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幽灵幽灵

　　“星火小队，你们好，我是暗牧的人工智能雪娜，是你得力的助手，我已全面接入你的电子设备，全程为你服务。”屏幕上一个蓝头发的美少女虚拟形象说道，“我可以作为你专属的私人订制，变成你喜欢的模样。”
　　“这个世界千变万化，有阴有阳，有实有虚，充满无限的可能，既然能有科学解释得了的事情，那就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们产生的奇异现象就是科学无法解释事情。我们所认知的科学不一定是科学。”
　　“你觉得她说的对吗？”安询问躺在沙发上的桦律。
　　“听不懂。”桦律说，“我才十八岁。”
　　“我也是。”安询用遥控器关掉屏幕。
　　暑假过去的第一周，他们终于收到第一个任务，张于泷要求他们在今天晚上十一点到石代公园集合，有个任务让他们熟悉熟悉。
　　已是晚上十一点钟，他们来到石代公园里，坐在公园广场的长木椅上。时间很晚，公园冷冷清清，只有少数的车辆从旁边穿行，赶往下一个地方。
　　张于泷走了过来，递给桦律一个文件夹，“登记一下，把你们的名字和队伍名写上去。”
　　张于泷说道，“经过调查，得知这座公园大概有三个幽灵，有不少晨跑的市民被吓到，你们第一个任务就是找到并消灭这些幽灵，保险起见，我会在这里等你们，需要你们在三个小时内解决，如果有生命危险，马上呼叫雪娜。”
　　丛林窸窣，冷风慢慢汲取桦律的体温，让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为啥要这么晚出来做任务。”
　　“幽灵活力最旺盛的时候是在深夜，那是月亮离得最近的时候。”安询回答。
　　他们提着手电筒，环绕着公园探索。石代公园还有一座树林小丘，里面有这一条深入的红砖路。
　　安询环视一下周围，安静、幽森，不远处的小树林下还坐着一对情侣相互爱抚着，再远处是望不见尽头的红砖路。
　　“这…这不太好吧，我还未成年。”安询吞吞吐吐地说。
　　“你见过幽灵吗，安询。”桦律问。
　　“见过。”
　　“长什么样？”
　　“有些拥有一半的躯体和一半的黑色浑浊物，有些只有一点点皮肤，它们眼睛会发出红色的光，有些很温顺有些很暴躁，不过它们不应该存在。”安询说。
　　桦律还没见过幽灵，书本上也有没相关的图片，在石代公园里，他注意到绿化带上有许许多多的绿色小斑点，根据手册里说，那是植物的梦，夜晚它们吸收着月亮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对他们来说太微弱，所以会散发微弱的绿色小斑点，桦律想起安询的那句话，“白色是最普通的颜色，可能说还不如植物。”原来说得是这个意思。
　　“你有带武器吗？”桦律问。
　　安询露出腰间携带的两把短匕首，递给桦律一把。
　　他们往红砖路上走，幽黄的灯光薄薄地覆盖在路上，路的延伸一片漆黑，让人寒毛竖立。
　　“我们要进去吗？”安询小声的问。
　　“当然，你不会怕了吧，胆小鬼。”桦律也有点提心吊胆，作为队长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更无畏。
　　“你说谁是胆小鬼，我就没怕过。”安询大声强调。
　　公园的顶部是一片偌大的水泥地，有刚刚建完的四根柱子，分别雕刻着过去之神、现在之神、未来之神以及时间之神。他们把灯光打在柱子上，过去之神看向地面、现在之神看着手中的怀表、未来之神则仰望天空、时间之神被铁链绑在石柱上。
　　“原来这上面是这个样子，我记得上次来已经是三年前。”桦律说。
　　“他们为什么要造这玩意啊。”安询问。
　　“有个故事，时间之神与虚空之母生下三个孩子，分别是过来、现在、未来，并让他们在不同的三片土地上成长，直到他们长成大人，时间之神下令让他们之间相互残杀，只有活下来的那位能继承时间之神的位置，过去之神喜欢思考，擅长带兵统略，现在之神最有魄力，善用杀敌，未来之神最有眼界，能有看破弱点，无休止的战争让他们心生厌倦，于是未来之神联合过去、现在起兵进攻他们的父亲，把他钉死在王座上，而虚空之母则被送回虚空，再也不得步入时间之境。”桦律说道，他凭记忆把故事的内容讲述出来。
　　“这样啊。”安询恍然大悟。
　　“他们造这四个雕像是要告诉人们，过去、现在、未来是一体的，这也算是一种警示吧。”桦律说。
