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醒来吧,少年


小说:高达之科学侧管理者  作者:路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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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天,白云,还有一旁一幢幢高大的教学楼。
  “这里是……”月白愣愣地望着四周围的景色,一片迷茫。
  轰!!
  红芒大盛。
  “……魔神烈焰?!魔神Z?!!”
  月白看着那个巨大的铁人长大了嘴巴。
  “等……等一下!为什么魔神Z会出现在这里啊!?那家伙不是已经被我们打成碎片了吗!?”
  “夜同学,小心!!!”
  熟悉的声音……似乎是……
  恭子老师!
  月白惊讶地望着那个似乎已经不知有多久没见过的女人——其实只有一年而已,但是这一年的经历却抵得上他过去十六年的总和——如果不算上辈子的话。
  他有些走神,丝毫没注意自己的头顶……那个巨大的,越来越接近的阴影。
  轰!!!
  “咳咳咳……”
  剧烈的冲击刮起了大风,夹杂着碎石与沙尘扑面而来。
  太大意了!
  “该死!恭子老师,你没事吧!!?”
  ——对于你的感知来说,上空总是个盲区呢。
  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闪过了奥=梵那家伙的那句话。
  “十分抱歉,你没事吧!?”一个女声传来,不是恭子老师,但是……
  “没什么……”月白本能地回道,不过才说了三个字,他就说不下去了。
  “卡……卡迪娅?!!”
  红发的少年张大了嘴,他的身前十几米远外,一架巨大的蓝白色赛特龙将学校的水泥路砸了一个大坑,而黑发的少女,此时正有点狼狈地从驾驶舱内探出头来,一脸歉意地望着他。
  我……是在做梦吗?
  拜托,如果这是梦的话,请永远也不要让我醒来。
  ……
  轰!轰!轰!轰!……
  一连串爆炸声,接踵而来的是剧烈的震动。
  “哎……”
  红发的少年用手臂挡着眼,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笑得歇斯底里。
  “我才说过诶……不要醒来……”
  他缓缓的坐起了身,放下手臂,露出了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要不要那么不给面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表情扭曲,疯狂之色溢于言表。
  “这里是,一个通道……”
  轰!轰!轰!轰!……
  又是一连串爆炸声。
  “可以听见……脚步声,频率很高,而且毫无规律,所以有很多人在惊慌地奔走……爆炸声,房屋倒塌声……这里是地下么,那么,应该是通往避难所的逃生通道之类的了……只有我一个人……入口被堵住了啊。”他神经质地喃喃道。
  轰!轰!轰!轰!……
  “恐怖袭击啊……”
  缓缓地,站起了身,挤出了一个狰狞无比的笑容。
  “不管是谁,你们都死定了。”
  ……
  话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黑发红眸的少年努力地用双手撑着地面。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他的半个身子,都陷在乱石堆里,背后还撑着一块巨大的广告牌。
  明明我正在……怎么可能到这里啊!!?
  汗水,顺着他的面颊,一滴又一滴地流下,体力正不断地从体内流失。
  可恶,快撑不住了!
  双手发着颤——他已经成了快半个小时了,期间有无数人从他面前跑过,但没有一个人听见他的呼救——或许是听见了,但在这种无比混乱的情况下,又有几个人会去注意那不知是不是幻觉的呼救声呢?
  他几乎都已经要放弃了。
  ——反正像我这种人死了,也没人会伤心吧。
  可是不行!
  他不能放弃,因为,他身下的小女孩——就是因为要救她,他才会落到这个下场的。
  所以啊,死也不能放弃!
  “但是……真的……快撑不住了啊。”少年咬着牙,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自嘲吧——他挤出了一丝笑容。
  “至少……”他低下了头,然后,缓缓地,缓缓地,将右手抬了起来,只剩一只左手,艰难地支撑着他。
  “至少……!”他低吼着,右手猛地向上托起,狠狠地撑在巨大的广告牌上。
  “不能死的那么莫名其妙啊!!!”
  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传来,就好像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爆开了,顿时,那已经枯竭的力量如喷泉般涌了上来。
  咔咔咔咔……
  广告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不行,不够。
  少年那变得无比冷静的大脑高速运转着。
  力量,不够。
  “那么……”他望着在地上静静躺着的小女孩,那失去了焦距的瞳孔中闪过了一丝温柔的光芒。
  腰部、腿部同时发力,不顾那钻心的剧痛,缓缓地,又向上撑开了一点空间。
  “喂,小妹妹,醒醒,醒醒啊!!”他用尽全力喊道。
  至少活一个……
  “醒醒啊!!!”
  不要让我又一次做毫无意义的事啊!
  “醒!醒!!啊——!!!”
  全力的呼喊,连嗓子,都带上了一丝沙哑。
  可是没有反应,自始自终都没有。
  少年愣愣地望着她,不再发出呼喊,赤红的双眼,也缓缓地找回了焦距。
  “呵……”他又笑了,然后……
  身体猛地倒了下去。
  结果,还是这样吗……
  他哭着笑。
  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听说,人死前,会在自己的眼前回放自己的一生。
  我的一生……有什么?
  脑海中,突然一切都清晰了起来——目睹亲人惨死,然后去复仇;目睹同伴惨死,然后去复仇;目睹喜欢的人惨死,然后去复仇……
  从记忆中将自己的过往,一一翻找出来,结果却是连自己也难以抑制住想要嘲弄的冲动。
  我的一生……就是这样啊!真是……
  让人超不爽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到底做了什么啊!!?要这样整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轰!!!
  天,亮了。
  黑发赤眸的少年无力地趴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广告牌已经不见了。
  它飞了。
  被打飞了。
  被一个人……打……飞了……
  少年这才意识到刚刚他看到了什么。
  一块广告牌,一块一吨左右的广告牌……
  被一个人打飞了!!!
  他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错觉,一定是错觉……
  轰!!!
  一块巨大的广告牌落在了不远处。
  不是错觉啊!!!
  “喂,小哥儿,这个造型很别致啊。”
  一个红发褐眸的少年阳光地笑道,他的双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不对……
  还有半个身子埋在乱石堆里的某人眼角抽了抽。
  真的有火在烧啊!!!
  ……
  轰!轰!轰!轰!……
  一连串爆炸声,以及剧烈的震动。
  这是一个女装店,不过已没有一个人还呆在这里……
  大概……
  一个人影,缓缓地从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坐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PS:有人猜到后面两个出现的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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