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潮水般退去（2）

　　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些，抱歉，身体的状况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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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是如何办到的】这样的问题很快就被抛到脑后，阿姆罗清楚自己早已过了为自己而活的年龄，一点点的好奇心断然无法让他在此时这种情况下就问个清楚。踩下踏板并且将节流阀打开到计算燃料消耗的极限之后，蓝白色的高达在寂灭开辟出的前进通道中向着目标疾驰。
　　【希望主战线一切顺利！】阿姆罗在心里默默的念道。
　　主战场---已经得到战略核弹发射消息的部队开始缓缓的收缩阵线，在确保敌人能停滞在核弹打击范围内的同时开始尽量撤出有生力量，这种比开战时显得保守些的战术让战线上的炮火有点稀疏下来，但是光束的痕迹和导弹的瓦斯航迹依然不停的将宇宙空间割裂开来。
　　“【大蛇】主炮炮座1-3号，装填率百分之一百二十，能源炮弹上膛程序结束，发射准备完成！”
　　在舰长希尔的视线尽头，炮雷长的声音急速穿过无线电传到他的耳朵中，希尔由舰长席挺出身子，在下达开炮的命令前重新凝视起经由光学修正过的敌阵的影像。以状似弓箭头列阵的三艘战舰为核心，有着多达12台机动战士围绕其组成战阵，而剩余的敌机已经被驾机出战的哈曼。卡恩等人诱导到一条粗劣的直线上，现在正是好时机。
　　有卡恩副帅用感应波引导炮火，这轮炮击必须建功，不然没法顺利撤出爆炸范围，心中这么默念，希尔鼓足了一股劲就要下命令，但在这时候：
　　“高热源物体加速接近！两机MS!”
　　侦查长的声音响起，让希尔就要出口的命令一瞬间卡住。怎么会是在这个关头﹖希尔仰望传感器画面，盯起急速接近的不明机体标示。诸位在敌舰附近的MS集群中，有两架穿越过我方的MS先行部队，朝这里逼近而来。由于埃涅阿斯本身正以高速后撤，双方靠近的速度并不是惊人地快。但是，方位则几乎就在正面，如果进行规避运动的话，主炮的射线轴调整就算是白费了。
　　这是不到一秒所作出的思考---希尔叫道：“别管它们！”
　　“要我方机体从射线退开。大蛇主炮，开始攻击﹗”
　　说完，希尔将自己牢牢固定到了舰长席上。复颂与传令的声音错综在一起，当我方机体的标示一散开，“射击﹗”炮雷长的声音便响彻头盔之中。
　　一瞬间，全长数百公尺的舰体颤抖起来，撼动了舰桥。闪光疾驰过窗户另一端的宇宙空间，就连防眩护目镜也无法完全消除的强光涂满了希尔的视野。
　　到达临界点后，能源的洪流自炮口迸射而出。吞下足以驱动整艘战舰的能源和足够一个MS大队射击的能源炮弹后，这灼热的大蛇才划破虚空，首先便把接近中的两架帝国军机动战士吞进了能源的奔流之中。它们硬生生地于不到二十公里远的空间内让光轴所冲去。被匹敌机体尺寸的光带吞没后，最先发难的一架帝国MS变成了丢进镕炉的蜡块，另一架虽离光速的光轴有近一公里远，但是足以抵抗现在地球圈制式MS武器的装甲却依然没有提供足够的保护，与最先一架MS消灭的剎那几乎同时，那架MS上可称为装甲的表皮也全被刮起，然后让接着到达的冲击波粉碎了其框架。
　　在光束奔驰而去的那端，追击着散开的哈曼。卡恩和其亲卫队的另外两架帝国MS也走向了同样的命运。从背后接下与普通的MS级别米加粒子光束有着同等破坏力的飞散粒子，两架装甲层变得满目疮痍的机体让冲击波所弹开，哈曼趁机发射高能米加手炮，被诱发内藏的小型核融合能源爆发性地扩散开来，施有帝国军徽的人型瞬间碎散了四肢，巨大的光轮随即连续膨胀涌上。
　　“好！！！”哈曼。卡恩的僚机中传出中气十足的喝彩。
　　“南天方向！！！敌机绕过来了！”感应到敌机行动的哈曼用严厉的呼喝将部队的注意力在瞬间掉转回眼前的战斗上来。
