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泪（六）

33.
12点过后，朋友们纷纷开始起身向王洛轩告别，最终今晚的酒吧之行王洛轩没有任何收获。
他再没兴致在这里待下去了，和马一飞简单说了两句就带着剩下的人下楼离开了酒吧。楼下的人行道上，马一飞，顾晓东，方杰三人围着王洛轩仍旧商量着。
而李茹与周晓洁则站在不远处望着。
马一飞这时低声问道：“还想去哪？我们陪你，你放心，今天不替你找到女人我们绝不回去。”
王洛轩想了想，又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周晓洁与李茹说：“都这个点了，夜总会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干脆找个好点的酒店吧，反正那儿也应该会有小姐。”
话音刚落，马一飞与方杰同时望向了顾晓东，有些意味深长。
之前再酒吧顾晓东没有帮上忙，这回轮到他出手了。原来，顾晓东曾在青浦的一家酒店工作过，所以，找酒店找小姐他应该熟得很。王洛轩一提到酒店，马一飞和方杰就不约而同的看着顾晓东，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
顾晓东当然也明白，他马上说：“我带你去居礼酒店吧，那儿我熟。”
王洛轩点了点头，又想起些什么，对站在周晓洁身后的虎虎喊道：“虎虎，今晚你跟我一起走，我给你开个房间在我旁边住。”
虎虎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马一飞就和顾晓东各自跑到自己的老婆面前做起了汇报，这一点他俩倒没隐瞒，反正是王洛轩找小姐。说起去居礼，周晓洁倒很放心，她告诉马一飞说自己先回家等他。而李茹就不同了，她很不放心顾晓东跟他们去居礼酒店，执意要跟着一块去。
王洛轩离得不远，早听到了李茹的说话声，所以他就解围道：“没事，晓东，让你老婆跟我们一块去吧，反正开两个房间，让她先和虎虎在另一个房间待着，事情办完你们就走。”
顾晓东见王洛轩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什么，商议完毕后，王洛轩，马一飞，方杰三人同坐一辆车。顾晓东，李茹，虎虎三人坐另一辆车尾随其后，周晓洁则自己打车回了家。
车行驶在路上时，王洛轩不停的看着窗外，心中自嘲着自己终于要去找小姐了，自己是在报复么？与庞丽娜认识后，再未碰过第二个女人，自己这个原则今天就要自己亲手打破了，原来一个人的原则可以这么轻易的破除，呵呵，太可笑了。
还未想出一个所以然，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了一家规模不小的酒店楼下，王洛轩抬头望了望，嘴中喃喃道：“居礼酒店…….”
第二辆车也跟这驶了进来，从车上跳下来三人。一行六人走进了这家酒店，在酒店大堂，王洛轩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并提醒着虎虎拿出身份证，接着又拿出一叠钱，接过虎虎的身份证后一并交给了顾晓东并说开两个标间就可以了。
顾晓东点头转身朝前台走去，前台夜班工作人员应该是认出了顾晓东，两人在前台打招呼寒暄了起来。王洛轩静静的坐在大厅沙发上一言不发，这是李茹就一个人跑了过去坐在王洛轩身旁好奇的问道：“洛轩，我很好奇，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王洛轩经这么已提醒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哦，这个啊？刚才真不好意思，在酒吧你忙前忙后的，结果没看中一个，你别生气啊。”
李茹笑了笑道：“嗨，小事，女孩子那么多，我就是随便问问她们的，那几个挺漂亮的，我就觉得奇怪你为什么看不上人家。”
“恩……我喜欢一眼看去就能有感觉的那种，长相倒不是重点。我老婆就不是特别漂亮的那种。”
李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则想，搞半天，这不就是“一见钟情”的意思么，他到底是想玩**还是想玩感情？
顾晓东终于和以前的同时闲聊完并拿着两张房卡走到了王洛轩面前，王洛轩接过房卡领着众人一起上了七楼。顾晓东安排李茹和虎虎去了一间房间休息一会。他们四人则到了隔壁另一件，刚坐下顾晓东就拎起了床头柜上的座机拨了一个内线电话，没多久那边就有人接听了，只听顾晓东说：“喂，康乐部么？叫一个到这房间来，恩，对，要漂亮的，看了再说。”
挂了电话后，就是静静的等待，谁都没提刚才在酒吧的事，王洛轩回想起刚才李茹提的那个问题，又想起了庞丽娜，他不禁问自己，当初看见庞丽娜的时候是不是第一眼就对她有了感觉？
方杰与马一飞相望仿佛在做着内心的交流，顾晓东则好奇的东看西望，大约五分钟后，门铃被按响了，声音很清脆。
34.
