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夭夜的秘密

　　由于镇国公事件引起了皇城巨大的风波，妖月和嘉靖之间的明争暗斗暂时停了下来。这样平静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次日嘉靖的突然发难再次打响了两人间斗争的号角。事情的起因依旧是皇城外搁置的空地，不同的是此次世家方面并没有再出手干预嘉靖的行为。更让妖月无措的是，嘉靖此次的提议让她找不出丝毫的反驳意见。他要求将这块空置的地段规划成为帝国培养新兴人才的基地，这样可以避免以后帝国人才受制于各方势力的限制。同样这样的势力形成起来可以对宗派达到牵制的效果，如此一举两得的作用瞬间得到了朝中各方官员的支持。
　　其实妖月心中也对这个提议十分赞同，只是此事由嘉靖提出来将来他在这个机构中的威望就会高于自己。更让妖月担心的是，一旦自己答应此事自己手中根本没有胜任管理这个机构的人选。反观嘉靖手中却是人才济济，一旦这个机构落入他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妖月以此事牵涉太大为由暂时压下了群臣的波动，随即她草草的结束了早朝阴沉着脸离开了。
　　“唉，此事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真不知道殿下还要犹豫什么？”刘谦羽有些叹息的摇着头，身为文派之首的他并没有偏帮于任何一个人。然而他行事向来只是对事，妖月之举无疑引起了他的不满。
　　“对于大局而言此事确实没有什么不好，殿下恐怕是有其他顾虑吧！此事是我有些考虑不周了，刘大人倒也不用对殿下有所偏见。”耳边一个谦逊的声音响起，刘谦羽转头便看到了嘉靖那温和的笑脸。对着刘谦羽善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嘉靖转身离开。刘谦羽也是心思细腻之人他一下便想到了两人之间的争斗，然而这并没有令他释然反而让他眉头蹙的更深。在大是大非面前却只顾及自己的利益，刘谦羽对妖月更失望了。
　　原本想要独自想好应对之策的妖月突然脚步一顿，略作思考她转身向夭夜独居的偏殿而去。经过昨天的事情夭夜在她心中已不是单纯的妹妹了，或许此事应该听听她的意见。带着这样的思绪，妖月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得到沈婆婆的通传夭夜带着几分夙睡未醒的姿态走了出来，从其憔悴的面容可以看出昨夜她睡的并不怎么好。妹妹的憔悴落在妖月眼中让她有些心疼，她似乎有些后悔过来打扰她了。她语带责备的对夭夜说道：“怎么这么累，没有睡好吗？”
　　“昨晚看书看得入迷了，所以睡的晚了些。没有梳洗就赶过来，让姐姐见笑了！”夭夜有些怯弱的低着头，似乎不敢面对姐姐的诘责。
　　“算了，你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姐姐有空再过来看你。”不忍让妹妹为这些烦心的事伤神，妖月站了起来。
　　“姐姐等一下！现在的时间还应该没有下朝吧，你出现在了这里是不是嘉靖皇兄又给你出难题了？”妖月的表现没有逃过妹妹的捕捉，面对妹妹的询问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姐姐有话直说就好，夜儿也很想帮帮姐姐。”看出妖月的疑虑，夭夜笑着鼓励道。
　　无奈之下，妖月只得开口说道：“他提出了一个我拒绝不了，但是又不得不拒绝的事。姐姐现在是进不得也退不得，这才想到了你。”有些头疼的向夭夜抱怨了一句，接着妖月把发生的事告诉了夭夜。随着妖月的不断讲述，夭夜的眉头皱的越来越严重。终于等妖月说完四周安静了下来，夭夜也是一脸沉思的表情。
　　这种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接着夭月稚嫩的声音响起：“姐姐你太冲动了，中了对方的算计！对方早就料到了你的心思，恐怕他就是等着你犹豫不决呢？”
　　“夜儿何处此言？”妖月一惊。
