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卷 《神亦·火树银花》/第十七章 妖宇之暗

　　第十七章/妖宇之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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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莹洁、语茗、钟良、乙烛、一通几位指挥官都说道：“明白了。”
　　褚羽继续说道：“第四道防线需要展现出仁择军团的韧劲。昆外远征军初序军团、明蜚族、晶鸿族担任主战力量，惠引族和鹰罗族担任协作力量。第四道防线分配了较大的战略纵深。各支作战力量以拖延为主，避实击虚，打乱妖宇大军的战斗方式，同时注意自身的生存。在这个较大的战略纵深之中，该退避就退避，但要让妖类军团时刻感受到仁择军团从未放弃打击他们，从未有过放弃抵抗的想法。抵抗战线的战略纵深较大，战期最好能够拖延半个月到一个月。景绳将军、明王明沸、离鸿老师，你们几位明白了吗？”
　　景绳、明沸、离鸿都说道：“明白了。”
　　褚羽继续说道：“第五道防线才是我们这场火树银花之战的真正防线。前面几道防线都只会持续较短的时间，第五道防线必须维持一个比较长的时间。第五道防线的战略纵深包括了从神叶星一直延伸到妖宇之脐这之间所有的区域，还包括神叶星和三七开双行星之间的空域。我们要在这广阔的区域内完成迟滞妖宇大军，阻击妖宇大军的任务。所以，我们所有的作战力量都必须投入到这第五道防线的战事中。一句话，全部押上。第五道防线的战事到底会持续多久，现在还很难估计。请大家都做足心理准备。第五道防线的战事才是真正的火树银花之战。火树银花之战持续多久，第五道防线上的战事就会持续多久。那么，第五道防线的作战任务和部署就只能留给军团指挥团队到时候再布置了。”
　　听完了褚羽的介绍，与会的指挥官们都轻轻地点头。
　　崆孋说道：“各位，我和褚羽已经将我们拟定的布防草案介绍完了。我们觉得这个方案总体上是可行的。方案已经由我和褚羽提交给了军团指挥团队。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向军团指挥团队反映。”
　　听了崆孋的话，与会的指挥官们都在心里盘算起来。布防方案稍显复杂，而且事关重大，大家一时没有明确的意见，也没有哪位指挥官当即表态。
　　看到这样的情况，央火说道：“这个草案可能在细节上还有待完善的地方，但我觉得总体上是可以的。既然大家一时没有明确的意见，那么这个布防方案就原则上通过了。各位，进驻神叶星花费了我们一段时间，按照之前的预计，先声阻击战恐怕已经近在咫尺了。我们现在就要着手准备这场和妖宇先锋军的第一次交锋了。大家对布防方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可以在后续时间里继续思考，有意见及时提出。现在，我们先散会，相关参战力量都开始准备先声阻击战。”
　　就这样，央火和仁择军团上下都开始准备这场火树银花之战，准备向第一批穿越宇脐进入此宇的妖宇先锋军发起先声阻击战。
　　晶鸿族离开妖宇之脐附近的时候留下了他们的宇航器。蹇於和旷霭将那艘宇航器设置了自动巡航模式，并为宇航器内部的监测仪器开启了长期自检测模式。那艘宇航器就绕着妖宇之脐巡航，成了仁择军团监视妖宇之脐的前沿哨站。就在这两天，妖宇之脐的色变和扭搐开始加强。这些显著的信号传到了仁择军团指挥部，告诉央火他们，妖宇大军的先锋部队即将穿越宇脐，进入此宇了。
