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挑战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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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不在乎第二天醒来后李成洙小心翼翼的抱怨，也不管韩庚莫名其妙的“回电”询问，单单是手机上跟泰妍的那个不到五分钟的通话记录就让赵延挺无语的了。
　　反正事儿办起来还有几天，估计等自己回到半岛的时候，泰妍这个比自己还忙碌的小家伙已经把这件事忘记的差不多了。
　　想法很好，要是泰妍是个男人肯定是想不起来的。
　　可惜泰妍是个女人。
　　虽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可说到底还是个女人。
　　女人嘛，总有些事情会特别在意的。
　　比如说“cuòwù”。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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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泰妍确实非常繁忙，确切的说，整个少女时代都很忙。
　　MTV的专访、客串各种综艺活动、当然还是四个电视台的打歌活动，这些就已经足够排满行程表了。
　　偶尔各个电视台还有些拼盘音乐会类型的活动，虽然出场费不高，但是对于新人来说也是宝贵的露脸机会，肯定是不能错过的。②
　　此外还有一些见缝插针安排的商演。
　　实话说，目前的商演行程都是比较鸡肋的。因为女孩儿们名气不大，身价不高，演出完毕，按规矩公司抽走三成，剩下的再由九个人平分，每个人最终也拿不到多少。③
　　但这终究也是个人价值的体现，所以不论多累，初出茅庐的女孩儿们还是甘之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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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赵延又陪着李成洙去找京城舞蹈学院找了宋茜——总不能给人砸了场子就不管了吧？
　　不过看着宋茜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自己，饶是赵延肤质优越，也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
　　真是美好的初见呀！
　　成功的降低了自己犯错误的可能性！
　　在学校找个老师确认赵延的身份还是很容易的，所以作证的目标很轻易的就达成了。
　　不过没有顾忌一边拼命使眼色的李成洙，赵延还是毫不避讳的把韩庚的困境跟宋茜解说了一番，毕竟面前是自己的同胞，亲疏远近赵延还是分的很清楚。
　　“请相信公司的能力，我们正在积极的寻求政策解决。在韩庚xi身上出现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宋茜小姐身上。”
　　告别时李成洙一脸的严肃，赵延的一通大实话，让他也没办法继续用“明星梦”来忽悠。
　　“好的，我会认真考虑的。”宋茜礼貌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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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延xi，你又何必吓唬人家女孩子呢？万一把人吓跑了，多可惜啊！”李成洙满腹的怨念，但也不敢说的太重。
　　“哎！靠欺骗得来的人心是不能长久的。”赵延说，“与其等别人将来怨恨你，不如早早把话说清楚。再说……”
　　赵延语气的停顿吸引力李成洙的目光。
　　“如果没有赌上一切的决心，就算是去了也不会成功的。”
　　“哈哈，你说话的语气，和我叔叔简直一模一样。”李成洙笑着拍手，“难怪你们那么合得来。”
　　赵延也不禁莞尔，难怪了。刚才他下意识想这句话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所以才迟疑了一下，原来又是老李的名言。这位老师对他的影响确实也比较深刻，改变了很多他对偶像业的刻板印象。
　　“希望你们真能解决那个歧视性法案，不然这个女孩子就可惜了。”赵延接着说道。
　　“放心吧，娱乐业的发展是国策，我们的建议已经提交审议了，这种不合理的规定一定会被改变的。”突然意识到赵延话语中的潜台词，李成洙连忙追问了一句：“怎么，你觉得她一定会来？”
　　“见面和告别的时候，她是怎么做的？”
　　“她和我们……”李成洙想了想，“哎？她对我们鞠躬了？”
　　前一天见面宋茜还不懂得这种半岛式礼仪呢，今天就学着用上了。
　　“是啊，这孩子怕是已经心动了。”赵延感叹道。
　　明星梦啊！
　　明知道有坑，还是前赴后继的有人往里跳，还不是因为那个舞台过于绚烂，太吸引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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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岛，少女时代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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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快点！洙勇oppa要来了！”
　　“啊啊！别催别催！我的眼袋好重啊！怎么办？”
　　“什么眼袋！那叫‘撒娇肉’啦，多可爱！待会让cody姐姐帮你打点粉就好啦！”
　　“Sunny你在干嘛！那是我的香水！”
　　“呀，喷一下而已又不要紧！”
　　“金泰妍你穿的是牛仔裤？”
　　“啊？有什么问题？”
　　“你给我过来！你可是我们的门面呢！”西卡抓过一条红色格子裙塞到了泰妍手里，“换上！”
　　“门面是允儿……”泰妍虽然嘴上抗议着，还是乖乖的脱掉了长裤换上了短裙。
　　“呀！你还说！允儿你穿的又是什么？！你是门面啊！天呐！秀英你带她去换衣服！这件绿色不适合她！”
　　宿舍里一片兵荒马乱的。
