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好哥哥嘤嘤我在这,坏妹妹哎呦你干嘛


小说:大灭轮回录  作者:西南石油精神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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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提要】
  刘越用石崇劝酒的手法从陈楠处套取到一些情报,同时借机清除了嘉辛、蓬翘二位夫人安插在府中的眼线,以此敲打枕边人。然而,刘越认为陈楠的供词疑点太多,本性善良的陈楠并不像是滥杀无辜的冷血动物。为了引诱焕天教教徒营救陈楠,他决定冒险将陈楠从防卫森严的府邸中提出来。焚船后的第一个夜晚并不平静。在他的注意力之外的地方,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风吹草动……
  本章正文4154字。
  【本章正文】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星河闪耀,夜空清朗,极适合秉烛夜游、吟风弄月。但此时整个岳阳城仿佛一头沉睡的老牛,趴在地上平静地打着响鼻。往常里,岳阳城八月十六的夜市十分热闹。不说那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万家灯彩,单是街巷里看热闹的人就摩肩接踵,往往身不由己,被人潮推得随波逐流不能自已。洞庭湖和岳阳楼是天下闻名的美景名胜,四方游人无不向往,年年都有大量旅客在中秋前后进出岳阳城。近些年来,托皇上新政的洪福,大湛朝开办了许多工厂,修建了初具规模的马车铁路。然而马车铁路无法通过河流,因此河流两岸铁路的端口便成了繁忙异常的码头。得益于时代的红利和独特的交通优势,岳阳城不仅是一座旅游名城,更是一座商业大市。到最近两年,中秋节前后来往的人里面,携带货物前来互通有无的商旅人数明显超过了风雅的文士。加上洞庭湖是当今国舅爷每年固定的游赏目的地,本就车水马龙的岳阳城在中秋这几天就像被风吹的炭火,愈发红亮滚烫。
  可偏偏昨晚国舅爷的豪华楼船被烧了。
  这一个白天,岳阳府所有在编的大小官吏甚至一些官家暗中管辖着的灰色力量都集中了人手和资源给国舅爷擦屁股。按照国舅爷学生易泓镜的安排,楼船上有权有势的客人都在岳阳城里安排了大小客房以供其家庭暂住,而普通的白衣士子则住在前来接应的水军的战船上,剩下那些划船的民夫、擦地的仆妇、掌勺的厨子、跑腿的小厮,则干脆就关在那条半截屁股坐在湖水里的楼船上,反正楼船也沉不了。这一整个白天岳阳府的在编和临聘公务人员都在张罗此事,而原本楼船上的警备力量则抓紧时间逐一审核船上的上下人员的身份。
  被国舅爷下令看管起来的人员实在是太多了,光是吃饱饭就是个大问题。庞大的后勤压力就这样赶鸭子上架地压在岳阳知府衙门的头上。为了配合搜捕可能混进城中的贼寇,岳阳知府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下令全城戒严。庞大嫌疑人群的食物、用品直接从城中各处征用。岳阳城经济发达,但以第三产业为核心支柱,一时之间凑不齐数千人的生活所需。因此,孙知府直接征用了商贾们的货物,至于记的账嘛,国舅爷说他出,但孙知府岂能没有孝心?自然是岳阳府出钱。国舅爷他老人家高高兴兴来洞庭湖游玩,触了这么大个霉头,已经很难看了,难道还忍心让他掏钱么?至于岳阳府投进去的亏空,这个不难。反正也苦不到他孙均的身家上。反而是把国舅爷伺候好了,指不定有什么升赏。若是没有,那苦一苦岳阳府的百姓,略微加一点税,这点钱也就补上了。
  洞庭湖受损的楼船离国舅爷最远,自然所领受到的福泽也最浅。安置在破船上的仆役伙夫们吃的是小船送来的残羹冷炙、粗茶淡饭,但有一点好,那就是甲板下提供给士子们的房间供他们随意居住了。这些平时睡觉像塞在抽屉里的仆役们可以自由地搬进读书人才能享受到的单间里。读书人的房间多整洁干净,整个屋子里最臭的反而是他们自己。吃的食物虽然差了点,但好歹不用自己动手。吃饱喝足,就在破船上转悠,或者在倾斜的床上躺着。甚至有些仆役和婢女有私,房门一关就是极乐世界。
