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了解情况

　　小琼立马也站起来拦住了她，急着问：“喂，你不看了吗？”
　　“谁稀罕他给我治疗了？不就是个破心理医生吗？搞那么多花样！”边缘说完甩掉小琼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诊所。
　　只剩小琼很尴尬地对米唐笑着：“对不起，米唐医生，你等等，我上去再劝劝她。”
　　“随便你们吧！”
　　……
　　之后整整过了半小时，都没有人下来，期间米唐只是悠闲自在地看着书，也没有因为刚刚的事而受气。
　　就当米唐认为她们已经离开的时候，看了看手里握着的一块机械怀表，敲门声竟然又响了。
　　“请进吧！”
　　门开了，而走进来的只有小琼一人。
　　小琼说：“真的抱歉，米唐医生，缘缘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只不过上次受的打击太大了，希望你体谅一下。”
　　“请坐下说吧。”
　　“好的。”
　　小琼又坐了下来。
　　米唐说：“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呢，没想到竟然还在啊”
　　“哦，因为上去后缘缘她死活都说不想看了，坚持要回家，我就一直劝啊！”
　　“好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有什么问题直接告诉我吧，边缘小姐又受了什么打击呢？”
　　“嗯！”小琼开始讲述，“其实吧……缘缘她也挺可怜的，从小就失去父母，然后在孤儿院长大，所以性格一直很孤僻自闭。”
　　“从小失去父母？”
　　米唐眉骨紧锁几秒，脸色有了变化，不过很快从走神中回过来，用略微紧张的语气问道：“呃……请问她是怎么失去父母的？”
　　“是一场车祸，听说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的！”
　　“哦……唉！”米唐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有点惋惜加感触，但又接着问：“那后来呢？”
　　小琼开始讲出她所知道的事：“后来听说从那天开始一直到读大学，她都处于自我封闭状态，不跟任何人交朋友，也不爱说话，长期独来独往的，我跟她大学就是校友，第一年我都不认识她的，她是遇见了她现在的未婚夫，名叫胡耀，胡耀一直开导她，帮助她，她的性格才慢慢变得正常乐观起来，然后慢慢地开始与人交际沟通，后来我才和她认识的。”
　　米唐听后不禁打趣一下：“是吗？爱情有这么伟大啊，都能改变一个人，你说出来比我这心理治疗还管用啊哈哈……可现在她怎么又变这样了？”
　　“因为……前几个月，她的未婚夫突然自杀去世了，所以……”
　　“自杀？这又是为什么？”米唐有点懵圈绕不过来，不禁暗想这转变幅度也太快了。
　　“我也不晓得啊，那天警方尸检报告出来，全面调查可有的证据证明就是自杀，我们这些旁观者都知道他们两个人从大学开始就很恩爱，而且毕业后两个人都有很好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又有车又有房，生活应该是无忧无虑充满美好的啊，本来都快结婚了，胡耀忽然间就自杀了，那天还是他的生日，我都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会去想死，所以她肯定更想不通了啊！”
　　米唐拿着笔记录，边写边问：“你确定他们感情没有过任何波折，或者她的未婚夫，嗯……叫胡耀，他是否有什么生活上或者工作上的压力？”
　　“绝对没有的，胡耀在大学时就是出了名的好学生，很受欢迎的，教过他的老师也非常看好他，毕业后好多大型企业抢着要应聘他呢，工作后也是一帆风顺，不好的东西都不沾，连抽烟都不抽，他根本没什么压力，对同事也好对朋友也好，非常和睦积极，处处先为他人着想，品行没得说的，这我敢保证的，我也认识他们这么久了。”
　　“这可不一定，如果光看表面就能看清楚一个人，那就太简单了。”
　　米唐转着笔轻声嘀咕，并没让小琼听到，当然他也不太理解得通。。
　　“米唐医生，你听我说，缘缘以前真不是这样的，她是我大学的时候在一次派对认识的，因为我……那时候的男友是胡耀的同学，所以我也去了，我第一次见到她，她对所有人都已经很热情很健谈了，完全不是刚刚那种脾气，我们两人当时一见如故，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也帮过我不少忙，所以我们的友谊才维持到现在，她的事我都知道，我们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可是自从胡耀死了后，她现在连工作都辞了，每天就躲在房间里不出门，什么也不想干，看着她这样堕落我心里也挺不好受的，所以你一定要帮帮她啊！”
