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70天

　　第二天下午，陶未名就拿到了赵延录制好的Demo。当他对赵延的“才气”和效率惊叹不已，并对赵延留下的那个叫做“JIA”的署名感到好奇的时候，赵延已经飞回半岛去了。
　　一切顺利的话，应该能赶得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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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岛，MCD后台待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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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要到我们了，孩子们准备吧！”泰妍一脸严肃的招呼着。
　　今天少女时代的演出服是校服，里面搭配了一件衬衫，穿在身上多少会有点紧绷感，以至于女孩儿们都在下意识的活动着肢体。
　　“怎么样，待会没有问题吧？”泰妍看了看孝渊和侑莉，今天准备表演的是双人舞版本。
　　“没问题。”“放心吧，队长大人！”孝渊和侑莉信心满满，区区衬衫而已，难不住两位主舞。
　　泰妍的习惯大家都已经了解了，越是重要场合，她上场前越紧张，会像个和尚一样絮絮叨叨，当然了通常上台之后也会发挥的越好，感觉就像游戏里释放法术之前的吟唱一样。
　　“欧尼，我有问题！”调皮鬼允儿大叫了一声。
　　“你有什么问题？”泰妍信以为真，连忙问道。
　　“我伸手的时候小肚子会露出来！”允儿跑到泰妍面前做了一个踮起脚尖伸手向上的动作，果然肚脐眼露出来了。
　　“呀！衣服都是均码，你自己长得高怪谁啊！？”要不是在外面泰妍非得让她尝尝味道不可，这个妹妹跑到自己面前来调皮，摆明了就是故意来逗自己。
　　不过这次的服装还真不是S.M.自己准备的，要不然也不至于选校服这种不方便跳舞的款式。赞助商赞助的，均码，自然穿在各人身上有大有小。①
　　“哎呀，可是我这个短身穿着也觉得好紧呢！咿呀！我伸手的时候肚子也露出来了呢！”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恶意卖萌的声音，不是Sunny还能是谁？
　　至于短身为什么穿着也显小，自然是因为躺高了。
　　“呀！你们两个真是够啦！”泰妍怒了，做了一个要打人的动作，女孩儿们都吃吃笑了起来。
　　泰妍当然也不是真的生气，妹妹们故意在活跃气氛，她怎么会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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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只是泰妍，少女时代每个人都有点紧张，或者说患得患失的。
　　这事儿说起来还得怪金洙勇，孩子们压力那么大，就是因为他事先说了1位的话题。
　　很多事就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这样蒙着头莽过去也就算了，一旦有所求，自然而然就会变得纠结起来。
　　感觉到大家的异常，孝渊下意识的问了一声：“Oppa今天会不会来？”
　　在少女时代里，没头没尾的冒出来的一个“oppa”必然是指赵延。
　　这是从西卡那边带起来的习惯。一开始只是调侃，后来变成了打掩护，再慢慢的在某些人心里有了一点点站台的意思。
　　倒是西卡，自从出道以后似乎就变得开朗了，被她直呼过“oppa”的人数直线上升，赵延早就不是独一份了。
　　“你们有谁告诉过他，今天我们要冲击1位的事情了？”
　　西卡第一个看向泰妍，泰妍猛地摇摇头。
　　这个死男人都快成失踪人口了。一个月了才通过两次电话，有一次还是喝醉了打的！
　　更过分的是那次以后就再也没通过电话了，简直了！
　　肯定是心虚！！
　　西卡这一问，泰妍突然又想起这件事来了。
　　“你们呢？”
　　“没有嗳！”“为什么要问我？我平时和oppa又不联系……”
　　“他不知道的话，应该不会来吧，华夏那边他的事情也不少。要不然也不会一个月都看不见人了。”
　　“嗯，确实。”
　　“算了，他没有福气看现场，就让他回去看录像吧！”
　　“哈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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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时的赵延正在拼命的往Mnet的演播厅赶呢！
　　在华夏跟记忆刷新对抗了一个月，导致他迷迷糊糊的订错了机票，完全忘记两地有时差的事情了。
