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 战斗潮流

　　“Z舰莱伯里切特·玛斯和马克斯·修尔茨，已经完成改装……那么，再次向您报到，少将先生，谢谢您的看重。”
　　“说谢什么的……我该向你们道歉才是，”若亨·约安尼斯耸耸肩，“8月份就答应过你们要提升你们的战斗力，结果至今也只实现了一个半成品。”
　　“呃，不……怎么说呢，至少召唤出舰装之后头重脚轻的现象已经不再出现了，而且锅炉的运转音也比以前清爽许多……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Z1颇有点诚惶诚恐的感觉。
　　犹太少将无声地吁了口气：“对空武器更换为8座四连装FlaK38，增设两座深水炸弹抛射机，增设FuMO63、FuMB和SL-8测距仪……但是遗憾的是水面攻击力并没有提升，而且防空武器射程感人。罢了……反正目前这只是个中转形态，让你们的实力足以抵得上1936型而已。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继续作为鱼雷舰队领舰了。”
　　Z1和Z3对视一眼，都从姊妹的眼中看到了压力。“少将先生信任我们当然是感激不尽，但……为什么一定是我们？性能上我们即使这样大改以后也只是勉强追上1936级，要说英勇的话，纳尔维克海战的孩子们比起我们只会更优秀，比起我们来，毫无疑问还是迪塔……Z17、Z18和Z19要更优秀吧——”
　　“因为你们的眼界更宽，不同于纳尔维克八舰的‘配得上更强的实力’，你们的情况已经是‘灵魂要远强于自身的力量’了，以现在的这副舰体都是屈才了。”若亨·约安尼斯简单地说，“……说起来，这个给你们。”
　　实际上，石勒苏益格-荷斯坦在少将开口讲话的时候已经拿出了两个木质的托盘，里面各有一枚中间是橡树叶的银边铁十字章（若亨·约安尼斯的是金边，显然还不是一个概念）和一枚银色的花戒，递给Z1的托盘里还有一对少校肩章——说起来Z1和Z3还注意到，石勒苏益格-荷斯坦的肩头也有一对中校肩章，而改后她的制服应该是一对少校肩章才对，显然那个蕾西亚·阿道夫·冯·舍尔所敬爱的元首颁发给（？）德意志级训练战舰的宝贵少校肩章是被覆盖在下面了——自不待言，胸前的舰装铁十字章也被一枚橡树叶银边铁十字章压在了下面。
　　“向总部申请了这个，这样你去统领鱼雷舰队也名正言顺——虽然不可能给莱蓓一个少将给马克斯一个少校喽。”若亨·约安尼斯指了指Z1的肩章说道，“这些都是表彰你们在斯堪格拉克海战中的战功——当然，Z2的勋章因为她还不到改装的时候，昨天你们改装的期间我已经颁发完了。至于戒指嘛……我反正觉得这是个没什么意义的仪式，不过石勒苏益格说这很重要，所以让她解释吧。”
　　“这是光明正大把重活推到我头上啊~”石勒苏益格故作愠怒地叹了口气，开始向两个驱逐舰解释。
　　所谓的结缘戒指，是日本的一位名叫夜神飒的提督首创的制度。既然都说是制度了，自不待言，结缘戒指本身没有任何灵力或者类似的怪力乱神的东西，仅仅是一个象征物，是代表海军军官与在役舰娘之间非正式的亲密关系的戒指，一般会在戒指的内侧镌刻自己的名字、外侧镌刻对方的名字。结缘戒指所说的“缘”可以是双方认可的任何关系：情人、恋人、闺蜜、父/母女、母子/女、兄弟姐妹、师徒等等均可，根据情况佩戴的手指也往往不同，毕竟是花戒，并没有什么宗教性质的含义……总之这种奇怪的风气在一年之内盛行了起来，如今已经成了各国公认的习俗。
　　“也就是说，结缘戒指代表的是提督对我们的‘心灵’的认可，或者也可以说是我们归化这个世界的努力得到认可的标志，有人真正把我们当做亲人了。”石勒苏益格摸摸两个小女孩的脑袋——当然，并没有让自己的戒指咯着Z3，“只管接受吧。”
　　“嗯……是！谢谢少将先生！”
　　“那么——”看着Z1和Z3换上一身行头，若亨·约安尼斯又恢复了一张苦脸，“接待英国的使节团，还有一如既往地设法压榨萨莉·布拉德娜中校……这个12月，还有的忙啊……”
