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话 极度深寒

　　航空戦
　　17VS18
　　航空均勢！
　　双方的水上机拼了个两败俱伤，不过最后结果还是微微偏向深海一侧。然而，千不该万不该，深海栖舰的几架水战凑近了舰娘侧准备捞点便宜，还好死不死飞到了只有几百米的空域……
　　“……等等！威悉河，别让Fi167冲到敌军上空！”
　　“……诶？——啊！”
　　当俾斯麦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威悉河用来当侦察机的10架双翼鱼雷机就这么带着鱼雷过去，结果几乎在一个冲错之内就被深海栖舰绞杀得只剩下2机……
　　“可恨，没办法啊……这边，全部高炮迎敌！‘左斜角’的发射完毕后换‘右斜角’发射，同时左斜角的更换弹夹！”
　　“啊，帮大忙啦，威悉河！……不过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你好像一座3.7cm SK C/30都没有耶。”
　　“虽然很奇怪……不过现在看来是这样的，除了4座10.5厘米Dop.LC/33和15座2厘米Vierling C38/43之外，我并没有什么3.7厘米防空炮。嘛……”
　　好在，深海一侧的这三架水战也没有一架能投弹，反而被打下来一架，最终和返航回来救援的最后两架Bf109W同时爆开在舰娘头顶。
　　“防空方面还是压倒性地不足……”若亨·约安尼斯说着开始吃今天份的胃药，“除了这个每挺只有20发弹夹的四连装机枪之外就没什么有效的防空手段了吗？之前蕾希亚·舍尔的那个博福斯机炮就没法制造出来？”
　　“是、是的，还有一些难题……之前毕竟从没有制作过这种东西。另外，我还发现了一种德意志自产的1.5寸级优秀防空装备！”
　　“但愿你说的不是那个37毫米全手动后装炮。”若亨·约安尼斯冷冷瞥了技术中校小姐一眼。
　　“德国自产的舰载防空装备的话……应该是3.7厘米FlaK36吧？记得那个的海军版是叫3.7厘米FlaK M/42的样子……”石勒苏益格只是沉吟半秒钟就给出了正确答案。
　　“是的！就是您说的那个，我在U889小姐改后的装备中找到了一座3.7cm FlaK M/42U的DLM/42U连装炮架，各方面的数值和4cm FlaK28差不太多，制造难度应该比4cm FlaK28要低。”
　　“不管原产地是德国还是瑞典，只要能量产就是好东西。”若亨·约安尼斯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重点是量产。没有在威悉河身上装备BL一磅反坦克炮而全部用2厘米四连装FlaK38和105毫米高炮算是你做得很好的一点，但接下来可不是仅止于此而已了——我要的是能够大规模应用于改装图纸的、确实有用的中口径机炮！”
　　“我、我会努力的……”
　　T字戦
　　我が艦隊有利！
　　战斗机全灭，就意味着双方都可以进行弹着观测了。虽然火力得到了保证，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敌人的火力也有了保证……所以，最好的选项莫过于在敌舰能够射击到我方之前，先用大口径火炮把敌舰的重巡敲掉。
　　但是……真能有这么顺利吗？
　　对讲机里传来咔嗒一声：“事先声明一句，10型重巡的极限射程是31公里，虽然在这个距离上肯定是打不中什么……总之，资源就是手头这些，这次双方实力差距悬殊而且又是在我们的斯堪的纳维亚盟友控制的海域，本战我不会做出什么多余的指示，只管全力以赴即可……”
　　……喂，居然溜了？
　　不过，司令的话也有道理，总之现在先用正统的炮击战削弱敌方的实力！
　　38cm SK C/34 Drh.LC/34
　　38cm SK C/34 Drh.LC/34
　　“Feuer!”
