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野心暴露的开始（二）

　　“护廷十三队各队长、副队长及副队长代理，还有旅祸的大家，这里是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
　　“紧急情况……这是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及我……虎彻勇音的紧急联系。”
　　“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部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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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绝……”
　　尽管脑子不好使，但四番队副队长的虎彻勇音几乎等同于将事实狠狠地往恋次脸上抽打了，再笨也搞清楚了为什么死去的我会出现在这里。
　　于是，他果断地开始违抗曾经的老师，也是曾经短暂的领导，一直都是老好人，正直者的代名词的我。
　　“什么？”
　　短短两个字让恋次压力倍增，明明没有感受到灵压袭来，但却因为以往一直以来的认知导致此刻的压力。就好像毕业没多久，再见到班主任时的感觉一般。
　　但是，哪怕因为压力导致汗流浃背，但恋次还是勉强地回答道：“我刚刚说了‘我拒绝’。”
　　似乎是因为总算是说出了口的缘故，原本心中的压抑仿佛得到了释放，紧跟着他的声音也渐渐开始高昂了起来：“蓝染队长！”
　　“原来如此。”
　　我话刚说完，一边的银便准备拔刀，但我直接制止了他：“不用出手哦！银。”
　　说着，我开始往蹲在地上的恋次走去：“你还真是固执呢！阿散井君。如果你不愿放下露琪亚并退开的话，那也就没办法了。我这边也能体谅你的情绪，你就这么抱着也行……”
　　话语间，我拔出了镜花水月：“留下手臂后再退下吧！”
　　等恋次反应过来我的话时，已经太迟了。哪怕已经尽可能地向后闪开，依然被我划到了右手。尽管我只是随意地挥着刀，但能够在五米内闪开，还是值得赞许的。
　　鲜血挥洒在土地上，被恋次抱着的露琪亚慌张地看着他，担忧地叫着他的名字，但她的耳边只有传来恋次沉重的呼吸声。
　　“呀勒呀勒……你都可以很漂亮地躲开我的攻击了呢！阿散井君，你成长了啊！我很欣慰啊！”虽然不是太在意，但我还是真的有些开心，毕竟，曾经的学生有所成长，身为教过他的老师，多少的确有些欣慰：“但是，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不要太坚持了。”
　　“踏过蚂蚁而不踩死它们，这种力道可是很难控制的啊!”
　　“我身为你的前领导，也不想你死。”
　　面对我的话语，似乎想要拖延时间来恢复体力，恋次只是狠狠地瞪着我，但那喘息声无不向在场的所有人展示着他的艰难。
　　“恋次！”
　　“给我闭嘴！露琪亚！”恋次的视线一直处于我身上，哪怕露琪亚担忧地叫他，他都没有低头看她一眼。面对敌人不要转移视线，给予敌人可趁之机。这一点，显然他完成的不错，平时战斗中的经验再加上真央灵术院学习的课程都有记在心里。
　　倒是，露琪亚也想起了这一点，立刻不再开口。
　　“什么不想我死？那样的话，为什么将雏森杀了！！！”
　　听着恋次的怒吼，我冷笑了一声，回复道：“她没有我的话，就完全活不下去。”
　　“我就是这么教导她的。”
　　“你不认为我杀了她是出于对她的仁慈吗？”
　　见恋次一脸震惊，很快咬牙切齿后，我继续说道：“但是，我不想对她出手也是事实，所以才稍微费点功夫，想准备让她和日番谷君和吉良君自相残杀这种打算。不过，进展得并不顺利呢！所以我才没办法，自己动手杀的。”
　　很明显，恋次很生气，这点从他牙龈都被咬出血便能看出来。