　　*注：Z1的舰名莱伯里切特·玛斯是一个德二海军少将，Z3的舰名马克斯·舒尔茨则是该少将麾下的一名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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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少将先生！我制作出兴登堡级战舰的40.6厘米C/34连装炮了！”
　　冷眼瞧着兴高采烈跑进办公室的萨莉·布拉德娜，若亨·约安尼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105毫米高炮炮塔、128毫米FlaK40炮塔、15厘米C/28轻型炮塔、鱼雷磁感引信调整、鱼雷声导系统、鱼雷线导系统、沃尔特轮机、Me155A、JU87D-4、Ar196C、FuMO26、新型声纳、反潜迫击炮、37毫米FlaK M/42、40毫米博福斯……摆在你的面前，弄个多用途的玩意特喵的会死啊！”若亨·约安尼斯的吐槽震天动地，“再扯这些超重炮就开除你，大！炮！党！！！”
　　“对、对不起！！！”萨莉·布拉德娜当场被吓得窜出了门。隔了半分钟，才在门后面小声说：“其、其实，Ar196C……成功了来着。”
　　若亨·约安尼斯重重吁了口气：“那就应该先说这个才对。进来报告。”
　　所谓的C型，原本是Ar196A-3的一个空气动力学改良版本的图纸（既然是图纸，当然是没有成品的……）。但说到底也就是个水侦，虽然火力算是重的，但终归没法进行空战。
　　不过，这次萨莉·布拉德娜可是玩了个大的：借气动布局改善的机会，把机头一口气延长了半米而座舱也后退了一些，生生在Ar196原本放宝马132K的引擎部塞进了一个宝马801J，马力提升了一倍；同时由于气动布局的改善（包括浮筒换成B型的单浮筒）、油箱的增大，续航距离基本没降，还能维持在1000公里以上。顺便，又把机头的那挺MG17小水枪换成了13毫米MG131，后座的自卫机枪也和Ar196A-5一样换成了MG81机枪zweiling，并把机翼上的20毫米机炮由厄利孔翼内固定式机枪换成了射速更快的MG151/20，机翼折叠器进一步收紧。
　　整体改善之后，Ar196的战斗力可以说提升了一倍，虽然肯定不如Bf109W这种专业的，但确实是个合格的水上战斗机了，而且由于后座的乘员还在，依然可以保持着侦察机的功用。……唯一的问题是，由于机动性还是那个样，一来缠斗方式也是要和Bf109一样采用爬升-俯冲一击脱离的方式，二来指望Ar196改进行弹着观测也和A-1一样不靠谱；要说别的问题，入水的安全性因为换成了单浮筒不及A-5，指望夜战能发挥功效也是想多了。观测机，还是得选（并不能量产的）A-5啊。
　　另外，因为机头拉伸，机体的要害区域更广，防护相比以前可说是间接下降了，不过整体而言……可以一战。
　　“不错，”若亨·约安尼斯点了点头，随口说道，“那么接下来就是量产的问题……”
　　“量、量产的话倒是不难。”萨莉·布拉德娜一句话给自己招了一脸的汉斯咖啡！“真、真的，我们已经可以量产Ar196A-3，而A-3和我修改的这种C型之间的差距，无论引擎（宝马801）还是机炮（MG151/20和MG131）都是Fw190A-8现成的，只需要用您派不上用场的那些Fw190A的零件就可以了……”
　　海军少将拍案而起：“这就很好。——”犹太佬看了看被自己喷了一脸+半头发汉斯咖啡的萨莉·布拉德娜，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很明显还是颇为不好意思，想了想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了银发少女：“……先去清洗一下吧，一会儿去工厂，改修个一半数目的Ar196C。……有什么需要补偿的可以现在说。”