深夜，黑得令人觉得可怕。
庞丽娜一直抱着包子坐在床上，抱着包子的手非常紧，生怕自己一松手包子就跑掉一样，她看着包子自言自语道：“爸爸已经不回来了，宝贝，你可不能再离开我啊……”
她看着已经走过12点的始终，告诉自己，王洛轩今晚铁定是不会回来了，她害怕一个人睡，早已习惯了每晚由王洛轩抱着入睡，今夜，看来会是个不眠夜。
她又想到，和王洛轩从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老公从未在外面过过夜，不管有任何事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赶回来。房间里，只要能发出亮光的东西都被打开了，顶头灯，床头灯，电脑，电视机，电视机虽然打开着却也同时开启了静音功能，她要的就是一切能发出亮光的东西。小狗包子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上的画面，似有与主人同过通宵之意。
人在最安静的时候总喜欢回忆起过去，庞丽娜回忆起了与王洛轩的初次相遇。
那时的她，在sh南站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宠物店工作，刚巧，宠物店的对面有一家中国电信的营业厅就开在对面，王洛轩那时刚好负责这个区域的业务督导工作，经常需要巡视各个营业厅的业务完成情况。记得那天是个天空飘着小雪的日子，王洛轩刚在这家营业厅巡视完，他一下就看见了对面的宠物店，心血来潮的想买条小狗陪自己，就鬼使神差的走进了宠物店。
下雪天，宠物店的生意冷清的很，没有一个顾客，王洛轩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今天第一位来客，庞丽娜正做着无聊的拨弄着头发胡思乱想着，猛地闻到了一股非常淡雅又清新的香水味，特别的好闻，这香味弥漫着整个宠物店。她抬头看去，一个高挑身材的帅气男人正站在她面前带着一脸微笑，是那种让人觉得很亲近的微笑。
庞丽娜见他一身灰色西服，同时又瞥见了他左胸位置别着一枚金色的徽章，再看看对面的电信营业厅，立马就明白了来客的身份，她礼貌的用微笑回应着，王洛轩先开口询问这里是不是卖狗？庞丽娜则打趣的说我们宠物店不仅给狗洗澡美容提供狗粮当然也会卖狗。就这样，他俩你一句，我一言的聊着，到最后，店内的狗没有一直让王洛轩能钟意的。
那时的王洛轩并不懂狗，什么什么品种就更别提了，他想要的狗完全是由自己脑中想象勾画出来的，他在决定离开的时候，庞丽娜不免有些失望今天这笔生意没有能做成，因为卖一条狗对她来说，可是能在老板那得到提成的。与这个帅气的男人只能成为一段小插曲了。可王洛轩出人意料的递过来一张名片告诉她，如果有合适的小狗，请打电话给他，他愿意再来看。庞丽娜马上就问，那你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小狗呢？我好帮你留意啊。王洛轩想了想说，要纯白色的，眼睛黑黑的要有神，样子可爱聪明伶俐，体型最好永远长不大的那种吧！庞丽娜对他的要求又在心里默默复述了一遍，刚想再说些什么，王洛轩就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剩下庞丽娜一个人在那儿一怔一怔的，店内依稀飘散着一些刚才王洛轩身上的香水味，她好像是喜欢上了这个味道，情不自禁的像小狗般嗅了又嗅，她想，他真的还会来吗？
35.
