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替身

　　了解了前因后果的赵延对这件事也是颇为无奈，毕竟这是政府层面的行为。
　　文化保护哪个国家都有。甚至半岛做的更早更离谱。①
　　同时也暗自感慨，还好自己当时对东神的兴趣不大，要是头脑一发热，帮着李秀满出出主意，以他来自后世更为丰富的运营手段，在东神出道未必就不可能。那估计这件破事就得落到自己头上了，自己也一样无能为力。
　　赵延看待韩庚的感觉多少有些复杂，因为细说起来韩庚和他冥冥中还有一点牵连。
　　2000年赵延偶遇李秀满，让他动心寻找一位华夏成员，不过当时赵延没有理会他。老李一开始也不以为意，跑到中国搞了个选拔活动②，韩庚就是在那个选拔活动中以3000:1的比例在众多参选者中脱颖而出。但是韩庚也没有响应他的召唤，而是选择继续在中央民族大学完成学业。
　　2002年，金元植在华夏遇到了赵延，又被他拒绝了一次。所以2003年东神最终选拔的时候，S.M.就找上了韩庚，结果年仅19岁的韩庚这次没有扛住诱惑，只身一人来到了半岛。可惜由于语言不过关，东神的选拔没有通过，结果这一蹉跎两年过去了。如果赵延不出现的话，之前的“东神+1”计划有可能会落在韩庚的头上，当然一样是不太可能成功的。
　　不过韩庚也确实是星途不顺，好不容易熬到SJ出道，又遇到这种离谱的事情，成为对手打击S.M.的一个突破口，这也让赵延唏嘘不已。
　　不过金希澈的表现倒是让赵延很欣赏，他在下舞台之后遇到粉丝追问的时候，当着粉丝们的面取下了韩庚的面具为他鸣不平。
　　没看错这个小兄弟，是个讲义气的人。不过做事还是冲动了一点，回头自己得让公司去确认一下粉丝有没有拍下视频，不然可能会引起法律上的麻烦。这种事可大可小，出事了再去解决就太被动了。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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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J的孩子们出道了，天天忙的跟狗似的；东神更别提了，狗都没他们忙。常去的练习室没有熟人，所以赵延现在对练习也兴趣缺缺了。
　　偶尔过去公司，也是找俞永镇或金妍政学习一下音乐制作。媒体这块，其实音乐是赵延最喜欢的部分，但偏偏又是最不熟悉的。主要还是前世接触的机会少，表演什么的还可以凑凑热闹，制作没有专门学习的话和普通人其实是有壁的。
　　去的时候，赵延经常会给泰耎带点软糖，这是她最喜欢的东西，糖分少，但是甜。繁重的练习中再也没比这个更好的慰藉品了。
　　和她的vocal相比，她的舞蹈真的还不太过关，这点也让赵延有点纳闷：
　　软软和自己共用身体没多久，就把自己教会了，自己甚至靠着那点肌肉记忆直接混进了出道组。
　　怎么跑回自己的身体以后，反而就不会跳了？就算失忆的话，身体应该也……喔，她这个身体是真不会！
　　赵延才反应过来。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这也是穿越后，赵延认知上的偏差，他和软软的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不能拿自己的经验代入啊！
　　现在这个泰耎要怎么样才会变成软软，赵延是一点谱也没有。
　　本来以为和耳饰有关，结果耳饰是西卡剧情线的道具，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上次试探着送了一张CD，结果好像也没有激活什么记忆。
　　这真的让他有点难为，总不见得真要等到2023年吧？
　　可那也不是恢复记忆了啊？
　　那是重写了记忆！
　　不过泰耎实在太可爱了，让她多可爱一会儿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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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通就不想，这是穿越以后赵延培养的良好习惯。
