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胜利女神

　　2天后（8月15日），少女时代迎来了一项新奇的日程：为半岛职业棒球联赛开球。
　　棒球这项活动在华夏并不是很热门，所以赵延也仅仅是知道一些基本比赛规则，对球队、球员都谈不上了解。但是在半岛，这项运动的影响力非常大，称得上是国民运动。
　　今天比赛只是一场普通的常规赛，双方是来自韩城的斗山熊队和来自光州的起亚虎队。这两只球队都是1982年就成立的半岛职业棒球联盟创始球队，各自拥有大量忠实的球迷。所以虽然是工作日，而且离比赛开始还很早，熊队的主场蚕室棒球馆还是早早就聚集了大量观众。
　　在全民娱乐的风气下，联盟球队请艺人来开球带热度也是很常见的操作。不过像斗山熊这样老牌强队，请正式出道才十天的少女时代来做主场开球嘉宾，就真不知道是谁给谁带热度了，也算是给了S.M.很大的面子。①
　　※
　　主队给面子，少女时代自然也不能掉链子，大家也都早早的来到球场报到，每个人都换上了斗山熊队的衣服，还在头上带了可爱的斗山熊发箍。
　　Sunny的综艺感上来了，拉着西卡、Yuri、秀英和允儿一起唱起了改编版的儿歌《三只小熊》。
　　“?有九只小熊住在一个家里～”
　　“?Yuri熊，西卡熊，还有Sunny熊～”
　　唱着唱着她们自己也觉得滑稽，忍不住都爆笑起来了。
　　※
　　“哇，好紧张啊！真的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开球吗？”Yuri虽然说自己很紧张，但一直在有条不紊的活动身体，看起来大约是兴奋更多一点。
　　这时VJ过来找到Yuri，让她说几句话。
　　“我今天是来为斗山队加油的。我今天担任投手，虽然我有努力的练习过，但是不知道行不行。”Yuri说完还对着屏幕做了一个投球的姿势。
　　看到VJ离开，秀英忍不住吐槽道：“你紧张什么呀？你只管扔就好了，我要是打不中怎么办？”
　　秀英待会要负责击球，这个对新手来说，难度可高多了。
　　“姑娘们不用太担心，你们只要出现在赛场上，我们熊队的小伙子们就会精神百倍了！”
　　这是斗山队的教练金卿文。②
　　“你们两个不用紧张，站到那边后，帅气的开球就行了，不过只能开一次哦。”
　　赵延一边拍摄，一边暗暗好笑，别看金教练现在说的好听，刚才他从周围的工作人员那里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斗山这家球队最是迷信，基本上开球只请女idol，而且如果这场比赛输了，就绝对也不会请她们来第二次。
　　待会能不能继续给女孩儿们好脸色，还得看她们是不是能带来积分的胜利女神。
　　※
　　伴随着《再次重逢的世界》这首激情的BGM，Yuri和秀英一起走进了场内。
　　“下面欢迎九人组合，少女时代的两位美少女，Yuri和秀英来为我们做胜利祈愿开球，大家欢呼吧！”
　　在全场连续不断的欢呼声、尖叫声和掌声中，Yuri和秀英不停的向观众们鞠躬致意。
　　“哎呀，压力山大呀！”秀英拍了拍球棒。
　　“没事，不用担心，赵延说了，只要姿势好看就可以了。”Yuri笑嘻嘻的说，她学了一个帅气的姿势，练了好久了。
　　※
　　裁判给出了开球的信号。
　　斗山的吉祥物小熊站在一边，给Yuri做着动作的示范。
　　但是Yuri一点都没有理会，只见她一个标准的低肩侧投，低手位投出一个上飘弧线球。
　　漂亮！
　　虽然球没有什么速度（毕竟不是职业选手），但是这个动作和弧线实在是太漂亮了，赢得了全场山呼海啸般的赞叹声。
　　这样的球，秀英当然是打不中的。因为她上场前才知道，胜利祈愿开球是不能被打中的。这样倒也没有压力了，她可以专心研究怎么样才能打的好看了。③
　　两个人向观众鞠躬致意后，退回到了观众席上，和姐妹们坐到一起观看比赛去了。