　　只见他强忍怒气说道：“是这样啊……吉良和雏森都只不过是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吧！”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困兽，用很严肃地语气提醒道：“你也是。阿散井君。”
　　闻言，恋次锋利的眼神宛如刀子一样刺向我，语气显然按耐不住，但努力维持平衡地说道：“我终于懂了，你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蓝染队长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原因这么做，但我就是死也不会把露琪亚交给你的！！”
　　原本失去灵压毫无力气的露琪亚听到这，似乎很是震动。这倒是让我觉得有趣，果然英雄救美是获得芳心的最好办法吗？
　　想了想一护人类的身份，以及恋次露琪亚的年纪，我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蓝染惣右介吗？”
　　“很可惜，那只是错觉而已，阿散井君。”
　　“你最初所认识的蓝染惣右介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带着老师解惑的心态，看到得知真相的学生露出那种豁然开朗的表情，我自然是喜悦的。
　　只是一瞬间，眼前这位少数能够在毕业后混到副队长高位的学生猛地消失在原地，然后在我的视线中窜到天空，紧跟着怒吼出声：“咆哮吧！蛇尾丸啊啊啊！！！”
　　唉，还没开始说教，这孩子就犯了大错，哪有战斗的时候跳起来的。不过，配合蛇尾丸甩出的力道，加上下坠力，的确能提高攻击力。可那是对弱者的碾压局才能这么玩的啊！
　　“始解吗？”我都不用抬头，只是凭借灵压捕捉对方，然后举起手中的镜花水月，便轻易在火花中挡住了蛇尾丸连续的冲击：“你现在的身体使出的始解，可是连争取时间都做不到啊！”
　　刚说完，这孩子又开始急了，居然当着我的面极其简单的回收蛇尾丸，那种慢到极点的收到，一节一节地回归，实在是破绽太大了。
　　听到我的话，恋次怒吼道：“谁TM管这个！！！”
　　才回归的蛇尾丸再度出击，望着急速扑面而来的蛇尾丸，我无奈道：“真是头疼啊！”
　　说罢，我伸出左手，轻易地抓住了蛇尾丸的刃头，接下来，原本高速移动的蛇尾丸像是撞上了大山的火车一样，瞬间挤压开来。
　　看着恋次和露琪亚震惊的表情，我淡然地说道：“果然那三人中，你是最麻烦的一个啊！阿散井君。”
　　不谈乖巧听话好骗的雏森，单单是身为贵族的吉良，同样很有贵族的风范，只需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靠着利益，瞬间就良禽择木而栖了。
　　再看眼前这个哪怕进了高位，也带着蛮子的那种无脑者，果然很麻烦。
　　当下，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了。
　　只是轻轻将左手的刃头拉起，右手的镜花水月划过，瞬间让蛇尾丸开花，紧跟着用瞬步来到他面前，只是那么轻轻挥下，下一秒，恋次便溅起大量的鲜血，跪在了地上。
　　听着面前的露琪亚叫着恋次的名字，再看着恋次及时快喘不过气也死命地抱着露琪亚，我俯视着他们说道：“我很确定，从第一次见到你们三个人的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可以利用你们。所以，在你们进了护廷十三番队后，就立刻让你们三个人一起加入了五番队……”
　　“然后，分配更有用的两个人当我和银的部下，至于最麻烦的你，就早早地踢到别队去了。”
　　“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呢！”
　　“最后一次了。”
　　“放下露琪亚，然后退下。”
　　就在这时，原本还在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露琪亚立刻努力动弹着唯一还能动弹的脑袋，朝着我急切地说道：“等……等一等！蓝染队长！我……”
　　“我拒绝！”
