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结论

　　在距离大蛇丸的基地千余里的一座石桥之上，七名身着晓组织祥云服饰的忍者正站在桥头，看着天空中渐渐远去的一只白色飞鸟的身影。这七名忍者中只有一名女忍者，容颜绝世，相貌脱俗，天蓝色的头发上别着一只纸花，更是给她的美丽增添了一份凄清。
　　女忍者默默地看着飞鸟渐渐消失，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忍者说道：“长门，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我总是绝对有哪里不对劲。自来也老师和大蛇丸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即便你拥有那双眼睛，也很难压倒他们，更何况是同时对付他们两个人？”
　　她话音刚落，身后一名黄头发的英俊忍者便说道：“你不用为我的担心！一尾的查克拉注入之后，我的实力得到了不小的增幅，‘神罗天征’的使用间隔也大为缩短。虽说大蛇丸和自来也老师都曾纵横忍界，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大蛇丸在袭击木叶之时遭受重创，实力被大幅削弱，一个迪达拉就足以牵制他了。至于自来也老师，有我亲自对付，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他知道了太多晓组织的内幕，即便我不出手，他也迟早会找上门来。与其如此，倒不如早早做个了结，避免夜长梦多。”
　　女忍者摇了摇头，说道：“对你的实力，我自然是放心的，自来也老师不清楚我们的底细，更不明白这双眼睛的能力，初逢之下他必然会吃亏。但大蛇丸这个人狡猾异常，一个迪达拉，恐怕不足以……”
　　黄发忍者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不错，是我太过轻敌，差点又犯了当年的错误……这样好了，让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一同前去，鼬与大蛇丸本有宿仇，此番相见，定然不容他逃脱。”
　　女忍者在听到“当年的错误”时，表情忽然一滞，眼中泛过一丝忧伤与回忆，在那朵纸花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凄婉动人。
　　而黄发忍者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一言不发地呆立在原地。他面色复杂地看着不远处的女忍者，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天堑，将二人永远地分割开来……
　　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七个人的身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黄发男子终于打破了这绝望的沉默，低低地说了声“走吧！”便当先迈步上桥。
　　石桥并不很长，七个人很快就走到了桥的另一头。领头的黄发男子却并未继续前行，而是静静地站在桥头，目光紧盯着前方的树林深处，说道：“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阴影深处便传来了“哒哒哒”的声音，这声音极有规律，似是棍棒敲击在地上发出的。过了一会儿，一道人影渐渐显现出来，却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他左手捂着嘴巴不住地咳嗽，头上还缠着绷带。
　　黄发男子见到这名老者后，明显吃了一惊，说道：“想不到，将消息泄漏给我的人竟是你！你们这些政客，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什么都肯做啊！”
　　老者却并未回应黄发男子的话，发出了一声叹息，充满苍老的味道——
　　“十年了！‘晓’不但没在半藏的围剿中灭亡，反而越发壮大，以至于成长到今天的地步。‘任何一个组织，只有尝到了痛苦的滋味，才会茁壮成长’，第二代火影的名言，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印证。然而，有一点却实在令我心惊得很：当年你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却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而且还拥有了这样一双眼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应该叫‘弥彦’吧？”
　　……
　　与此同时，距离大蛇丸的基地数十里远的地方，缺少侦查忍者的第七班终于发现了大蛇丸戈壁中有人活动的蛛丝马迹，开始向基地所在的位置急驰而来。
　　此时的鸣人，在经历了九尾力量的宣泄之后，已经恢复了冷静的神色，不复之前给人的躁动感觉。经过小樱的治疗，他的身体也已恢复正常，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看不出任何异样。
　　三人飞速地在戈壁之中穿梭，嶙峋的巨石不时从他们身旁闪过，随即便被远远地甩到了后面。三人成三角形排列，大和位于队伍的左后方，他看着前面心急如焚的鸣人，心中却隐隐产生了一丝忧虑。“自从我们进入天地桥周围开始，就一直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忍者最大的忌讳，就是按照敌人的设计进行行动。现在看来，我们的一切作为都在大蛇丸的掌控之中，这无疑是最危险的情况……好在，这一次的任务尚有后援接应，否则，我真想立刻撤回木叶。这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啊！”
　　……
　　大蛇丸的基地之内，对佐井身体状况的分析仍然在继续。
　　“你身体里的查克拉呈现‘生命舞步’的形态，这一点是我从未见过的。要知道九尾之所以被称为是最强尾兽，就在于其所代表的庞大生命力，以及最接近生命本源的力量。九尾查克拉蕴藏着深刻的阴阳妙理，单纯从生命力的角度来讲，九尾查克拉是与初代火影的木遁查克拉同等级别的存在。而经过多年的研究，人们才发现九尾查克拉本身呈现出一种双螺旋的形态，一阴一阳互为表里，从而衍生出广义上的五行遁术。虽然阴阳化五行在微观意义上的原理目前还不清楚，但是从六道仙人遗留下来的一些零星记载可以看出，九尾的‘生命舞步’是最接近生命本质的东西，也自然是最接近忍术体系核心的东西。你的查克拉呈现出这种形态，不能不让我感到好奇。”
　　大蛇丸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中泛着几近疯狂的求知光芒，看得佐井毛骨悚然。佐井毫不怀疑，如果大蛇丸心中的疑惑得不到解答，自己会当场成为他下一个人体实验的对象，最终化为一个不起眼房间中的几幅小小卷轴，成为几次实验的记录……
　　佐井经过一番权衡，最终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查克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自从中了赤砂之蝎的剧毒之后，我的身体就发生了一些连我自己也不明白的变化。其实不仅是身体上的，连我的精神似乎也受到侵蚀。每当我的情绪发生波动的时候，就会有一种非常强大的杀意入侵我的脑海，令我瞬间陷入狂乱之中。您刚才也发现了，我的身体中有地陆大师的佛法加持。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就是因为上一次修炼八门遁甲之时，我的意识被杀意替代，地陆大师为了拯救我的性命，才不惜耗费自身的修为，将毒素暂时压制……”
　　大蛇丸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的确属实，或许真的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你不必担心，我虽然对你体内的查克拉感兴趣，但却并不会侵占你的身体。蝎的毒素自称生命，与你的查克拉已经融为一体，侵占你的身体，就意味着要和你一样承受剧毒的侵蚀。更何况这毒素还有可能作用于灵魂，这其中的风险太大，我是不会这样做的。尤其是在我已经有了绝佳容器的情况下，更不值得冒险……”
　　佐井悄悄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却听大蛇丸话锋一转，说道：“接下来，我们就该详细谈谈你体内的毒素了。不得不说，蝎这个家伙的确是不世出的天才，至少在微观领域，我是自愧弗如的！”
　　药师兜微微诧异，与佐井不同，他作为大蛇丸在很多领域上的助手兼参谋，很清楚大蛇丸的能力。在他看来，大蛇丸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任何领域，只要大蛇丸涉足其中，必然能够得出非凡的成果，这是由无数事实证明了的。从大蛇丸的口中说出“天才”二字，药师兜只听过一次。那是在木叶的中忍考试期间，大蛇丸见过宇智波佐助之后对他说的。即便是宇智波佐助，大蛇丸的形容也仅仅是“宇智波家族的天才，不逊色于宇智波鼬的存在”这样的话。像今天这样盛赞一名忍者为“真正的天才”，甚至说出“自愧弗如”这样的话，却是从来也没有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