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剑气(文)

是夜。
繁星点缀着黑夜的天空，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夜风微凉，夹杂着大海的咸腥味，如往昔般吹醒做梦的人们。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但我仍要与你们一战，因为我已走上不归路，别无选择！”李轩轻吟。
彭家的一家赌场里。
“所有与彭家无关的人，三分钟内离开这里，所有自愿脱离彭家的人，也离开这里，剩下的人，死！”李轩静静的站在赌场门口，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是在拳赛场杀了二十多人的那个人！”
“是他，就是他，彭家被他搞的焦头烂额！”
“听说他还杀了彭家一百多人的精英，个个*实弹！”
“太可怕了！他就是个魔鬼！”
……
现场已乱作一团，吵杂声一片。
“还有两分钟。”李轩淡淡的说道。
“快跑啊，还愣着做什么，这个魔鬼手下不留活口！”
众人恨不得多生了几条腿，夺路而逃。也有一些想留下看热闹的人，不过一听到李轩手下不留活口的话，立即加入溃散的人群，热闹虽好看，生命则更加珍贵。
大门已关闭，三十余人团团围住李轩。
“很好，你们让我看到了忠诚，不过，你们即将看到死亡。”李轩无情的话语仿佛天外来音，飘进他们的灵魂深处。
“堕世。”
李轩手持堕世，速度爆发，他要速战速决，还有很多场战斗在等着他。
一步杀一人，无人能够在他这个人形机甲面前走出一个回合。
砰砰的枪声响起，而后沉寂下来。
没有太多的鲜血，没有过多的肢体碰撞。李轩剑法轻灵，专攻要害，绝不浪费半点体力。
他们只是普通的打手，虽然有人带着枪，但毕竟不是训练有素的部队，更不是枪法超绝的特种兵，所以在他们留下来的那一刻起，结局便已注定。他们的的枪跟不上李轩的速度，他们的速度躲不开李轩的剑，所以他们看到了死亡的到来，那样的快，那样的不可思议，悔恨的情绪在他们死亡的前一刻油然而生。
三十多具渐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面上，无声无息。
“很好，我喜欢这种感觉。”李轩吸收了这些人的负面情绪能量，平静的眸子里一丝嗜血的光一闪而逝。
在另外几家赌场，拳赛场，不夜城，酒店，所有彭家的场子里，同样的一幕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李轩仿佛收割生命的幽灵，无情的屠戮着脆弱的生命。
“你应该知道彭家的秘密基地吧，你千万别说不知道，你知道后果的。”李轩对着一个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的肥胖男人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带你去，不要杀我！”瑟瑟发抖的肥胖男人大喊道。
“很好。”
彭家的秘密基地里，约八十来个训练有素的人集合在一起，这里有*，有AK，有冲锋枪，有重型机枪，个个身穿防弹衣，带头盔，静静的看着门口的两人。
“擅闯基地者死！”
砰砰两枪响起。
肥胖的男人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是眉心的弹孔让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嗯？躲开了，你是谁？”一个貌似首领的人问道。
“我叫李轩。”
“是你！”貌似首领的人大惊。
“离开彭家，加入李家，你们今天不用死。”李轩淡淡的说道。
“重机枪掩护，所有人集中火力，FIRE!”貌似首领的人下达了命令。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李轩心中暗叹，人已经躲在掩体后。
八十个全服武装，重机枪火力压制，就是李轩化为剑体，也讨不了好去。
“负面情绪能量的爆发，秒杀几十个普通人不在话下，但是对于意志坚定的人，只怕难以奏效，上次也只是伤了星炎君，并没有使得他丧失战斗力。这次我若爆发负面能量，最多秒杀30人，再多的话只能重伤。看来此事之后我还得仔细琢磨琢磨……”李轩心中瞬间闪过一些念头。
八十人呈扇形包围过来，火力封锁，李轩无论从哪个角度出现，都要被射成马蜂窝。
李轩十指抓进身边的石台内，挡住整个身体，迅速向众人靠近。
“三十米的距离，就是现在。”
“我与你同在。”
“灵魂之剑。”
“恐惧魔剑。”
负面情绪能量的爆发瞬间击杀了正面居中的三十人，灵魂之剑直袭其中一个重机枪手，瞬间倒地而亡，无声无息，三十一个精英死的静寂无声，他们脸上的恐惧使得现场的气氛变的异常诡异，毛骨悚然。
“混蛋！把他给我扫成渣！”貌似首领的男人惊恐愤怒，回应他的是一把漆黑的剑，漆黑的剑光，一闪而至，已到了他的面前，喉咙里一冷，热流喷出，他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带着不甘不信慢慢的倒下去。
砰砰砰，子弹射到剑体上，尽数被弹开，只有几颗镶嵌在剑体上，震荡的力量令李轩异常难受。
“杀！”李轩这一刻凶性大发，唯有杀戮能让他平静下来。
这是一场火光和剑光的交织之舞，火光吞吐着火舌，明亮绚烂。剑光漆黑，若流星般一闪即逝。剑光穿梭在火光中，如鱼儿入海，雄鹰翔空。哒哒哒、砰砰砰、嗤嗤嗤的声响与光之舞交汇一片。
光之舞曲结束了，它带走的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仿佛它就是神佛超度众生的安魂曲。
“不好，我今天杀了将近四百人，吸收的负面情绪能量已经超出身体容纳的极限，会爆体而亡。”李轩面临着死亡的危机，迅速的思考着对策。
“李轩……”
“不灭圣剑！”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么快就入门了，我很期待你的成长。这是负面情绪能量的淬炼之法，另外还有凝聚剑气的无上法门，希望我下次醒来你能给我一个惊喜。”信息直接传入李选的脑海灵魂深处，不灭圣剑再次进入了沉睡。
“负面情绪能量，经十二经脉，奇经八脉，汇贯任督二脉，而后往复周天循环，散于诸穴，此过程须一气呵成，否则负面情绪能量爆发乱窜，必将千疮百孔，爆体而亡。此后一步登天，能量散布全身，剑气自然勃发，能量不尽，剑气不绝。”
李轩思索着不灭圣剑所传的无上法门，心中怒气冲顶，几欲破口大骂。这哪里是无上法门，分明是寻死的行径。修炼此等法门，几乎是必死之境，除非运道通天，否则绝无幸免。
“修还是不修？不修很快就会死，修尚有一线生机，不灭圣剑？魔剑？它明明可以助我吸收掉多余的负面能量，但它却偏偏给我这篇法门，究竟是何用心？貌似我根本没有选择!”李轩一番思量，已有了决定。
负面情绪能量游走十二经脉、奇经八脉，纵然李轩的身体已坚硬如钢，肉体强横，亦是皮开肉绽。
“奇怪，怎会如此顺利，而且并不十分痛苦？”李轩百思不得其解。
……
“我明白了，我的身体早已经过负面情绪能量的千锤百炼，经脉早已习惯了负面情绪能量，自然水到渠成，痛苦？我曾经承受过的痛苦还少么？对别人来说，这是寻死的法门，而对我来说却真是无上的秘典。现在，贯通任督，让我看看何谓一步登天！”李轩已经明白了其中玄妙。
天已蒙蒙亮，任督贯通，周天循环不息，负面情绪能量融入到李轩的每一寸血肉中，强大的力量充满全身，李轩几乎有一种错觉，他力量无穷，可以战天斗地。
“剑气！”
一道月牙般的漆黑剑气自堕世剑尖挥出，在钢铁铸造的大门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天下间谁人能够抵挡此般剑气。
“果然是一步登天！”李轩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