　　“唉？恋次……”听到恋次终于有力气开口，露琪亚立刻扭头往恋次看去，可惜，却发现对方似乎依然在喘息：“耶？”
　　“我不会放开你啊……”
　　虽然声音不大，但近在咫尺的露琪亚，以及站在他们面前的我都听到了。甚至我能看到露琪亚因为被死命地抓住手臂而有些疼得蹙眉的样子。
　　似乎是恢复了一丝力气，只见恋次勉强地笑着抬起头，然后说道：“谁……谁会放手啊！你这混蛋！”
　　不得不说，习惯了这里生活的我，自然也习惯了‘八嘎呀路’从后辈小辈的嘴里对着长者或者前辈上司冒出是多么不敬的话。
　　几乎和对着别人骂‘CNM’没区别。
　　自然，我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是吗？”说着，我再度抬起了手中的镜花水月：“真是遗憾啊！”
　　高举着的镜花水月瞬间劈了下来，下一秒，一股风强烈地吹过我的发梢，紧跟着，刚刚才劈下十个角度的镜花水月被挡着了……
　　等待被杀的恋次感受到死亡的瞬间，却发现本该落在身上的利刃并没有如期到来。
　　紧跟着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哟！”
　　恋次往右边斜视了一下，发现了黑色的残碎披风在自己头上飘舞着，而那一瞬间，原本该落下利刃停止了下落的速度，只是1分米的差距。
　　“怎么了啊？这么蹲着。好像露琪亚很重一样。”
　　“我来帮你了……恋次！”
　　来人正是一护，尽管之前才受着重伤，但居然已经能跑回这里，并挡下了我的攻击。虽然只是随手一划，但也不是他这样的水平能挡下的。也幸好，他在划下去的瞬间，就开始阻拦，最后在落下的时候，成功在接近恋次的时候挡下了。
　　尽管拼尽全力挡下了这一击，但从一护脸上的汗水可以看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当然，也许和他还受着伤有关吧？
　　正想着，我就突然感觉到镜花水月被用力弹了一下，紧跟着一护带着恋次猛地往后退去。
　　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不得不说，在高处所吹到的风还是有些大。原本就没什么杂草的土地因为一护和白哉的战斗，更是荒凉。
　　没等我内心感慨完，恋次突然叫了一护一声，在得到回应后，这才无力地说道：“抱歉，要你过来帮忙……”
　　“啥？”
　　一护的回应让恋次忍不住‘啊’了一声，等恋次察觉不对，往一护望去时，一护这才回头一脸坏笑。
　　“光是抱着露琪亚跑，你就弄得满身都是伤。果然只是逃跑，也对你造成很大的负担吧？”
　　听一护的怪腔调，恋次原本满是歉意的心情顿时被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啊？什么意思？你才是一副看起来快要挂掉的样子好伐！”
　　“你说什么？这是对来帮忙的人说的话吗？”
　　“你是SB吗？我本来是打算要跟你道谢的啊！”
　　两个人越吵越激烈，身体就快要挤在一起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似的。只是原本被恋次抱在怀里的露琪亚，已经被恋次满是男子汉气味浓厚的胸膛闷死了……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恋次和一护顿时停止了斗嘴，而恋次下意识往怀中抱着的什么东西望去，顺势也解放了快被闷死的露琪亚。
　　下一秒，露琪亚给了恋次一记下巴冲天必杀拳。
　　“呆子！！！”露琪亚怒吼着，然后不满地训斥着恋次道：“你当我在挑战闭气的新纪录吗？用全力把我压在胸口就开始聊起天来……”
　　似乎几个人在一起，就能制造出有趣的日常。
　　只是看着，就仿佛生活都变得悠闲了起来。果然，这几个人凑一起，就能看真实版死神日常了。
　　正当我给予这三人悠闲空档的时候，身后的银似乎不怎么喜欢看几个孩子再这么拖时间了：“非常抱歉，原本我正想着不用出手，结果就没注意到那孩子从旁边冲了出来。”
　　“啊！没事。”我看着那三个人玩闹的样子，心中却默算着那几位队长赶来的速度，继续说道：“不管需要打扫的灰尘是一颗还是两颗，肉眼是看不出有什么差别的。”
