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话 王牌空战

　　“……那么，阁下是确认已经造出有实际战斗力的Me155了？”若亨·约安尼斯眯起眼睛，向面色苍白的技术员诘问道。
　　齐柏林伯爵已经被送去一改，现下德国近海也没什么敌人，这一天时间，基尔港正好适合进行整训。
　　“有多强的战斗力，这我不敢断言……”萨莉·布拉德娜吁了一口气，“至、至少模型计算上是足以在齐柏林伯爵的甲板上起飞了！当然，是使用弹射器的前提下……技术指标在这里，请过目。”
　　“全长10.6米，翼展15米比BV155B窄了5米，机翼折叠后宽度6.8米，伸缩式起落架间距5.7米，正规全重5.2吨，发动机2762马力的戴姆勒奔驰603N十二缸V型引擎一座，最大速度1w米高度上666km/h，续航距离同高度下1010公里，武装MG151/20三挺，翼内至多可以携带R4M火箭弹或50kg炸弹6颗……”若亨·约安尼斯合上报告表，“纸面数据反正除非妖精哪一天突然学会说人话否则也没人可以核实，你就告诉我能不能在齐柏林伯爵上起飞就行。”
　　“齐柏林伯爵上是没问题啦，只不过……威悉河是不行的。”
　　“威悉河就算Bf109T都飞不起来你这是跟谁较劲呢。”若亨·约安尼斯耸耸肩，“3门20毫米机炮……比你这数据要窄4米的轻型机烈风都能塞上4门，你这才3门不嫌有点太水了吗。”
　　“这已经是能达到的最好平衡了！烈风什么的4门机炮纯属胡闹，像这样和的3门才是性能可靠的布置，何况起落架左近两侧不是用来放R4M火箭弹了吗？”
　　“那么那4米……算了Bf109T一样是3门还比这个火力弱得多，毕竟不是一种缠斗方式，单点火力就不计较了，至少是一种可行的战斗机，在实战中检验一下其真实的作战能力好了。”显然若亨·约安尼斯正在“只要有新型舰载机无论怎样都好”的饥不择食状态，心情大好之下并没有进一步追究，“那就请先研究一下如何量产……”
　　“是！”萨莉·布拉德娜挺直腰板敬了一个标准军礼，“……另外在来之前，我也成功造出了那种世界第一喷气机，Me262，这次也一起拿来试验一下吧。”
　　“世界第一喷气机？按哪个标准的第一？”海军少将一脸狐疑。
　　“时间啊。”
　　“……那不就只是最古老而已嘛，我好像记得最老型号的喷气战机都是扭不动头的家伙。”
　　“大德意志的肯定不一样嘛！”
　　“……不想争了，实战见真章。”
　　二人来到出击渠的时候威悉河和齐柏林伯爵已经在待命了。
　　“威悉河，你的任务是带上这个Fw190A-8，去跑道那边……”
　　“啊、等、等一下！”萨莉·布拉德娜一听这个任务顿时慌了，两手一起挥舞着喊道，“两三倍数目的Fw190这是肯定打不过的，这辈子都打不过的！”
　　“我也没指望一定打过，测试一下极限而已。”若亨·约安尼斯耸耸肩，“那么，齐柏林伯爵来用一个最大飞行队20架的这种Me155A，跟威悉河演习一下试试。”
　　“明白！”
　　……结果让萨莉·布拉德娜大跌眼镜……当然，她并没有什么眼镜——20架Me155A虽然如同预想一样被58架Fw190A-8全灭，但Fw190A也只剩下了3架，而且有1架还是迫降在机场跑道的，已经用不了了。
　　“这不是很棒吗，接近Fw190A-8一倍半的制空能力，这就比能被Fw190A殴打的Bf109T高出不知多少了。”若亨·约安尼斯难得地对萨莉·布拉德娜露出一丝微笑，“……那么，把Me155的驾驶员妖精和样机回收待用，接下来来试验一下你的那个喷气机……这个，喷气机舰载，真的可以吗？”