门铃第二次被按响时顾晓东才接到王洛轩的眼神示意跑了过去开门，他朝门外一看，要的人已经来到，并且是一个一眼就能让人心动的妙龄女郎，身材极好。顾晓东赶紧让开让这小姐进了房间。
那小姐刚进门脚步就定住了，对房内的情形感到非常惊讶，不知是不是再该挪动脚步。
王洛轩猜到了小姐的心思和顾虑就挑明了话直接说：“你不必担心，是我要找，他们陪我挑好就会走的，不是你要同时对付4个男人，安心了么？”
小姐看了看房内4人，听王洛轩这么一解释才放下心，想想也是，怎么可能同时自己一个人应付四个人。小姐又走近了几步，顾晓东立刻就关上了房门站在门后。
王洛轩仍旧坐着用手掌撑着，细细打量她起来，白色的抹胸装，一条黑色的短裙，配上紫罗兰的凉鞋，并散发着一阵阵香水味，标准的美人胚子。
接着，王洛轩坐正了神，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找你，过夜，明天早上你醒了就能走，多少钱？”
那小姐见王洛轩既然这么干脆，也就不饶圈子的回答道：“3000！”
马一飞同时和方杰对视了一眼，顾晓东则做出一副经验的表情。
王洛轩停顿了两秒钟，说：“fj人？”
小姐默默点了点头。
王洛轩耐人寻味的笑着说：“fj人在生意方面确实厉害，不管哪个行当。你回去吧，谈不拢。”
他直接拒绝了她的价码，小姐应该是很想做成这笔生意，马上解释道：“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四星级的酒店，而且我们的服务…….”
没等她再说下去王洛轩就打断了她的话：“我是来找女人的，不是来看酒店星级的，你再看看时间，都快2点了，到早上也没多少时间了其实，我不是没在外面玩过，你的价钱都超出市区里的标准了。”
“那你说多少？”小姐试探着问道。
王洛轩见小姐还在坚持，犹豫了一下道：“今天是我三十岁生日，吉利点吧，1680，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就留下，不行就请回，打扰了。”
他开出的价码似乎与小姐心中能下降的尺度相差很大距离，她摇了摇头并说：“那么抱歉，有需要请再来电话，再见。”就退出了房间。
房间内只剩沉默，马一飞看了看顾晓东，顾晓东耸了耸肩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了。三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只听王洛轩又说。
“带我去发廊吧，走！”
说着就站起了身，三人没说任何不妥一起起身跟着王洛轩走出了房间，顾晓东跑去隔壁虎虎房间与李茹简单关照了几句，期间周晓洁来了个电话询问马一飞情况，马一飞告诉她酒店之行不顺利，现在正准备带王洛轩直接去发廊找，周晓洁祝福路上注意安全并早点回家就挂掉了电话，四人急匆匆地下了楼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时间确实晚了，他们希望这个时间点还能赶的上有小姐在上班。
36.