　　“平日里你们小打小闹，也不过是皇族内部的纠纷那些中立派系不会插手其中。但是面对这样的大是大非，姐姐自私的决断就让这些中立派系不快了。姐姐在朝中本就被嘉靖皇兄的势力打压着，如今落下这个口实处境就更艰难了。”夭夜有些叹息的说道。
　　“那——那我该怎么办？”妖月有些慌了，似在为自己的冲动懊恼。
　　“姐姐莫要惊慌，此事还有挽回的余地。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被提了出来，姐姐自然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不过姐姐也不需要马上发布宣令答应此事，否则别人会在心里认为姐姐只是事后醒悟。这样虽然这些中立派系不会明确表态，但心中还是会对姐姐存有不稳重的看法。”夭夜的脸上有着与年纪完全不符的稳重，妖月也不由的被她感染了。
　　“那依夜儿的意思？”妖月有些迟疑的问道。
　　“如今姐姐手中能够完全动用的武力就是亲卫和内卫，夜儿觉得姐姐先派他们将这片空置的地域完全封锁起来。以嘉靖皇兄对这块地的重视程度来看，姐姐的做法必然会引起他的注意。但是这反而更能让他放松警惕，他会觉得姐姐已经放弃了他的提议。既然他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就不会再多生关注了。而接下来，就是姐姐要反击的时机了。姐姐要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将这个机构确立下来，这个机构以姐姐的命名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谁又会去想当初是谁提起来的呢？退一步说，就算被提起嘉靖皇兄只是拥有提议之功，而姐姐的冠名实行之功也足以和他互相抵消。而这时这些中立派系的人也会明白，姐姐之前的犹豫只是不满于被嘉靖皇兄逼迫，但你并没有不顾全大局。他们会觉得这只是你小女儿心态的作祟，这样反倒让他们觉得嘉靖皇兄以一个男儿之身对你一个女子步步紧逼，在这种心理的作用下他们以后必然会更偏向于你一些。”夭夜越说让妖月越心惊，她怎么突然觉得眼前的妹妹让她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这时她突然想起了风逸顿时眼前一亮，妹妹此时眼中自信的光芒不是和他如出一辙吗？
　　“夜儿说错什么了吗？”妖月异样的打量目光，让夭夜微微不适。
　　“姐姐只是好奇，一直深居简出的你为什么反应会如此敏捷。唉！父亲当初若是把这帝国交给你，那我们又何至于被嘉靖逼迫至此。”父亲对妹妹的冷漠一直是妖月心中的疑惑，明明是亲姐妹为何待遇如此悬殊。
　　“是夜儿没有用，无法得到父亲的欢心！”提到加玛凌风夭夜的语气马上低落起来，她的这副模样马上让妖月心如刀绞。她轻轻地将妹妹拉进了怀里安抚起来，此刻的夭夜也不过是一个需要人关爱的可怜女孩。拍着妹妹的背脊，妖月宠溺的说道：“那夜儿觉得这个机构叫什么名字合适呢？”
　　“嗯——”沉吟片刻，夭夜一脸天真的说道：“既然是给皇家培育人才的地方那便以学院冠名吧！至于名字，皇家是天子之家素有真龙的威望。如此就称它为天龙学院吧，姐姐觉得怎么样？”
　　“你这丫头说的这么在理姐姐又怎么好反驳？就叫它天龙学院吧！只是夜儿，这学院一成立起来院长之位应该由谁担任呢？本来刑天老祖倒是个很好的人选，但他毕竟不是我们的亲祖父。我觉得比起我他倒是更看好嘉靖，父亲当初毕竟在族中锋芒太甚，如今他一闭关，那些当初不满他的人如今恐怕只会为难我们姐妹。”虽说事情已经确立下来，但妖月心中的担忧却没有就此消失。
　　“姐姐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消除群臣对你的芥蒂，至于人选方面给夜儿一点时间我会替姐姐找一个合适的人。”抬头看着妖月，夭夜一脸郑重的承诺道。
　　“对不起夜儿，是姐姐没有用。不仅辜负了父亲的期望，反而要让你替姐姐操心。”想起妹妹才刚刚十三岁，这样的年纪就让她承担起如此重任，妖月的心中十分的不忍。
　　“能够帮到姐姐夜儿很开心呢，这样姐姐陪我的时间就更多了。”依偎在妖月怀中，夭夜一脸幸福的说道。
　　“好，以后姐姐经常过来看你。不过现在可不是你操心这些事情的时候，先去好好睡一觉。学院的事情还需要时间打理，你不用太急着操心这人选问题。”不忍夭夜太过操劳，妖月心疼的说道。
