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步之遥

　　那么我们的素妍小姐会像孝渊担心的一样没有分寸吗？
　　显然是不会的。
　　孝渊天天对着沈在元都可以保持冷静，素妍又会比她差多少呢？
　　对于练习生来说，练习，努力的练习，争取出道，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其它的一切事务都要靠边站。尤其是“SuperGirls”练习室里这些，看起来只有一步之遥的孩子。
　　一步之遥啊！
　　有时候真的就是一步，轻松就迈过去了，比如神童，来得巧，几个月就出道了；有时候遥远的就像是天堑，比如Jessica，五年了，还看不到尽头。
　　这种情况每个人都看在眼里，谁又敢懈怠呢？
　　所以第二天早上的蓝天白云之下，包括孝渊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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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赵延去哪里了呢？
　　自然是去了韩城大学。2亿韩元的定向助学捐款送到系里，连带着李教授的表情语气也和蔼起来。①
　　赵延不由得懊恼自己去年怎么糊涂了，钱能通神！办什么休学嘛？白白浪费了一学期时间，其实当时就算有事情耽误了，也可以直接延毕啊！
　　怪只怪自己脱离学业太久了，学校的规则都有点搞不清楚了。本来这会就该进入毕业流程了，现在还拖延到年底。②
　　“赵延呐，你的研究方向就准备做你去年说的网络流媒体那一块吗？”
　　哎呦！一语惊醒梦中人！
　　赵延内心疯狂吐槽，自己一开始去花旗国是为啥来着？这不就是看中了几个未来的潜力股吗？
　　投机行为的本意只是为了攒点股本，结果周大海这小子贪心直接玩了一票大的，一片混乱之下，自己把原定的计划全给忘了。
　　所以，列位看官，这才是真正的穿越者！你以为他们都会靠掌握的未来讯息大杀四方无往而不利，然后勇猛精进带领国家人民直到走上世界巅峰吗？
　　不可能的！
　　其实都是些普通人呐！多半是和赵延一样，相对轻松的解决财富问题，小富即安后，就要开始研究人生哲理了。哪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的使命感啊？光是理顺自己的日益混乱的记忆与生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啊，是的，我准备做流媒体方向的研究，不过主题还没有想好，您知道我的，商业水平要强过技术水平。”赵延自嘲的笑了笑，“而且我的这种工作状态，技术怕是很难提高了。”
　　“无妨，研究生本来就不同于普通本科生，理论研究和行业研究也很重要。技术研究就交给更感兴趣的孩子们好了。”
　　“您说的是！”
　　……
　　只是读个水硕，其实真没有那么多事，很多麻烦都是自己造成的。去年要不是赵延缺勤率实在离谱，他自己又稀里糊涂的忘了打点关系，也不至于就会惊动导师来找他麻烦。
　　除了导师的专业课，还有公共课要刷。休学了一个学期，他身边的同学也换了一批，不过公共课本身就是修个学分，所谓的“老同学”其实也就是有点眼熟而已。
　　半岛是很典型的人情社会，师承，在社会上也是很重要的人际关系。所以虽然赵延本人不是很在意，但是他同系的学弟学妹，特别是一来就拿到自己提供的奖学金的孩子，对自己很是亲近崇拜。
　　今天一天都泡在学校上课，不时的和小朋友们交流些研究的主题。赵延前世其实一直专攻媒体应用方面，对这种纯粹的基础技术了解真不多，所以不免好奇的多加了点关注。
　　其中有个拿了一等奖学金的孩子叫“成元”。研究的主题是“基于盲源技术的多音频信号分离”，居然用到了“反馈神经网络算法”，这已经有点人工智能的意思在里面了。因为职业的关系，赵延对这项技术多加了几分关注。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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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赵延！你今天白天去哪儿啦！”
　　泰妍一副奶凶的样子，气呼呼的质问赵延。
　　“哎？我去韩城大学上课了呀！”赵延有点不明所以。
　　“训练了一天累死啦！快点，有没有带好吃的？”
　　“带啦！”一袋吃喝，这是探班的必备品。
　　“就这么一点呀！小气！”听到泰妍的吐槽，帕尼在后面捂着嘴偷笑。
　　“哎？”赵延有点莫名奇妙，不是每次都是这么多吗？
　　赵延没闹明白泰妍今天干嘛看到自己说话语气那么不痛快。其实也是他太久没和女孩儿们相处，人有点迟钝了。问题的根源可不是在今天，而是在昨天。
