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造神又毁神

　　放学后，众人没有马上各回各家，也没有再像往常一般去训练场加练。
　　因为慎一“负伤在身”，暂时无法剧烈训练，众人打算索性就陪慎一一起吃个饭，这样悠闲地度过这个黄昏。
　　一群孩子走出忍者学校的校门，刚踏上村子的主干道，就立刻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村民纷纷停下脚步，用敬佩和期盼的眼光注视着他们，目光尤其集中在慎一和大蛇丸身上。
　　“哎，他们不是这次忍校期末的那几个平民的骄傲吗？”
　　“对啊，据说他们的实力都能打败忍族出来的精英，简直太强了。”
　　“给平民争光！”
　　“哼，什么忍族出来的精英，占着那么多的资源，还不是被我们平民的孩子打败了！”
　　“听说那个大蛇丸，就是那个皮肤很白的孩子，已经是前四了，估计能拿第一！”
　　“第一？了不起啊！”
　　“未来可期呀！你看那個慎一，长得多帅气，我偷偷跟你说，他打败了宇智波家的天才呢！”
　　“打败了宇智波家的天才？！”
　　“那边的黑色长发的女孩子也很漂亮呢，将来一定是出类拔萃的美女忍者。”
　　“嘘...那个就是宇智波的...那个天才...”旁边有人拉了他一下。
　　“啊？”
　　“我怎么听说羽生慎一这次实战测试连前十名都没有？”一个声音插话道。
　　很快就被人群起而攻之。
　　“呸，有种你去啊。”
　　“闭嘴！没本事就别乱说！”
　　“嘿，你们的消息真是一点都不灵通！”有懂哥出现了，只见他神秘一笑：
　　“根据我的小道消息，那个羽生慎一啊，在第二场就和忍族的顶级天才宇智波一族相遇了！
　　两个天才提前相遇，那还得了？谁甘心早早被淘汰？
　　于是打的那是一个昏天地暗，据说打到最后，那个女孩子还觉醒了传说中的宇智波赖以纵横忍界数百年的能力，你说有多强悍？
　　但最后，慎一还是赢了。
　　只是我估计慎一虽然赢了，但消耗也很大，所以之后就输给了另一个对手。”
　　懂哥一脸知情人的自信，仿佛他当时就在场。
　　“...我怎么听说是那个宇智波少女主动认输的啊？”
　　“哈哈哈，瞎说！宇智波怎么可能主动认输？一点常识都没有，让人笑掉大牙！”
　　“我偷偷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讲。”有人开始‘大声密谋’。
　　“听说那个宇智波少女最后被打的眼泛泪光！”
　　“啊，被打哭了？！”
　　村民们热烈的讨论着八卦，同时用热烈真诚的目光看向慎一等人。
　　有人甚至已经在给众人塞东西了，各种免费券，直接送钱的也有。
　　慎一和大蛇丸等人平民的身份让村民能够和他们共情，他们的荣誉让村民觉得与有荣焉。
　　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的热情，让一直古井无波的大蛇丸也出现了一丝不知所措。
　　...
　　此时。
　　在传言中和绘里打到日月无光的慎一：“......”
　　据说被打哭鼻子的绘里：“......”
　　其他人都一副憋笑的样子，生怕惹恼了面皮薄的绘里。
　　如果只有慎一，那他们肯定就放声大笑了，但是现在绘里还在呢。
　　慎一看绘里的脸色渐冷，顿感大事不妙。
　　于是他赶紧拉起绘里的小手，软声道：“我们去个安静点的地方吧。”
　　绘里看着自己被慎一握着的手，心思被转移，默默的点头。
　　......
　　众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冷清的小饭馆，位于木叶偏僻的一角。
　　这是一家装修简陋的拉面馆，墙上挂着已褪色的菜单，门口的帘子微微破旧。
　　众人掀开帘子走进去，老板先是瞪大眼睛盯着大蛇丸看。
　　毕竟大蛇丸苍白的皮肤还是挺有辨识度的。
　　过了一会，老板恍然大悟，立刻殷勤地招呼大家坐下。
　　“哎呀，平民的未来，羽生慎一和大蛇丸？”
　　老板兴奋地说，“今天你们吃什么就免单了，算我请客!”
　　众人想要推脱，但是老板极力要求，还推出自己的四岁的儿子，说想让慎一和大蛇丸两人给个签名，就当费用了。
　　老板看起来非常激动，立刻就去厨房准备做菜了。
　　他拿出店里最好的食材，看架势似乎要把店里所有上等食材都拿出来大显身手。
　　一边飞快地炒着各式菜肴，老板还一边教育着儿子：
　　“你瞧瞧人家，是孤儿院出生长大的，没有人扶持，仅靠自己努力训练，就打败了忍族的天才们!
　　你以后要时刻记住他们的努力奋斗精神，多向他们学习!””