　　夭夜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她对妖月提醒道：“姐姐此事一出恐怕你要面对一些群臣的压力，你一定不能将这件事情透露出来。最好你能冲这些人发顿脾气，现在他们对你的印象越差之后的反转就会越明显。嘉靖皇兄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明眼人都知道，以后这些人会觉得自己在帮他逼迫你，有这种愧疚心理在他们自然更容易收服。”
　　“好啊，反正近段时间姐姐受的气已经够多了。趁这个机会发泄一下，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摸了摸夭夜的头，妖月的脸上满是笑意。
　　妖月因为一己之私罔顾大局的行为在朝中影响颇大，在早朝之后的不久妖月便派遣内卫和亲卫的人将皇城外的地域控制了起来。如此强势的做法无疑表达了她不妥协的决心，于是朝臣对她的不满更甚。
　　第二天早朝许多大臣恳请妖月同意嘉靖的建议，嘉靖自己倒是在一旁乐得清闲。面对群臣的进谏，妖月的怒火终于爆发了。这是她第一次在群臣面前发怒，最后这场早朝再次不欢而散。妖月的固执更加引起群臣的不满，许多人已经开始将她和嘉靖在心中作比较了。
　　妖月丝毫不在意自己造成的影响，发泄完怒火的她心情愉快的去找夭夜了。让她意外的是今天的殿门居然敞开着，迟疑了片刻她还是迈步走了进去。因为考虑到时间的缘故她直接去了夭夜的寝殿，再次让她意外的是夭夜并没有在里面。考虑再三妖月迈步向夭夜的书房走去，她太清楚妹妹的生活规律了除了书房她也想不出夭夜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果然在书房门口她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犹豫了一下她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方才响起，里面夭夜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婆婆你先等一下，再有一点时间我就想好了。你先去门口等着姐姐，今天她可能会过来的比较早，可千万别让她发现。”
　　“哐当！”的一声门被妖月从外面推开，接着她略带严肃的声音响起：“什么事情需要瞒着我？”
　　妖月的突然出现让夭夜有些慌乱，她有些无措的看着妖月有些忐忑的唤道：“姐——姐姐！”书房传来的动静马上让沈婆婆赶了过来，看到互相对视的两姐妹她的脚步马上停了下来。
　　“沈婆婆你先退下吧，我就看看这妮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说着妖月走进了书房并将门关上，看到紧闭的房门沈婆婆叹息一声走开了。
　　“姐姐你来啦！”夭夜放下手中还拿着的笔，脸上挂起勉强的笑容对着妖月招呼道。妖月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走了过去，她伸手拿起桌案上夭夜自己整理得书稿仔细的看了起来。然而她的表情随着书稿的翻动而变得越来越精彩，夭夜则低着脑袋一脸认错的表情。
　　“呵呵，我说你一直待在这里连外面的世界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聪明了，原来是受了某人的影响啊！”书稿中的内容全是夭夜对风逸一些事情的分析整理，显然夭夜如今的思维方式都是来自于曾经的加玛帝国禁卫使洛逸。这个一直身居宫中的小公主就像是一张白纸，在风逸曾经行事风格的影响下她逐渐有了如今的处事能力。
　　“姐姐你不要生气，你要是不喜欢夜儿以后再也不去学这些了好不好！”妖月略带愤怒的口吻顿时让夭夜惶恐了，父亲已经不喜欢她了她害怕唯一的姐姐也不喜欢她。她一直在姐姐面前维持乖孩子的形象，正是因为担心妖月不喜欢她算计的一面她才刻意隐瞒着她。