  这些仆役苦力们的来历并不是完全清楚明白的。比如那些划船的民夫,就是每年从各个水运码头挑来的丁壮好手。这里头很有可能混入了焕天教的细作。那些仆人婢女,也会每年替换一些。即便这部分人熟面孔多,也不能排除有人勾结贼寇甚至暗中投敌。因此,楼船周围有好几艘军船将其严密监视,绝不给船上可能存在的贼人任何逃跑的机会。
  看住楼船后,便有一队军士上船审查他们的身份。经过一夜的混乱,清查人员就成了个麻烦的差事。刚开始时每个时辰只有十几人通过了筛查,被接到小船送往岸上。后来每个时辰增加到三十多人。负责监督的军官却摆手叫停,重申排查贼寇的使命干系到国舅爷的脸面,也就干系到大湛朝的脸面,也就和皇上的龙颜挂上钩了。因此必须控制工作质量。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在军士面前。这两个军士在倾斜的破船上忙碌了一天,中间胡乱吃了顿饭,此时真是腰酸腿软,烦躁不堪,被审查的人哪怕脑子迟钝回话慢了半拍,立刻就是一脚踹上去。但这个女人的出现,令他们眼前一亮。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哪怕她脸上的炭灰还没擦干净,也挡不住那双水灵眼睛里流淌出的小女人的柔光。她像一只与族群走散的小母鹿,青涩的眼角带着三分媚态。她裹着一块不知哪里搞来的粗布衣服,凌乱的头发从头巾下钻出来随风飘舞。夕阳照在她身上,那身段,那姿容,别说难得碰一下女人的军士,就算妻妾成群的富家公子也要为她回头。
  姑娘怯生生地递上一枚戒指,对军士说:“军爷,妾是洛家的使女。”
  “洛家?哪个洛家?”军士直勾勾地盯着姑娘那几层布料包裹下的身体。看她容貌,其实并非十分出众,只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喜欢。一阵风撩起她裹在外面的衣襟,露出里面的裙裾。确实不像是寻常婢女的装扮。
  “江南洛家。此为凭证。”姑娘伸手把戒指放到军士的手掌中,指尖触碰到掌心,好像石子投入池水。只可惜她套着宽大的衣袖,军士只能凭遐想去观赏她那一双藕一般白嫩的小臂。
  “我手中只有奴才们的名册。你且候着吧。”军士拿走戒指,到后边屋里去报信。不一会,岗亭里便过来一个军官。军士们都叫他何爷。此船上所有军士都归他管辖,正是他监督军士们审查人员身份的质量。
  何爷年纪不大,三十多岁,身姿挺拔,穿戴整齐,胡须爽利,一双眼藏在夕阳的背光处射出审慎的目光。他上下打量眼前的姑娘,觉得她气质确实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人。何爷从腰间皮袋里取出一个册子,查阅片刻,问:“那女子,叫什么?”
  女子说了一个名字。
  何爷点头:“确有此人。”又举起那枚戒指,借着夕阳的余辉查看了一番。戒指内侧用流畅优美的小篆刻着一个“洛”字。
  这种戒指在大家族里并不少见。楼船上的豪族奴婢都会随身携带一个代表自己家族的东西,一般是腰牌,耳环戒指发簪也不罕见,甚至有风雅之家给每一个家人发一把精巧的折扇,扇子上是落笔不俗的诗文。
  “既是洛家的使女,为何不随家主下船登岸?”何爷将戒指还给姑娘。那姑娘怯生生低着头行个礼,小心收了。
  “昨夜事急,整座楼都乱了。妾与家人走散,后来又被烟气熏倒,黎明才苏醒。身子又弱,又寻不到家人,幸好此时遇到将军,万望将军救我!”
  “啧啧,可怜!何爷,您看……”一个军士动了恻隐之心。难得他累了一天还能剩下这点耐心来可怜这位姑娘。
  “住口。”何爷挥手道,仍冷着脸对姑娘说:“既然找到了官家,也是你的幸运。你家主人是国舅爷的贵客,与那些奴才们不同,不必与他们同乘一船,倒可以乘我的快船上岸,回到主人处。一来是身份有别,二来入夜时分该我换班了。”
  姑娘屈身啜泣道:“妾多谢将军恩德!”
  “跟我来吧。”何爷只撇下这句话,却没看她,只对那两个军士道:“你两个好生当差!莫要生别的心思!拿实了一个贼寇,全都有赏!”说完转身往下船地方去了。姑娘扯扯头巾,连忙跟上去。倾斜的甲板,常人站稳都费劲,她却走得挺稳。
  姑娘的耳朵后吹来两阵嚼舌头的风:
  “假正经,端架子,做给谁看?”