　　昨天早上，可是赵延主动邀请孩子们一起出去玩的，几个女孩子因为没有洗漱拒绝了。但是昨天下午女孩儿们还是休息的呀！结果赵延自顾自的出去玩了，把姑娘们抛在脑后。
　　昨天三个妹子凑在一起已经疯狂吐槽他了，今天大家见到他能给好脸色？一会儿他再去西卡那里，保证还能再受一次白眼。
　　不过女孩子么，也就是撒个娇，虽然这语气看起来不像吧，但本质是一样的。赵延倒也不至于这么小气，哄了一会儿，说说大学里的笑话，妹妹们一起抢点零食吃，气氛很快就融洽了。
　　“赵延oppa，我们dae-dae今天被人表白了呢！”帕尼笑嘻嘻的给赵延汇报着今天的八卦，这两位的关系帕尼有点吃不准，所以也是有意想试探一下，看看表现。
　　“哎呀，这些小男孩幼稚死了，谈什么恋爱？不知道练习生不能谈恋爱的吗？一个个的非要缠着我，真是麻烦死了！”泰妍语气很不耐烦的抢白道，不过赵延感觉她分明是有点显摆的意思。
　　这时候赵延要是傻乎乎的说：“巧了，我也是！”再说说昨天的约会故事，那就死定了。
　　不过有些事是原始本性流露，不需要刻意思考也可以趋利避害的。
　　赵延自然是顺着她的话茬问话：“你真嫌他们烦呐？我看你挺开心的嘛！”
　　“哪有！每次有这个事，都会有负责老师来找我谈话，很烦的呐！”
　　“哈，那我想个办法，帮你一次性搞定怎么样？保证那些小男生从此以后离你远远的。”
　　“嗳？你打算怎么办？”
　　“就怕到时候没人敢来追求你，你要后悔。”
　　“才不会呢！快说，快说，有什么办法？”泰妍化身好奇宝宝，拉着赵延要听办法。
　　“帕尼啊，来来！”赵延叫帕尼靠近，“哪些人给泰妍告白过了？名单告诉我。”
　　“啊？Oppa你该不会要去告状吧？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帕尼还是很善良的，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坏事啊，因为这个坏人前程，没什么必要吧？
　　“不至于，不至于。”赵延跟帕尼耳语起来。
　　听完帕尼趴着地上哈哈大笑，“Oppa你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泰妍更好奇了。
　　“别问了，你就确认一下就行了，以后要是没人要了，会不会后悔吧？”
　　“不会！大不了让……，咳，不会！！”泰妍差点脱口而出，也是平时乱说话习惯了的，这会有帕尼在可不兴这么说，这个傻帕会当真的。
　　赵延看着她捂着嘴的萌样，笑着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生日那天，等我给你送礼物！”
　　几个人又玩闹了一会儿，直到训练再次开始，赵延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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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赵延来说，练习生证件的唯一作用就是探班出入证了，熟悉的人都出道了，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练习的兴趣，有闲工夫还不如去找俞永镇聊聊作曲呢。
　　告别了泰妍，再去看看西卡，出道预备组的时间相对自由，可以自己安排休息。所以赵延反而不敢多待，因为他待多久，回头西卡就会补上多久，这样探班的目的没达到，反而连累她了。
　　赵延见到西卡，就忍不住聊起了刚才和帕尼偷偷说的损招。因为他的心智比较成熟，难得有玩恶作剧的想法，所以偶尔有兴致设计一番觉得特别有趣，看到熟人免不了想要显摆一下。
　　赵延打算怎么办呢？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就是演一下几个小朋友。
　　他准备在泰妍生日的时候，给她送点暧昧的礼物，比如鲜花之类的东西，然后让泰妍欣喜的接受。
　　不是问帕尼要了名单吗？这几个倒霉蛋就是到时候自己安排的“僚机”或者“围观群众”了，至于看到心爱的女神当着自己的面投入大前辈的怀抱，自己还要满怀苦涩的鼓掌，这些傻孩子恐怕多少会留下些心理阴影。
　　这样也好，从此暂别爱情，专心出道！
　　这个角度看，赵延也算是做了好事吧？
　　简单粗暴，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对方挤兑一下，还能顺便解决生日礼物的难题，完美！④
　　不料，西卡听完后大翻白眼，盯着赵延幽幽的问了一句：“Oppa，我也有几条小尾巴要处理一下。你看你这个办法能反复用吗？
　　赵延一时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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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希澈要是在公司，这种带粉红泡泡的恶作剧怕是他的最爱，可惜出道了，最近忙的连轴转，多点开花的布局还是自己帮着做的呢！结果弟弟们忙着这样，唉，也是求仁得仁吧！