　　在妖宇之脐的另一侧，妖宇大军正在大规模集结。实际上，一直以来，黑暗大罗麾下的妖宇力量都在妖宇集结，只不过是最近这种集结的规模和速度都显著增加了。妖宇之暗已经在变得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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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大罗早就知道妖宇之脐的存在，知道这条进入此宇的宇脐通道，所以早就在谋划着率领自己麾下的妖宇大军，通过这条宇脐通道杀回此宇。以前，黑暗大罗一直没有遇到好的时机。曾经的十氏再临倒是也引起了黑暗大罗的兴趣。黑暗大罗盼着十氏回归此宇会搅起覆宇狂潮，期待着在十氏搅起了大风波之后直接介入此宇的争斗，实现自己的目的。然而，黑暗大罗失算了。黑暗大罗麾下的力量才刚刚聚集起来，十氏军团就被火树盟军击败了。黑暗大罗没赶上这次机会。为此，黑暗大罗还和魔宇魔种感慨了许多。魔宇魔种则趁机向黑暗大罗提及了龙择这个最为有利的时机，并且搬出了早就拟好的劫宇邪谋。黑暗大罗自然明白此宇龙择这个机会是极难遇到的大好时机，于是就从魔宇返回了妖宇，准备亲自率领妖宇大军杀入此宇。更让黑暗大罗感到意外的惊喜是，十龙将龙择迅速提上了事程表，并选中了妖宇力量来担任此宇龙择的代劳者。这就是说，黑暗大罗麾下的妖宇大军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此宇，以龙择代劳者的身份在此宇征伐。如此，黑暗大罗总算是舒了一次心，兴高采烈地谋划起进军此宇的事情。
　　说起黑暗大罗在妖宇笼络到的势力，就不得不提到黑暗大罗最为倚仗的炎荫族，还有直属于炎荫族指挥的象睛族和比颅族。这三支势力组成了黑暗大罗麾下的第一军团——炎荫军。
　　在妖宇经历龙择期间，魔宇魔种麾下的象睛族和比颅族受命去征服炎荫族，试图将炎荫族变成听命于魔宇魔种的强大战士。而刚刚进入妖宇的黑暗大罗正好也看中了炎荫族，希望将炎荫族笼络到自己的麾下，成为自己最倚仗的战士。在象睛族和比颅族向炎荫族发起战斗的时候，黑暗大罗介入了，向落后无助的炎荫族提供了庇护。黑暗大罗改造了炎荫族，让原本天真乖萌的炎荫族成为了强大的战士。为了彻底掌领炎荫族，黑暗大罗直接当着魔宇魔种的面展现了自己的强大力量。看到了黑暗大罗的力量，魔宇魔种让出了炎荫族，并和黑暗大罗达成了合作关系。黑暗大罗趁机将象睛族和比颅族也拉到了自己麾下，还将这两个掌握妖法的族类交给炎荫族指挥。
　　在黑暗大罗的直接影响下，炎荫族的发展可谓是突飞猛进。炎荫族很快就发展出了宇航能力，而且族众规模呈现出爆炸式增长，并一步步走向强盛。炎荫族征服了炎厘星区，为黑暗大罗笼络到了更多的掌握妖法的妖类。炎荫族将这些妖类分给象睛族和比颅族带领。在炎荫族的帮助下，黑暗大罗麾下的妖类大军渐渐形成了体系。可以说，黑暗大罗已经在妖宇建立起了一支完备的力量。炎荫族是一个有进取心的族类。炎荫族继续努力，在整个罗炎元世之中建立起了统治地位，并且发展出了几支规模庞大辖属众多力量十分强大的炎荫军团，比如炎荫先锋军、炎荫禁卫军。当然，最为强大的还是炎荫征伐军和炎荫王旅——荫雪军。这几支强大的炎荫军团一直维持到现在，实力有所起伏，但仍然十分强大。
