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将何方 第五章 相思苦（4）

明天就回去上班了，程鸿去了同学王富家，走在那条已经走过无数次的小路上看着两旁的老垂柳树，不由得会想到那个女孩在自己记忆中留下的故事！原来这里曾经也是他们经常玩的地方，似乎走在路上就会看到女孩的微笑，似乎走在这条路上就会听到女孩大声的说“程鸿哥我等着你来娶我！”
他心里不知道那段分手是对是错！也许在程鸿的心中对那个女孩始终还是有太多的亏欠！有时候那种莫名奇妙的叹气也只是在欺骗自己不敢去想的现实吧。
他走到那棵最粗的垂柳树下，看着垂下来的柳枝随风轻轻的浮动！还记得那树上刻着的誓言，程鸿记得他刻的是等我来娶你女孩刻的是等你来娶我。当他走到树前不由得闭上眼睛轻轻的抚摸着树，心隐隐的在痛，当他走到刻字的地方却发现他刻的等我来娶你已被划的面目全非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字！女孩刻的等你来娶我上面也被深深的划了两道，程鸿看着那留下的痕迹仿佛已经感觉到女孩当时的感受。
程鸿抚摸着那些被划过的痕迹，眼眶里的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曾经确实是自己懦弱过，让彼此擦肩而过！
程鸿也许不曾知道女孩那一刻手握着刀划过他的誓言心像被刀划过还要痛！
程鸿站在树旁当他想到女孩结婚后富裕的生活后，想到女孩的丈夫是公务员想到起码不会跟着自己受苦，虽然也曾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怪过自己，虽然也曾无数次想鼓起勇气拉起女孩的手告诉他的心里话，也许太多的誓言只是输给了残酷的现实！
过去有太多的眷恋，也许在此时划上了句点！程鸿在心里祝福女孩一定要幸福！
程鸿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了那棵老垂柳树，擦了擦快要流出的泪水！心里的那份沉重伴随着他一路。
当程鸿走到王富家时，王富刚好从羊圈里出来，看着王富黝黑的皮肤一身的尘土突然感觉那个曾经斗志昂扬的同学一下子在几年未见的时间中变了很多！
“我曾感觉我们这些个同学中你会是最出色的！为什么你会选择在农村务农呢？”程鸿很惊讶的问道。
王富看到程鸿第一眼时先是感到惊讶突然感到惊喜，因为好多年都没有见到程鸿了，在回来的几个月中也去过程鸿家里但每次都没有见到程鸿。王富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向程鸿边走边说“没办法啊城市里混不下去了就只能回家种地了！”
“我听说那几年你不是在深圳混的不错嘛？”
王富勉强的笑了说“不能提了，要不是在被人骗到深圳我也不至于这么惨啊！”
那些年程鸿也曾想到大城市里闯荡一番来着，却没有遇到一起志同道合的朋友。
“被骗？做生意赔了吗？”
王富长长的唉了声后说“传销！”
“传销？”程鸿像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似的！
那个年代传销确实很猖狂！程鸿对传销还有点了解，因为他从报纸上跟电视上曾很多次看到某某城市破获传销集团的新闻，也曾听说过很多人说过传销就是传人亲人们拉亲人下水，骗去了就把身份证钱什么的全部被扣下，男的女的一大群每天被灌输着些一夜暴富的思想！有的恶劣的传销集团不是打就是骂逼着自己给家里人打电话让给汇钱！很多人也不想祸害自己的亲人但确实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程鸿没曾想到王富也曾走过这条不归路。
“那这两年一直被人控制着吗？谁把你弄去的？”
“我的一个姑舅哥哥，他跟我说那边怎么怎么挣钱容易我没经得起YouHuo，没有跟任何人商量一个人自做聪明的就去了！但当我还没来的及开始兴奋恶梦却来了，那段日子我曾在很多人面前痛骂我的姑舅哥好几次我还跟他发生冲突！每次他都没有还手，只是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程鸿你不知道我是怎么ting过来的！每次当他们让我给家里人打电话我不同意时就会对我拳打脚踢的要不然就好几天不给吃的喝的！最后你不得不妥协，你是知道的我们农村人挣点钱多么的不容易！”王富说完程鸿看到王富咬牙切齿的表情。
程鸿也唉的叹了声气说“也许天底下根本就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吧！或许老人们说的对啊只有付出了才会有回报！那你恨你姑舅哥吗？”
“恨！我曾经想弄死他的！后来我看到了经历过了之后我在被踢打的时候他也曾很多次的跟着我挨打，我知道他是迫不得已的，也许只有朋友和亲人才会上他们的当别人他们是骗不去的！骗不去他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程鸿原本想问王富有没有也用同样的方法骗去人给自己减轻负担但话到了嘴边又没有好意思的问！
“我们还年轻！就当我们在社会的一次失败的历练吧！往后的路还很长很长的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今天失去的一次都挣回来！”
王富呵呵的笑了“我以前也你这样安慰过自己无数次，可是当你真正失去了那么多之后心就会由不得自己的服输！”
“别那么沮丧！你要是我认识的王富就坚强点，当我听到你不恨你的姑舅哥时我从内心里佩服你！”
王富听了程鸿的话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说了，那些过去的心酸事就让他过去吧！”王富说完从院子里一挥手又说“你看我现在养着几十只羊，种着几十亩地一年的收入也不少呢有三四年就可以把我失去的钱挣回来了！只是委屈了我爸妈了，他们不舍得吃穿的攒了半辈子的钱被我一两年就给祸害了个干净！”
“你爸妈知道你今天说的话他们就是失去了那些钱也不会感到后悔的！起码他们的儿子长大了！”程鸿用很坚定的眼神看着王富说。
“你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变化可真大啊！”王富惊讶的说。
程鸿不明白王富话的意思问“什么？”
“变得会说话了！我记得念书的时候你总是说不了整句的话，尤其跟女孩子！”王富想了想后又说“不过只有一个女孩子你跟她不会那样胆却！”程鸿知道王富说的是是谁也没我追问但他却反驳道“我跟谁都不曾胆却，那是你自己胡说八道！”
“我记得有一次班主任老师让你念开国大典那篇课文，大概是因为那篇课文太长你紧张的脸撅的通红还没到一半的时候你一个响屁让全班的男女笑个不停！”王富一边说一边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程鸿想起那天的自己也确实感到搞笑推了一把王富笑到“没完了吗？每次聊起过去你总会提起那天课上放屁的事情啊！”
王富依然笑着说“程鸿你还别说只要我想起你第一想起的就是那天你放屁后尴尬的站在那里的表情！现在想起来你那时候真是想找个洞钻进去吧？”
“确实！我回家后晚上蒙着被子哭了一晚上，因为在她面前我觉得很丢人有好几天我都很不好意思的故意的躲着她！”
“康琴？我听说她结婚了！只是新郎不是你？她确实是个好女孩子，为什么你们没有走到一起呢？”
程鸿听了王富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天才说“有缘无分吧！”
“王富，那个老母羊快要生小羊了你去看看吧！”王富的姐姐从羊圈里走出来吼道！
“程鸿你先回家里等等我，我去看看！”
“不了，我先回去了！你忙吧，下次我回来的时候再来看你吧！”程鸿说完要走。
“程鸿，晚上八点我在老树下等你我们喝酒吧！好久没有喝同学伙伴们一起喝酒了！”王富深情的等着程鸿的答复！
“好吧！八点我准时会到！”
程鸿走后回家的路上依然路过那颗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