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跃然到了上海

　　李广森和张池喝酒到深夜，想不到等来的却是再一次失败。
　　两次出手，两次失手，虽说一次以抢劫为名、一次以偷盗为名，但难保不引起蓝其川的怀疑，既而引发蓝其川的现身，俩人表面上撑着，心里又是懊丧又是惶恐。喝到凌晨3点都趴在了桌上。李广森的堂兄将俩人扶进客房。
　　临近中午，张池醒来，感觉头重脚轻。
　　“张总，还做大头梦呢？”李广森进来。早上郁文强描述了蓝其川夫妻的反应，他的心情已是阴转多云。
　　张池翻身起来，见李广森情绪转好，知道失手的事遮掩过去。
　　临分手，张池把蓝其川短期内不会露面的判断告诉了李广森。他想，必须让李广森心理上从容些，安排上才能缜密，后面不能再失手了。
　　张池傍晚回到家，潘云杉正愁闷地撕着茶几上的餐巾纸，她面前已经堆起一个小山。见他回来有气无力地说：“饭烧好了。”
　　张池一夜未归，她也一宿没睡好，一方面想儿子到了哪里，一方面想张池在干什么。陈茵出事后，她用心观察了张池很久，发现张池对那个女人并不上心，明白是自己搞错了。可如果就此判断张池外面没女人，她觉得也不象，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但外面那个女人是谁呢？
　　张池说：“吃饭吧。”
　　一会儿功夫，凉拌藕、盐水竹节虾、清蒸扁鱼、青椒炒肉丝、草鸡炖蘑菇放满了那张不大的餐桌。
　　张池说：“云杉，两个人吃饭，用得着做这么多吗？”
　　潘云杉用筷子拨着饭粒：“凉拌藕、盐水竹节虾是儿子爱吃的，青椒炒肉丝、草鸡炖蘑菇是你爱吃的，做着做着就多了。”
　　张池想，如果自己到加拿大，这个女人非疯了不可，他有些怜悯她了，当然，自己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离开这个家的，他虽然爱杨柳，却不想把自己的后半生留在异域他乡。
　　潘云杉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跃然不知道有没有吃饭？你说他会吃什么？”
　　张池耐着性子劝慰：“跃然也二十七、八岁的人了。你看小凯，毕业到BJ闯，不是好好的，如果没那段经历，未必应付得了天讯。你放宽心，跃然煅炼个一年半载，说不定懂事起来。”
　　“他也不来个电话，知道在哪我也放心。”
　　“他要是来电话，你放下电话就追过去了。”
　　“肯定去BJ、上海、广州这些地方，武汉或者重庆也有可能。”
　　“我看你没事到店里坐坐，也打打岔，省得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张池今天脾气格外好，儿子出走对潘云杉打击太大，他怕她走火入魔。
　　“你经常在外，是不是烦我唠叨？我进进出出看的都是自己的影子，你回来就想说说，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跟我说说也是应该的。只是公司事多，回来总想安静些。”看潘云杉如此小心，张池既不忍又心烦：“我以后尽量早点回家就是。”
　　张池来到工商银行查儿子的银行卡，想通过取钱地点掌握儿子的行踪。
　　张池第一次见到杨柳的铁姐们。这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一身职业装显得很精干。这个女人竟在杨柳私设账户时，就悄悄备好一套注销的资料，使杨柳在突然调离的情况下，得以顺利注销私设账户，不能不让张池高看她一眼。
　　时间不长，女人悄悄交给他一张对账单。对账单上有一串发生额，他快速看去，发现儿子在上海，昨天刚刚取了2000元。
　　张池在心里再次感谢杨柳，杨柳这层银行关系，不仅把私设的账户顺利注销，还在两次跟踪蓝其川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现在又帮助自己掌握了儿子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