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嫌疑人A的无罪论


小说:枫红之路  作者:鸭子的救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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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10日
  任何人都明白,对于嫌疑人A的有罪主张,根本就站不住脚,这起案子相当简单的结构,同时也为破案造成了极其巨大的不方便。
  中午左右,到了休庭的时候,我有着极其强烈的预感,下面的法庭将会在线索的关联性向宁铃本人是凶手靠拢。
  这是当然的了,简单推断后,这无疑是最合理的解释,每一处的不协调都几乎回到了原位。
  唯有,动机一点。
  但是,这点在法庭上,如果辩护律师要如此主张的话,瞬间现在的嫌疑人A就是证人A了。
  而宁铃,则毫无疑问,会在更加合理的推理出现前,成为唯一的凶手。
  不如说,在已知的线索全数出现后,检查官方居然还会这样主张。这倒是让我,对这样主张的理由产生了好奇。
  说不准,他们是和绍默一样的,一样对孤苦无依的少女,有着个人情感,然后在感性下,将更加十恶不赦的人……
  对了,说起来各位还不清楚A的家境什么的吧?稍后我会做解释的。至于现在嘛……
  实话说,家庭餐厅内的气氛并不好,绍默七七八八的温柔话语无疑是在安慰着宁铃。
  现在的我能做什么呢?
  找到凶手吗?
  ……
  “你确定是一点半是吗?”
  法官在询问宁铃她目击到嫌疑人A的时间,接着整个案件的大致框架才终于算是形成了。
  “是的,我的房间里看得到时钟,一点半不错,然后大概两点多三分钟,那位警官才将我救出来。”
  宁铃顶着一顶帽子,她看起来很胆怯?是因为头发被剪干了吗?真是可惜啊,是一头看起来手感很好的白发。
  “被告,这个时间你在做什么?”
  “一点半?哦,我将偷来的东西放回原处,没人会在看到尸体后保持平静吧?何况我还是唯一一个进入过的外人。天啊,上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做出来如同祈祷一般的手势,
  “哦,我不希望被人发现我来过,所以将偷来的东西放回去,哦,我太着急了,一股脑全部塞进衣柜里了。”
  “嗯……传唤法医入庭。”
  法医大概已经严阵以待了吧?他的装扮如我所料是件白大褂,不过却不像是医院的那种。看起来像道具一般,里面是一身西装,领带打的一丝不苟,老练说话的语气无不透露着多次在法庭上讲话的经验。
  “我想宁华小姐的死因是被刀捅穿心脏,而且这一定是第一刀,接下来凶手则将宁华小姐肢解。看起来宁华小姐应该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被切开身体——左臂,腹部,双腿。”
  “没有右臂吗?”
  绍默突然站了起来。
  “小姐,尸体的照片太过于……令人不适,但我可以告诉你,确实右臂完好的接在身体上,不过我想没有自己分尸自己的可能,因为宁华小姐被捅穿心脏后,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无法靠着一把单薄的凶器将自己肢解。”
  所有人,包括法官等等都在看着绍默,绍默一脸严肃,不动声色的坐会了原来的位置。每个人都发出不解的疑问,当然绍默一脸平淡。
  “好了,这位小姐想必看出了问题,不过,我只是一介法医,如果因为我个人主观判断而影响审判结果的话,那么对我而言还不如不说。嗯,我继续讲了,呃,根据我们认为的案发时间,具体可以确定在凌晨到一点左右,还需要再缩小的话,只能说是在凌晨十五分到凌晨半小时,嗯当然这一刻钟的区间有错误的可能,但基本上绝对在一点以前,凌晨以后。”
  关于询问,实际上又是一次又一次对案发当时的确认。而我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绍默身上。
  “你认为有自杀的可能性吗?”
  “我……不知道,只是,我希望如果案情开始让宁铃不利的话……”
  “如果她就是凶手呢?”
  “不,不会的,我相信她们。”
  “可你已经开始觉得宁华是自杀的了……”
  她没有说话。
  “告诉我,你认为嫌疑人是凶手吗?”
  “我认为他说的是实话。”
  “那么,案子的结果大概会让你觉得痛苦吧?”
  她没有开口。
  “那么……这样主张如何——凶手实际上另有其人,是这三人之外的某人。”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绍默,没有开口,没有说话,整个法庭,变成了辩护方对于证人的控诉。
  “我的当事人可以证明,束缚宁铃小姐的的绳子很松,那么,这就足以证明极其有可能是宁铃小姐自己将手脚绑上的。”
  虽然,照理来说辩护律师是没有这个权利的,但是,X市的法律有一条——当犯罪事件有着更加合理的主张时,任何人不得将其打断,如果主张被判断为不合理的主张,提出主张者不付任何法律责任。
  “很可能诱导我的当事人进行行窃的也是宁铃小姐,甚至,我敢断言,打碎玻璃引来巡警的说不准也是她。因为,巡警的巡逻时间她也是知道的。”
  接着越来越多的猜想,法庭上陪审团也提交了各类猜想的草案。
  嫌疑人A的无罪论成立了。
  宁铃被代入了拘留所,在3月15日将审理这个案子。
  绍默,什么也说。
  她怀疑了吗?怀疑自己信任的这对姐妹了吗?
  傍晚,我看不到她在哪里,半掩着的门缝里可以看到她坐在床脚的摸样。
  “为什么不进去呢?”
  柒澜推了我一把,我尽力不让自己倒下,随后便是门关上的声音。
  “绍默……”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你……”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
  “有什么想要吃的东西吗?”
  我或许对此一窍不通。
  “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
  但是,我就算并非她的男朋友,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角度,以搭档的身份,以伙伴的摸样……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吧嗒一声,她的抵在我的胸口上。
  “我……”
  绍默开口了。
  “我会想办法的,宁铃绝对不是凶手。”
  我的手搭在她的背后,我不断这么说着,不知道说了多久,说了多少。等她熟睡,我悄然离去。
  隔天,我得到了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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