　　“爸爸，那我也要去孤儿院生活，和慎一哥哥一样努力才行吗”儿子天真地问。
　　孝死我了！
　　老板的脸黑了下去，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
　　只是他还要炒菜，于是只能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
　　...
　　众人开始畅聊起来，慎一一边聊着，一边回想着今天的所见。
　　之前在大街上，虽然大蛇丸表现的很冷淡，但是村民们依旧很热情。
　　因为他们立场一致，利益相关。
　　作为平民的孩子，他们的优秀表现直接提升了平民们的荣誉感。
　　所以村民们会本能地把这些优秀的平民孩子捧上神坛，以此满足自己的部分心理需求。
　　人们总是倾向于美化和膜拜那些和自己背景相似、有共同语言的英雄人物。
　　老板饭做的很快，动作很麻利，而且也很用心，上的菜分量十足。
　　“明天的比试加油啊！”老板热情的说。
　　大蛇丸默默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但慎一敏感地察觉到，平时冷漠的大蛇丸此时似乎隐约透着些紧张情绪。
　　也许是因为面对别人的期待和鼓励，内心的压力反而大于面对强硬的批评。
　　大蛇丸好像察觉到自己肩负着许多人的期盼，这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感到沉重的责任。
　　慎一看在眼里，却也只是拍拍大蛇丸的肩膀，给予一个“你行的”的眼神鼓励。
　　老板的手艺不错，只是因为位置原因才显得饭馆有些冷清。
　　大家享受着美食，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话题从忍校生活扩散到各种趣事。
　　夹杂着欢声笑语的饭馆为这间僻静角落增添了许多生气。
　　......
　　......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
　　慎一等人坐到观众席上。
　　先是抽签。
　　大蛇丸对战力斗。
　　纲手对战猿飞一族的那个孩子。
　　纲手的战斗基本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了，因此众人没有怎么关注。
　　众人关注的是大蛇丸的那一场。
　　开始战况就很激烈，观战的众人目不转睛。
　　双方都有着自己不能输的理由。
　　游走，忍术，忍具...
　　力斗身上渐渐出现好几道伤口，但是他愣是咬牙继续撑了下去。
　　‘第一...第一！’力斗的眼神凶狠。
　　大蛇丸面色凝重，他的体力快要耗尽了。
　　对面的力斗简直就跟疯了一样，明明不过是一场比试......
　　就在刚刚，大蛇丸原本精心设计，环环相扣的最后绝杀，必中的手里剑-影分身，全部打中了力斗。
　　只是他有些顾忌，怕伤到力斗性命，因此上面附加的力道不大，只是他估计也能让力斗失去战斗能力了。
　　但是没想到力斗居然还能坚持，爆发状态下，他的痛感似乎有所减轻，身体能承受的负荷也更大。
　　不过大蛇丸也看出这已经是力斗的极限了。
　　于是咬咬牙，大蛇丸决定尝试以伤换伤，给力斗最后一击。
　　“唰！”
　　力斗的苦无在大蛇丸侧开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线。
　　大蛇丸也毫不留情，苦无准确无误地刺入力斗手臂的要害。
　　“啊!”力斗发出一声惨叫，苦无从手中脱落，他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鲜血从手臂汩汩而出，把身下的土地染红。
　　大蛇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刚想庆幸胜利，却突然感到一阵恍惚和头晕。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浑身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苦无上抹了毒？！”
　　评委台上的猿飞志雄惊怒交加，他没想到柏木良太居然已经无耻到了这个地步。
　　“毒，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有问题吗？”柏木良太没有理会猿飞志雄的发作，而是将征询的目光投向宇智波英足。
　　宇智波英足面无表情，眼神时不时朝着绘里和慎一的方向扫去，对台上的战况漠不关心。
　　“没问题。”他随口说。
　　‘可恶......’猿飞志雄眼神阴沉。
　　观众席上已经是鸦雀无声。
　　...
　　大蛇丸短暂的失去了战斗能力，按照考试规则，止步第三名。
　　虽然这规则有些不合理，但是没办法，这不是忍校一家制定的。
　　今天的木叶大街，平民的情绪普遍不高。
　　他们中许多人因为场地有限没有观看到战斗，也不知道具体的战斗细节，禁药和毒药的事情也只在一小部分中流传。
　　他们只知道，大蛇丸，输了，输给了一个中小忍族的孩子。
　　看到大蛇丸，他们没有了昨天的热情。
　　大蛇丸望着前后态度迥异的村民，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是苍白的脸上依旧是古井无波，他淡漠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医生提醒他这几天都要好好休息，按时服药。
　　因为此时已经入冬，木叶隐村被白雪覆盖，苍翠密林披上了一层皑皑白色。天地间有些朦胧，只有偶尔飘落的雪花在一片寂静中打破静谧。
　　大蛇丸步履沉重的走在白雪覆盖的小道上。
　　但是今天注定不会平静，在小道上，大蛇丸突然看见前方站着一个穿着火影御神袍的人影。
　　那个人似有所感，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烟斗。
　　“...火影大人？”大蛇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