　　38cm SK C/34 Drh.LC/34
　　38cm SK C/34 Drh.LC/34
　　“舰队战啊……真令人跃跃欲试！”
　　28cm SK C/28 Drh.LC/28
　　28cm SK C/28 Drh.LC/28
　　“不是想要，而是一定要平安地回到故乡！突破！”
　　作为护卫舰，射程最远也不过17公里的Z驱当然是在远距离的交战当中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如今，Z1率领的这一支驱逐舰小队正在舰队主力的单纵阵以西进行着护卫工作。
　　……话虽这么说，由于对空不济也没有带什么外带的深水炸弹，其实护卫能力也不过如此而已。Z1叹了一口气，心想这次自己大约是可以休息一下——
　　——有误。
　　“声纳警报，发现敌方U艇。”Z1低声说着，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水下目标4、水面目标2……”
　　“是以水面舰队为掩护的潜艇部队……果然，这支舰队并没有这么简单。”石勒苏益格-荷斯坦脸上毫无料敌先机的喜色，向若亨·约安尼斯汇报道。
　　“……先放手让她们去打，剩余全体轻巡，加上Z11、Z12带上声纳、深水发展发射架和侦察机立即启程。”若亨·约安尼斯快速下了一道命令，“……现下，只凭四个没带任何外挂反潜设备的驱逐舰，想要干掉这一队潜艇恐怕比较困难。不过……”
　　“不过莱蓓她们应该没问题的。”石勒苏益格点了点头，“至少莱蓓、乔和马克斯没问题，乌尔夫……总有一天也可以的。”
　　“试看一下她们的成长吧！如果这次能够给出满意的答卷的话……”若亨·约安尼斯意味深长地停住了话头。
　　“……马克斯、乔吉，我们有多少颗深水炸弹来着？”Z1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是4颗，每个发射架一颗。”
　　“我们也一样。”
　　这可是很麻烦了，总共16颗深水炸弹，炸6个潜艇……怎么看也不太够啊。必须得想办法把深海栖舰的潜艇逼出水面才能……但是，只要舰队还在行进中，没有受到足以致命的打击，怎么也不可能主动上浮的；而如果不在原地持续反潜，深海的潜艇一旦安然上浮一次没被发现，接下来就……
　　“鱼雷舰队，开始进行反潜作业！”
　　“明白。不过，深水炸弹的数目……”
　　“我知道，所以接下来的行动请听好……”
　　Z1表情凝重：“进入敌U艇所在的区域后只投放少量的深水炸弹，只要能让对方保持在水下即可；然后，我们在整片海域布设水雷！”
　　“——啊，”
　　“没错，是水雷。”Z1前半句话语气坚定，但最终还是迟疑了一下，之后偷眼看了一眼Z3，“……此后，全舰撤离，敌方U艇只能选择两种行动：要么原地返回，要么上浮侦查我们的方位。而一旦其依然有进攻的打算，就必须选择后者，当上浮到潜望镜足以露出海面的深度，就会撞上我们的水雷。”
　　虽然二战爆发的时候Z驱是带有磁性水雷的，然而因为对于深海栖舰来说海洋是主场，而舰娘这边所有的武器都被设置过了灵力的方向，对不含负面灵力的事物无效，故而磁性不磁性差别其实并不大。即使并没有类似的装备，Z驱还是自带了60颗常规水雷。
　　“……明白，不过我的建议是，”令Z1甚至感到意外，Z3没有一丝惧色，“还是应该把深水炸弹全部投射出去，只要频度降低即可。其目的是迫使敌U艇维持静默在海中的原地、维持原方向等待，利用这段时间进行布雷作业。否则，我们的水雷并不足以铺满整个海域。”
　　“……同意，各单元依此作战计划行动，有情况随时汇报。马克斯，要小心——”
　　“莱蓓才是，务必小心。”Z3用力点了下头，低下头的时间比平常要长了两秒钟。
　　“这里是德意志海军！诸位，请报告敌方U艇的方……诶？”
　　“那个，”Z1有点不好意思地回过身来敬礼，“敌方U艇已经全部触发本舰队的水雷，被击沉了……代价就是海域内还剩下了上百发常规水雷，日后还得来排雷作业。”
　　“水上打击部队这边也是一样，全部解决了。除了提尔皮茨因为鱼雷管被诱爆而大破之外，没有损伤……辛苦了科隆小姐。”
　　“诶？这样就好……那我们就在此进行排雷作业，莱伯里切特前辈就先返航吧。”
　　Schlacht um Skangerrak
　　die Bundesmarines
　　Sieg....S!!