现在的发廊已经不能再用“顾名思义”来理解了，发廊里找不到一把理发用的剪刀或剃头推子，也寻不到任何做发型用的器具用品。有的只是那一盏盏**的粉红灯光，简单的几张椅子与沙发，三五成群的小姐坐在里面等待着客人的光顾，长久以往的皮肉生意，让他们对**早已没有了任何兴趣与感觉，你付钱，我配合，各求所需，就这么简单，这就是所谓的发廊，也正是王洛轩一行人正要去的地方。
马一飞带王洛轩要去的地方是淀湖路，那是青浦有名的发廊一条街，各式各样的都有。车在淀湖路上停靠下来后，王洛轩就问：这里是…….？
马一飞笑道：“淀湖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了。”
方杰在一旁打趣道：“洛轩，这里如果再找不到，今晚就只能我们三个大男人陪你了，哈哈。”
王洛轩略带歉意道：“对不起，为我这种无聊的事拖你们到这么晚。”
马一飞道：“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你把我们当外人？走，带你挑女人去。”说完就拉着王洛轩向前迈开了步，方杰与顾晓东紧跟其后。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命运安排的事，换条路走照样能撞见，王洛轩自己并不知道，在酒吧拒绝了那些女人，在酒店推辞了那个小姐，辗转到这里，只是为了遇见“她”，她在这里等着他的到来。命运，就是这么好玩。
他们，不，是王洛轩，他这是在一家店前突然就停住了脚步，马一飞他们也只能跟着驻步。
王洛轩的眼神停留在了面前那家店内不知在搜寻着什么，方杰他们好奇的跟着一起望了进去，店内坐着五，六名小姐，门口还坐着一个，那年龄看上去像是老板娘，他们不知道王洛轩看中了哪一个。
2分钟后，王洛轩又若无其事的迈开了步伐朝前走去，看得马一飞他们有些纳闷。
在前方街的拐角处，众人再次停下了脚步，王洛轩看上去心情很沉重，他猜想着王洛轩是不是到现在还有所顾虑，顾虑的应该是他的老婆。方杰猜想的则完全不同，他想这回是不是王洛轩还是没有中意的？而顾晓东，想的是王洛轩是不是胆小不敢进去。总之，三个人三种想法，但是他们都猜错了。
王洛轩站在那，就在此时，他心跳的很快，他告诉自己，仅是那一眼，居然有了让自己心动的感觉，什么感觉？就是先前回答李茹那个问题所谓的感觉，他兴奋，他激动，手心全是汗，他要的人找到了。他挥了下手领着三人又走回了刚才那家店前。
店门前的老板娘依旧坐在那面目表情的看着四个男人折返了回来，王洛轩定了定神，鼓足勇气走到老板娘面前问道：“有出去的么？”
老板娘先前就看见了王洛轩一群人的举动，他来询问她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她没有看着王洛轩眼神飘在别处说：“你自己进去找她们谈吧。”就好像是对空气说话一样。
王洛轩没有再问她第二句话，自顾自的走进了店内，马一飞等人则站在店门口朝店内望着。
一下子来了四个男人，立刻引起了店内一阵小骚动，所有小姐都望向了她们，不少人都想，来了四个男人，这个点了生意还这么好，显然，她们都想错了，有目的来的只有一个男人，此刻这个男人就站在店内。
王洛轩的目光并没有刻意的落在哪个小姐身上，询问道：“有出去的么？”
小姐们见他的这句话没有目标性的说出，一时无人回答，都怕自己自作多情，他这句话究竟是在问谁？
王洛轩见没人搭话，就想到了刚才在居礼酒店的那一幕，先打了个招呼：“是我一个人要找，他们三个人陪我来的，我找到了他们就走。”
马一飞等人在门外都相继点了点表示认同。
这时，有个年龄不大的女孩抬起了头稍稍看了看王洛轩本人，又望了望门外马一飞三人，皱了下眉就又低下头玩手中的手机了，好像她置身事外一样。
终于有个小姐先开了腔，说话的是王洛轩右手边一个浓妆艳抹的胖女人，“你看中哪个的话，可以直接问她去不去。”
王洛轩迎着她的目光表示感谢，然后侧转神，手指指向了一个小姐，大声说道：“就你吧！你去么？”
屋内，除了王洛轩与被指的小姐，其余小姐都把目光投递了过来，目光中带着羡慕。而马一飞他们也同时顺着王洛轩手指的方向好奇的望去，心中都想了同样一句话：原来是她！
只见王洛轩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手指指的恰恰是刚才那个望了一眼王洛轩就又低下头玩手机的那个女孩，居然是她！
37.