　　“没问题吧？毕竟是已经发展航空母舰发展了二十多年的世界里拥有最强科技的大德意志。”
　　“这种意味不明的自信还真是无法理解……”若亨·约安尼斯嘀咕道，“那个齐柏林伯爵，你进行过Me262起降的实验吗？”
　　“海燕……没有，毕竟海燕投入量产的时候我已经进入最后一次停工了。”齐柏林伯爵表情遗憾，“反正我觉得比较困难……不过，我会试试看的！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就最好不过了，毕竟是第一种喷气战机。”
　　“……对了，这一点我还没算账呢：第一种喷气机和第一种喷气战机可不是一回事，布拉德娜中校。”
　　“唔……对不起。总、总之，试飞开始，请海域内各舰注意！——啊，”
　　……实际上，话一说出来就过时了。包括若亨·约安尼斯、石勒苏益格-荷斯坦和萨莉·布拉德娜在内，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甲板被烧焦出一道又粗又长的黑线、随之开始燃烧而一脸惊恐万分的齐柏林伯爵，甚至五秒钟后才想到灭火和救人。
　　至于那架直直扎进海里的Me262……算了别管它了。
　　“……布拉德娜技术中校，”若亨·约安尼斯一边试图灭火一边呆呆地说，
　　“……是。”
　　“这喷气机赶紧扔掉，越快越好。”
　　“……是……对不起……”
　　真是无妄之灾，虽然海蒂·伯恩斯坦和石勒苏益格-荷斯坦都在场，但除了在灭火的时候帮点小忙之外也没能做到什么。好在除了甲板被烧出这么一道痕之外，倒也没啥别的事，稍加修理就可以了。
　　“您怎么看？现在我们的制空。”把依然处于目瞪口呆状态的齐柏林伯爵送进修理渠，若亨·约安尼斯重新露出愁容，询问石勒苏益格-荷斯坦。
　　“……恐怕还是有问题，在数量上。”石勒苏益格-荷斯坦出言谨慎，“根据日本和澳大拉西亚联邦的报告，拥有32架‘红光战斗机’的深海正航，在鲑鱼海一带十分常见；虽然我们现在还局限于近海没有遇到，只怕在大西洋深处迟早也会遇到这样的敌人——甚至是被称为‘鬼（Demon）’的那种指挥型深海栖舰，其载量又是深海正航的两倍甚至以上。对于英国来说，一支完整的6舰编队至少也需要怨仇级2舰多数携带海黄蜂舰战，才敢说在深海指挥型航母的面前确保优势；而我们，至少也需要一个均等……也就是说，齐柏林伯爵加上威悉河，必须得拥有一怨仇的海黄蜂舰战相等的制空能力才行——而威悉河需要有兼顾观测的Ar196C，也就是只有不超过20架的Bf109W可用。就算齐柏林伯爵能带30架以上的Me155A……数量不到怨仇的一半，质量恐怕也会被海黄蜂打出接近1:2的交换比吧。”
　　“那应该怎么办？……”饶是一直心平气和的海蒂·伯恩斯坦，听到这种红果果的实力对比，也有点慌了。
　　“必须有效地利用齐柏林伯爵的机库了。”石勒苏益格-荷斯坦摇摇头，“再有，无论是自己改良也好从外国引进也好总之要弄到更强力的机体，同时要提升驾驶员妖精的熟练度。可惜，空军的家伙们大致是不可能直接跑到这个异世界来的——”
　　“——啊！”听到这句话，修理渠几乎已经关闭舱门的齐柏林伯爵突然惊觉，扒着修理渠的门沿喊道，“说起来我完成改装的时候有个Bf109T的驾驶员妖精自称是埃里希——”
　　舱门终于还是关上了，隔音很好的修理渠里只窜出了后面的半个名字：“Bubi!”
　　石勒苏益格-荷斯坦和萨莉·布拉德娜面面相觑。
　　“……哈特曼？”萨莉·布拉德娜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