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深夜的来电

    清早醒来时，司徒打开了窗户，雨后清冽的空气使人精神一震。
    我和司徒一起下了楼，正好碰上了一楼出来的那个新同桌。
    “好巧”他关上门。
    “嗯”司徒回复。
    “老师？”
    “什么事？”
    “我陪她去班里”
    司徒看了他一眼，手搭在我的肩上:“不用，谢谢”
    然后便搂着我出了楼道，满地的落叶，昨夜的暴雨打落了春暖刚刚发芽的嫩叶。
    他已经收回了手，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我从口袋翻出手机:你知道那个新同桌不一般？
    他可能没看手机，我回过头，正巧落入他的眼底。
    到了教室，他检查作业，我百无聊赖的翻课文。
    后来我的那个新同桌也到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语文课的时候，台上的老师正在讲解昨天晚上的试卷，我忽发奇想的问他:“你是谁？”
    “陶志强”他一边记题目一边回道。
    “你认识黑人？”我问。
    “王明顺吗？怎么会不认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可不是那么好。
    “你恨他？”我问。
    “怎么会”
    “你一直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你这就是在问我的任务目的，你觉得我能说吗？”
    “你们501纪律挺严的啊，我猜一下，是不是接近我”
    “不是”
    “那你一个军校毕业的，在跑回来重读高三，脑子秀逗了？”
    “职责所在”
    “行，那我再猜啊，像我呢属于一问三不知的人，想在我这里获取什么消息那是不可能，所以你是监控还是保镖呢”
    他不在和我搭话，之前我和他没什么交流的时候，他想和我交流，现在我想和他交流却受阻，搞不明白他的目的。
    “我要见黑人，我有东西和他交换”
    他看我一眼然后低头继续记笔记，也不知道他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大概台上的语文老师嫌我话多，点我起来翻译归有光的《项脊轩志》。
    大概是觉得我翻译的还是个样子，只是提示性的说了一句:“有话课后讲，有情考后谈”
    唉，看样子是误会了，最近是有点绯闻缠身的感觉。
    本来中午我是直接留班里无聊写试卷的，但是毕竟家里有客人，于是中午我拎了两份外卖回去了。
    我本来以为她还没醒，不过我错了，她正在电脑前面捣鼓一部手机。
    “你什么时候对电子类有兴趣了？”我将外卖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她不说话，忽然的一段声音从电脑里传出，先是一声尖叫，再是一片混乱，有人喊雪崩了，然后就是一阵滋啦滋啦的声音。
    “我今早回去找到的这部手机和相机”
    “那看样子你的伤不严重”
    “灸月，你就真的不在意吗？你不怕幻回不来吗？”
    “他会回来的”
    “你这么相信，好，你觉得我影响了你，我走就是了，绝不拖累你，我只是觉得不值，替他们不值，东西就在这你自己看”她起身就走了。
    我没拦她，她的戏演的好，可我毕竟了解她，凭她是不可能一上午修复手机相机的。
    我坐下来，视屏破碎太严重不太好复原，音频倒是被复原出来了:“要是小新在就好了”
    我看了修复好的那些东西，图片多是雪景，除了企鹅，雪狐，更多的是一个奇怪的极光一样的东西。
    至于手机，我看到了通讯记录，这应该是从移动那边掉出来的，最上面都是我的号码，往下才陆陆续续有其他的号码，没什么特别可疑的。
    小蝶她撒谎了，我的手机号只有三个人知道，连小新都不知道，这个复原资料是早就复原好的，我的号码黄晓天根本不知道。
    昨天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戏，以我对那些人的了解，他们敲定要的人，如果没有人力保，是逃不掉的。
    只是小蝶在和谁合作？
    我看完这些将文件改了名字加了密隐藏起来，至于这手机和相机我放进了抽屉。
    我一个人吃过午饭后，回了学校。
    晚间的时候，司徒对小蝶的离去没有疑问，也没说什么。
    一尘不变的生活，我们像极了清朝的闭关锁国，对于我们小人物而言只能说是关上门来过日子。
    正如英国不会放弃清朝的市场，有人也不愿意让我们平淡。