那女孩似乎还没察觉到王洛轩的动作与询问，仍旧深埋着头忘我的玩着手机，让王洛轩觉得尴尬冷场，呆站在那里。好在女孩身旁紧挨着的一个微胖女人识趣的推了推在玩手机的女孩，女孩才又重新再抬头一脸的疑惑，女孩见屋内的男人此刻正用手指指着自己，并用一双期待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好似在说话一样，口中却没有一句话。
马一飞他们这时才真正看清了这个女孩的外貌，一头的中长发略带棕黄色，有些微波浪卷，长而翘的眼睫毛伴随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上下翻动着，樱桃嘴瓜子脸，细嫩白皙的皮肤，小巧可人的身材，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这样的女孩，任凭哪个男人看了多少都会有些心动，特别是方杰，看得他一愣一愣的，心想王洛轩眼光真是毒辣，能在这么一堆女人中挑中这样的。顾晓东悄悄的在马一飞耳旁轻声道：“看来今晚我们的任务终于要完成了。”马一飞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你去吗？”王洛轩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女孩还是呆呆的看着王洛轩，不知内心所想。所有人都好奇的等待着她的回答，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女孩才打开了金口：“我去，在什么地方？先把钱付了吧。”她说话的声音在王洛轩听来都非常的悦耳动听，甚至有些类似勾魂的味道。
王洛轩立即回答：“不远，就在那个居礼酒店那儿，对了，包夜是多少钱？”一边说一边从口袋掏出了钱包。
女孩又问了第二个问题：“做几次？”
问的王洛轩是膛目结舌，他呗这个问题问住了，哪有问这个的？“呃……几次？”迟疑了一会说：“你别以为我很厉害，1,2次最多了。”他一下子觉得在那么多人面前谈论这个的话题实在是让人觉得尴尬，尽管他是个男人，总也有些话是难以启齿的。
女孩已经开始在守时自己的拎包了，并缓缓道：“你给四百吧。”
才四百？王洛轩心中大惊，这数目与刚才在居礼酒店内乱开价的3000相比，这400实在是不算什么钱。他立刻想都没想就从钱包内点出了四张百元钞递给了那个女孩，女孩接过钱后抽出一张交给了老板娘，把另外三张放进了自己的拎包内，王洛轩看着这一举一动猜测着这一百也许就是那所谓的“抽成”吧？她才赚300。
马一飞等人见事已基本敲定，就向王洛轩告别道：“洛轩，我们先走了，酒店还认识这么回去吧？”
王洛轩做了一个“ok”的的手势并未搭话。
马一飞见状就带着方杰和顾晓东二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刚走没多远，方杰就说：“洛轩的眼真尖，能挑这么漂亮的，我一开始都没看见。”
顾晓东附和道：“是啊，原来他刚才第一次在门口停下来就是看中了这个女的。”
马一飞高兴之余说出了心中的顾虑：“洛轩迈出了这一步，不知以后会怎么样，我了解他……”
此话一出，方杰他们也同时陷入了沉思中。
38.