　　还有，泰耎也没说错他，他的妹妹真的不少，出道预备组那边还有6个妹妹呢！
　　这会还没有放寒假，没到放学时间，估计练习室里人不齐。所以赵延决定先去找李秀满聊聊天，这位也确实当得起“老师”一说，对很多娱乐圈的情况了如指掌，自己跟着一起学习着实也大有进益。
　　老李不愧是kpop教父，战略眼光也是一等一的。他一直在意华夏市场，也是一种居安思危的表现，半岛就这么大，不能拓展，迟早是条死路。所以他每次见到赵延总能从新的角度问出问题，也亏得赵延确实真材实料，而且眼界开阔，双方也是越来越投契。
　　赵延倒也没有在意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之类的问题，华夏市场大着呢！整个半岛也不过就一省之地，你就算举国之力“入侵”，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呢？至于说来挣钱，那我们可太欢迎了！再也没有比共同利益更好的捆绑关系了。
　　闲聊中，李秀满提到，他正在策划MKMF的一个年末舞台，一个专属于宝儿的舞台！
　　刚刚成功推出SuperJunior，这会儿说到策划设计，那赵延真的会有技痒的感觉。李秀满也是资深的策划人，怎么会不理解这种感受，所以今天倒是有几分故意提出来的。
　　拉关系嘛，帮别人忙是一种，请别人帮忙是另一种，各有各的用法。你要说李秀满真的做不完一个舞台设计，那也是哄鬼的。
　　跟赵延说这件事，半是交流，半是勾引，最好能引起赵延的兴趣，巴不得他样样都参与进来，这叫“培养用户习惯”。以后S.M.进华夏，有事儿要找他，他也样样都参与就更好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做一个剧情版的girlsontop？前面用表演来阐述歌词意义，后面再接演唱是吗？这个想法，很吸引人啊！”
　　“那当然。不过现在剧情到演唱的转换还不是很流畅。怎么样，赵延，你有什么好建议？”李秀满问道。
　　“两块单独看我觉得都不错，就是转场这边，换位就很困难，还要换装的话，时间不太够吧？”
　　“对的。我试了几种走位，最快也要一分钟。”
　　“一分钟……，那么，您有没有考虑过用替身？”赵延想了想，问道。
　　“嗯？”李秀满眼睛一亮，好主意啊！用替身顶一会儿，这一分钟时间不就有了？
　　“好好好！替身的话，就不能露脸，只能远景。不对，最好是剪影！”李秀满到时没想到赵延脑子转的那么快，三言两语就给了一个可行方案。
　　两人讨论了一会，最后定了一个舞替的方案，让宝儿从一个幕帘里穿过去换装，同时替身站在幕后跳舞，用灯光打出舞蹈的剪影。
　　“就算用舞替，最多也只能争取一分钟时间，不然节目的流畅度就垮了。但是换装完了，还要跑到舞台电梯，这样的话实际上只有30秒左右的过渡时间，之后还要全开麦唱跳，体力会跟不上吧？”赵延摇了摇头，想要否定这个方案。
　　“30秒走位够了。”李秀满却有不同意见，“宝儿是专业的。”
　　赵延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老李，一分钟，换装换位接唱跳，老头疯了么？
　　“最专业的。”李秀满用最肯定的语气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赵延点了点头，相信了李秀满的判断。
　　“你专业搞设计的，有没有方案让换装衣服最少，效果反差强烈一点？”
　　赵延沉思了片刻：“还真有。”
　　说完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两个图样，李秀满眼前一亮，这样就齐活儿了，一分钟甚至还有富裕。
　　“老师nim，那个舞替您有人选了吗？”
　　“怎么？你有推荐？”李秀满笑笑。
　　“嗯，您觉得孝渊怎么样？”赵延说道。
　　这句话严格来说有点逾矩了，不过他心里有数，这个舞替非孝渊莫属，S.M.这些女练习生中，身高和宝儿差不多，跳舞也能出彩的也就是孝渊了，所以是故意要这个人情。
　　满叔好笑的摇摇头，自己硬吃他一个人情，这小子也要硬吃自己一个人情。行吧！这点小伎俩显然难为不了满叔，你愿意吃，我还巴不得呢！
　　人情债是还来还去能还得清的吗？越还越多的好吧！
