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论把艾斯拐成赏金猎人的可行性

　　纵然是在四海，贝加庞克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并且他研究血统因子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封锁的消息，时不时从黑市流向世界各处的‘吃了恶魔果实的武器’，就是依赖于他的研究成果。
　　“看来你小子知道得还挺多！”
　　“……都是看报纸知道的。”
　　格雷斯不知道，自己闪烁其词的回答，让卡普产生了错误的判断，在心中直接把他当成了和贝加庞克一样的科研天才。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战国呢……这世上已经有了一个贝加庞克，如果再来一个类似的人物，或许能让海军的实力大大提升？但世界政府那边……’
　　四次元口袋的神奇，看得路飞两眼都冒着精光，恨不得把这东西变成自己的：“好……好厉害……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了源源不绝的食物？！”
　　“别瞎想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自动产出食物的东西？”
　　听这声音，格雷斯还真怕路飞半夜饿了，然后跑到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找口袋，只能如实相告：“四次元口袋说到底就是个储存东西的道具，这些东西都是我之前放进去的！”
　　“它最大的作用，就是保证我在海上迷失，或者流落荒岛、缺乏食物的时候，一时半会不会饿死。”
　　听到口袋不是能自动生产食物，路飞的兴趣顿时就没有那么高了。
　　储存食物是什么意思？食物还需要储存？为什么要存食物？不是饿了就要吃吗？
　　在路飞的眼中，完全没有储存食物的概念！
　　因为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土里长的，在他眼里都可以当做食物，所以完全没有担心过食物短缺的问题。
　　反倒是艾斯还很感兴趣：“这也很厉害了啊！如果有这东西，在海上航行的时候不就不用担心储备不足了吗？”
　　说着，艾斯突然伸手往四次元口袋里掏了掏。
　　只不过结果让他失望了，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是因为格雷斯没有给他开启使用权，所以任凭他怎么掏，那也只是个空空如也的白色口袋而已。
　　“奇怪……格雷斯，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摸到啊？？”
　　“因为这东西只有我能用！”
　　权限绝对不能开，否则以后一定会被他们没完没了吵个不停。
　　海贼王世界的动物都有一种奇怪的设定，那就是它们做出来的肉基本上都是一個样子，一块大肉中间插着一根骨头，可以说骨肉分离到极致，吃起来非常方便。
　　整个晚饭的过程，充斥着祖孙三人的争抢吵闹，但格雷斯不仅没有觉得厌烦，反而很舒心，安安静静地吃饭，和吵吵闹闹地吃饭，都有各自的趣味。
　　格雷斯觉得吃饭的整个过程都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
　　他既喜欢做饭的过程，也享受吃饭的过程，甚至对常人倍感厌倦的洗碗，也抱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
　　在那个时候，他可以放空大脑，将一整天的繁琐和忧愁完全放下，全身心沉浸在简单轻松的，清洁污渍的工作中。
　　饭后，路飞挺着被食物撑起来的，鼓鼓的大肚子，凑到格雷斯身边试探性地问道：“格雷斯，你很喜欢洗碗吗？”
　　格雷斯头也不回：“我只会洗自己的碗，你们的自己洗！”
　　心思被戳破，路飞没有丝毫尴尬：“嘻嘻嘻……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废话！端着碗筷来我这里，难道是想让我给你舀洗碗水喝吗？”
　　在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中，路飞总算是乖乖把自己的碗筷洗了，过程中摔了七次，并且搞得水渍飞溅。
　　要不是格雷斯贴心地给了他一套塑料碗筷，只怕再多的餐具都不够他霍霍的。
　　等到路飞走后，艾斯又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说，格雷斯！距离我正式出海当海贼还有一年时间，到时候你来当我的副船长吧！”
　　好小子，背着路飞开始抢跑是吧？
　　格雷斯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拒绝：“不要！我对当海贼没兴趣。”
　　“为什么？当海贼多好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
　　“好个屁！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受到束缚了吗？”
　　“……好像没有？”艾斯惭愧地低下了头。
　　“那不就行了！路飞想当海贼，是因为香克斯对他有救命之恩，两人有了‘成为海贼王’的约定，那你呢？你为什么一定要当海贼？”
　　艾斯没有想到格雷斯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心中似乎对此早就有了答案：“也是约定！和萨博的约定！以及……为了某件事，我要出海寻找一个答案。”
　　出海寻找答案，结果给自己找了个爹？
　　格雷斯知道，艾斯最开始想要出海，根本原因还是想摆脱罗杰对他的影响，想找到‘自己的人生是否有意义’这个答案，在遇到白胡子之后，又找到了家人。
　　可以说，他的冒险从头到尾，比路飞更不像海贼。
　　如果说路飞的草帽海贼团更像是冒险者，那艾斯，就是一个迷失者，还是人生道路上的迷失者。
　　“你想完成约定，想找答案，但是我没有这些需求，我只想赚钱！对了，你以后成为海贼的话……不会去做那些劫掠平民的事吧？”
　　“当然不会了！那是三流海贼才做的事！”
　　“我也觉得不会，所以我非常确定，你以后肯定会很穷，给伱当副船长绝对赚不到钱！”
　　说的好有道理！简直无法反驳啊……
　　艾斯尴尬地笑了笑。
　　在格雷斯看来，其实如果可以的话，艾斯最好的道路应该是成为一名海军。
　　试想一下，‘海贼王’的儿子成为海军，这无疑是对他这个人一生成就最大的否定，只要艾斯当一天海军，所有的海贼都会被嘲笑一天！
　　考虑到这一层面的影响，无论是战国还是鹤，或者行事最偏激的赤犬，可能都不会将他处死，甚至就连五老星，也不是不能容下他。
　　毕竟，如果那五个老家伙真的做过‘永生手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那对他们来说，区区一个罗杰开启的大海贼时代，只不过是漫长人生中的十多年时光，根本不足一提。
　　什么‘海贼王’，完全就和跳梁小丑无异，也不会过多地去关注一个‘海贼王之子’，更不用说，现在这个‘海贼王之子’还站在了他们这边。
　　可惜……没有如果，原本的命运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不过格雷斯最喜欢的就是挑战高难度，既然原本的命运必死，那不如自己来给他指出一条新的路！
　　好不容易到海贼世界一场，如果什么都按原本的剧情发展，那自己岂不是白来一趟？
　　“艾斯，你有没有想过当一名赏金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