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喜忧参半见白兔

　　梦　≠
　　一片碧绿的平静潭水前。
　　一位女仙对徒弟说着什么：“……你步入此潭，什么时候在能够不用蛊虫的情况下，自己站在水面之上，我便正式收你为徒。”
　　这个徒弟便是齐天。
　　“原来是定海上人通过静妙子收徒考验的这一幕啊！”齐天心中大定。
　　这是一片上佳的写实梦境，可以提升水道境界。
　　“对蛊师来说，站在水面上并不困难，水道有水足蛊等能让蛊师在水面上自由行走，冰道也有履冰蛊等能让蛊师脚下生冰停留在水面……”
　　“但静妙子的要求却是不用蛊虫，是在考验水道上的悟性。”
　　“这场考验的核心，不是最后站在水面上的结果，而是在尝试中悟出了什么。”
　　齐天没有犹豫，踏入水潭，扑通一声跌入水中。
　　这一跌，齐天的魂魄就有了明显的削弱，若是不断尝试，齐天还可以尝试好多次才能到达魂魄极限。
　　“但是我可没有时间去一次次尝试啊！”
　　“梦中星雾消耗的太快了，短短时间，就已经消耗了一小半，我可没有时间去慢慢感悟什么‘静水之道’。”
　　“况且我的水道境界还是普通，想要感悟‘静水之道’，可没那么容易。”
　　齐天很快爬上了岸。
　　整个人已经成了落汤鸡，浑身湿透了，头上还带着水珠，但齐天浑然不在意，直接来到师父静妙子面前。
　　“师父，我做到了。”
　　静妙子闻言盛怒，指着齐天浑身上下的水：“那这是什么？”
　　“这什么都不是。我心中的潭水，一片波澜不惊，我已立足其上，往下看，便可看见如镜面一般的潭水上，有着我的清晰倒影。”齐天不慌不忙，回忆着原著中方源的感悟，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若他还是凡人，决不可将前世的一本，记得一字不差。
　　但他魂道和智道造诣极高，早就利用蛊仙手段将一切能回忆到的记忆深深刻印在脑海当中，尤其是原著的内容，这属于他原本的记忆，并非由春秋蝉带来的后世记忆，没有被天意做过手脚。
　　静妙子闻言，脸上怒意消失，转为惊奇：“没想到这小子悟性这么好，这么快就悟出了这一点，这种水道天赋，旷古烁今，举世无双，就算我师父水妮的天赋也不过如此吧，恐怕他未来也有突破大宗师，成就水道无上大宗师的资格。”
　　静妙子惊呆了。
　　水妮是谁？
　　灵缘斋祖师，水道的开创者，在水道流派上登峰造极，虽然没有成为尊者，但她在水道上的造诣仍旧无人能及，毕竟那是——无上大宗师。
　　大宗师很少，但放眼整个蛊修的漫长历史，却很多，宛若繁星。
　　而无上大宗师，从古至今也就那么些个，炼道仅有三位，其他流派或许更少，甚至没有。
　　只有极高个人的天赋和悟性，才能越巅峰，成就无上。
　　将齐天和水妮相比，足见静妙子心中的震惊。
　　静妙子陷入震惊当中，久久不语，齐天却是着急了，心中呐喊：“快收我为关门弟子！快收我为关门弟子！快收我为关门弟子啊！”
　　由不得他不急，星梦掩抵抗天意，消耗实在太快了！
　　若是多等一会儿，恐怕就该暴露在天意下了。
　　星梦掩可无法中途补充。
　　齐天只好出言提醒静妙子：“师父？”
　　静妙子回过神来，压下了心中的震惊，刚才心中激起的惊涛骇浪仿若在在瞬息之间平复，变得风平浪静，宛若古潭，波澜不惊。
　　“不错，你的资质尚可，从今天起，你便是我正式的关门弟子了。”
　　下一刻，整个梦境骤然消失。
　　齐天回到了现实。
　　“果然只有一幕！”
　　“我的水道境界……已经是水道准宗师了。”