　　*注1：BSM的切肤之痛（
　　*注2：BL，英国的火炮类别，意为后装炮，在现代即为相对于速射炮“QF”的“慢炮”。
　　*注3：德文的“斯堪格拉克战役，联邦海军，胜利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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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M/42机枪到底何时能够在改装图纸中大规模应用。”
　　一众人等已经返回基尔港，不过即使在港口迎接18舰的时候，若亨·约安尼斯依然在跟萨莉·布拉德娜持续着看起来似乎永无止境的扯皮。
　　“唔……研究成功需要个三四周，要等能够量产需要两个月……直接画入图纸的话至少也得三个月了。”萨莉·布拉德娜犹豫片刻说道。
　　“总之赶不上了。”若亨·约安尼斯耸耸肩，“那就把那两个BL一磅反坦克炮也全都换成四连装FlaK38，就这样吧。啊，辛苦各位了。”
　　“是，少将！”
　　“解散吧——Z1和Z3先留一下。”
　　“其实说到炮塔式高平两用炮的话，意大利海军的9厘米L/56 C/38的炮塔通过采取紧缩式细椭圆形炮塔布局、降低炮塔正面面积和大角度倾斜上部装甲，就成功把炮塔缩减到了不到19吨，美国海军的12.7厘米12号高平两用炮的30号0式炮塔也差不多是这个重量，我认为这个很有参考价值。”石勒苏益格思考片刻提醒道，“且不说美国炮，从意大利租借几个90mm/50 M38来研究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吧？至于防水的方面，我们已经有过9C型U艇的10.5厘米C/32甲板炮可以借鉴了。”
　　“是、是！”萨莉·布拉德娜赶紧应和。但之后考虑了片刻还是：“……但是即使新型炮塔成功研究了出来，这至少也是原本两倍的重量会使船体的整个重力结构都发生改变，这就需要重新安排船体结构。总之……没个半年时间恐怕是不行的。”
　　“重力结构？毫无疑问你说得对，但愿你在制造你宝贵的超口径炮的时候也记得这一点。”若亨·约安尼斯神色镇定地点了点头，“甲板重心和锅炉不是都已经改良过了吗？你连15厘米鱼雷艇炮都敢往上架，却说放不上同等重量的炮塔式105毫米炮？”
　　“意大利海军那种落后的装弹和观瞄设备怎么能通用嘛！而且口径和倍径都上了一个台阶，重量上20吨是必然的。”
　　“‘落后’？这么说阁下见过90毫米M38喽？”若亨·约安尼斯冷笑一声。
　　“没见过，但这明摆着嘛！意大利那种软脚虾的技术怎么可能和大德意志——”
　　“——滚出去。”若亨·约安尼斯这次居然很有涵养，没有咆哮出来，只是很冰冷！
　　“……是、是！！！”
　　“……那个，少将先生？”见萨莉·布拉德娜落荒而逃，Z1大着胆子出声喊了一声，“Z舰莱伯里切特·玛斯和马克斯·修尔茨向您报到。”
　　“再跟我来这手就把你送去塔兰托喂……啊，”若亨·约安尼斯这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辛苦你们了，刚才跟布拉德娜技术中校谈的话题，你们想必也听见了一些。”
　　“呃，”Z1和Z3对视一眼，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在于，刚才谈的就是你们的话题。”若亨·约安尼斯苦笑一声，
　　“……你们的改二图纸。”
　　*注：38厘米连装炮的重量为1052吨，40.6厘米连装炮的重量为1452吨，至于后面的42厘米连装炮之类的都没实际炮塔，不过数字嘛各位可以自己估算一下……作为比对，大和炮的重量是2730吨，51cm连装炮的重量至少也不会低于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