　　这不，本来应该很宽裕的时间，变得有点紧张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表演开始前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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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这里是后台，您不能乱闯！”
　　“喔，不好意思！这是我的证件！”还好赵延的车上一直放着Mnet的通行证，要不然这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方便找人带进去。
　　“噢！您可以进去了，不过请注意直播已经开始了，进入后请把手机调到静音，不要喧哗，注意地面的标记不要闯到镜头区域里。”
　　“谢谢！”
　　来得晚了，演出已经开始了。
　　赵延进不了演播大厅，只能去后台看热闹了，希望不会妨碍到孩子们。
　　“哎？赵延？”一个男子的声音叫住自己。
　　“哎？珉雨哥？”赵延一愣，随即又释然，后台碰上艺人不是很正常嘛！
　　“你今天也来打歌吗？”
　　“是啊！我还有行程，所以先下班了。”李珉雨对赵延还是挺客气的，毕竟是老油条了，要是还不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神话早就完蛋了。
　　“你今天过来是……？”
　　“少女时代。”赵延笑了笑，这位哥早就知道自己和少女时代熟悉，倒也不必避讳。
　　“喔！那你来的不巧，她们今天的表演已经结束了。非常精彩呢！”李珉雨拍了拍赵延的肩膀。
　　“啊？已经结束了吗？”赵延有点失望，紧赶慢赶还是没来得及，早知道这样应该上午直接回来的。怎么会犯忘记时差这种低级失误啊！
　　“不过她们还有个特别舞台，已经去候场了，应该就要开始了。”
　　“喔！谢谢珉雨哥！”赵延乐了，他和这哥其实也就是几面之缘，居然也会和自己逗趣，多少有点自来熟的。不过也是好事儿，广交朋友本来就是他的打算。
　　“你赶紧去吧！要不然真的错过了。”
　　“谢谢哥！回头去我店里喝咖啡！”
　　“好好！”李珉雨挥挥手跟赵延告别，“快点吧，左边！”
　　“好，谢谢！”
　　※
　　“珉雨哥，这位是……？”问话的是Tablo，今天和李珉雨一起做了合作表演。②
　　“「SECRET」的老板，赵延。”李珉雨笑了笑，这家店其实在艺人之中已经小有名气了。
　　“喔，那位！他和少女时代……”
　　李珉雨示意噤声，摇了摇头，“回去再聊！”
　　※
　　候场区远远的看到一群男生围在那里等着看，不用想了，这么多人肯定是SuperJunior。
　　赵延看着后面有个红头发扎辫子的在激动的对着舞台上指指点点，心里乐得不行，悄悄的摸过去，对着辫子用力一拽！
　　“嘶！阿西……哥？你来了？”被抓的正是许久没有登场的金希澈。
　　“开始了吗？”赵延在他的红毛上搓了一把。
　　“已经上去了。”金希澈把乱糟糟的头发一甩，看来是熟练动作了，“你刚下飞机啊？”
　　赵延走了那么久，行程也不是什么秘密。
　　“是啊！忘记有时差了！差点来不及……”
　　“哈哈，哥你也有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时候？”边上的东海插进来哈哈大笑起来。
　　“去！小孩别捣蛋！”赵延抬手就是一个暴栗。
　　“哥你欺负我？”
　　“切～欺负你不是理所应当？”
　　“……”
　　众人纷纷窃笑起来。
　　“今天的MC是利特和银赫啊？”赵延发现台上也是熟人。
　　“其实我也是啊！”神童其实也是今天的MC，只不过这会已经不需要他了。
　　“果然需要颜值的时候就不带你玩了是吧？”赵延一把勾住了神童，这个小胖子情商很高，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是个鬼灵精。
　　“哥不带你这样的，在胖子里我绝对属于帅的好吧？”
　　“有道理。”赵延没有再逗他，拍了两下肩膀就不理他了，因为女孩儿们的表演要开始了。
　　※
　　舞台上巨大的“100”闪闪发光，那是MCD100期纪念舞台的特别造型。
　　灯光还没有打开，但是舞台上已经影影绰绰的站上9个身影，是久违了的少女时代。
　　音乐起，灯光亮。
　　……
　　“?我就是我，谁都不可以轻易代替”
　　“?要我为你动心，绝没有那么容易”
　　“?我只想随我心，什么都能独立”
　　……
　　「GirlsonTop」，自从在现场看宝儿跳过那一场以后，赵延对这首歌的印象就极为深刻，这是他第一次对“idol”这个词语产生实感。其他的观众……想必也会非常挑剔的吧？
　　赵延看着女孩儿们表演，心里不自觉的比较着，不过，几秒钟之后他就放下心来。
　　虽然编曲、编舞、舞美的风格都和宝儿版本不同，但女孩儿们干净有力、英气十足的表演已经足够把这首歌的主旨表达清楚了。
　　台下女fans的尖叫声已经说明了一切，那是认可，来自观众的认可。
　　……
　　“?你不了解吗，我只想要亲密的感觉”
　　“?只能由你才能将我改变转换”
　　“?改变我性格那另类的一面”
　　……
　　突然之间的曲风转变，让赵延一呆，这还是个混合编曲啊？
　　“这首歌叫什么？”
　　“MyName，也是宝儿前辈的歌”旁边SJ里有几个声音回应了自己。
　　“呵～”赵延一乐，歌词倒还好，但是S.M.的野心都写在歌名上了。
