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Hello Venus

　　“这首歌真的不错诶，怪不得IU很喜欢。”
　　“旋律听起来顺畅了不少，完成度很高。”
　　后车座吴艺琳、林珍娜、朴秀英三个人正叽叽喳喳着研究《春爱樱》。
　　“这首歌什么时候录制？”
　　吴艺琳闻言耸了耸肩：“他们两个决定将这首歌推到明年春天发布，所以录制的时间还没有定下来。”
　　“春天？”
　　听到发布延期，林珍娜有些意外。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韩子贤和李知恩这样做的目的：“推迟到春天发布确实不错，刚好跟《樱花结局》捆在一起宣传，一个孤单曲，一个热恋曲，受众刚好泾渭分明。”
　　“哈哈哈，好主意。”
　　忙内朴秀英拍手大笑：“本来别人都出双入对，就自己单着就很烦，还要天天看到榜单上的《樱花结局》就更烦了，这么一来《春爱樱》就变成了春日解腻单曲。”
　　“确实值得期待。”
　　林珍娜连连点头。
　　只是韩子贤目前就三首成品，《春爱樱》临时调整了制作时间，那么剩下两首歌的发布时间肯定要错开了。
　　于是她问道：“那你们这两首合作曲的发布计划要调整吗？”
　　吴艺琳张了张嘴，刚要回话，前座传来了韩子贤的声音。
　　“《仲夏夜之蜜》的发布计划不变，下周六零点发布音源，《Sugarandme》暂定于9月7日发布。”
　　“都是每个月上旬发布，那10月呢？”
　　10月的曲子自然是要去见见他的缪斯寻寻灵感，保守估计至少还有两個月的时间去酝酿下一首歌，韩子贤说道：“10月的曲子还没有定下来，但是时间完全得及。”
　　不同于常见的歌手专辑企划，他的网络歌手企划主打就是一个随心随意，只要写出来了完整的歌曲，然后完成录音和后期制作，顺利发布音源就行。
　　“反正你又不用打歌，确实不用着急，”朴秀英接上话，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的小心思：“那下一首歌还是合作曲吗？”
　　韩子贤猜到了朴秀英话外的意思，解释道：“主题都还没有定下来，可能是合作曲，也可能是独唱，归根到底还是要看灵感缪斯能给我什么启发。
　　但是只要适合你和Nana唱，我一定会优先考虑你们两个，至少要保证你们三个每人都有一首合作曲或者独唱曲。”
　　他的话不出意外的挠到了朴秀英的痒处，朴秀英一口一口“欧巴呀”，就连相对话少的林珍娜看他的目光都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趁着三个人都在兴头上，他继续聊起了后续宣传的话题。
　　根据签署的合作曲合同，Pledis娱乐需要负责两首合作曲的后期制作以及倾斜一部分的宣传资源。
　　比如在《仲夏夜之蜜》和《Sugarandme》发布前后各一周的时间里，P社会联系几家有合作的媒体和记者时不时发几份宣传稿，维系下热度。
　　比如放学后团的成员在参加电台活动，或是参加采访的时候，会时不时提及到这两首歌。
　　再比如进行线下街头游击公演时，如果吴艺琳有行程的话，他可以联系P社与Fatagio娱乐联合推出的HelloVenus成员代班。
　　而他们四个这次去Pledis娱乐就是去见一见HelloVenus的几名成员，然后一起吃一顿便饭。
　　维纳斯是Pledis娱乐和Fatagio娱乐联合推出的六人女团，六名成员里主唱刘雅拉和申允珠属于P社，宋珠熙、权娜拉、金慧林、李瑜瑛四人属于Fatagio娱乐。
　　P社被称为“小SM”不是没有道理，两名主唱都很漂亮。
　　据林珍娜说申允珠还是P社新一代的社花，家里是音乐世家，只不过申允珠从小到大学的是美声唱法，唱流行曲的时候偶尔会有不足。
　　而Fatagio作为一家传统的演员经纪公司，虽然初次涉足组合企划，但是提供的四名成员也各有各的优势，其中最具话题度的大概要数八头身美女权娜拉。
　　所谓八头身简单来说就是腿长，身材比例好。
　　六人去年五月发布迷你一辑《Venus》正式出道，不过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发布了四张迷你专辑，今年六月还举行了两场合计九百多人的小型演唱会，前途一片光明。
　　就是这个所谓的联合企划听起来就跟毕业制一样不靠谱。
　　上一个所谓的联合企划EXID已经分裂成了EXID和BESTie，两者目前都还很糊，相当糊，基本上可以说是查无此人。