　　闻言，一护和恋次总算是停下了玩闹，虽然这样相互打气的方式有些拙劣，但以他们的年纪，也无可厚非。
　　“那个家伙就是……蓝染吗？”
　　“嗯。”
　　“你还有逃跑的体力吗？”
　　一护的话语让恋次有些一愣，但很快明白了他的打算，但他还是摇了摇头，道：“虽然还有，可是我要战斗的。你应该也知道吧！即便逃跑也没用的，所以，虽然不能说把他们打倒，但至少想办法让他们无法采取行动，然后光明正大地从这离开。”
　　“哼！拿你没办法。”说着，一护露出了自信的目光，似乎打败了两位队长，已经让他自认为队长也只是如此的样子了：“那么就暂时站在同一阵线，一起上吧！”
　　“好！”
　　似乎开始了，即使没有互相合作过，但他们并没有任何担忧的样子。这点上来说，虽然作战准备不充分，但一旦决定了，就没有丝毫犹豫这一点来说，两个人都很棒。
　　恋次好歹上过真央灵术院，而一护……大概是因为常年斗殴，养成的战斗素养？混混素养？
　　只见恋次突然往一边挪位，紧跟着将蛇尾丸竖放在胸前，好像道士以木剑念咒一般，紧跟着一股烟气从残破的蛇尾丸身上冒出，灵压很明显地聚集在剑身上。紧跟着他开始向一护诉说着这一招的不易，并且一定能让我露出破绽，然后让一护只管冲冲冲。
　　嗯……
　　果然还是高估恋次了。
　　三个错误点。
　　第一，前摇太长，我要真出手，他早就完蛋了，根本没那么长的时间给他玩这招。
　　第二，恋次的话太过于狂妄，什么叫你这招一出，我就会露出破绽？合着你随便一招必杀技，山本总队长都要停下喘几口气？那你可真是牛气上天了，社会社会，掌声送给社会人。
　　第三，虽然认识不长，但恋次姑且认为一护是一根筋的人，这样的人战斗，的确只需要冲冲冲。可是，你好歹也来点难一点的战术啊？合着我当年教你六年，即使大部分是书法课，但战术课我也是有代教的啊！！！
　　差不多也算浪费了点时间，恋次猛地将残破的蛇尾丸往下一砸，因为是断刃，所以并没有触碰到地面，不过，因为这一砸的力道，倒是被灵压激起了一阵尘烟。
　　“去吧！蛇尾丸！”
　　随着恋次的一声吼，紧跟着，我的四周明显产生了灵力共鸣。
　　“狒牙绝咬！”随着招数名说出，恋次周身的灵压猛地从刚刚不断注入的刀身中爆发了出来，一圈灵压携带着尘烟四散而去，而在恋次的身上，更是有着红边白光的灵压聚集。
　　要不是因为受重伤的缘故，恋次想必一定会先万解的。
　　而这时，原本四散在周围的刀刃……也就是蛇尾丸的部件随着同样产生红色灵压开始共鸣开始，纷纷腾空而起，然后悬浮在我的眼前。不难发现，我已经被它们包围了，而且它们最锋利的刃尖明显对准着我。
　　这一瞬间的操作，或者说这一招数，哪怕是市丸银，都不得不往前走了半步，足以可见不得了之处了，虽然前摇还是过长……
　　只是半秒……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十几块红色灵压包裹的刀刃就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我，与此同时，一护也瞬间动作了起来，淡蓝色外边，白色光亮的灵压比起恋次来说，稍微薄了点，但气势这一块拿捏得死死的。
　　几乎等同于那些刀刃冲击下来的速度，紧随其后地来到了我的面前，这一刀挥实了，肯定会将我的心脏处横切过去。
　　如果挡住了，就要被乱刃扎死，如果去挡住那些刀刃，就要被一护砍死。甚至，两人做好了我受伤不重，但恶心从而导致因伤而无法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可惜，不说早就恰在手里的几个镜门了，单单挥舞镜花水月，便足以挡下这些攻击。然后就那么直直地等着一护到来，紧跟着用左手的食指加点灵压拦住了一护的天锁斩月。
　　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下，食指勾住，然后挥动镜花水月，给一护斜着拦腰一斩。
　　顿时，鲜血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