　　-----------------
　　※
　　少女时代今天果然成为熊队的胜利女神，在少女们的加油助威声中，在蚕室17984名观众的面前，斗山队只花了1小时45分钟的比赛时间，就以5:1的比分搞定了对手。
　　算上休息时间，全场结束的时候也才19:18分，这在平均3个半小时比赛时长的棒球比赛中绝对属于神速了。④
　　回程的路上，被斗山的教练、球员、工作人员一顿猛夸，还被追着要签名少女们一直叽叽喳喳的讨论棒球的事情，尤其是Yuri，她帅气的投球姿势已经上了Naver排行榜了。
　　“呀！你以后干脆找个棒球手谈恋爱吧！”孝渊看着Yuri那副得意的样子，开口调侃道。
　　“不行，绝对不行！”
　　“吓？”所有人都呆住了，刚才大喊“不行”的居然是泰妍？平时这种话题最起劲的就是她了，这次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为什么不行？”允儿奇怪的问。
　　“啊……”泰妍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因为，因为……”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为什么，“因为‘恋爱禁令’，嗯，对！我们现在是组合上升期，不能谈恋爱的！嗯，对，就是这样！”
　　“切~”众女非常失望，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奇谈怪论呢，结果还是老一套。大家都是开玩笑而已，这会儿确实也没有谁有谈恋爱的心思。
　　但是同车返回的赵延知道，泰妍绝对不是随便说的，只怕前世她这个妹妹真的和某个棒球手谈了恋爱吧？说不定还受了点伤害。
　　所以这是遇到什么场景就会触发一些记忆吗？那随着出道的时间越久，她恢复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吧？
　　不过赵延虽然盼着软软恢复，但其实内心还是有点担忧的，他自己就是饱受不经意改变历史带来记忆刷新的困扰，软软压制了前世记忆那么久，到时候这种刷新是已经悄悄完成了，还是会集中爆发出来？
　　这个目前他也没法判断，也不知道会不会又造成什么奇怪的后果。所以就这样随遇而安吧，慢慢守着，慢慢等着。
　　-----------------
　　晚上20:00。
　　S.M.少女时代练习室。
　　※
　　明天要上M!Countdown打歌，表演的节目和之前的不同，在《再次重逢的世界》基础上，还要再加一首Beginning，所以少女们抓紧最后的机会再合练一下。
　　按照事先设定的剧本进度，接下来的「SchoolofRock」就是正式的舞台。不过这样平淡乏味的操作不是赵延喜欢的，所以在剧本中，少女们应该是被“欺骗”去表演非公开舞台的。
　　所以，这里又需要金洙勇来客串了。
　　“话说，你知道不知道，你也有粉丝俱乐部了？”赵延拍了拍金洙勇的肩膀。
　　“啊？”
　　“你看，暖心经纪人金洙勇，帅气的经纪人oppa……都是你的粉丝呢，哈哈哈！”
　　“呵，难怪你小子不肯出境，怕惹麻烦是吧？”金洙勇无奈的指了指赵延。
　　赵延笑了笑，说道：“都给你说了，我很懂事的。这下放心了吧？”
　　※
　　“我们刚才PD那里得到了提案，要再次进行分公开舞台的表演，怎么样，孩子们没问题吧？”
　　“没问题，反正不论公开还是非公开，我们都是会全力以赴的！”Sunny应道。
　　少女们也都齐声附和。
　　“好，这样就好。到时候也和明天的MCD一样，演两首。”
　　“内！”（x9）
　　“大家在努力努力，争取早日拿下打歌1位！”
　　“内！！”（x9）
　　打歌一位对于歌手来说，就是一线和非一线的分水岭，拿不到1位，始终而二流。