　　而且据朴秀英不靠谱的小道消息，维纳斯企划目前亏损严重。
　　想想也是，这支女团出道一年多就发布了四张迷你专辑，支出肯定很高。
　　约歌费、制作费用、MV拍摄、打歌服，饮食出行费用……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如果一次回归按照2亿（约113万）成本算，回归四次就要耗费8亿成本。
　　反观组合的收入来源，音源音源不算强势，专辑专辑销量凑合，成员里没有出现类似秀智这样的超人气成员，广告代言也可以忽略不计。
　　出道一年多就能开得起动员九百多人的小型演唱会看似很厉害，实则屁用没有，九百多人能回收多少成本，能够维持本次演唱会收支平衡就不错了。
　　这么看来，维纳斯出道一年多净亏8亿，财政赤字突出，真不知道P社和F社还愿不愿意继续给维纳斯烧钱，又愿意烧多少，烧多久。
　　与P社合作的这间录音室距离P社的距离不算远，还没有聊上几分钟，转眼间他们四个就到了驿山洞的P社大楼下。
　　挥手告别了师兄李载秀，约定了晚上一起吃饭后，韩子贤跟着吴艺琳三个异姓姐、妹进入了P社大楼。
　　今天是公休日，又临近午餐点，从前台开始整个公司就没有看到几个人。
　　没有了外人在，上楼的时候，林珍娜突然没头没尾的轻咳了几声，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林珍娜反而躲开了他的目光，似乎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面对他。
　　“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话就说。”
　　“就是你之前拜托我们帮你问问SM娱乐最近有没有练习生参加的活动……”
　　林珍娜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一看就是带来了坏消息，韩子贤摆了下手，表示不在意：“没事，我当是什么事，不要紧。”
　　裴珠泫只是练习生，平时能参加的活动有限，要么是前辈舞台的伴舞，要么就是MV拍摄的女主角，接下来一两个月里没有活动也很正常。
　　另想办法就是了。
　　“也不单是这件事，”林珍娜抬起头，看了过去：“还有联系方式也没有要到。”
　　“没错，谁知道这个练习生是个十足的铁壁女，我们问了几个熟人全都表示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还说无能为力。”朴秀英挥着手说道。
　　在她看来这件事太过离奇了，要是别人这么对她说，她指定不信。
　　一个人的社会生活到底要差到什么地步才会让同公司的前辈觉得要一个联系方式都办不到。
　　但是偏偏她们三个问了好几个人都这么说，由不得她们不信，同时也是为了防止韩子贤觉得她们没有认真对待这件事，她们今天还特意一起过来了一趟，当面说开这件事。
　　“要不然等等希澈欧巴退伍，怎么样？他是月底退伍，如果是他出马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不用了。”
　　韩子贤的本意是想尽可能制造机会见到裴珠泫，而要联系方式就是搂草打兔子，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就算是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裴珠泫的联系方式，他也不会去联系裴珠泫。
　　因为裴珠泫同他人约好了下次见面会给他联系方式，而如果他是通过中间人拿到裴珠泫的联系方式，进而去联系裴珠泫，不但很逊，而且还很丢印象分。
　　不过该说不说，他心里有点小高兴。
　　原来要不到联系方式不是他不行，而是裴珠泫一视同仁，谨守本心。
　　要知道据以前结交的SM娱乐的华国籍练习生说，男女练习生之间谈恋爱其实很常见，公司有的时候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裴珠泫人又漂亮，又有意思，居然还能做到这种地步，着实很不一般。
　　“算了，用不着那么麻烦，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你认真的？”
　　看到韩子贤表情淡定，不似作伪，吴艺琳忍不住问：“所以你到底想要跟她合作什么，是拍MV吗？”