　　“姐姐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气那个带坏你的混蛋！”看出妹妹的害怕妖月马上收敛起了怒气，想到单纯的妹妹原来是被风逸带坏的妖月顿时有种抓狂的感觉。此时在洛府的风逸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他隐隐有种被什么人惦记上了的感觉。
　　“其实——其实这也不关洛先生的事，是我自己让他们帮我收集他的资料的。前段时间他的事迹我无意中听沈婆婆提及到一些，之后我就让姐姐的人给我收集些他的故事。起初我也只是随便看看，后来我不由的开始想如果是我的话会怎么做。我就把这种假设写下来并一个人慢慢琢磨，后来渐渐地就习惯了这种思维方式。可惜那个时候他已经辞去了官职，否则我真想让姐姐替我引见一下他。好多问题夜儿现在还想不明白呢，真想亲口问一下他。”夭夜的言语之间不禁流露出对风逸的钦佩之意。
　　“哼，我才不许那个家伙带坏你呢！早知道就不让别人在你面前乱嚼舌头根子，你只看到洛逸好的一面你都不知道姐姐被他气的有多惨！”想起以前被风逸摆弄的种种往事，妖月不禁恨的牙痒痒。
　　“洛先生居然也会惹姐姐生气，姐姐讲给我听听好不好！”妖月的话成功勾起了夭夜的兴趣，她晃着妖月的手撒娇道。
　　“少打听！”戳了一下夭夜的额头，妖月一脸的无奈。
　　“好吧，那我们就先谈正事吧！看来姐姐已经成功激起了群臣的不满，嘉靖皇兄此刻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作壁上观。呵呵，他既然想看好戏我们就给他一场精彩的戏码。”夭夜不自觉的露出狡猾的微笑。
　　“不许笑的这么阴险！”才刚刚得意完，夭夜的额头再次被戳了一下。她只能马上收起笑容，乖巧的应了一声。妖月的头又开始疼了，她知道妹妹怕是真的学坏了。
　　“姐姐改建的进度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吧！”夭夜开口问道。
　　“嗯，按照你的说法门面已经修正完毕了！至于学院内部建设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是大工程，动作太大就瞒不住嘉靖了。好在他已经放松了警惕，所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只是人选的问题还没有确定，否则今天早朝我就让他大吃一惊！”虽然发泄了怒火，但是被蛊惑的群臣依旧是妖月心头的刺。
　　“越到这个关头姐姐越要沉得住气，因为火候还不够！姐姐放心，人选的问题我已经想好了。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应该把群臣心头的火点的更旺些。昨天是预热今天是升温至于明天就是沸腾，现在有多不满以后就有多懊悔。”
　　“那你想怎么让他们沸腾起来！”妖月好奇的问道，难道还要让她发怒一次？
　　“昨天他们是心头不满，今天已经在开始试探。我想明天他们就会群谏了吧，如此姐姐只要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们，那他们的无名火自然自己就点起来了！”夭夜有些清冷的嗤笑一声。
　　“你的意思是？”妖月不确定的问道。
　　“罢朝！”淡淡的两个字，让妖月神色微微一变。
　　“这可是件大事，你确定不会弄巧成拙？”妖月有些犹豫地说道。
　　“姐姐放心吧，你忘记了夜儿可是替你选好了足以支撑大局的人。我相信只要他出面，一切的风波都会平息下去。”
　　“你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院长之争是关键，妖月不得不谨慎。
　　“帝国前任宰辅轻狂书生叶问天！”叫出这个名字夭夜的神色也有些变幻，叶问天不仅是前帝国丞相实力也是早就踏入了九星斗宗。他是加玛凌风少年时的好友，两人同样是年轻翘楚有当时帝国双壁的说法。当年加玛凌风登基力排众议任叶问天为相，两人配合默契世家和宗派莫不受帝国的管制。只是之后的几年加玛凌风似失去了昔日的斗志，叶问天失望之下挂冠而去。至此轻狂书生叶问天之名便渐渐消失在世人耳中，今天夭夜突然提起倒是让妖月眼前一亮。