凌晨2点30分，庞丽娜抱着包子几乎快要进入了梦乡，冷不丁被楼下的停车声给吵醒了，庞丽娜像触电般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快步走到窗前想外张望了起来，没一会儿，她失望的重新躺回了床上。很明显，不是她要等的人，电视机依然无声的播放着无味的电视剧，电脑则进入了休眠状态，她望着这一切，有些近乎状况，她又想摔东西了。
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她不想半夜了还像个泼妇一样，更何况她没有耍脾气的对象。一下子睡意全无了，她又跑去了客厅找吃的去了，冰箱内上下打探，才决定抱了个西瓜出来，麻利的把西瓜一切二，一半封上保鲜膜重新放回冰箱，另一半则抱进了卧室，西瓜还未开始吃，庞丽娜就因为西瓜又想起了一段以前的往事。
一年多前的一个初夏午后，庞丽娜和王洛轩在家中吵了起来，那时两人还未结婚，庞丽娜因为怀疑王洛轩在网上与一个女孩有亲密的关系，而大吵特吵。
王洛轩一再坚持自己并没有这样的事一切都是她的胡乱猜测就不再说话了，让庞丽娜大为光火，当时一气之下，庞丽娜也是做出了绝决的决定，向王洛轩提出了分手。谁知王洛轩挽留都没有挽留就同意，他认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一切都是无中生有。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庞丽娜愤愤的收拾了所有的东西，留下了门钥匙，并扔下一句话：你别后悔！就离开了。由于走得比较急，她都没有想好带着这一堆东西要去哪，只能临时拦了辆车把所有的东西暂时寄放到了堂妹那去，当她妹妹庞蓉打开门迎接她的时候，也傻了眼。接着就是庞丽娜委屈的留下了眼泪大哭了起来，庞蓉听庞丽娜断断续续说完了一切，也不知该如何来安慰她，就随口说是不是怀疑错了，毕竟这种事也要有凭有据才能说出来，你每天睡在身边的男人自己还不了解么？
庞丽娜说自己只是不想看见自己的男人和其他的女人多说话，说自己如何如何爱王洛轩。
庞蓉听着她的话也不免替王洛轩感到不平，说王洛轩除非不生活在地球上，否则就肯定避免不了摇接触到别的女人，公司里肯定有女的，朋友圈中肯定有女的，是不是太敏感了？
庞丽娜细细回味着妹妹的话，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所以乘庞蓉外出买菜之际又偷偷跑了出去，来到了王洛轩住的楼下，她心里总有种不甘心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是因何的不甘心，搬出来的时候她把钥匙都留下了，想再进门自然得敲门而入了，一旦再面对王洛轩的时候，自己又该说些什么？
她想了很久，在楼下不停地徘徊，终于拿定了注意，先跑到对面的水果店挑了一直西瓜，然后跑上了楼，来到门前紧张忐忑的按响了门铃，门在伴随着里屋的脚步声走近而被打开了，只见王洛轩手中夹着烟站在门口平静的望着庞丽娜一言不发，庞丽娜把视线想好的话说了出来，说自己刚才走得急忘记拿身份证了，身份证放在柜子里。
王洛轩目光好奇的停留在庞丽娜手里提的那只西瓜上，一侧身让出了一条道示意她进去。庞丽娜走进去后就把西瓜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跑进了卧室，一屁股坐在了床边默默不语。王洛轩尾随着进到卧室，跑到橱柜里开始一个一个抽屉翻找了起来，谁知翻遍了所有的柜子和抽屉都不曾找到庞丽娜遗漏的身份证，就一脸狐疑的看着一声不吭的庞丽娜。
庞丽娜被盯着看得有些不自然，扯开话题说，桌子上的西瓜是买给你吃得。
王洛轩从来就不是笨得人，他只是过了一下脑子就联想到了什么，又点燃了一根烟坐在了窗户边的小沙发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庞丽娜不停地拨弄着手指甲，眼圈渐渐红了起来，终于按捺不住说，是我自己太爱你了，太在乎你了，你却从来体会不到我的感受，我是怕别的女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知道吗？
王洛轩一口一口的抽着烟，时不时的用手揉一下太阳穴，然后认真的看着庞丽娜却不说话。
在说完了一大堆自己想抱怨的话之后，庞丽娜也安静了下来，房间里特别的宁静，只听见了两人的呼吸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庞丽娜心中七上八下的吃不准王洛轩会说什么，就这么彼此坐着。
烟缸里的烟头渐渐多了起来，王洛轩想了很多很多，在被掐掉第四根烟的时候，他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了一句：“我不想你以后再对我有任何的怀疑与不信任，我是爱你的，明天我们就结婚吧！”
这句话，让庞丽娜记住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