　　在十氏回归此宇的时候，黑暗大罗曾经将炎荫先锋军和炎荫禁卫军借给十氏指挥。炎荫先锋军的一部分，还有几乎全部的炎荫禁卫军都借给了十氏。这两支炎荫军团服从十氏的命令，进入此宇执行任务，并为黑暗大罗刺探此宇力量的虚实。在火树盟族的打击下，这两支炎荫军团都遭遇了失败。至于炎荫征伐军进入此宇，那是黑暗大罗的一大遗憾。黑暗大罗原本准备赶上十氏再临的末班车，但可惜的是，黎乓星和炼祸星上的炎荫门被毁掉了，炎荫征伐军没能全数进入此宇，黑暗大罗更是没能进入此宇。为这件憾事，黑暗大罗感慨颇多，只得让进入了此宇的炎荫征伐军在此宇潜伏下来，等待机会策应黑暗大罗进入此宇。实际上，黑暗大罗帮助十氏回归此宇，就要带着利用十氏试探此宇的抵抗力量，观察有没有反攻的条件。只可惜，黑暗大罗和十氏相互利用，最终谁也没有利用成功。火树盟军的胜利将他们的所有图谋都扑灭了。这一次，黑暗大罗遇到了此宇龙择的机会，又有了龙择代劳者的身份，自然是准备全力以赴，一举征服此宇。
　　黑暗大罗决意奋力争先抢占此宇，还因为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抢在魔宇魔种前面，避免此宇被魔宇魔种侵占。对于达到这个目的，黑暗大罗也有相当的自信心。因为黑暗大罗麾下的势力不止炎荫军个第一军团。黑暗大罗还在妖宇笼络到了第二军团——暗妖军。
　　暗妖军是黑暗大罗在妖宇聚集起来的许多妖类力量混编成的一支军团。暗妖军的数量比起炎荫军来说那是差了很多很多。但是，暗妖军也有自己的长处。暗妖军的成分复杂，包括了黑暗大罗在妖宇笼络到的所有掌握妖法的妖类势力。也就是说，暗妖军是一支以妖法为主要作战手段的妖法军团。这支军团之中的妖类掌握了门类众多的妖法，几乎涵盖了妖宇之中出现过的所有种类的妖法。为了完善这支妖法军团的能力，黑暗大罗将少量的象睛犬和比颅蛇也编入了这支暗妖军之中。为了凝聚这支军团的战斗意志，黑暗大罗给这支军团的成员都灌输了黑暗的意志，给他们的妖魂打上了黑暗的烙印。由此，这支妖类军团只会执行黑暗大罗的意志，为黑暗大罗征伐此宇。黑暗大罗将这支军团看成了自己反攻此宇实现自己的黑暗意志的真正利刃。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这支军团才被黑暗大罗称为暗妖军。
　　黑暗大罗将这些掌握妖法的妖类编为一支暗妖军，而将炎荫族编为炎荫军，这其中有着特殊的考虑，一种残忍但没有其他选择的考虑。
　　妖性有着十分特殊之处。此宇的慧阶和熵品与妖性不融洽，会排斥妖性。掌握妖法的妖类进入此宇之后，会在某个时刻突然死去。虽然在妖宇的时候也是这样，但在此宇这样的情况有更高的发生概率。也就是说，暗妖军进入此宇之后，其成员迟早会在某个时刻突然死去。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之后，这些进入此宇的妖类都会陆续死去，最终整支暗妖军都会消失。这些都是妖法的反噬性带来的。只要妖类掌握了妖法，就会染上这样的命运。
　　黑暗大罗组织这支暗妖军，并率领他们进入此宇，这对那些暗妖军成员来说是残忍的。当然，从命运的终结角度来说，没有什么残忍，这些妖类留在妖宇也是同样的命运。但是从主观角度来说，黑暗大罗的私心是残忍的。不过，那些暗妖军成员不在乎这些。他们的意志已经被黑暗薰染了，他们愿意执行黑暗大罗的意志。黑暗大罗实际上并不是生性残忍，顶多只能说是冷漠，无情。黑暗大罗在被光明大罗击败之后，变得更加冷漠，甚至可以说有些残忍了。为了达到反攻此宇的目的，为了达到抢在魔宇魔种前面占据此宇的目的，黑暗大罗只能选择让暗妖军参加龙择试炼，牺牲这些命运洪流之中的渺小者。
