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过去与现在

　　时间到了九月，佐岛宏人仍然在第二音乐教室对运动部的人进行着折磨而第一音乐教室中少女正靠在窗户边欣赏佐岛宏人那不堪入目的吉他声。“什么嘛，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少女笑了一下走到钢琴前面坐下合着佐岛宏人的吉他开始弹奏不过刚弹了没一会儿就因为佐岛宏人一个音节的失误而停了下来。少女稍稍停顿了一会儿然后重新弹了起来：“跟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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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早晨，少女刚从地铁站走出来就发现佐岛宏人正站在不远处：“早上好，蓬莱山，今天真早呢！”“佐岛……”在佐岛宏人的带领下少女跟着他来到了上学道路上的一个公园里。“要稍微坐一会儿吗？”佐岛宏人发出邀请。“会迟到的。”虽然少女自己不太在意但出于善意还是提醒了一下佐岛宏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说着佐岛宏人就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少女见状也就跟着坐了下来。“总之，先要感谢你。”佐岛宏人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道谢。“你在说什么啊？”“暑假的事啊，你不是教我吉他了吗？”“还有这么一回事吗？我不太记得了。”“对蓬莱山来说可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吧，但是我却很高兴，谢谢。”“那么，”少女垂下眼睑，“现在弹得好一些了吗？”“嗯，好多了。”少女看了佐岛宏人一眼低声说道：“大骗子。”“最近啊，除了蓬莱山之外有个人在和我一起练习，”佐岛宏人没有听到少女的话而继续说道。“还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呢！”“隔壁第二音乐教室有个弹钢琴的人总是完美的在配合我的吉他弹奏，总觉得那家伙向专业老师一样厉害，可能是音乐科的学生吧！不过我没见过真人，每次总是锁着门。”“你就是为了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才把我叫到这里的吗？”“啊，抱歉！”佐岛宏人在书包中摸索了一阵然后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少女然后神色古怪的转过头，“希望你喜欢。”听到这仿佛表白一样的语气和神色少女面无表情的接过纸包，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几本复习资料：“这是什么？”“这是我用的参考书，考试的时候帮了大忙。”“那又怎么样？”“蓬莱山昨天不是被老师说了吗？来上课连书都没有什么的……”少女脸色微红：“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你之前不是也推荐过一本自己用的吉他练习教材吗？那本书真是帮了我大忙，所以……”佐岛宏人并没有说出自己是从那里得到的消息，“蓬莱山是打算上大学吧，就算你成绩很好也不能松懈啊！”少女眉毛跳动了几下：“我说你啊！”“哎？”“现在的话已经太迟了，学院祭。”少女说完这没头没脑的话就离开了。这天下下午佐岛宏人在离开的时候叹了口气：“这边的邻居今天没有来吗？”
　　第二天前慈善部活动室，课间休息时间佐岛宏人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蓬莱山，关于昨天的事……”“我现在很烦，明天再说。”少女看着自己的书头也不抬，“明天的话，不管什么借口我都会听的，所以现在就让我一个人呆着吧。”“那好吧，”佐岛宏人笑了一下离开了，“你继续看书吧！”“这是身为好学生的你该说的话吗？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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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毕业了希望还能见面啊！呐，蓬莱山，至今为止的那些时光你过得快乐吗？”就在少女抬起头想回答佐岛宏人的话的时候却发现佐岛宏人已经趴在椅背上睡着了。少女走到门口本来已经拉开了门却又转身走到了佐岛宏人面前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上去。少女站起身来看着仍在熟睡的佐岛宏人脸庞划过一滴泪水，然后跑了出去：对不起，对不起，佐岛！对不起，结城！
　　由于少女的慌乱，她并没有注意到第一音乐教室那一片红色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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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院祭过去后的一天，“我向优衣表白了，优衣她……虽然不敢相信，但是她同意了。所以我，那个，那个……我，决定与她交往了。”少女沉默了一会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你那算什么意思？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因为我……因为昨天……才刚说过要三个人一直在一起这种话。”“有说过吗？我不太记得了。”“蓬莱山……”
　　少女仔细看了佐岛宏人一会儿，笑了：“放心吧，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会和往常一样三个人在一起的，不然结城会哭的吧！”