　　今天是一个8人行程，要去SBS电视台录制节目。帕尼被MTV的人抓去补拍的镜头，只能遗憾的错过她很想去参加的节目了。④
　　因为是室内综艺，所以金洙勇让孩子们自己搭配私服出镜的。
　　虽然说女孩儿们都是爱漂亮的年纪，但是最近穿惯了打歌服，突然让大家自己安排还有点不习惯。而且毕竟年纪还小，真要说多会打扮，那也不太现实。
　　老实说，此时的少女时代里衣品稍微好一点的也就只有Jessica一个人，这一会功夫，她已经拦住了好几个乱穿衣服的家伙了。
　　这可不是出去玩，是上电视！多少得顾忌点形象吧？
　　电话来催了，金洙勇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时间紧迫，还得去化妆呢！好在也没有太离谱的造型，毕竟是青春少女嘛！只要简简单单就不会太难看。
　　“耶！我们两个今天是情侣装耶！”泰妍在西卡脸上啵了一下，她今天的上衣是一件有立体纹路的白色高领针织衫，和西卡黑色背带套裙里的高领薄毛衣看起来很像。
　　“快走吧！别让洙勇oppa等急了！”西卡脸都没擦，居然就这样两个人一起手拉着手出门了。
　　秀英和允儿看得目瞪口呆，连刚刚被西卡吐槽的衣服都忘记去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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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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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意志真的太厉害了！今天决赛要是拿下就是连冠了吧？”
　　“之前北面可是被踢了3:0啊！”
　　“虽然北面输掉了，但是李恩淑太帅气了！”
　　“对，完全看不出只有158呢！”
　　“158？那不是和泰妍一样？”
　　“呀！为什么要说到我身上？我160！”
　　“别骗自己了泰妍，你就是短身！”
　　“李顺圭！！”
　　“话说，我们半岛队怎么连决赛圈也没进？连北面的都去踢了！”
　　“因为西卡来做idol了，国家队少了主力……后卫是吧？西卡你原来踢什么位置的？”
　　“哎呀！那都是节目上乱说的，其实我才踢了没几天。公司的人吓唬我说踢球会毁容的，后来我就没去了……呀！允儿你怎么还是穿着这件绿色的？”
　　“没事儿，我人好看不挑衣服！”
　　……
　　做造型中的少女们居然在热烈的讨论女足世界杯的话题，这让旁边等候的金洙勇有点目瞪口呆，完全不能理解这个楼是怎么歪过去的。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味儿来，大概是因为这届女足世界杯是在某人的故乡举行的吧？⑤
　　话说这小子回去多久了？金洙勇愣了愣，好久不见赵延，还怪想他的。
　　我们的经纪人先生摇了摇头，还得工作呢！跟这种闲人不能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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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BS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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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规则叫做。
　　少女时代作为团体去挑战的话，有2轮挑战的机会，但是每一轮只能上一个选手，也就是说虽然大家都做了准备，可实际上场唱歌只能是两个人。
　　不管音调和节拍，只要唱对第一小节的歌词就算赢。前奏开始，队友们可以互相提示歌词，但是一但开口唱了就不能再提醒。
　　如果唱错了词的话，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就直接算失败了。⑤
　　这个游戏的难度在于韩语有很多同音字，这样很容易让人记串歌词。想要晋级的话，需要有一名选手连续唱对3首歌才算过关。
　　不过如果所有人两轮都失败的话，还可以再有一次复活赛的机会，需要再出一名队员，参与40秒听歌识曲的快速问答，连续答对6题以上才可以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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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节目严格来说是一个中老年节目，因为唱的选的大多数是老歌，也会有些前辈歌手一起玩儿。
　　但是对于年轻的idol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刷国民度的节目了。这可是爸爸妈妈们都会看的节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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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时代第一个上场挑战的人是Jessica。
　　“我选555号！”
　　主持人韩英选出了555号歌曲，居然是BoA的，这绝对算是一首比较新的歌曲了。而且宝儿的歌哎，S.M.谁不会唱？少女们都舒了一口气。
　　“?在黑暗中看着你的身影……”
　　“叮铃铃~叮铃铃~！”
　　没想到第一句西卡就唱错了词，把“脸庞”唱成了“身影”，这自然是因为她当年在黑暗中真的没有看到脸，只能看到身影，所以下意识的就唱错了。
　　“?……不知不觉掉下眼泪”
　　西卡收敛了情绪，镇定了一下心情，继续认真唱歌。
　　“?只有你会静静的跟随著我照亮我Finally”
　　“?你是否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你照亮了我第一个恋情，同时你也知道了我的离别”
　　“?YouStillmyNO.1”
　　“?不要找我，帮我隐藏悲伤”
　　“?把你藏在云的另一端隐藏你的光芒”
　　……
　　“少女时代，过关！”
　　“耶！”大家都很高兴的庆祝起来。
　　西卡狼狈的吐了吐舌头，太尴尬了，要是宝儿onni的歌都唱不过关，以后没脸见人了。