　　“你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叶叔叔已经离开帝国多年了，短时间去哪里找他啊！”妖月是认识叶问天的，她记得小的时候叶问天还抱过她。如今回想起那位长辈，妖月也是感慨万千。
　　“叶叔叔不仅是帝国宰辅更是父亲的朋友，这样的人是无法舍弃这片充满他回忆的土地的。如今事态紧急我们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我相信他一得到消息一定会出面帮助姐姐的。姐姐只需要在明天把任命宣布出去就可以了，学院的建设毕竟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叶叔叔想清楚了！”夭夜语气中满是笃定之色。
　　“若是真能得到叶叔叔的帮助，那我们的境况会马上扭转。”叶问天不仅实力强大，在朝中的威望更是超过他们这些后辈。想到有可能得到他的帮助，妖月心中马上充满了希望。
　　“如今的帝国已经不是父亲他们那时的帝国了，叶叔叔的威望只能保证他安坐院长之位无人有异议。至于其他方面他恐怕帮得到姐姐的不多，而且你总不好让天龙学院的人过早地介入朝堂吧！”不想妖月对叶问天抱有太大的期望，夭夜理智的对她说道。
　　“呵呵，姐姐不是还有你吗？你这个鬼灵精，现在姐姐都看不透你了。”摸了摸夭夜的脑袋，对于她的变化妖月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担忧。
　　“姐姐院长你可以任命叶叔叔，不过之后学院的招募上你就委托给嘉靖皇兄吧！”顿了顿，夭夜再次开口。
　　“为什么要便宜他？”妖月有些不解。
　　“此事毕竟是他提出来的，全然不让他参与会让别人觉得姐姐窃取了他人成果。反正将来他在学院也翻不出大的风浪，姐姐又何必留下这个污名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让他尝到些甜头，以后我们的麻烦更多。此次嘉靖皇兄突然提出这个意见必定是有人给他出的主意，而这次世家商盟居然没有任何反驳的声音。姐姐以为这个给他出主意的人是谁？”
　　“你说是洛逸的主意？”妖月眉头一皱。
　　“时间上环境上他都满足条件，而且他又有足够的动机。洛逸的能量嘉靖皇兄也清楚，他此次算计姐姐拒绝他的提议其实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洛逸。姐姐拒绝了，那他的利益就没有得到如此洛逸还是欠他一个人情。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姐姐若不趁这个机会让洛先生还了他的人情，那他第二次出手帮嘉靖皇兄，我们就未必能够防得住了。”比起嘉靖夭夜明显更惧怕风逸，即使洛逸不帮她们她也不愿面对这样的对手。
　　“他果然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妖月的语气中满是悲凉的味道。
　　“其实他这么做我反倒安心了，他急着还嘉靖皇兄的人情说明他是想和对方撇清关系。他既然有这份心思，我们倒是不用担心他会成为我们的敌人了！”夭夜出声安慰道。
　　“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别人都欺负我们姐妹了你还帮他说话。我比你更了解那个家伙，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妹妹的安慰显然起到了反效果，妖月心有不忿的说道。
　　“呵呵，我倒是觉得姐姐和洛先生挺像的！”夭夜笑着打趣道。
　　“我哪里有他那些花花肠子！”妖月冷哼一声反驳道。
　　“嗯，怎么说呢？姐姐是在埋怨他，明知道事情真相还故意为难你。至于洛先生怕是和姐姐有同样的想法，他想的恐怕是只知道有事找我，我出事了你反倒漠不关心，既然这样我也懒得理你！呵呵，你们就像是两个在互相闹别扭的孩子！”夭夜不禁笑得浑身发颤。
　　“好啊，你这丫头居然笑起姐姐来了。我倒要看看谁才是孩子！”羞恼的妖月张牙舞爪的对着夭夜扑了过去。
　　“姐姐饶命，夜儿再也不敢了！”夭夜娇笑着跑开了，宽大的书房之中姐妹俩银铃般的笑声在僻静的偏殿中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