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休息(文)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来到河边。努力的平静着自己波动的心绪。不可以这样了，我告诉自己。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如果每次都这样迟早要露陷的，自己怎么样无所谓，但是如果让家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必然会牵扯到柯南就是新一的事情，顺藤摸瓜，必然也就知道了组织的事情。这样下去，早晚他们会成为组织的目标。我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多少年的杀手生涯，难道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吗！
看来今晚我是不能回事务所去了，我要给自己一个调整的时间，以前什么都记不起来，所以没什么，现在的我想起了一切，我不知道怎样面对爸爸。以后还要继续叫他叔叔的，我必须逼着自己适应这一切。
我叹了口气，打车来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还好我还有这个可以安身的小窝。。。
开门之前，我习惯性的检查着一切的痕迹。发现没有什么可疑，我才进屋，依旧是里外检查一遍。上次回来还是1个多月之前的事呢。。。。。。
锁好门，我把自己扔到床上，回想着以前的事情。。。爸爸妈妈。。。小兰。。。雪莉。。。贝姐姐。。。甚至是小时候的新一。。。。。。
不知不觉，已经傍晚了，我摸着自己瘪瘪的肚子。。。一个翻身下了床。虽说心里五味具杂，但是饭还是要吃滴。。。
刚刚检查完窗户，准备出门的时候，我的侦探臂章里就响起了柯南的声音。
“修，听得到吗？”
“嗯。。。有事吗？”
“嗯什么嗯啊！我要问你有没有事才对！失踪一天了！小兰都急死了！”突然听到柯南怒吼的声音，吓的我差点把臂章扔出窗外。。。
“哦，对不起，临时有点事情。你帮我跟小兰说一下好了。。。”我心虚的笑着说。
“有什么事情你自己打电话跟她说。你手机一直关机！我的侦探臂章刚刚充好电！”柯南愤愤的唠叨起来。“我说你啊！我知道你出不了事，可是小兰他们觉得你只是个小孩子，出门不打招呼，小兰就快要报警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喂。。。”
“安拉安拉！你真够啰嗦的！我真的有事，不能开手机，你帮我告诉小兰一声就好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家人，让我再躲一躲也好。。。。。。
“喂喂。。。”柯南的声音充满了鄙视，我几乎可以想象他此时的死鱼眼状态。“我说你啊，不会是又去重操旧业了吧。。。”
“你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我对着臂章伸出中指。
“总之，小兰那里我会替你解释，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又去杀人，我就跟你没完！砰~”
“喂。。。喂。。。”这小子。。。无奈了。不过他倒是提醒我了。
虽然咱不去杀人，但是唯一的一把手枪已经被我送入大海的怀抱了。今晚还是再去买个电脑回来，订些装备吧。。。。。。
汤足饭饱，电脑也买回来了。
当当当当当。。。电脑开机。。。
首先安装安全软件。我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磁盘。这是我自制的安全软件，表面上看，只是一个游戏盘而已，但是只要在特定的位置输入密码，就会出现一个小小的防追踪软件。。。。。。
嗯，先上杀手网站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任务。不接任务，看看总行吧。
哇。。。现在的人命，真是越来越值钱了。。。可惜了，咱现在是良民了。算了，看看黑殇在不在线。黑殇，是一个专门提供**枪械的人，听名字就知道，他是个黑商！不过他也是个相当有才华的人，什么改造枪械，制造弹药的，对他来说。通通都是小儿科。他什么生意都敢接，只要你出的起钱。我曾经还被他狠狠的宰过一笔呢，谁让那时候咱初出茅庐，不了解市价呢。
“呦，小黑。你在太好了。帮我准备点东西。”看见他在线，我直接开门见山了。这个网站里，什么级别的黑客都有，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查出你的位置。所以一般聊天都不超过5分钟。
“你还没死啊！要什么，说吧。”
“88式阻击步枪，5.8mm机械弹的，加个夜视光瞄准镜。再要一把M25，给我配一组M40枪托和枪管零件，我自己改。97B式狙击枪，口径改成87，5.56的，别说你做不到。还有QBZO03式5.8mm步枪。两把沙漠之鹰，都要0.375的，其中一把要铜制的。P11式7.62水下手枪，总共七把枪，各配2箱子弹。对了，外加一件AV材质的防弹衣，要女士的。开个价吧。”
“7000万美金！半个月出货。”
“少废话！你当我新人啊！前十排名的不是有优先出货价么。4000万，再加半箱催泪弹半箱手雷。多一分没有！送我一把夜鹰吧，上次那把落在目标身上了。”
“成交！连匕首都落下了，真怀疑你小子是怎么干掉酩悦的！”
“分两批出货吧，一把铜制沙漠之鹰、防弹衣、和88式阻击步枪为一批，一个星期给我出货，急用。其他的半个月就可以。”
“OK！”
“那我下了，地址还是老地方！”匆匆打完这几个字，我立刻关上了电脑。毕竟现在的我不同于从前。以前排名90多位，仇家也不多，可是干掉“酩悦”以后，我已经是排名第7的杀手了，一个不小心，小命随时可能报销的。
