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我们毕业 25.第一次

因为那天晚上莫行远的一席话，我们之间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就连曦也问我是不是恋爱了。我的嘴里虽极力否认，但是心里确幸福满溢。
但是这种幸福感并没有延续多久，紧接着的期中考试，除了语文，门门亮起了红灯，我的名次一下滑到了谷底。老班找我谈话，任课老师的惊讶让我觉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妈妈也在电话里一个劲的问我名次分数，我只字未说，只能轻轻的挂上电话，任泪水在脸颊肆意横流。我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感觉，而且是一败涂地，也许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我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力气。我蹒跚着走到湖心亭。因为才下早自习，所以没什么人，我趴在护栏上，终于可以大声的哭出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前多了一张纸巾。我转过身，莫行远站在我身后，我泪眼婆娑的样子估计着实吓住了他。我不停的抽泣着：“你怎么来了？”
“我看见你从电话亭走出来就不对劲，我不放心，跟过来看看。”
“你怕我做傻事么？”我继续抽泣着。
“嫣然，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的心很痛！”
听到他这句话，我觉得更加难过了，是的，此时此刻，我觉得我俩站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协调。我42名，我的旁边就是他的名字，但是他却是第3名。
“我不要你管，我现在是差等生，我们不适合做朋友，我会拖累你的！”我推开他，站到了亭子的另一边。
但他走过来，扳过我的肩膀，是的，他第一次用手扶着我的肩膀，我的心一紧。
“我说过，从第一次我看见你时就觉得很亲切，有种想要保护你的感觉！”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拭去我脸颊的泪水。
我惊呆了，怔怔的看着他，从他的瞳孔里看见的是一张支离破碎的脸，但从那个瞳孔中折射出的却是一个充满爱怜的光。
“你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哭了，我们的小丫头笑起来才好看！”他捏捏我的鼻子，“来，笑一个！”
我看着他的脸，早晨的太阳投射在他的脸上，折射出一种别样的光辉，我想这就是“灿烂”的最好表述吧。我想起了在云雪山初遇的样子，那时候他也是一脸的灿烂……
“嫣然，相信我，这只是一次失败，以后我帮你把落下的功课都补起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但是不许再哭了！”他命令似的。
我抬起头，有一阵眩晕的感觉。
正如莫行远所承诺的，他每天在完成自己学习计划的同时，还要帮助我补起落下的功课。每周的周五，他会先回去收拾一下，然后到教室来帮我集中补习，完了再把我送回家。
……
“你看，因为这个力可以分解成一个斜向上的力还有一个垂直向下的力，然后……嫣然，你在听吗？”
是的，他专注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温暖，所以，请允许我走一下神。
“嗯，我在听呢，你继续……“
“嫣然，你得好好听，努力听，下周我要到W市一周。”
“为什么？那你不上课了么？”
“学校组织物理竞赛，我报名了，经过淘汰赛，我顺利进入了决赛，所以要到W市集中培训参赛。比赛完后就回来的。”
“……”
“你放心，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也行的，我们的丫头那么聪明！”
“嗯！”
“你干嘛哭丧个脸，我去参加竞赛，万一拿了个大奖回来，我请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