　　听完小琼一口气的长篇大论，米唐深究片刻，便说：“好吧，我很理解，我会尽量帮助她的，就看她要不要接受我的治疗了，不过现在劳烦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小琼一懵：“回去……米唐医生啊，你就破例今天给她看一次吧，反正你刚刚都破例给我看了乔威的病例让我看到乔威的真面目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米唐耐心解释道：“这性质不同，我从来都没有第一次见面没有预约就给人看病的习惯，肯定要先全面了解一通啊，你可以认为我比较懒吧，况且听了你的描述，我认为边小姐的情况有点复杂，还得捋一捋才行，再者她目前的情绪很易发怒，也不适合交谈，所以我说过了，下星期开始每周三下午两点准时过来，请你转告她，当然她不想来是她的事。”
　　小琼仔细斟酌，觉得米唐说的也不无道理：“嗯，那好吧。”
　　当她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马上转身回来说道：“米唐医生，呵呵，请问你这里收费标准是多少？我还是要问清楚的好。”
　　“噢，每周一个疗程，一个疗程一小时，每次2000元吧，看她自己的情况能做几个疗程就是几个吧，一般来我这里看的病人最多3-4个疗程就差不多了。”
　　小琼听到价格脸色有些暗沉：“这……有点小贵啊，缘缘她都没工作了，就不能便宜点吗？”
　　米唐又摆出了那副认真脸：“对不起，我不做任何优惠项目，如果承担不起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好心提醒下，我刚刚说的边小姐戾气太重，时间久了会心理扭曲的，这可不是玩笑话，决定权在她自己手里，看不看是她的事，我不会管。”
　　“不是承担不承担起的问题，只是不知道你的治疗效果真的对得起这价格吗？”
　　对这样的价格，小琼难免有所顾虑和怀疑。
　　“有没有效果，试过就知道。”米唐仍然坚定自信回答。
　　“那好吧……我回去和她商量一下。”
　　“慢走不送！”
　　……
　　小琼纠纠结结地离开了，疗程费对说服边缘或许又是个难题。
　　米唐一个人坐在原位，拿着刚刚记录的关于边缘的内容仔细看了起来，平时他从来都只是对病人的情况粗略了解一下就算了的，但边缘的经历似乎让他有所触动……
　　一转眼就过了一周后星期三早晨，小琼在家里对边缘提醒说：“缘缘，今天下午两点之前记得去米唐医生那边噢。”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我不去，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价格又贵，我看就是个骗子！”
　　边缘懒懒地躺在床上，还是一幅衰样，听到米唐的名字就不太舒服。
　　“你怎么这么说啊？行了行了你别怄气了，气的还不是你自己吗？早点去看早点恢复健康？你自己照镜子看看比以前憔悴了多少，再这样下去会老的很快的……”
　　“你说够了没有？”面对小琼的喋喋不休，边缘烦躁地喝止。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要上班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小琼说完便离开了，只剩边缘在房间里躺着。
　　边缘翻来覆去，被这么一打扰后无法再睡着……
　　下午，时间早已经过了两点，心理诊所内，米唐却坐在办公桌原位，时不时看看手中的机械怀表，好像等待着什么。
　　突然敲门声响了，米唐连忙放下怀表，说：“请进！”
　　只见边缘走进来到他面前，然后毫不客气地不请自坐，双眼就一直凶巴巴地盯着米唐。
　　米唐也没被她吓唬住，客气地说：“边小姐，没想到你还是会敲门的啊，虽说来的是迟了点。”
　　边缘语言轻浮地回道：“哼，我只是看你这疗程费用有点不合理，就是想来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敢标这个价，如果对我一点没用我可不会付钱，顺便还要告你诈骗消费者。”
　　“好吧，能耐不能耐的先不说了，在开始之前，请先喝杯茶吧。”米唐顺手提起茶壶给边缘倒了一杯，并且推到其面前。
　　“我为什么要喝？”边缘故意抬杠道。
　　“这是我托认识的朋友带来的一等普洱茶，我看你经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喝一杯吧，可以凝神静气。”
　　边缘扭头拒绝：“我才不喝！”
　　米唐又问：“确定吗？”
　　“你怎么话那么多，还不开始，想耗时间混过去吗？”边缘暴躁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