订好装备，心情好多了。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回事务所去。毕竟赤井背叛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躲的太久，怕错过眀美姐姐的案子。相信冷静一夜，我是可以控制好自己情绪的。。。。。。
可是第二天早上我回到事务所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大周末的人都去哪了。不会是被我错过了眀美姐姐的事情了吧。
“喂，你在哪？”不敢多想，直接给柯南挂一电就清楚了。
“我们在米花剧场啊，你要不要过来。”柯南淡淡的说。
“算了，我一回来就发现人都不见了。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呢。”
“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叔叔应该在家啊。。。我跟园子还有小兰一起来的，当然，侦探团的小鬼也在。”柯南压低声音无奈的说。
柯南太小看自己的死神光环了，我心里暗叹道。
“哦，这样啊，那我在家等你们好了，反正我对什么舞台剧没什么兴趣。”
“我也没兴趣。。。可是园子说团长是个帅哥，又是他们新转来的同学，我有点不放心，就跟来了。。。”
“嗯。。。了解了解。。。那不打扰你了，就这样吧。”我用一种是男人都懂的语气讪讪的说。
“喂喂。。。你那是什么语气啊。。。喂？。。。”
不等柯南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既然我那个笨蛋老爸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也就是不会发生眀美姐姐的事情了，我自然又可以轻松一天了。
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突然想到可以溜到老爸的房间看一看。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好奇还是关心。。。
我龇着小白牙，从事务所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别针，上了楼。左捅捅右扭扭，咔。。。老爸的房门应声而开。。。
额。。。。。。
真是乱啊。。。这是我打开门的第一感觉。
这些年老妈不在家，看来老爸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啊。
嗯。。。门口的袜子，桌子上的空罐子，床边的旧报纸，还有拉开一半的窗帘。。。怎么看，都是一个生活完全没规律的中年大叔住的房间。。。桌子上摆着爸爸妈妈和小兰的照片，照片里，一家三口开心的笑着，好像我从未在他们的生活中出现一样。其实这样反而更好，但是为什么我的心会感觉这么难过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许这正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吧。。。
在我放下照片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桌子下面的一个抽屉竟然上了锁，其他的抽屉都没有锁，有两个甚至都没有关好的样子。为什么这个抽屉会是锁着的呢。。。
不知道是不是好奇，还是自己根本就期待着什么。总之是身体不受控制的蹲下去，拿出别针，打开了锁着的抽屉。
我拉开抽屉的那一刻，几乎有些颤抖。
一架红色的玩具飞机，静静的躺在抽屉中间。。。飞机下面有很多东西，我甚至没有把他们拿出来看一看的勇气，就直接关上了抽屉，草草上锁之后退出了房间。
本来用了一天一夜才平复的心情，此时又开始波动起来。我跑回自己的房间，背靠着门手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并不新鲜的空气。真是自作自受啊，明明希望他们忘记，开心的生活。却又期待着不应该期待的事情，当看到他们珍藏着自己的一切，心里比之前还要疼！原来我早就不是前世的泾阳修了。无论是感情，身体还是记忆。。。都彻彻底底的成为毛利空。。。我咬着牙，不想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颤抖着蹲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多少年了，无论遇到怎样的困境，我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现在，我好像要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眼泪全都倒出来一样。。。。。。再让自己发泄一次吧。。。最后一次！
不记得哭了多久，心里才稍稍平静下来。我颤抖着爬到床上，蜷缩着身体，好似婴儿一般。淡淡的睡去。。。
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黑！
“有人在吗？”我大喊着。
“小空，开心吗？”妈妈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见远处妈妈牵着我的手，走出玩具店。小小的我抱着一个大大的盒子，雀跃不已。
“妈妈！”我想要走过去，可是怎么走，都到不了他们身边。
“小空晚上想吃什么？妈妈亲自下厨给你准备好不好？”妈妈笑的好像天使一般。虽然是面对面，她却看不到我吗。。。。。。
“不要！妈妈做的东西好难吃！我们出去吃好不啊！”
“怎么能这样对妈妈说话呢！妈妈可是难得下厨的！”
“不要！不要！不要！”
“好了！好了！服了你了。那你回家好好照看妹妹。妈妈收拾好屋子就打电话给爸爸，可以吗？”
“嗯！”
“那小空想吃什么呢？”
“红烧肉！”
“又吃中华料理吗？”