　　虽然少女表现得很坚强但也仅仅只是在佐岛宏人面前强行装出来的而已，当佐岛宏人离开之后少女却显得失魂落魄。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由于少女并没有心情去接所以电话自动转到了录音模式。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女人，不，应该说是蓬莱山辉夜很熟悉的人。因为来电话的是蓬莱山辉夜的姐姐蓬莱山日和：“你不在家吗？辉夜？我现在就在日本。”
　　“总觉得有点意外呢！”高级餐厅之中蓬莱山日和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我原本以为你会更加讨厌我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切着牛排：“之前的确挺讨厌你的。”“哦？”蓬莱山日和探了探身子，“那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呢？”“没什么大不了的，”少女低着头，“只是把那么狭小的地方看做是世界的全部实在是太可笑了。”蓬莱山日和一语道破：“恋爱了？”“像这样把事情关联起来，”少女将扎在叉子上的牛排举到眼前，“真是让我讨厌。”“是吗？对方是，”蓬莱山日和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那个弹吉他的男生吧！”少女停下切牛排的动作：“你来了吗？昨天的学院祭。”“因为听说你时隔两年要再次登台，所以就飞回来了。”“是源阿姨说的吗？”“好久没听到你演奏的声音了，不过比起以前改变了不少呢。”看着蓬莱山日和避重就轻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少女也没过多的纠缠：“毕竟荒废了两年啊！一定很糟糕吧！”“是呢！笨拙，不拘小节，非常……和我的心意呢！”
　　吃完晚饭后，“我先走了，我等会儿还有别的约会呢！”“肯定是男的吧！”“随你去想。”“算了，随便你吧，再见。”“刚才说的那件事，你考虑一下吧！”“竞赛的话，我会参加的。”“到时候根据你的成绩，带你去维也纳这件事……我也会考虑的。”“这是我很久以前就一直期待着的。”“我明白了！那么，晚安。”
　　“看来，是要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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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快去陪优衣吧！”在少女说这话的时候结城优衣已经在车的后座上睡着了。“没关系，现在我更担心蓬莱山。”佐岛宏人看着窗外，“昨晚你几乎没睡吧！”少女笑了一下：“真不知道我们到底泡了多久的温泉啊！”“别让我回想起来，我会怀念到死的。”“色鬼！”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呐，佐岛，各种事情，都谢谢你了。”佐岛宏人笑了：“这算什么？死亡flag？”少女也笑了：“我偶尔也会正常的感谢别人啊！”“我可没做过什么能让你感谢的事，全是我自己想做才做的。”“换成其他人也会那样做吗？全都是你情愿做这些闲事的吗？”佐岛宏人沉默了一会儿：“只对优衣和蓬莱山才会这样做。”“这样啊！”由于佐岛宏人一直看着车窗外没注意到少女的表情有些黯然。
　　到了结城优衣家门前，看着熟睡的两个人少女轻轻的向佐岛宏人的脸靠近。突然，少女想到学院祭的那一晚不禁停了下来。在重新在驾驶座做好之后少女伸出拳头轻轻在佐岛宏人脸上打了一下叫醒了他：“什么叫「我更担心蓬莱山」啊！”
　　等到佐岛宏人跟结城优衣下车之后少女开车离开，从后视镜中看着两个人亲密的靠在一起少女不禁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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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比赛结束之后，少女沿着楼梯打算离开会场却突然停下脚步笑了：“如你所见，本来还想能不能得个奖什么的，但是两年的空白期似乎很大呢！”蓬莱山日和叫住少女：“辉夜。”“要批评的话等会儿再说，”少女经过蓬莱山日和身边时并没有停下来，“今天我实在是……”“合格了哦！出发就定在毕业典礼之后吧！在那之前准备好吧！”“等等，少女转过身来，我可是落选了啊！你给我的任务，我没有完成啊！”蓬莱山日和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说的话还真是奇怪呢！难道你不相信我反而要去相信那些蹩脚评审员的耳朵吗？但是嘛，你要是有什么不想出国的理由的话就这样待在日本也是可以的哦！和以前一样，我会保证你的所有生活费的。”少女沉默了一会儿：“我明白了，我要去的，维也纳。”
　　时间回到现在，“我，总是这样，自己的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总是随随便便就了事。可是却爱逞强，总是做一些违背自己心愿的事，等到察觉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蓬莱山……”佐岛宏人伸出手来想要靠近少女但少女却向后退了几步。“我们终于成了朋友呢，佐岛。”“哎？”少女虽然流着眼泪却还是笑了出来：“因为，我把我想说的全部说出来了呀，我们彼此之间已经毫无隐瞒了呀！”少女又退后了一步：“只不过在成为朋友的瞬间，我们绝交了。”
　　佐岛宏人咬了咬牙迈步向少女走去，少女向后退去：“别过来啊。”佐岛宏人走到了少女面前。“够了，快停下。”就在这时佐岛宏人一把抱住了少女。“蓬莱山……”佐岛宏人注视着少女而少女的目光则有些躲闪：“不行，不行啊……”就在这时佐岛宏人吻住了少女。
　　只是一瞬间少女就推开了佐岛宏人还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啊！”“蓬莱山，我……我对你……”就在佐岛宏人下定决心的一瞬间。“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你和优衣，亲吻过多少次了啊！”说完这句话少女转身就跑掉了，佐岛宏人伸出手想要挽留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无力的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