　　他们看完雕像，走向另一条支路，树叶簌簌作响，桦律和安询他们仅仅穿了件短袖，晚上的风冰冷刺骨让他们直哆嗦。
　　“早知道多穿点了。”桦律后悔道。
　　“是啊，明明下午这么热。”安询附和。
　　风吹草动，桦律突然看到安询背后的草垛里有蠕动地红色光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那好像有什么东西。”桦律说道。
　　“你别吓我啊！”安询立马回头。
　　什么都没见到。
　　“我们跟过去看看。”桦律感觉跑过去。
　　“等等我。”
　　桦律追寻到公园的一处木屋子旁，灯光打在木屋上，屋子的门紧锁着，他思考说道，“这应该就是石代公园的灵屋，老建筑，用来镇一方水土。”
　　“你懂得还真多。”安询崇拜地说。
　　“我感觉张于泷说的幽灵就附近，幽灵会隐身吗？”桦律问。
　　“不会，他们会找地方躲藏。”安询回答。
　　“那就行，找找周围吧。”
　　找了一会，桦律听到浅浅地踩踏声音，就在左边地树丛里，声音正在靠近安询地方向。
　　“安询。”桦律说。
　　正在用木棍敲打草丛地安询停住问道，“怎么了？”
　　“嘘。”
　　声音的位置，在安询的背后。
　　“趴下！”
　　说完，从草丛里突然蹦出不明生物，向安询的脑袋飞去，桦律一手把安询推开，两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他们赶紧站起来，不明生物消失在草丛里，紫色的焰芒在安询身上显现，他抽出身上的匕首，匕首上也燃着紫色的焰芒。
　　“怎么办？”安询问。
　　“这地方太狭窄，不适合战斗，我们得到那片水泥地上，那里视野开阔。”
　　他们想原路返回，但是三只狗从草丛钻出，挡住他们的去路。
　　“看来是走不掉了。”桦律说，“我不太会用匕首，我拿刀的时候都是在切西瓜。”
　　“放心啦，交给我。”安询说道。
　　那三条狗有很大一片部分变成了浑浊的黑色，只残存一小部分的毛皮，眼睛都散发着吓人的朱砂红光。
　　“感觉更像是僵尸。”桦律拿起匕首说，“你知道怎么对付幽灵吗？”
　　“心脏，找到他们心脏的位置。”
　　两条狗钻进草丛，剩下一条露出尖锐的牙齿，后腿的肌肉似乎要迸发不可阻挡的力气，它后腿一发力，前腿一扑，向桦律冲来。安询一脚将其踢开，游刃有余地说，“放心。”
　　安询拿匕首抵住狗的牙齿，桦律砍向幽灵的脖子。
　　“没有血？”桦律说。
　　“精神体，怎么会有血。”
　　另外两条幽灵也扑过来，显然他们知道谁战斗力最强，没有给安询喘息的机会，连续发起攻击，次次逼近心脏部位。安询利用空隙，避开狗的攻击，却另一只咬住他的肩膀，被桦律此中腹部。
　　“没事。”安询捂住肩膀，咬牙切齿，嘴角露出笑容，“只有心脏，才能伤害他们。要认真了。”
　　桦律看向安询的肩膀，明明那只狗已经咬破了他的肩膀，他却丝毫没有受到伤害，甚至连伤口都没有，桦律关心的问，“你真没事吗？”
　　“精神体只会对精神造成伤害，我可强大着呢！”
　　那三只幽灵发现安询难以处理，进而选择攻击桦律，它们包围桦律，血红色的眼睛盯着他并发出低沉地嘶吼。安询赶紧救援，从背后扎中一只幽灵的心脏，幽灵呜呼一下，倒在地上。
　　尖锐的牙齿咬向桦律，桦律一直后退避开猛烈的攻击，慢慢挪动脚步，找到合适的位置。他突然发现，幽灵不再靠近，自己身后是那做木屋，它们似乎畏惧着这座木屋。
　　安询像个滑冰场的选手，流畅的避开一切危险，扎中另外两只幽灵的心脏，那两只幽灵也倒在地上。
　　“结束了吗？”桦律问道。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啦。”安询骄傲地说，“三条狗的精神体而已。”
　　幽灵慢慢化为黑色的粒子，随风渐渐地从世界上消失。
　　“张叔说，动物的幽灵占据很大一部分，它们虽然攻击力不强，但是数量很多，这下可以跟张叔叔报告咯。”
　　桦律沉默一下说，“它们精神体为什么会存在？”
　　“谁懂呢，但不要去深究，有些东西如同沼泽，越陷越深。”
　　消灭完三只幽灵后，他们跟张于泷报告任务情况。
　　张于泷高兴地说，“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三小时了，我还以为你们没完成呢，差点要我派人上去救你们，如果真要这样，星火小队可要丢人丢大发咯。”
　　“桦律，明天你写一份报告交给我。”张于泷说。
　　“啊，好吧。”桦律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