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在题海里扑腾

　　“俺不会连累你。”土狼，“学姐晚安，俺搞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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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凤亲吻一下自己的手背。
　　“俺来过。”
　　那三字总会毫不犹豫地冒出来。
　　她已经习惯了见到这三个字。
　　她不知道的是，只要她亲吻了自己的手背，土狼一定会停下自己做的事情，专注地接收来自内心的感应。
　　即使土狼在睡眠中他也会醒过来。
　　最开始的那几次，土狼还有些紧张，以为学姐需要获取某种外来的帮助。
　　次数多了，土狼理解到，那是学姐的习惯性动作。
　　学姐的这个动作有一段时间很准时。
　　基本上是夜里11:19。
　　“嗯，学姐就一闹钟啊。”土狼曾经这样对自己说。
　　土狼会不自觉地认为那是学姐准点入睡的时间。
　　一直以来，学姐从未有过一日之内亲吻两次的行为。
　　一次就够了。
　　刚刚正是夜里11:19。
　　“闹钟很准时啊。”土狼笑了。
　　非常幸福、非常会心地笑了。
　　土狼已经很久没有那种苦涩的笑了。
　　这种变化是在土狼完全的不知不觉中生成的。
　　他正在题海里扑腾。
　　他已经扑腾了超过一个小时了。
　　他知道今晚注定没有睡眠保障了。
　　“如果明天的月考能安排在下午进行，那俺上午还可以挤一个小时睡一下。”
　　“学姐应该知道这个考试安排，但俺现在还是不要去问她。太晚了。”
　　他已经答完了9999道题。
　　他的答题速度其实还可以提高。
　　但是他太紧张了，他不能允许自己有错误。
　　那些模棱两可的地方，他都会回到嗨皮理工大嗨的标配教材里去找答案。
　　还好，他效率高，不仅仅是一目十行。
　　他现在正处于连续错题两次的窘境。
　　他太紧张了。
　　直冒虚汗。
　　他紧张到认为那题海就是一个炸弹。
　　只要一碰引线就会爆炸。
　　引线就是他要作答的下一题。
　　他想过放弃，不能以身试险。
　　“大不了就是不做AR班班的旁听生了。”他对自己说，“俺可不能让学姐失去了取信于人这块金字招牌。”
　　“糟老头子坏的很。199999道题，俺就是直接吃，也吃不完啊。”
　　“算了，也许重点就在前面，后面的俺干脆不做了。”
　　“不行，好像重点一般都在后面。”
　　他不敢去引爆炸弹，又不想轻易放弃做旁听生的资格。
　　这是到目前为止，他唯一一次不能毫不犹豫做出决策的一件事。
　　他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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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
　　是上官宝的声音。
　　这声音尤为亲切。
　　在他犹豫不决之际，这声音直接将他的失望融化。
　　“爷爷在，乖孙！”土狼精神大振，“你知道爷爷犯难了吗？”
　　“知道。”上官宝，“爷爷不要难过。”
　　“我能处理爷爷的事情！”
　　“啊！”土狼，“啊啊啊！”
　　“乖孙，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许诺你爷爷。”
　　“因为你爷爷的事情关系到你奶奶的前世英名。”
　　“爷爷不为自己犯愁。”
　　“大不了爷爷重新来过。”
　　“爷爷是为你奶奶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