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东神京城歌友会

　　……
　　“?只要让我做你甜蜜温暖的睡床”
　　“?ohbaby”
　　“?可以温柔的把你搂在我的怀中”
　　“?哄着你入眠”
　　……
　　3月21日东神京城歌友会，以一首《HUG》中文版开场。台下激动的仙后们光顾着欢呼没有注意，但是最近合练了很久的赵延还是第一时间听出来：没开麦。
　　赵延摇了摇头，事先提醒过李秀满，但是京城这边S.M.的负责人柳小姐说这是华夏的行业规则，朝廷电视台甚至不允许现场开麦，所以坚持用预录。①
　　让赵延对这个自视甚高的半吊子华夏通有点无语，人家那是几亿观众的官方节目要100%保证录制效果，和你这个几百人的小型现场活动完全没有可比性好吗？
　　你这个不开麦被人发现新闻一报出去，不尊重华夏歌迷就实锤了，连带粉丝都会被人嘲讽的。
　　不过暂时这件事还不会有什么影响，五人组跳的还算卖力，后续也有洗地的余地。
　　表演完成后，主持人请S.M.华夏代表柳小姐上台发言，一通蹩脚的中文感言之后，5人分别做了自我介绍。
　　“大家好，吾似…夏！”（我是细亚）
　　“大家好，窝似又汀！”（我是有天）
　　后台的赵延已经有点听不下去了，在来之前，赵延特意给他们好好培训过，没想到一到现场，那韩式发音胡乱连接和音调乱飘的习惯又冒出来了。②
　　“大家好，我是……”其实在中的发音还是很标准的，但话筒突然没声音了。等他赶紧和昌珉换好话筒再说的时候，一紧张，“英雄”两个字始终蹦不出来，憋了半天憋出来一个英语单词，“……Hero。”
　　赵延捂脸，白教了啊！
　　昌珉说之前先是手忙脚乱的换回话筒，然后仿佛生怕烫嘴一样用极快的语速说完：“我似昌珉！”
　　好好，还算有个好学生。
　　“我是U-Know。”大约是在中的表现提醒了允浩，他十分淡定的上了英语，显得好像不是自己忘了怎么说一样。③
　　接下来在主持人的引导下，台上的五只和台下的仙后们尬聊起来，居中做翻译的就是那位一口塑料中文，却又满怀自信的柳小姐。
　　粉丝见面会嘛，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表达一下对歌迷的感情，感谢一下大家的支持，说说最近的活动，号召大家买盘，再台上台下互动一番撒一下糖。
　　台下各种唯饭狂饭cp饭尖叫欢呼不断，至于翻译的塑料中文能不能听得懂……重要吗？见面会嘛！主要不就是看明星吗？尖叫就完事儿了。
　　再问问五只最喜欢唱片里那首歌，昌珉的“阿拿瓦拉特勾”连翻译都傻眼了，讲了半天才明白，哦，“ineverletgo”。
　　要不说半岛偶像团去花旗国发展总是不行呢？这语言水平就不能让人接受啊！
　　允浩选了一首《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好家伙，还没等翻译，全场仙后马上大喊应答：“可以。”
　　赵延甚至还在里面听到一个男饭的声音……呃？东神在华夏居然有男饭？赵延循声出去打望了一下，还真有零零散散的四五个。
　　有趣。
　　男饭“可以”个鬼？
　　这确实也刷新了赵延的认识。男饭应该都是……正经听歌的吧？
　　嗯……也有可能是陪女朋友来的。
　　呃……也不能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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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闻乐见的明星理想型环节，五只和台下畅聊理想女朋友的问题。害，都是未成年呢，谈什么理想型？比较有意思的是有天说了一句，谁都没听懂的“中文”，然后害羞的低下了头。
　　但是知道前因后果的赵延却听懂了：只要看着喜欢，年纪大一点也没关系的女孩子。
　　行，你要是想害人就把“朴嘉熙”的名字大声念出来吧！赵延暗自腹诽。
　　接着是五人才艺表演，俊秀和允浩各表演了一段劲舞，这信手拈来的丝滑程度令赵延也有点佩服。
　　虽然他也练过，但舞蹈确实不是他喜欢的部分，差不多就是靠软软给他留下的一点肌肉记忆撑场面，可是软软本身估计也不是很擅长跳舞的人——看看现在泰耎在练习室里挨骂的次数就知道了。
　　另三只各秀了一段中文，有说有唱，不过那个水平……呃，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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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场最高潮来自于主持人的一段真诚发问：“接下来的四月份，东方神起将在华夏寻找他们组合的第六人，大家觉得好不好？”⑤
　　“不好！不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
　　仙后们的反应又干脆又利落，一下子把主持人弄懵了，连话都接不下去了。
　　台上五只也有点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柳小姐脸都绿了，后悔没听赵延的话——应该安排几个自己人在下面带节奏的。
　　后台的李秀满更是脸色铁青，呼吸都不顺畅了。
　　只有赵延面色轻松，这个场面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事实上，即便有带节奏的，这种情况下恐怕也控不住节奏。
　　即便有点神通又怎么抵得过大势呢？
　　前面踢人、换人、解散之类的传闻，已经把粉丝警惕心拉满了，华夏粉丝又是典型的团队控，最重视“团魂”，你在这儿当面玩刺激，粉丝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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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大家想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想要在华夏寻找第六人呐？”
　　“不想！不想！不想！”
　　“不要！不要！不要！”