　　李秀满以为赵延是年轻不懂这人情世故里面隐藏的道道，而赵延纯粹就是为了软软考虑，至少到2023年，软软还在S.M.混呢！人在人情在啊！
　　“倒是前面和宝儿一起跳舞的女孩儿不好找，舞蹈要好，还得比宝儿个子小才行，那就得找个孩子。赵延，你对小女孩很了解，有合适对象推荐吗？”
　　（等等，什么叫对小女孩很了解？老狐狸心里我就这个形象吗？）
　　赵延有些哭笑不得，但他还真有人选推荐。
　　“有个叫李焕熙的小女孩不错，91年的……”④
　　话一出口，赵延就感觉到迎面射来两道玩味的眼神，李秀满本意只是调侃，可没想到赵延真对小女孩这么了解。
　　（这小子不是真有什么问题吧？）
　　“呃，您别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孩子和小贤是朋友，我见过几次，没在A级班，但我觉得实力不错，唱跳都很棒，虽然年龄小，但混在群舞里做一小段表演没问题的。”
　　赵延赶紧解释一下，认个人情没问题，别认下人格问题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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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让我去做宝儿onni的舞替？”从赵延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孝渊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可是宝儿啊！百万半岛少女的梦想！
　　这大概是孝渊开始练习以来，距离“成为宝儿”这个梦想最近的一次了吧？
　　“好羡慕长不高的人~嘤嘤嘤！”允儿和秀英在旁边大秀羡慕嫉妒恨，让孝渊更加高兴了，连被吐槽身高都不在意了。
　　小贤也兴高采烈的跑去找好朋友焕熙了，她要把好消息告诉她，让她做好准备迎接考核。
　　只有西卡注意到赵延拿在手里的服装设计图纸。
　　“Oppa，你还会做这个呀？”
　　“一点点。”赵延微笑着回应，这个他其实真的不专业，但是设计么，触类旁通，对他来说也没有那么难。
　　“有时间教教我！”西卡说。
　　“嗯？”赵延有点惊讶，“你学这个干嘛？”
　　“喜欢！”西卡有些害羞，“其实我将来想去做个时尚设计师呢！”
　　“切，想什么呢！”秀英大大咧咧的凑过来拿她开涮，“等我们出道做了明星，以后就是正经的‘时尚代言人’啦！你这个时候要退出？可别说是被我们排挤的呀！”
　　“呀！”黑历史被cue到的西卡顿时炸毛了，“那我以后就写本小说，让你当大反派！”
　　“乖～”赵延一记摸头杀瞬间把西卡安抚住了，“秀英说得对，想学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你们的选拔可能真的要开始了。”
　　“真的吗？”侑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上来了，赵延在的时候，这个小丫头总是躲在旁边，很少上来搭话。赵延一直以为她不是善于交际的类型，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得分这事自己感不感兴趣。
　　“真的。SuperJunior成功出道了，目前看来市场反应良好。如果这条路能走通，下一组一定是大型女团，你们6个人可能还不太够呢！我看，估计需要……”赵延顿了顿，回忆了一下软软的队友数量，“至少得有9个人吧？”
　　“哇！9个人！那不是连镜头都没有？而且粉丝都不够分啊！”秀英第一个惨叫起来，她之前出道的是一个跨国双人组合，两个人都觉得人气不足，这9个人够分吗？
　　“哈哈哈！”赵延笑着指点秀英，“你这个小傻瓜，人多才势众啊！粉丝是善变的，但你们各有各的特点，粉丝们爬墙的话，在你们内部爬来爬去就可以了，更不用担心粉丝流失才对。”
　　“啊？还有这种思路？”
　　其实也不怪秀英看不明白，这也就是个15岁的孩子，书也没有认真读过几天，做idol和运营idol的差别她现在也确实理解不了。
　　另外4只的表情也是一样的懵，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