　　“对了，我进入梦境中的时间……只有半盏茶的功夫，也就是说，如今的星梦掩，只能让我在梦境中待半盏茶的时间。”
　　齐天又喜又忧。
　　喜的是，半盏茶的功夫，水道境界从普通到准宗师，这度简直变态！
　　忧的是，这次运气好，碰上了这一幕可以取巧的梦境，捡了个大便宜，但其他梦境呢？若是老老实实去破解梦境，就算有解梦，能在半盏茶的时间里破解一幕的梦境少之又少，可遇而不可求。
　　甚至有的梦境，展缓慢，半盏茶还没有展开剧情呢，何谈破解？
　　齐天轻松成为水道准宗师的喜悦，也随之淡去。
　　“算算时间，今天正好是白兔姑娘向我汇报的日子。”齐天一查看，现白兔姑娘正在殿外等候。
　　大殿外。
　　白兔姑娘等候已久，得到齐天传唤，喜不胜收，莲步轻移，美滋滋的踏入大殿。
　　大殿内，白兔姑娘终于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恭恭敬敬拜了下去：“奴婢拜见武遗海大人。”
　　齐天轻嗯了一声，道：“你说你的，我听着。”
　　白兔姑娘一边叙述着，汇报这段时间仙缘生意的状况，以及她搜集到的一些情报，一边痴痴望着齐天的面庞，目光中尽是深情。
　　见到齐天向他望来，白兔姑娘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双颊升起一抹红晕。
　　“武遗海大人看我了！武遗海大人看我了！”
　　白兔姑娘的呼吸微微急促，心中不免胡思乱想起来：“武遗海大人终于正视我的美色了，哎呀，如果他一会儿要求我……我是同意呢？还是矜持一点假装反抗一下再半推半就呢？”
　　“不行不行，我如今已经是武遗海大人的侍妾，侍奉大人本就是理所当然，怎么能反抗呢！”
　　“没有武遗海大人当初的收容，我哪有今日的风光，连以前那些趾高气昂的大家族蛊仙也对我客客气气。大人平时足不出户，修行那么幸苦，我帮大人放松放松，劳逸结合，回报大人的知遇之恩，有什么不对？”
　　“白兔啊白兔，这不是你一直期待地吗，怎么到了这会儿反倒退缩了？”
　　与白兔姑娘的胡思乱想不同，齐天一边听着白兔的汇报，一边思考推算着如何解决梦境中天意的问题。
　　“难道要和影宗接触？”
　　“紫山真君尝试和天意同化，自己也落入了天意的算计中而不自知，天意可以侵蚀外显梦境这个情报，影宗恐怕还不知晓。”
　　“如果我利用这一点，紫山真君一定会很乐意和我合作，清除级梦境中的天意吧！”
　　“如果要和影宗合作，是以我原本的身份，还是武遗海的身份？”
　　“若是后者，恐怕就要借助眼前的白兔姑娘了，不知道紫山真君和她接触了没有。”齐天看向白兔的目光中，隐含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忌惮。
　　他一心三用，也在防备着白兔姑娘。
　　万一白兔变黑菟，齐天会在第一时间动用暗歧杀，在她使用菟舔之前，将其斩杀。
　　白兔得到的是紫山真君当年留给她祖上的黑菟真传，既有智道，也有变化道，更有食道。菟舔便是其中食道的偏门手段，效果独特，是突袭暗杀的绝妙手段，令人防不胜防。
　　但齐天知己知彼，了解菟舔的底细，有情报不对称的优势，除了暗歧杀，他还准备了一些影响味觉的蛊虫，就算黑菟难，也能从容应对。
　　否则齐天也不会放任这么一个定时炸弹靠自己这么近。
　　虽然如今影宗还没有暗杀武遗海的动机，就算暗杀也不到时候，但齐天自己却不能不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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