　　“保密，”韩子贤往下压了压手，再次重复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该去见HelloVenus的几名成员了，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完成这个月的街头游击公演。”
　　可能是没办成事，心里有愧，朴秀英说道：“如果是拍MV的话，我们公司的漂亮女艺人、练习生也不少，只要伱发话，就是绑，我也给你绑过去。”
　　“切，说的好像你们公司你说的算一样？”
　　朴秀英被噎了一下：“呀，我是不行，但是问题不是有你嘛，你可是能够独自制作三首作品，就连IU都愿意接受合作曲的制作人，我们郑社长巴不得你向他要人。”
　　“合着还是要靠我自己，所以这其中有你什么事？”
　　“我帮你传话，帮你跑腿，给你打下手，行了吧。”
　　韩子贤瞥了朴秀英一眼：“你给我跑腿，我都嫌你腿短。”
　　噗嗤。
　　林珍娜突然笑了出来。
　　看到队友吴艺琳和朴秀英全都投来了幽怨的目光，她好笑的摇了下头：“呀，Lizzy都有一米六八了，你还嫌弃她腿短，这么算的话，女艺人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是小矮人。”
　　“谁说的，载秀哥最喜欢的女团NineMuses人均一米七，个个大长腿。”
　　朴秀英哼了一声：“载秀哥喜欢NineMuses，你就说你是不是也喜欢大长腿？话说你的理想型是谁？”
　　“你关心这个干什么？赶紧走了，我都饿了。”
　　韩子贤绕过了朴秀英朝着前方走去。
　　朴秀英小跑几步跟了上来，轻撞了一下韩子贤：“说实话，”说话间她瞟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林珍娜：“我们三个里选一个的话，你是不是会选Nana？”
　　韩子贤停住脚：“我说实话的话，你们三个可不许生气。”
　　“不会，不会。”
　　看到韩子贤没有回答是不是，以为自己有希望的朴秀英挤眉弄眼。
　　吴艺琳同样以为自己有希望，虽说林珍娜是三人里公认的脸蛋和身材最好的成员，但是保不齐韩子贤的理想型是童颜。
　　林珍娜脸上一脸无所谓，但是谁不希望被人夸漂亮，被人喜欢，所以她心里也有几分小小的期待。
　　韩子贤微微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方向，然后指向三人，用尽生平最快的语速喊道：“小矮人，烂酒鬼，闷葫芦！”
　　说完这段Rap，趁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头也不回朝着前方跑去
　　等到身后响起一阵喊骂声时，他已经跑出了小二十多米，然后他发现自己不清楚维纳斯成员的具体位置。
　　算了，反正也就几间练习室，一间一间找过去问题也不大。
　　……
　　Pledis娱乐，练习室。
　　维纳斯忙内李瑜瑛摸了摸肚子：“人怎么还没有到？好饿啊。”
　　一旁申允珠抓来随身包，一顿翻翻找找，然后拿出了一袋巧克力板，递了过去：“呶，给你，先填填肚子。”
　　“诶，还是我们亲爱的好。”
　　接过零食，李瑜瑛笑眼弯弯，一边撕开包装一边捏着嗓子，语气造作的说：“一会儿你吃一口，我吃一口。”
　　“咦~”
　　队内大姐宋珠熙嫌弃的缩了下身子，轻咦了一声：“你们两个腻歪死了。”
　　李瑜瑛可不管成员的死活，小口咬了一块，然后递向申允珠：“亲爱的，你吃。”
　　本来临近饭点，成员们就很饿，李瑜瑛还在这里贱兮兮的表演吃东西，宋珠熙冲一旁的金慧林努努嘴，后者默契的点点头，然后出手一把抱住李瑜瑛的腰往后一拉。
　　李瑜瑛完全防备直接仰着身子往后栽去，与此同时，宋珠熙一把抓住了李瑜瑛的手，直接抢走了还剩大半块的巧克力板。
　　“呀，还给我。”
　　李瑜瑛大喊道。
　　宋珠熙没有理会她，顺势按住了李瑜瑛的一条腿，而后看向权娜拉：“Nara，按住她。”
　　权娜拉默默听话压住了李瑜瑛的腿，于是乎李瑜瑛被金慧林、宋珠熙、权娜拉三人牢牢箍在地板上，动也不能动，只能看着身边三人当着她的面互喂巧克力板。
　　“呀，你们这群坏家伙~”
　　就在这时，练习室门被推开，一个男人冲了进来，然后一把关上门，身子抵了上去，似乎是在被什么人追赶。
　　男人转过身，一脸懵：“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