　　少女们下场把场地让给一起比赛的前辈们，前辈们也顺利过了第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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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又到了第一轮的第二场，Jessica再次拿起了话筒。
　　“我选……888号！”
　　“姜秀智”
　　“?你的样子像紫色的光，轻轻的离开”
　　“叮铃铃~叮铃铃~！”
　　又唱错了，西卡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真是今天思维不安定呢！把“靠近”唱成了“离开”。
　　“?美丽的双眼中噙着香气”
　　“?无法忘记，无论何时，我们都能笑着的”
　　“?美好的事，一起创造”
　　“?就算孤单寂寞，你也别悲伤”
　　“?郁闷的我的心，会更加伤痛”
　　“?沿路走，路过的那么多人中间”
　　“?你是我所爱的人……”
　　“叮铃铃~叮铃铃~！”
　　又错了，最后一句应该是“你是向我传递爱情的人”
　　西卡今天低级失误频频，尤其是第二首歌都唱到最后一句居然还失败，真是太委屈了。
　　泰妍和Yuri赶紧搂着一脸失落的西卡下场。
　　“别担心，有我呢！”泰妍满怀自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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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场下的时候，西卡不由得又开始放空了，想起了刚才和泰妍在车上的对话。
　　……
　　“西卡，你说……‘nánréndecuòwù’是什么意思？”
　　“嗯？中文啊？”西卡一愣，“赵延说的吗？”
　　“不、不是！”泰妍摆摆手表示否定，“就是听到有人说，有点好奇！”
　　西卡想了想，迟疑道：“我中文水平也一般，好像是‘什么错误’的意思。”
　　“那会是什么错误呢？”
　　“不知道，可能是……工作上的错误吧？”西卡轻描淡写的说，“这词听起来不严重。”
　　“喔！不严重就好。”
　　……
　　西卡的脸红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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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第一轮前辈队也只是勉强支撑到了第三场，也被淘汰了。
　　所以紧接着又开始了第二轮的比赛。
　　“299号！”这次少女时代接力的是泰妍。
　　前奏响起，是严正花的
　　……
　　“?现在开始笑吧Smileagain”
　　“?是幸福的瞬间Happydays”
　　这首歌是非常欢乐的假日歌曲，全场观众都跟着一起打起拍子来。
　　“?挺着肩膀向着世界”
　　“?把所有的烦恼抹去”
　　“?忘掉伤感Nevercry”
　　少女们跟着一起模仿着严正花的动作挑起舞来，拍手、抱胸、
　　“?火热的太阳之下Sunnydays”
　　“?希望永远满满的好事情就行”
　　“叮铃铃~叮铃铃~！”
　　泰妍也吐了吐舌头，她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唱错了，不过暂时也顾不上犹豫，还是得继续跟着音乐唱下去才行。
　　“叮铃铃~叮铃铃~！”
　　“少女时代！成功！”
　　“哇！好棒！”西卡高兴的跳起来抱住泰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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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轮，少女们又上场了。
　　走到场地中央，西卡拉了一把允儿，让允儿站在了泰妍旁边——主唱旁边的镜头会比较多！
　　“我选……115号！”
　　“.L，！”
　　泰妍和西卡对视了一眼，还好，.L也是最棒的国民女团，她们的歌也是女团中广受欢迎的曲目，少女时代自然也不例外。
　　“?现在，请成为我的爱”
　　“?我的一切，都想交付于你”
　　“?无论何时，都会守护我的你”
　　“?始终如一，永远的爱”
　　SBS的演播厅场地里居然还有放泡泡的机器，整个画面一下子变得浪漫起来了。
　　侑莉、秀英、允儿带头一起跳起舞来，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欢乐。
　　“?请对我约定”
　　“?像是对我没有信心不要掩饰”
　　“?你的爱转身离去你不安的未来”
　　“?也只是杞人忧天而已”
　　“?我没有期望你要”
　　“?变得有多么好如果现在我是你的爱”
　　“?我就真的很幸福”
　　泰妍这次不负众望，一句没错的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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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登场的前辈们都已经连接失败了，现在只剩下少女时代还有机会了。
　　最后一首，只有成功就能过关，选几号呢？
　　泰妍犹豫了几秒钟。
　　“85号！”
　　“张润贞，！”
　　西卡指了指泰妍，这首歌是trot曲风，昨天泰妍还特地练过一下，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有时穿着很短的裙子”
　　“?有时化着很浓的妆”
　　“?非常陌生的视线一个接一个地都来了”
　　“?女人给你一个微笑”
　　“?既然是女人，就弹一次吧。”
　　“叮铃铃~叮铃铃~！”
　　“?回答说无法勉强的话总会到我这里来”
　　“叮铃铃~叮铃铃~！”
　　连续两句唱错了……
　　“少女时代，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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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前面的前辈也一样没有连接成功。这让少女们晋级留下的希望。
　　“秀英，这次就靠你了！”
　　“放心吧！这个我很擅长！”
　　秀英信心满满的走上了问答台，果然不负众望一口气答对了6首歌名，成功的赢得了晋级赛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