　　当然，新人歌手本来就不应该抱有过高的奢望。毕竟MBC音乐中心去年开始取消了1位制度，现在能争取的1位的地方，只有KBS音乐银行、SBS人气歌谣和Mnet的M!Countdown这三个了。
　　虽然少时现在势头良好，但是僧多粥少，想争1位也不是那么容易。
　　-----------------
　　8月16日，Mnet
　　※
　　第二天踌躇满志的少女们就遇到了当头一棒。
　　真的是一棒。
　　大棒。
　　YG的BigBang发行了第一张迷你专《ALWAYS》，主打歌叫做——
　　《谎言》。
　　这首歌首次亮相也是在8月16日晚上的M！Countdown舞台上。
　　……
　　“?I‘msosorrybutIloveyou（对不起女孩我爱你）”
　　“?我不能说谎”
　　“?哦~我大错特错了”
　　“?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
　　“?请听我说”
　　“?I‘msosorrybutIloveyou（对不起女孩我爱你）”
　　“?现在我才知道”
　　“?应该永远不要让你消失”
　　“?因为现在我的生活似乎不对劲”
　　……
　　只要听过的人，都不会否认这首歌的优秀，旋律动听而有中毒性，编曲层次感强，歌词有故事性，还有开头的那段充满灵性的钢琴独奏和电话语音。
　　“年度神曲预订了。”赵延和金洙勇对视了一眼，摇头叹息了一声。
　　好在少女们的表演很顺利，并没有真的受到什么影响。对手很强，难不成就这样躺平投降吗？只有表现的比平时更加用心才行呢！
　　-----------------
　　8月17日，S.M.
　　※
　　赵延挂掉了和朴振英的电话。
　　坐在他面前的金英敏愣愣地说：“真的那么强吗？”
　　他擅长的是运营，音乐这块其实不是很熟悉，尤其是他其实是个颇没有情趣的人，欣赏能力也不是很强。昨天这首歌一出来，李秀满就说是年度神曲，他还有点半信半疑。
　　刚好赵延来和他碰头汇报《少女上学去》的情况，两人就说起这件事，所以赵延干脆当着他的面给朴振英打了电话。
　　朴振英和李秀满一样也是顶级制作人，现在连朴振英也下了同样的结论。那看来一点出错的可能都没有了。
　　“不是说《再次重逢的世界》也是很优秀的历代级作品吗？”
　　“是的，我现在还是坚持这个观点，《再次重逢的世界》是一首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歌，这一点您尽管放心。”赵延还是很可能的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不过短时间内，《谎言》，甚至JYP现在还没发行的《TellMe》，都是冲击力很强的作品。我想，对孩子们恐怕会有些影响，我希望公司能够充分考虑这些因素，多给一点时间。”
　　“哈哈哈，原来你想说这个。”金英敏笑了，“我没那么短视！无论如何，我对少时的支持力度不会下降。”
　　“哈，那我代妹妹们谢谢您！”
　　“赵延啊，你是不是又搞错了什么？”金英敏笑了笑说，“她们是我的员工，我对她们的支持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并不需要感谢。”
　　这话说的很好听，但是商人的场面话听听就好。
　　要不是少时的唱片销量在新人歌手中一骑绝尘的好，恐怕现在就不是这个和谐的交流景象了。
　　所以赵延展现一下和朴振英的熟悉，也有点隐隐的展示实力的意思。
　　“哈哈，您说的对。对了，《上学》最新的样片在这里，您有空看一下！”
　　“好的，辛苦了！”
　　-----------------
　　S.M.公司走廊
　　※
　　“Oppa！！”
　　“哎？”赵延正往少时的练习室走去，忽然听见一个小女孩儿叫自己的声音，谁啊这是？
　　他回头一看，好家伙，这大脑门，不是秀晶嘛！
　　“噢！秀晶啊！”
