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艾斯与路飞

　　“真是和平的村子啊……这里就是卡普中将的故乡了吗？”
　　“你已经发现了？记得不要说出去哦！要是因为我的关系让给村子带来灾难就麻烦了！”卡普挖挖鼻孔，看起来似乎没有他说的那么担心。
　　但格雷斯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大嘴巴到处往外说，以至于给这里造成了麻烦，一定会被狠狠收拾一顿。
　　“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的！”
　　对于卡普看似不甚在意的态度，格雷斯倒是能理解。
　　且不说风车村本就有组建守卫队，单说这里还有艾斯和路飞这两个家伙在，一般的毛头小贼在这里根本翻不起风浪。
　　等到军舰抛锚靠岸后，格雷斯才带着哈比，跟在卡普和一群海军士兵们身后下了船。
　　一进了村子，卡普整个人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放飞了自我：“哈哈哈……一个月不见，这里的空气还是这么令人心情舒畅啊！”
　　一个月……合着你休假的次数这么频繁是吧？
　　伟大航路和新世界中，扩张速度日趋严峻的海贼势力，你是完全抛给战国、鹤和三大将头疼就对了？
　　格雷斯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随后便放慢脚步，脱离人群开始观赏起这个村子起来。
　　直到这时，他才忽然发现，原来军舰上有将近一半的海军根本就是这個村子的人！
　　“好家伙，跟着卡普混还真是好命啊！在海军本部工作，然后每隔一个月还能回家一趟，既增长了见识还不用担心生命安全，这样的工作上哪里找去？”
　　“要是工资能高一点，我都想跟着他混了……不对不对！我到底在想什么？给别人打工哪里有自由职业吃香？！”
　　格雷斯猛地摇摇头，将刚刚升起的想法抛之脑后。
　　“卡普桑，你回来了？！这次休假能待多久……”
　　“卡普桑，你不在的日子，路飞可是又闯祸了……”
　　“卡普！赶紧教育一下你那个孙子，那小子天天在村子里叫嚷着要成为海贼！再这样下去，以后可是会让村子蒙羞的……”
　　村民们对卡普很热情，纷纷围上来说着‘欢迎回家’之类的话，或是抱怨路飞又闯了什么的祸，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尤其是风车村的村长，一个头戴条纹帽，脸上戴着眼镜，手持拄拐的中年大叔，就路飞这段时间来的各种‘豪言壮志’，对着卡普就是各呵斥。
　　让格雷斯比较奇怪的是，这些人都认识路飞，但似乎很少有人提及艾斯的存在。
　　“说起来，我依稀记得，路飞出海的时候还提到过艾斯，那个时候还有很多村民在疑惑艾斯是谁来着……”
　　很快，格雷斯就想明白了原因。
　　由于艾斯的身份问题，一直以来，他都是被寄养在山贼达旦那里，风车村里本就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路飞则不同，他是从小就在村子里长大，7岁的时候才被带上山里的。
　　基于这种情况，这些人认识路飞而不认识艾斯，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正当格雷斯带着哈比，悠闲地欣赏着风车村的风景时，两个似曾相识的小个子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等到看清了这两人的面貌，格雷斯顿时眉毛一挑：“这么巧？没想到一进村就遇上了关键人物，难道这就是主角待遇？”
　　只见街道上，一大一小两个男孩，正躲在一栋高大屋子后的阴影中，借着堆积在那里的木桶遮掩身形，同时惴踹不安地注视着被村民们包围的卡普。
　　两人将脑袋上下叠在一起，脸上冷汗直冒，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正是艾斯和路飞两兄弟！
　　“路飞，你看到了吗？”
　　“嗯，没想到爷爷这次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艾斯和路飞至今为止都没有出过海，但前者已经肉眼可见的成熟稳重，后者看起来却还像乔巴一样单纯。
　　山里的环境不缺食物，但基本上只有肉食，所以路飞偶尔还是会和艾斯一起来到村子里改善一下伙食，顺便拜访酒馆里的知心大姐姐玛琪诺。
　　这一次，两人刚来到村子里，好巧不巧地就遇上了回家探亲的卡普。
　　听着村民们，尤其是村长在卡普面前打的小报告，路飞只觉得寒毛炸起，一双小手不自觉地压低了脑袋上的草帽：“看来我们不能再在村子里多待了，必须马上返回基地才行！”
　　“是啊，现在爷爷已经知道你没有放弃海贼的梦想，之后肯定又会暴打你一顿的……”
　　每次看到卡普把路飞揍得满头包的景象，艾斯就觉得，自己的存在不被村民们知道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哼！不管他打我多少次，我都不会放弃当海贼的！！”
　　路飞倔强地挺起胸膛，“因为我和香克斯已经约好了，未来一定会成为海贼王……”
　　艾斯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啦，关于你和那个香克斯的故事，你已经说过几百次，我早就听腻了！”
　　“听好了，路飞！‘想成为海贼王’这种话不需要总是挂在嘴边，只要努力去做就够了！”
　　“欸？为什么？”
　　“因为那些不理解、不支持你的人，伱和他们说得再多也没用，他们永远也无法感受到你的决心，只会无知地嘲笑你的梦想。”
　　“就算你花费精力和口水去和他们争论、甚至打架，也只会被当成恼羞成怒的表现，对你的梦想没有半点用处。”
　　“只有你以后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反驳！”
　　路飞闻言沉默了下来，眼珠子咕噜咕噜地一阵转动，艾斯说这一番话让他突然茅塞顿开。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香克斯不和山贼西格打架，甚至任凭对方往自己脑袋上砸酒瓶也不还手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原来如此……我现在完全懂了！”
　　“欸？？你真的懂了吗？”艾斯意外地转过头，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笑嘻嘻的路飞，他觉得以路飞的智商，大概率是听不懂自己刚刚说的话才对。
　　至于为什么明明心里觉得路飞听不懂，却还要对他说这些话……
　　只能说，这是一个哥哥在自家傻弟弟面前，忍不住想要卖弄一番的表现。
　　“当然！！就是说，我只要成为海贼王就可以了！”
　　艾斯放心了，嘴角浅浅勾起：他果然没懂！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骤然在耳边出现，打断了兄弟俩的谈话：“哎呀？！我听到了什么？这里好像有两个小鬼想要当海贼啊？”
　　“谁？！”
　　艾斯和路飞身子一僵，就像是被家长抓到逃课的孩子一样，齐齐转身寻声望去，蓦然发现一个男人还有一只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两人身后，对方脸上还挂着一个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