“嗯！”
“真是的！你都吃不腻吗。。。”
“小空一辈子都要吃红烧肉！”
。。。。。。
“妈妈！”看着妈妈在我眼前走过，我伸手想拉住她，却一把抓了个空。。。
我低头看着自己，我是谁？是修吗？还是小空。。。。。。
我满头大汗的睁开眼。好暗的屋子。已经天黑了吗。。。
我坐起身，看了看手机，已经快12点了。转头看了看柯南的床，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
我一个翻身下床，打开灯。周围的一切都是我睡着之前的样子。。。没有回来过吗。。。
我拿出手机，拨通柯南的电话。谁知刚响了不到一声，就接通了。
“喂，修。。。有事吗？”柯南的声音听上去很低、很小心。
“你在干什么？怎么这种语气。”我低声问。
“我在跟踪。。。”
“哈？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过去吗？”我有些紧张的问。
“不用了，我可以应付，先这样吧，我一会再给你回电话。”柯南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我放下电话，打算去洗个脸。
柯南这小子的死神功力，又震伤哪个倒霉蛋了。。。如果他去做杀手肯定比我成功。没准围着目标转两圈，瞪两眼，目标就口吐白沫走人了。。。。。。
等了很久，柯南的电话也没打来，就在我正打算睡觉的时候，事务所的门开了。
小兰打开灯，
“修，你回来了！这两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小兰看见我，双手叉腰，一副审问犯人的表情。
“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怯怯的说。
“好了好了，别管那个小鬼了，小兰。给我弄点吃的吧，好饿啊。。。”老爸摆着手进屋，一屁股做到了沙发上。
爸爸。。。我看着他有点出神。。。
“爸爸！现在都1点了，你还是快去睡觉吧，等明天的早饭再吃就好了。”小兰转过头抱怨道。
“小兰姐姐，我们先睡了，晚安！”在老爸瞪眼的时候，柯南拉着我就进屋了。
关上门，还能听见这对父女喋喋不休的吵闹。
我见柯南耷拉着脑袋，一屁股坐到床上，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无奈的问他。
“怎么了？”
“别提了。。。”柯南有气无力的摆着手。
“死人了？”
“你怎么知道。。。”柯南抬头瞪着眼睛。
“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好不好！”我摆摆手。“你身边发生命案有什么奇怪的吗？”
“切！”柯南鄙视的看着我。“我又不是你！”
“别！你可比我厉害。我杀人还要动手呢。你连动手都省了，走到哪死到哪。。。”我挑着眉毛看着他。
“你。。。”柯南气的至喘粗气。就是接不上话。
“不逗你了！睡觉。”说着我就爬上床。
“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这两天你都去哪了！”柯南直接转移了话题。
“唉？可不是两天哦。我只是昨天上午出去，今天早上回来的，是你们一天不在家好不好。害的我只能吃杯面度日。。。”我委屈的看着他。
“就算是一天一夜好了，你去哪了？”
“不想说！反正不是去杀人。”我转过头不看他。
“算了，懒得理你。”柯南也换衣服睡觉了。。。
在我进入梦乡的前一分钟，依然听到门外父女俩的“聊天”声。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老爸啊。。。。。。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大嗓门的园子吵醒，开门一看，还有侦探团的孩子们。
“哎？修。。。你醒啦。”步美跑过来跟我打招呼。
“嗯。。。”他们那嗓门再醒不了，除非我是尸体了。。。呸呸。。。有柯南这个死神，可不能乱想。。。
“大家这么早啊。。。”我挠着头看着大家笑道。
“你睡傻了吧。现在都快中午了！”老爸吐槽道。
“嗯。。。我去洗脸。”
“这小鬼怎么了？今天怎么不还嘴了？”
“谁知道呢。”
还是不太敢看他，在大家的讨论声中，我直接溜进了厕所。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只有老爸一个人举着啤酒。。。
“叔。。。叔叔。。。他们人呢？”我弱弱的问。
“都出去了。。。”他也没看我。晃动着啤酒罐懒懒的说。
“哦，那我也进屋去了。。。”
“等一下！”我刚刚转身，他突然叫住我。
我一震。。。有些紧张的慢慢转身。看见他认真的盯着我。。。汗。。。老爸是认出我了吗？
“修！”
“嗯。。。”（咽口水。）
“你。。。”（盯。。。）
“嗯。。。”（紧张，低头，流汗。。。）
“你帮我拿两罐啤酒再进去吧。”他突然咧着嘴笑道。
“呼。。。好。。。”（擦汗ing）
不知道是我神经绷得太紧，还是我那老爸根本就跳线。。。反正我还是快点找个借口出去比较好。。。。。。
进屋以后开始换衣服。
话说这几天总是睡觉，睡的有点精神萎靡。偏偏这时候想找个说话聊天的人都没有。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反正是没有勇气单独跟老爸呆在一起。。。
大概收拾了一下，我就出去了。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叼着鱿鱼丝举着啤酒一副悠哉的模样。印象中的老爸虽不是什么精明的人，却也不像现在这样，是个爱喝酒的色老头啊。。。真是的。。。难怪老妈会生气呢。。。
“我出去了。”喊了一声我就开门出去了，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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