　　“内！oppa今天怎么来公司了？”
　　“我跟你们代表理事有些事儿要谈，这会去找……你姐姐。”
　　“噢！你们要去约会吗？哎呦！”
　　赵延伸手在秀晶脑门上弹了一下，“小丫头，别胡说八道！”
　　“Oppa，你说好罩着我的，结果一次也没来看过我！好不容易看到我，居然还欺负我！”小丫头做出一副假哭的样子，搞得赵延头皮发麻。
　　“哎呦，好好好，怕了你了，一会儿我去买点好吃的来探你班！”
　　“说好了，不许耍赖！”
　　年纪再小也是女人，变脸变得真快！
　　赵延摇了摇头，小家伙今年几岁？
　　13岁？14岁？
　　韩岁算起来真麻烦！
　　-----------------
　　少女时代练习室
　　※
　　少女们近期难得有半天时间在练习室里休整，明天又要早起去打歌了。
　　赵延今天来找她们是为了交流了一下20号录制「SchoolofRock」的注意事项。
　　这次的节目录制，虽然说按照剧本描写是“没有提前告诉少女们是作为主嘉宾去做公开表演”，但事实上主嘉宾要做的事多着呢！除了集体表演，还有个人节目和互动环节。如果要提前准备的话，是不可能一直瞒着孩子们的。
　　这个节目可是要公开放送的，老实说，赵延对于少女们此时的应变能力还是不敢抱有太大的信心，所以那天录完“欺骗”的镜头，赵延就把实际情况跟孩子说了。
　　跟少女们强调了一下镜头前的演技，赵延又跟西卡说起刚才遇到秀晶的事情。一下子其他女孩儿都笑起来了，秀晶可是大家都开心果呢！这孩子跟姐姐一样，有点怕生，但是跟熟人又没大没小，特别好逗。
　　允儿笑的尤其开心，指着自己的脸说：“Oppa，你看秀晶和我长得像吗？”
　　“呀！林允儿！”西卡气急败坏的拍了她一下。
　　“都说比起西卡，秀晶更像是我妹妹，哈哈哈！”
　　……
　　※
　　赵延和女孩儿们说笑了一会儿，没有多待，等外卖到了就离开去探班了。
　　少女们的时间也很紧张，所谓的陪伴，更多的应该是互相支持，而不是黏糊纠缠。
　　-----------------
　　Bestiz练习室
　　※
　　赵延过去的时候，秀晶居然一直在门口等着。
　　看见赵延过来，也不管他手上提了多少东西，一下子就跳起来挂在他的胳膊上：“Oppa，你来啦！快，跟我一起进去！”
　　虽然是个没什么料的小P孩，赵延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妥当，不过一时半儿也甩不开。
　　“哎哎哎！注意影响！”
　　“什么嘛！你是我Oppa啊！有什么要注意的？”秀晶对着赵延大眼睛刷刷乱闪，“快走啦！里面都是你的熟人呐！”
　　赵延感觉秀晶好像是个向小伙伴炫耀自己新玩具的小孩，而自己就是那个玩具。
　　“呀？还真都是熟人啊！”赵延看到练习室里的成分，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都有谁呢？原来入选过Supergirls的李焕熙、许灿美、金艺珍，给宝儿伴过舞的尹多渊，和自己有几分缘分的崔雪莉，还有两个不太熟悉，但是也见过几次的小女孩儿，一个叫俞胜妍，一个叫金熙秀。⑤
　　“Oppa！”（x7）
　　“哇！这是打算做下一个少时吗？”赵延感叹了一声，大公司就是大公司，少时刚刚出道，新少时已经准备好了。
　　……
　　“都要加油呀！”赵延陪孩子们聊了一会儿天，给足了秀晶的面子，然后离开了S.M.。
　　※
　　赵延心里默默地计算了一下，这些孩子年龄比少时平均小5岁，等到5年后，要么用一个大型团接少时的班；要么也可以逐渐的替换进少时里面。就像他们现在对SuperJunior做的一样，先合作，再小分队，最后合并进大队，然后SM就可以得到一个好用的“金字招牌”。
　　呵呵，想得挺美！
　　少时的孩子们可是“胜利女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