  “哼,见了漂亮婊子,就要弄到自己船上去玩用了。”
  “他敢吗?女子像是大户人家的。”
  “这一夜死了多少人?干完了事往水里一扔,谁也不知道。”
  “妈的……”
  何爷在前面走着,姑娘在后面跟着。船尾较低处,用简易的木板搭建了一座舷梯。何爷从舷梯下到小船上,才想起这陡峭的舷梯对女子来说似乎有些危险。回头看时,只见一条白花花的小腿正对着自己。原来是那姑娘害怕落水,坐在舷梯上一点一点往底下挪。为了动作方便,她不得不掀起一段裙摆。于是一双小腿交替着露出来。小船上的军士们盯着它们,目不转睛。
  “有谁想吃军棍?”何爷骂道。那几个军士这才转过脸去。捱了一会,好像没有动静了。何爷回过头去,那姑娘正坐在舷梯中间,两手死死抓着身下的木板,发着抖不再往下挪。显然,舷梯中间摇晃最厉害。
  “别怕,下来。”
  “我,我不敢!”姑娘哽咽着摇头。
  何爷没法子,踏一条腿在舷梯上,朝她伸手去。姑娘颤巍巍抬起半截身子,也把手臂伸过来。何爷稳稳地捏住她的手腕,轻轻往下拉:“别怕。”
  姑娘的头巾悄悄滑落,一头秀发随风舞动。她眼里闪烁着胆怯的泪花,又荡漾着感激的目光。腮边挂着两行珠泪,泪痕一长一短。她试着探起身子,但舷梯却摇晃得更加厉害,本就发软的双腿支撑得愈发艰难。那姑娘忽然哭叫一声,往何爷壮硕的身躯扑下来,何爷没奈何,只得接住,被姑娘紧紧贴在怀里。
  围观的军士们交头接耳,悄悄嬉笑。
  何爷把姑娘放下来,训斥了他们几句。那张板着的臭脸却也泛出一点红。只是夕阳已沉,谁也没看见。
  舷梯收起,小船拔锚启航。这是一条军船,上下一共三层,长约四丈。船上都是疲累了一天的军士,他们终于熬到换班的时辰啦。
  何爷领着姑娘走上二楼。二楼只有两三个房间,桌椅帘帷更加考究,甚至还有一张宽大的床榻,一看就是军官专属。姑娘用余光观察周围,发现二楼只有她和何爷两个人。看来刚才那几个家伙没说错,此处若要行淫,毫不担心有人打扰。
  二人进了房间,何爷也不说话,径直到床边,解开斗篷,松下腰带,摘掉甲胄。姑娘见状,轻轻扣上门闩,脱去外衣,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抹胸。她从桌上倒了一杯凉茶,走近何爷,屈身道:“将军用茶。”
  何爷正活动着被军装勒了一天的筋骨,听得那姑娘献茶,转身一看,却被惊了一跳。只见眼前一个女子跪在地上,两条玉臂葱手端着一杯茶。裸露的肩膀撑着一张含羞的脸,单薄的衣物微微露出一段雪白的山谷。哪怕是个霜雪塑造的男人,此刻腹中也不得不烧起一股无形的火来。
  何爷吞口唾沫,定了定神,接过茶杯,皱眉道:“你这是何意?”
  姑娘红着脸,颔首含胸道:“多亏将军,妾才得以脱身。妾愿侍奉将军……”
  “如何侍奉?如此侍奉?”
  姑娘把头埋得更低了:“妾在家中时,亦蒙主人调教过房中之事。妾一定守口如瓶,今夜之事绝不说出半句话去。只求将军莫要将妾抛下!”说罢又啜泣起来。
  “荒唐!”何爷把手中茶杯摔得粉碎,茶水飞溅,把姑娘吓一大跳。姑娘连忙叩首求饶不止。
  “本将岂是那乘人之危、窃玉偷香的小人?我引你来此处,全因为船上军士言语轻佻、手脚不干净,惊吓了你。此屋是我的公堂,无人敢擅入,恰好将你安顿。你却以为我要淫辱你?哼!真是荒唐!”何爷也懒得搭理那姑娘趴在地上鸡啄米似的磕头,迈开大步走出门去,反手落了锁。
  听得何爷脚步声远去,姑娘才爬起来,也不擦脸上泪痕,却敏捷地窜到门边,透过门缝窥视,门外清风雅静,确实无人。
  姑娘冷笑一声,将藏在后腰腰带里的半截刀锋抽出来,手指熟练地翻弄着这片小巧的利刃,想了想,推开一条窗缝扔进湖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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