　　另外，黑暗大罗早就盘算好了如何应对暗妖军消失之后的力量衰退。黑暗大罗会率领炎荫军和暗妖军穿过宇脐，进入此宇。黑暗大罗一直严令炎荫族不得学习任何形式的妖法。所以，炎荫族在进入此宇之后不会出现那些掌握妖法的妖类必须面对的风险。炎荫族只会因为战伤和疾病死亡，不会因为妖法的反噬骤然死去。在黑暗大罗的计划里，炎荫军和暗妖军进入此宇之后，会迅速展开攻击，以不可阻挡的优势力量迅速压垮此宇的抵抗势力，尽可能快速地抢占此宇的繁华世界。然后，黑暗大罗就会唤起潜伏在此宇的黑暗力量，唤醒那些曾经支持过自己但已经沉寂了的力量，在此宇建立起黑暗的法则，让此宇归于黑暗言旨和黑暗法则的主导。
　　在十氏着手回归此宇，准确地说是金御在昆初发动了大熔融灾劫的时候，黑暗大罗就开始在妖宇调动自己麾下的力量。黑暗大罗在观察此宇的时候察觉到了金御的大动作。而且黑暗大罗和焱虫三英之间一直保持着联系和相互利用的关系。从这些方面，黑暗大罗判断出，十氏是真的要实施再临此宇的计划了。黑暗大罗适时地和焱虫三英再度做出了一些交易。焱虫三英借得了一部分炎荫先锋军和几乎全部的炎荫禁卫军的指挥权。黑暗大罗开出的条件则是，十氏击败此宇势力掌控了十大神器之后，必须放任黑暗大罗回归此宇。焱虫三英有自己的算盘，黑暗大罗也有自己的倚仗。黑暗大罗不怕焱虫三英耍诈，因为炎荫先锋军和炎荫禁卫军最终是归属于听命于黑暗大罗的。焱虫三英需要这些力量，自然没有拒绝。就这样，黑暗大罗的第一支势力借着十氏的名义进入了此宇。唯一意外的是，黑暗大罗的这一支势力被火树盟族挫败了。
　　在炎荫军团进入此宇之后，黑暗大罗就收到了更多的关于此宇的消息。黑暗大罗开始在妖宇调动自己麾下的力量，为趁着十氏再临的时机反攻此宇做准备。这一次，黑暗大罗原本是抱着很大期望的。所以，黑暗大罗几乎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调动了。在荫厘星上，黑暗大罗甚至授意炎荫族先后建立了两道炎荫门。一道炎荫门从妖宇的荫厘星直通此宇的炼祸星地下城。另一道炎荫门从妖宇的荫厘星直通此宇的黎乓星十氏后勤基地。炎荫门虽然不足以支撑黑暗大罗从妖宇进入此宇，但可以支持炎荫族士兵穿过。黑暗大罗原本是准备大干一场的，都已经将炎荫军和暗妖军全部调动了，准备在荫厘星完成集结，然后通过两道炎荫门陆续进入此宇。黑暗大罗自己则准备只身从妖宇之脐进入此宇。可惜的是，十氏没能坚持住，两道炎荫门也先后被毁，黑暗大罗做了许多的准备，甚至集结了麾下的力量，却白忙活一场。而且，炎荫先锋军和炎荫禁卫军都折损了，炎荫征伐军被分成了两半，分别处于此宇和妖宇。
　　黑暗大罗的那一次行动就这样偃旗息鼓了。但是，黑暗大罗没有放弃，也没有遣散一直在集结的麾下势力。因为魔宇魔种已经提示了黑暗大罗，此宇龙择即将降临。于是，黑暗大罗有了新的打算。很快，十龙就为此宇定下了龙择的时间，并且晓谕妖宇力量，让妖宇力量进入此宇执行龙择。借着这个机会，黑暗大罗从十龙那里混到了返回此宇执行龙择的许可。黑暗大罗和他麾下的妖宇大军一下子就都有了征伐此宇的正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