　　向哈曼等人逼近的帝国驾驶员急迫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自从与能使用那些超越常人的沟通方式进行战斗的新人类和变革者接战以来，那一直在保护着他们的意志和思维的帝国思维网络就在如同被地心的愤怒撼动的摩天楼一样晃动，让他们无法像同普通的敌人战斗一样去应战。
　　但是命令就是命令，必须要执行---这样想着，率队向哈曼等人发动突袭的帝国MS小队长布拉德。谢尔曼呼出一口浊气。
　　“他们来了！！！”
　　他的僚机驾驶员发出帝国军人应该早就不会有的带着恐惧的呼喊，主摄影机的荧幕随即为白色光芒所占满。震动摇晃起机体，警报的凄厉叫喊声充斥着操纵席。布拉德向荧幕看去---在光束残余粒子扩散开来的虚空中，复数敌机的标志重叠在一起，而冲在最前面的一台敌机的图示刚好与数据库中的一段数据吻合。
　　没有机型编号，没有具体的性能概略，仅记载有【卡碧尼K】的标示的MS远离后续的机体，转瞬间就拉近了与他们之间的距离。一面将VSBR的准星对准敌机，布拉德将经过CG休正的机影烧烙在自己的视网膜之中。闪烁着令人联想到十字架的推进组件，拖曳出白色残象的机体掠过星辰疾驰而来
　　“流星。。。白色的。。。”
　　才从嘴里挤出声音，布拉德便扣下了扳机。可变速光束步枪射出的那一刻，白色的机体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内从视野中消失。赢不了，VSBR再快也快不过他们感知我思维的速度---这样的知觉瞬时间贯穿身体，但布拉德连多想一秒的时间也没有，马上又转动起显示视野想捕捉敌机的踪影。
　　下一个，他的荧幕转为黑色，倍于方才的冲击撼动起他的机体。状态画面显示出的MS机体状态的CG网线图上，肩部的VSBR炮身部分正闪烁着红色---是白色家伙用光剑砍断了炮身。AMBAC程序赶不及对质量进行休正，在爆炸中失去平衡的谢尔曼机体撞上了旁边的友军残骸。操纵席冒出短路的火花，从驾驶台上喷出的安全气囊则包住布拉德的头。
　　“回避！”
　　在会让人咬到舌头的剧烈晃动中，布拉德吐出的声音随即被操纵席喷发出肆虐的灼热所吞噬。
　　【卡碧尼K】直直的捅出的光剑侵入驾驶舱，蒸发了待在操纵席的布拉德。面对熔化了钢铁的粒子束光刃，布拉德身上瞬间就被点燃的宇宙飞行服蒸散于虚空当中，化为黑碳的遗体便连指甲也不剩地蒸发干净。
　　“可怕的装甲，最大功率的光束军刀居然无法穿透机身，但是，”哈曼看着本来是冲着反应炉去的一刀仅仅是击穿了驾驶舱皱了皱眉，“那些高速粒子武器的炮身很脆弱，有机会！”
　　“但是面对哈曼大人却不堪一击。”僚机中传来昂扬的话语
　　“应该说是面对有感知能力的新人类或者变革者他们。。。但是现在没时间，这里就交给你了，马修。。。”
　　“哈曼大人？！”
　　“这次的战斗结束之后，就恢复原来的名字吧，我先去了，这里交给你了，把握好后退的时机！”
　　随着仿佛理解一切的声音传到一直以假名和被修改的面容在哈曼身边扮成管家的玛修曼耳中，解除接触的【卡碧尼K】机体点燃了推进器。玛修曼朝索敌中的亲卫队机发射雷射通讯，命令一部分部队跟随哈曼退到后方待命。看到接到命令的亲卫队机以手势做出了了解讯号，接着转过脚步的举动之后，玛修曼打开节流阀并踩下脚踏板。背部的安定翼宛如尾巴一般地甩动着，将重型火箭炮举起预备的玛修曼机便向反方向疾驰而去。
　　“我也能感觉得到，和哈曼大人一样感觉得到。。。你们这些家伙，不仅仅机体上装甲厚的让人讨厌，精神上也是一样隔绝的让人窒息啊！！！”
　　不是能用长距离武器收拾的对手---玛修曼让机体踹了残骸一脚，发射了牵制的火箭弹之后便一口气贴近敌机，并在对方进行回避运动前拔出了光束军刀。玛修曼让机体侧转至敌人背后，以AMBAC机动转向身子的敌机击发VSBR，却只掠过玛修曼机头部便消散于虚空中，双方身影交会下，利落一闪的光束斧则劈进了帝国MS的腹部。
　　装有强力装甲的部位外翻而出，暴露在高热下的驾驶员被溶解。反手又劈开变速步枪的枪身体，玛修曼在诱爆的火球冒出之前让机体脱离了现场，在倒飞的过程中一个翻身将一发火箭弹送进已经被切开一个口子的敌机身体之中，让这战场的一角浮现出白热的光球。背对逐步急速汽化的敌机忘骸，玛修曼将目光扫想下个猎物：
　　“这是在帮助新生的哈曼大人的理想开道，你们谁都别想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