　　台下的仙后们双手交叉，大声喊出整齐划一的口号：
　　“ONLYFIVE！ONLYFIVE！ONLYFIVE！”
　　呼号声震耳欲聋，连现场的保安都有点呆滞了，这帮小姑娘疯了吗？
　　……
　　赵延看向李秀满，摊了摊手。
　　李秀满僵硬着脸说不出话，但还是慢慢松弛下来，最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落寞的转身离开了。
　　他发现自己确实不懂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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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这么一出，接下来助演嘉宾的表演，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
　　郭顶演唱了一首《下个入口》；“深蓝”乐队演唱了一首《2月14日》；华少翌演唱了一首《梨园英雄》。⑥
　　实事求是的说，这几位实力都不差，歌也是很好听的原创歌曲，但是前世居然自己都没有什么印象？
　　而且现在现场一片混乱，说实话，演出效果很差，估计要给几个年轻人留下心理阴影了。
　　第四位嘉宾就是赵延了。
　　还好这个见面会他亲自跟了，事先知道这三位都表演原创歌曲，要是没有提前准备的话，这场面更不知道多尴尬了。
　　……
　　“??????????（时间如流水）”
　　“???????（总是难把握）”
　　“????????????（青春如美梦）”
　　“???????（终究会醒来）”
　　“?岁月刻画了我们的容颜”
　　“?却没有改变心中的思念”
　　“?重逢的时刻越来越近”
　　“?我们的距离是否越来越远？”
　　……
　　压轴上场的赵延，用一首自弹自唱的双语民谣《重逢的时机》，稍稍控制了一下局面。
　　赵延一身半岛风格服饰，又很调皮的用双语报幕，双语演唱，使台下的仙后们一时没搞清状况，搞不清这位“欧巴”什么来头，只能先乖乖的安静坐好。
　　一曲唱完，赵延麻溜闪人，再把东神五人叫出来Echo镇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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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列位看官可能看得糊涂，赵延会写歌吗？
　　还真会。⑦
　　其实只要会唱歌，就一定会写歌。
　　歌，好歌，红歌，是三个层面的事情。
　　写好歌难，写红歌更难，写又好又红的歌是难上加难。
　　但单纯写首歌真没那么难。
　　赵延谨记软软的告诫，不愿意直接抄袭。但是前世听了几十年歌，满脑子的采样，此生又跟着郑淳元系统的学了那么久声乐，眼界也早就不是当年的小白了。
　　提前那么多天准备，写首都不见得会唱第二次的民谣，不算什么大麻烦。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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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网上的评论，让李秀满更为郁闷。
　　先是“东神+1”计划被批的体无完肤，接着四位助演嘉宾（深蓝有两个人，这四个人没算赵延）又被网暴，各种“长得丑”、“唱歌难听”、“不配和我们欧巴在一起”之类的言论蔓延网络，把李秀满好不容易结交的华夏合作伙伴也给得罪了。
　　最离谱的是说赵延，赵延耍个小花招，用了双语，还真把仙后们暂时糊弄过去了。但是仙后们的表态居然是：“这个欧巴我喜欢，但是他最好solo，绝对不可以加入东神！”
　　我喜欢一个偶像，我喜欢另一个偶像，但我不希望这两个偶像一起出现。
　　“赵延啊，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吧？”赵延笑了笑，突然开口清唱了两句，
　　“?玫瑰花的香气随风飘散”
　　“?悲伤的叹息散落在空中”⑨
　　李秀满“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个年轻人还听过这个？”
　　“知己知彼。”赵延笑笑，“我觉得接下来我恐怕要转换身份和您相处了，多了解一些总没错。”
　　“话还没说完呢，继续。”李秀满微微笑笑，不置可否。
　　赵延也没有多辩白：“您的身份，一开始是歌手，后来是制作人，然后是娱乐公司的老板，可是……”
　　李秀满听到可是，不由自主的调整了一下姿势。
　　“可是，您从来没有做过歌迷。”
　　李秀满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看赵延。
　　“请问，您觉得什么样的idol是好的idol？”
　　李秀满沉吟着，没有马上回答。
　　“请问，您觉得在fans的眼中，什么样的idol是好的idol？”
　　“请问，在公司角度，什么样的idol才是好的idol呢？”
　　赵延的三个问题，像三把尖刀一样，划开了李秀满的迷思。
　　“老了，后生可畏啊！”李秀满很快又恢复气势，“这样倒是我吹毛求疵了，粉丝和公司的诉求本来就不可能一致。作为经济公司的话，显然应该以我为主，你说是吗，赵延？”
　　“我说不是，您会答应吗？”赵延笑笑。
　　“你上次说入手S.M.股票，做了吗？”
　　“没，之前的事还没办结。”
　　“快点吧！”
　　“害，您现在又进不了理事会，急什么呢？”赵延犀利的吐槽，又一次击中了李秀满。
　　老李现在还在缓刑期呢！
　　“28号的记者会，我准备再提一次这件事。”李秀满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能不能说你的名字？”
　　“别！求放过！”赵延是真不想招惹仙后，放点模棱两可的风还行，把自己扔出去岂不是要命？
　　“我现在真的有点好奇，你混在S.M.是为了谁了。”
　　“左右不过是些男孩儿女孩儿情情爱爱的故事。⑩”赵延笑着，“我懂规矩的。”
　　李秀满哑然失笑，这小子，记性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