　　（也是，要是连这点心气都没有，以后怎么可能成为第一女团呢？）
　　……
　　“?这是跟着我的感觉拉近你的心”
　　“?不小心就一下子对你着了迷”
　　“?已无法停止uh那么试着Takeit”
　　“?我是已多么想你永远不怀疑”
　　……
　　台上灯光绚烂，泰妍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台下的时候眼前阵阵发青，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嘛，什么都看不到……）
　　……
　　※
　　无论如何，表演还是顺利的完成了。
　　泰妍拼命的揉眼睛，刚才眼睛睁得太大，结果被灯光晃的有点难过。
　　“没事吧？”西卡轻声问道，她当然知道泰妍为什么揉眼睛。
　　“没事！”泰妍轻轻的答应了一声，只是晃花了眼睛而已，能有什么事。
　　赵延本来以为孩子们会很快返回后台，没想到她们在台下就坐下了。
　　（这就要……颁奖了？）
　　赵延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确实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过女孩儿们边上那个小子是谁？怎么那么眼熟？
　　……那不是李昇基嘛？
　　（这小子怎么阴魂不散啊？）
　　赵延想想也有点头痛，泰妍特地嘱咐他要防着点李昇基，不让他接近允儿，可这怎么防？
　　不过看现场的表现，似乎还只是一个普通前辈的模样，并没有什么过份纠缠之处。心里也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位看起来还挺有礼貌的，不会是软软多虑了吧？
　　不过很快又想明白了，显然是软软了解的更多，自己还是不要以貌取人的好。
　　“哎，等等，今天1位候补都有谁啊？”
　　“李昇基，善意的谎言。”金希澈回答到。
　　（呃……宿敌是吧？）
　　※
　　台上的利特和银赫已经开始轮流报幕了。
　　“我们今天的1位候补是少女时代《重逢的世界》和李昇基《善意的谎言》！”
　　“下面请看今天双方的得分！”③
　　“综合得分，196:194！”
　　“唱片销售，131:134”
　　“放送次数，149:129”
　　“评选团得分，050:043”
　　“数字综合得分，94:89”
　　“数码版本，174:190”
　　“Mnet周排行榜43：48”
　　“最终得分，889：875”
　　利特和银赫的声音顿时激动起来，赢了啊这是？
　　“今天的1位是——少女时代！”
　　后台的赵延已经开始鼓掌了。
　　“哇！真厉害！这才几天啊！”神童感叹道。
　　“70天。”赵延微笑着说。
　　“什么？”
　　“从8月2日开始算，70天。”赵延一边用力的鼓掌，一边把这个记录告诉周围的人。
　　“了不起！”SJ众人也跟着一起拍手。
　　“你们当时花了多久？”赵延顺口问道。
　　“呃……哥你……”这句话问出去，有意见的人是真的不少。
　　“啊？呵呵，呵呵，当我没有问过。”赵延笑了笑。
　　※
　　男团这几年确实很强势，东神出道51天就拿到1位了，不过SuperJunior从出道到拿到第一个1位花了232天，这话问的确实有点膈应人了。
　　不过真是不错，尤其是打败了李昇基得到的1位，啧啧，要不是后来赔进去一个林允儿……
　　（等等，这小子的眼神开始不对劲了。）
　　（靠，原来是个慕强批！）
　　（因为打败了他，所以被他看上了？）
　　（……）
　　离谱，赵延颇有些无语——原来事情的发端在这里？④
　　※
　　“上来吧！孩子们来做1位感言！”银赫招呼着女孩儿们上台。
　　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真的梦想成真，少女们的脸上还是挂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帕尼甚至已经捂着脸在哭了。
　　“你们准备感言了吗？”利特把奖杯递给了西卡。
　　“泰妍准备了的。”西卡笑得很甜，但是眼睛里全是泪水。
　　不只是她，短短几分钟里，几乎每一个少女的脸上都挂上了眼泪。
　　“感谢老师李秀满nim、代表理事金英敏nim、为我们写歌的Kenzie姐姐，编舞师在元oppa，还有我们的S.M.家族，再次感谢大家！”
　　“还有父母们和亲爱的粉丝们，真的很感谢你们！我们会成为继续努力的少女时代！谢谢！”
　　还算是镇定的泰妍用极快的语速稍微有点语无伦次的念出了背诵很久的获奖感言。她还坚持着没有掉眼泪。
　　“现在是少女时代，以后是少女时代，永远是少女时代！”利特喊着少时的应援口号，把和银赫一起说完了熟练的客套话和串场词，把舞台让给了女孩儿们，接下要进行的是1位安可。
　　《重逢》的音乐再次想起，孩子们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再次表演起这首歌曲。
　　全场的灯光都打开了，舞台上终于不是那么晃眼了。泰妍一眼就看到了站着SuperJunior队伍里的那个人，不是赵延又是谁！
　　她的泪水也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