刚才不小心漏了口风，就是他非常看好这个节目，凤丹仪又怎么能错过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呢？
　　“钱是少了点，不过如果姐姐同意的话，我可以根据节目进展再分期追加至少200万的投资。”
　　总额400万，这倒真是意外惊喜了，有了这笔资金，节目已经成功一半了。
　　凤丹仪按捺住心中的狂喜，继续面色平静不表态，任由赵延加注。
　　“如果姐姐信任我，让我来操作的话，至少还可以撬动1000万以上的投资。”
　　“1000万……有点意思，那你觉得，上限呢？”凤丹仪笑着问道，摆出一幅自信满满的样子。
　　你别说，这个样子还就唬住了赵延，谁让他真的知道超女前世的风光呢？知道的太多，反而成为了一种知见障了。
　　“也许2000万，也许3000万，得看怎么策划怎么谈。”赵延也笑着回答，这块他敢说全华夏没人比他专业——谁的脑子里装了20年大盘，谁也可以和他一样自信。
　　这下凤丹仪也装不下去了，这个小弟弟要不是真有能力，就是真能吹！
　　但是来之前稍微了解过“绿洲”的发展史和赵延这个人，她就觉得赵延这家伙说不定还真有谱，如果真的做到的话，这是内娱历史上开天辟地的大事，所有参与者都会被载入史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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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赵延在和凤丹仪谈判的时候，远在半岛的S.M.后院却差点起火了。
　　看着理事会上的提案汇总，把李秀满都气笑了。
　　怎么回事呢？
　　居然有理事提议要清退赵延！
　　且不说该不该清退的问题，关键是，你要清退一个小小的练习生，把提案弄到理事会上去是要干嘛？这指桑骂槐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吧？欺负我老李进不了理事会？
　　所以，李秀满就坐到金英敏的办公室里了。
　　“你怎么看？”李秀满指了指这份提案。
　　“有点小题大做。”金英敏摊摊手，“不过这孩子也不是很适合我们这里。东神计划既然准备放弃了，要不干脆解约也没关系，反正那件事也过去很久了。”
　　那件事，自然是柳永哲的事，那是已经过了大半年的事情了，按照娱乐圈的健忘，没人还会记得。
　　“英敏啊，没想到你也这么短视！”李秀满失望的摇摇头。
　　“嗯？这里难道还有什么说道吗？”金英敏有点诧异，实话说，赵延这个人他也知道，但一直以为就是个边缘角色，也从来没有怎么关心过。
　　“看看这个。”李秀满丢过来一份企划。
　　“SuperJunior……05？”金英敏拿起文件来翻阅，“限定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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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看到了？”
　　“赵延写的？”金英敏非常诧异，“很老辣啊？！他不是一个练习生吗？”
　　“他还是首尔大的研究生，学计算机的，没想到吧？”
　　“呃……”
　　“你要是知道他在大陆还有媒体公司会不会吓得下巴掉下来？”李秀满乐意看到金英敏惊讶失措的表情，这小子总是自恃才高，让他看看真正的天才是什么样子，“白手起家哦，利用自己做练习生的业余时间搞出来的。”
　　这个也夸张了，都是大学时期埋下的伏笔，做练习生的时候发展其实是有点停滞了，但并不妨碍李秀满拿来唬人。
　　“练习生又不用花钱，甚至还要交学费。”李秀满笑笑，“虽然我不知道他待在这里到底想要什么，但是并不妨碍我们可以建立良好的关系，这种有利无害的事……我不懂为什么要拒绝。”
　　“可是……管理上……”
　　“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人，都是懂进退的，不会让大家为难的。”
　　“总监的想法是，以后还可以深度合作？”
　　“如果大家关系一直不错的话，为什么不呢？”李秀满指了指金英敏手上的方案，“这份方案，他一个人完成的。我不但没给钱，他还得欠我一个人情。”
　　这老狐狸，死人骨头里都能榨出油来啊！金英敏也不得不佩服。
　　“我明白了，理事会上的杂音我会解决。”金英敏收起材料，“感谢提醒！”
　　“你那个‘时代宠儿’怎么样了？”
　　“总觉得差点意思，先看看您这边‘SuperJunior’的情况吧！”
　　“要不是年龄差异有点大，我几乎以为赵延这小子是为了‘时代宠儿’里的哪个女孩儿来的了。”李秀满貌似随意的提点了一句，“上次那件事，似乎和西卡有点关系。而且他和其他女孩儿也走得很近，感觉像是……亲近的长辈。”
　　金英敏几乎笑出声来，这老狐狸，是打算卖了再卖啊！
　　所以，他也笑嘻嘻的回应了一句：“到时候，让他再给女孩儿们出出主意。作为前辈，为了后辈的前途，给点建议也是应该的。”
　　老狐狸和中狐狸相视一笑，突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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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天元娱乐很久，赵延也慢慢回过味来了：价码给的太快太多了。
　　难怪凤丹仪答应的那么爽快。
　　果然，商业谈判也是需要经常锻炼的。
　　练习生做得久了，想法也变得简单了，这种低级错误，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犯过了。
　　赵延自嘲了一下，麻溜的转回家陪爸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