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变强的方向,偏离的轨道


小说:木叶过客  作者:本草纲目小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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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丸,一颗大树下面,冬葵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给炉子扇风,点点火星子从炉膛里面炸出来。
  火炉上面摆着一个陶罐,里面翻滚着漆黑的液体,咕噜噜地冒着气泡,一股药的苦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本丸里面没有煎药房,这小炉子和陶罐都是她自己掏腰包买的,勉强也能用用。
  冬葵身后响起脚步声,她头也不抬,问道:“队长找我有事?”
  夕日红的脚步比较轻浮,冬葵一听便知道是她。
  “本来是有事的,现在没事了。”夕日红鼻子动了动,这股味道不能说难闻但是古怪,她说道:“高部友辉自己带人出去收粮了。”
  “队长是想让我跟过去?”冬葵拿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的鹿角粉倒进陶罐里面。
  “我向高部领主提出让你随队保护,他拒绝了,高部友辉也拒绝了。”
  两人拒绝得很干脆,想起之前那些武士在村中的表现,夕日红猜到了结果,自己的学生能不去更好。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她也有理由。
  夕日红说道:“你不是天天看那些杂志吗,找到什么信息了?”她其实想找冬葵借两本来看,但到了反而不好意思开口,有点羞耻。
  那些杂志,这两天全进了这个炉子里面,发挥自己剩下的余热。
  “黒沼惠美子,之前也是小有名气的女人,消失之后冒出许多传闻。有说和大名有染的,大名派遣木叶的忍者将人从店里面劫出来,被藏了起来。有说曾经有客人出钱要买她的自由,店主不同意,和人私奔的。传闻最多的,还是伊香一训大将派人将店烧了,把人掳走。”
  夕日红说道:“黒沼惠美子现在是山贼的三头目之一,看来这些传闻都是假的。”
  “谁知道呢?”冬葵耸耸肩,她拿出一块糖,用手巾包裹着捏碎成粉末状,倒进陶罐里面,搅拌均匀,雏田跟她说药太苦。再用纱布包裹住陶罐口,过滤残渣,倒出里面的汁水装到葫芦里面。“我给雏田他们送饭去,队长要去吗?”
  “不去了,最近本丸里面陌生面孔太多,我留在高部领主身边。”夕日红溜达完回屋里,冬葵去厨房拿饭,路过她和雏田睡觉的房子,看见大门开着,桌子的果盘里面放着糖果。
  出了大门,外面沸沸扬扬,一队队士兵从身边呼啸而过,都是高部最近聚集起来的人马。他们朝着西方开进,那边的民居已经全部拆掉,空出的地盘用来扎营,房屋的门窗劈了当柴烧,屋顶的茅草用来做床垫。失去家园的人们,男性征召成为民兵,女性负责洗衣做饭,小孩负责去树林里面拾取柴火。
  到了树林,雏田看见冬葵手中的葫芦,小脸一下子垮下来,说道:“又喝?”
  放了白糖,这股苦味显得更加明显,简直就是土杏仁伴黄瓜,苦上加苦。
  “你体内的寒气快拔干净了,这是最后一碗药。”冬葵将葫芦给她。盯着雏田,让她在自己面前将药喝完。
  雏田皱着眉头喝完药,冬葵才将饭给她,犬冢牙那一份放到石头上,他们一会儿自己过来取。
  喝过冬葵的草药后,饭已经不香了,舌头只能感觉到苦味。勉强将饭吃完,她手伸进包里,想摸出两颗糖来解解味道。包里什么都没有,糖昨天给了那两个小孩。
  “给。”冬葵从自己包里摸出两颗给雏田。
  “训练怎么样了?”冬葵询问她。
  “抽离变方便了,但查克拉针的硬度又不够了。”雏田嘴里含着糖,说话有点模糊,像个口水娃。
  “实在不行就增加查克拉针数量。有其他事情。”冬葵说道:“那天晚上,你和壮汉打斗,什么感觉?”
  雏田回想了一下,一股无力感从心里升起,她说:“那个人打不赢我,我也赢不了他,我破不开他的铁甲,每一掌拍上去,都没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嗯。铁甲挡住了你大部分的力道,他的肥肉震荡时将剩余的力量给化去。”冬葵毫不客气地说道:“当然,这和你家的体术有关。日向家的那什么拳,炼到巅峰造极说破了天,也就是三代火影的实力。”
  冬葵的话简直就是大不敬。且不说日向家引以为傲能够在木叶站稳脚跟的柔拳,她用火影举例就是没将火影放在眼里。她甚至不愿意在火影后面加上‘大人’两个字。
  雏田想反驳冬葵不尊敬火影,家传的忍术弱是因为自己天赋差,没学好。
  “雏田。”冬葵站到雏田前面,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比雏田高了一个头。
  冬葵用手抬起雏田的头,让她看着自己,诚恳地说道:“我不想看见你浪费自己的天赋,朝着错误的路线继续走下去。”
  “我有天赋吗?”雏田不敢相信,画面一幕幕的浮现出来,父亲越来越严厉的脸,夜晚一个人时候的叹息,族人怪异的眼睛,老师家访时候古怪的气氛。火花的名字渐渐占据了日向家的天空,雏田的名字加上大小姐也无法掩盖的那份嘲弄。
  “我真的有天赋吗?”雏田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头颅低下来。
  “我真的有天赋吗?”雏田质问自己。
  “我...”她的语气已经带着哭腔,手扒拉下脸,抬起来,强颜欢笑道:“谢谢你安慰我。”
  一直被质疑的她,突然被冬葵一记重拳打在了心中,那些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灰色回忆汹涌澎湃的在心里回荡。
  “我不是在安慰你。”冬葵严肃地说道,她两手拍在雏田的脸颊上,用力的挤压,霸道地抬起雏田的头。
  “有。”冬葵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当然有。”
  一阵风吹来,扬起她们的头发,交织在一起。冬葵漆黑的瞳孔纯洁而安静,雏田内心的风浪平息下来。
  “我该怎么做。”雏田的眼神坚定起来,就像从前扔沙包那个时候一样。
  为了这份认可,笔直向前。
  冬葵笑了笑,放开雏田,退到几步外,说道:“每个人战斗时,都有习惯。有的人习惯脚先动,有的人习惯腰先动。你的习惯是用左手时右脚会轻轻地动一下,用右手时左肩会下沉。而通过这些习惯是可以预先判断别人下一步的动作的。”
  “给我一个白眼。”冬葵摆出一个架势,跟雏田说:“注意观察。”
  冬葵舞了两拳,问雏田看见什么。
  “没有看到查克流动。”
  “不是这个,查克拉的流动不是唯一的。注意看我的骨头,看我的肌肉。”
  白眼和x光仪器一样的,直接穿过衣服和皮肤观察别人身体内部。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去看别人的查克拉呢?冬葵很早就在思索这个问题,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不朝着其他方向发展。
  “肌肉在动,骨头被肌肉带动了。”
  “是的,肌肉的动向是不会骗人的。通过肌肉阅读别人的行动,提前进行拦截,提前进攻,永远快人一步。”
  “雏田,不要小看你自己,更不要小看我的指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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