　　“是、是！”萨莉·布拉德娜一下子两眼开始冒金光，“谢谢您！那个……补偿的话，能不能……”萨莉·布拉德娜还偷瞄了一眼少将先生的表情才继续说，“能不能求您听我汇报完40.6厘米C/34的事情？”
　　其实在萨莉·布拉德娜瞄他的时候，若亨·约安尼斯就已经猜到技术中校小姐准备提出什么需求了，表情顿时变得很是不爽。无如自己失礼在先，这个补偿不管怎样还是应有的，是以虽然神色阴沉但还是点了点头，坐回到办公桌后：“我怎么记得那级战斗舰叫H级战舰，也没有什么正式命名，并没有什么兴登堡。”
　　“是的，只不过Juk……咳，中国习惯管H级战舰叫兴登堡级，所以我就跟着也这么叫了——”
　　“我怎么记得你只有日本的背景，而没有中国的背景，按日本帝国国防海军送来的报告，日本给H级战斗舰‘发明’的名字不是那个你神同一年刚因为觉得不吉利而给它的CA-6或曰CB-1却下的‘纳啐德国’吗？你刚才不想提的那个名字也是日文来着。”若亨·约安尼斯一脸狐疑，“罢了知道指的是什么就行，说下去，我在听。”
　　“我神什么的……我倒并不信仰国家社会主义啦……”
　　虽然理论上这边世界的诸君对地球的了解本应仅限于二战结束前，但毕竟各国都有活到战后的舰嘛，日本这边的还是个一直活到70年代的雪风，对于战后中日的民间信仰还是多少有一些了解的。
　　“总之，40.6cm SK C/34的穿深在各个距离，均比38厘米的高出15分之一以上。而且炮管寿命并没有降低多少，射速也在2rpm以上，总体认为是可行的。另外，本炮在1940年还提出了将其内径扩膛而产生的42cm SK C/40计划，实行起来本身并不费事，但是要制作出配套的42cm Psgr.L/4.4，就需要一些时间了——”
　　“重量呢？”若亨·约安尼斯冷不丁说道。
　　“比38cm SK C/34多出400吨，1452吨。42cm C/40也可以应用相同的炮塔，虽然这样的话防护等级相对于规格就显得有点低了，但还在容许范围内。”
　　“……”若亨·约安尼斯陷入了沉思，“倒不是不可以，装备给俾斯麦的话。不过，那是得在把俾斯麦浪费的吨位补回来的前提下了。”
　　“……诶？俾斯麦小姐有浪费吨位？不可能嘛！大德意志海军怎么会有浪费——”
　　“对穿甲弹基本无力而且上不够高下不够深的穹甲防护，基本上是全面防护，但水线、舰首和炮塔顶部却等于没设防，交战距离上能被自己的炮一炮穿透整个两层炮塔。这都不叫浪费的话，美第奇家族怕不是可以称为堇业代表喽。”若亨·约安尼斯瞪了布拉德娜技术中校一眼，“……如果想要你的这宝贵的42厘米C/40派得上用场，就尽快给我研究出给俾斯麦减负强防的法子出来。顺便，还有增设M/42防空机炮，比起这个来什么FlaK38都是小意思，你不塞FlaK38都可以。”
　　“明、明白！接下来的工作重点是俾斯麦级的改二计划！”
　　“俺被(Verpi?t)瞎(alle)啦(haut ab)（艹，滚粗）！”若亨·约安尼斯终于再度忍无可忍了，“是飞机！”
　　“是！是飞机！……唔唔唔……”
　　“……行了，听也听完了，快去洗澡然后去工厂。……不过，宝马801啊，作为气冷引擎，如果能在历史上完全没成形的Me155上实用，倒是不错……”
　　*注1：确切来说是じゅっ，“十”的日语。
　　*注2：“纳啐德国”原文为德语Gro?deutschland“大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官方国号。1939年开战后，希某人因认为“名叫德意志的舰受损甚至被击沉太不吉利，对国内的士气有损”而把装甲舰德意志改名为了（原定将会给希佩尔上将级四号舰——即开战时被许给苏联成为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那艘——的名称）吕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