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话 胜利女王

　　“九八式延时射击装置？”
　　岸波叶久野只呆了三天，就用港内的四条可畏级加两条水面舰击败了琼·约翰生的正规六舰编队，她狼小妹也是不得不服气。不过，就算如此学习是学习，琼·约翰生的兴趣果然还是在水面炮舰上。
　　“是啊，延时射击装置嘛，就是解决散布界的东西。”
　　“延时射击装置我当然知道是啥啦……”
　　多连装炮塔在齐射时，炮塔内不同炮管的射击会造成巨大的共振，像黎塞留级，齐射时的散布就高达500米——这已经到了即使一枚炮弹打在圆心也能把任何一艘舰给漏过去的程度了。为了降低主炮的散布，各国都是煞费苦心。
　　而其中直接采用机械手段降低散布界的就是所谓的延时射击了。延时射击装置由火炮绘图演算室中的自动扳机时间限制器和炮塔内的击发时间分隔器组成，把各炮管点火的时间错开区区0.08秒以下（0.08秒是大和炮的数据）的间隔，然后确保炮弹不会同时出膛相互干扰。这仅仅几十毫秒的时间差足以消除由炮塔内共振造成的绝大多数震颤了。
　　德国也有类似的延时射击装置，一般是错开10到20毫秒，但这种装置仅仅被装备在了28厘米三连装炮上；而法国炮则没有这样的装置。
　　……当然，由俯仰结构造成的并不能用这个来消除，但法国的四连装炮是介乎共鞍与非共鞍之间的“共俯不共仰”结构，俯仰结构的共振虽然有但没那么严重。在历史上，1946年加装了延时射击装置的黎塞留炮——也就是目前改后黎塞留和让·巴尔使用的炮——散布界就从500米降到了300米，已经可以接受了。
　　“就算你跟我说这个也……就没有什么手段能让妖精指哪打哪吗！”
　　“你以为妖精是NPC啊！就算NPC也是有人权的！”
　　“有人权可以至少也得听招呼啊！”
　　“这个嘛……诶？让舰娘来当传声筒可行不？”
　　“……等等，这个主意好像有实验的价值！你塔娘还真是个人才！”
　　人与妖精无法直接交流，妖精说的话即使用扩音器也听不出来含义；但舰娘通过舰装的内置通信设备，就可以对舰装内的妖精下达指令。
　　但即使这样，舰装内置通信设备似乎也传不到负责装备开发、舰娘改修的工厂妖精耳朵里——没关系啊，舰装妖精和工厂妖精的语言是互通的啊。
　　就这样，机制确立！
　　“事不宜迟我们先去……谁？”
　　好死不死电话突然响了，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拒接的等级——国防部打来的。
　　“我是琼·约翰生。……啥、啥？怎么不早说！”
　　什么鬼？虽然不太清楚但看着她狼小妹连续变了三四种颜色的表情以及不断点头哈腰的便乘声也知道，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事。
　　“那个一言以蔽之的话，”终于放下电话的琼·约翰生表情复纵，“英国的某位公主要来布雷斯特了，我得招待一下。”
　　“英、英国？还是公主？为什么会来布雷斯特港啊？”
　　“因为对方是舰娘啊。”问得早不如问得巧，显然这个答案中有某些能让她狼小妹想到好事情的东西，琼·约翰生的表情终于固定在了欢喜，“英国的末代战舰前卫！”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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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多利亚二世殿下来的速度远远比预想的要快，还不待岸波叶久野消化完“英国的公主”和“舰娘”之间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下午前卫就来到了布雷斯特港区。
　　“欢迎光临，我的公主殿下。”
　　港区，琼·芬妮娅·约翰生以骑士式的而非军人式的礼节扣胸鞠躬。前卫反倒是被骑士厨的骑土行为给弄得有点措手不及：“请叫我前卫就好……无需行此大礼，联合王国的册封给我带来的是荣誉，而不是权力。此次，我仅仅是作为‘舰娘前卫’而来到此地的。”
　　“就是作为舰娘前卫，大英帝国的末代骑士完全当得起这个敬意的，没有问题！”
　　……好吧，虽然前卫已经大致上明白了对方在发什么病，但都4012年了还有堂吉诃德这么魔幻的故事情节还是让她不得不惊倒一下。
　　……然后立即抛出了一个让琼·约翰生惊喜更进一步的好东西：“……此番，我的来意是学习当年法国的舰船和武器设计的……希望能够获得一些有用的思路，另外也可以交流一下关于已有和未成装备的设计。”
　　“这个您可以自己设计的吗！”
　　“虽然还存在大量的问题……设计本身，是可以做到的。”
　　“那太好了！我们这里正多得是问题呢，有请，啊不是，请上座！（破音）”
　　“……这个前卫公主厉害啊。”因为尚未搞清楚详情而一副温良恭俭让的岸波叶久野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