　　串联的人找谁呢？SJ的金起范不在，可练习室里还有一个金起范呢，就他了！
　　被抓着做苦差的金起范，倒也是心甘情愿，为啥啊？前文说过，练习生的生活是十分无趣的，这么一位身上带有传奇性质的大前辈找到自己，要自己干活，还是这种性质的活儿，对于一个刚15岁的孩子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荣耀。
　　泰妍还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戏剧性的场面，好姐妹帕尼这次口风也紧的很，自己把她按在床上拼命蹂躏她也不肯交待。
　　至于赵延呢，除了制造粉红的鲜花，愉悦大众的美味蛋糕，至少还得准备一件合适的礼物，才能避免被可能会恼羞成怒的泰妍干掉的危险。
　　什么东西在减少伤害方面比得过一只大型绒毛玩具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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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的场面十分劲爆，赵延先是现场吉他弹唱献歌一首，再召唤出两个捧着鲜花和玩具熊的小弟。
　　泰妍收下了鲜花，拿走了大熊，再和赵延来了一个亲切的拥抱，仿佛可以听到一步之外刚才帮忙捧着鲜花和大熊的男孩儿心碎的声音。
　　众人默契的唱完生日歌，拿着一人一块分好的小蛋糕开溜了。蛋糕按人头买的，还剩下好几块，怕都是些伤心人留下的吧？
　　啧啧，没办法，我们泰妍的魅力就是那么足呀！
　　“喂！你疯了吧？”大家都散场了，泰妍指着赵延的鼻子开始生气了。
　　“还有你！瞎胡闹什么？”帕尼也挨骂了，委委屈屈的拉着泰妍的手臂蹭蹭。
　　“怎么啦？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嘛！”
　　“你会把金代表、李总监都惊动的！”
　　“他们不会生气的，放心吧！我这是帮他们的忙呢！这几个孩子估计再也不敢动心思了。”
　　“呀！你还说！干嘛要去欺负人家嘛！”
　　“哈哈哈，怎能叫欺负呢？我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吧？哈哈哈！”
　　“呀！”
　　“哈哈哈！”
　　“我不喜欢绒毛玩具！”
　　“知道，你回去看看熊肚子里有什么，礼物在那里呢！”
　　“你该不会恶俗的放什么戒指吧？”
　　“怎么可能？”
　　“那是什么？”
　　“……CD！”
　　这个答案让泰妍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哈爆笑起来，实在是绷不住了！
　　“你是不是只会买一种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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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不是西卡，是泰妍吗？）
　　素妍在不远的拐角处看着打闹的两个人。
　　（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嘛！Oppa真是个变态！）
　　（不过就算是有点变态，还是很帅啊！）
　　接着素妍捂了捂自己微微有点发烫的脸颊，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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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他大张旗鼓给金泰耎庆生？”金英敏十分诧异，不是说赵延和西卡暧昧吗？泰耎可是他下一步计划的重要棋子，这又是什么情况。
　　“对的，现在这个女孩申报是使用艺名‘泰妍’来做日常称呼了。”助理回答到。
　　“喔，决心下的挺大啊？这孩子是改名明志吗？”金英敏笑了笑，实在按捺不住好奇：
　　“赵延和她到底什么情况？”
　　“这个真不清楚，我会再去跟进了解的。”
　　“抓紧去办。”
　　“是。”
　　“还有事儿？”
　　“那个，代表nim，下次选拔，还要压她么？”
　　“不需要了，本来就是一步的距离，再压就是黑幕了。是时候放她进来了。还得合练，顺利的话，年底就可以试着推一推。”
　　“好的，代表n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