    某天夜里，我正在厨房倒水，司徒在桌前看一本闲书，忽然的电话打破了恬淡。
    他接了电话，好像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他挂了电话合上书准备出门。
    我站在厨房门口:“去哪？”
    “一个刚来的新老师任班主任，他班里的一个学生出了点事，有点棘手，我去去就回”
    “男的女的？”
    “女的”
    “就猜到了，你这么积极”我取了他放沙发上的外套:“别回来了，**一刻值千金”
    “是个男老师，出事的是女学生，小丫头想什么呢，早点睡，可能今晚真的不回来了”
    “那你去哪儿”
    “医院”
    “出什么事了？该不会师生恋，那男的怕了，女的要闹自杀？”
    “不清楚，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去一楼找陶志强”
    “为什么？”
    “听话，我去看看情况”
    “哪家医院？”
    “二院”他推开门就匆忙走了。
    我坐到沙发上，那一夜很长，长到墙上的挂钟走了几圈我也不记不清了，那一夜很静，没有风声雨声。
    我没有困意，我想了很多，越想越深越迷糊，到后来我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司徒躺在一旁呼吸沉稳，我小心翼翼的起身。
    这几天反反复复的下雨，就像是女人提前进入更年期，它进入了梅雨期一样。
    我套了件外套下楼去买早餐，今天周六，所以一切都不赶时间。
    我和那个卖包子的老板闲聊了好一会，他的包子才好。
    我回到家的时候稀饭也煮开了，他还在睡我不打算叫醒他，我们的生活平淡，我准备好了早饭就上网追剧了，我和他不一样，他喜欢临风窗下的看书，安静的像一幅画。
    我正在琢磨爱德华因为不愿意带走贝拉的灵魂而在树林里说分手。
    我听见司徒带着睡意的朦胧声音:“新月？”
    “去年上映的，我找到了资源”
    “那可真不是什么好习惯”
    “那么君子的你睡别人床上？”
    “我太太的”
    “哦，所以也不是你的啊”
    “如果一定要严格说的话，那它确实不是”
    “看，你也没有一个好习惯”
    “好，那既然如此，后来男女主角复合了”
    “我猜到了，主角光环嘛，要是男女主角都不在一起了，那就不叫言情剧了嘛”
    “外国版琼瑶悟的很通透”他掀开被子起床。
    “但是你怎么知道他们后来复合了”
    “猜的，主角光环”
    “那你再猜贝拉会不会成吸血鬼？”
    “不成为吸血鬼他们怎么厮守呢？爱德华无可退，那贝拉只能进一步，不过说不定会有别的情况出现，观众总是乐意喜剧”他去洗漱。
    我坐在椅子上问:“昨天出了什么事？”
    “吸毒”
    “红娘？”我试探性的问。
    “大麻”
    “学生吸毒叫去老师干嘛”
    “年轻人喜欢玩，酒里碰上的，妆一花认出是自己学生，那时候那小姑娘已经磕嗨了”
    “这老师够认真负责的啊，还给送医院”
    “你在背后调侃别人，不怕别人掉过头来背后议论你？”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真的师生，再说我们那叫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这么说我心里挺怕的，你看你像不像借尸还魂”
    “切，你那同事倒是挺信你的啊，大半夜叫你去”
    “人缘好”
    “你昨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楼？”
    “嗯”
    “你我都清楚”
    “没你清楚”
    “想什么呢，什么时候醒的”他从后面拍了我的头。
    “少来啊”
    他按下暂停键:“如果你都看出来那人从哪来，你想我会不知道吗？”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司徒你是不是也瞒着我在做什么？”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最近疑神疑鬼怎么了？”
    我缠着他:“正面回复我的问题”
    “这么快审起我来了啊”
    “也不是，幻和小新生死不明，小蝶登上门来，我...”
    他拍了我的肩膀:“我明白，先吃饭，昨夜那姑娘和小夏被医院移到警察局了，等会我们去看看？免得你说我红口白舌，口说无凭，你去了眼见为实”
    “司徒你不是理科生是文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