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饰演折戏 硬求机缘

　　“咚咚”闷响。
　　金三标关上门，喊上左右兄弟，
　　“弟兄们将这些小厮绑在门上，防止兵丁射弩箭！”
　　金三标的六个小弟举着刀，夹着附近小厮往门户上贴着！
　　“放下兵器，从忧处理！”张指挥大声呼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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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竹斋内，七条强梁藏于柱、柜后，猫腰低头，手持钢刀抵着洪掌柜等人的脖子，一面恫吓五人不得放肆，一面同外见喊话，死命僵持，兀难投降。
　　张指挥遇此“奇功”，仿佛饿狼见羊，怎肯舍弃？
　　挥舞手臂，小声吩咐：
　　“散布出去，困住斋楼，不可走漏一人。”
　　“速速退去，免得爷的刀握不住，弄出点红的。”
　　金三标拿捏人质，要挟外间兵卒自散。
　　“里面的贼人，速速放人，否则罪加一等。”
　　张指挥正气凌然，急急劝告。
　　——
　　盏茶工夫，斋外传来声音。
　　“里面听着，只要放人，小爷以永康侯府的名义保汝安全受审。”
　　“什么人？五城兵马司面前，也敢保我？”
　　“少爷身为国朝勋贵，旨在保护明人，倘若可放里面的人质出来，少爷许诺你保全生命，至多流三百里。”
　　徐锡登义正言辞，口中满散国朝百姓的安慰。
　　外间一群吃瓜百姓，掌声如雷，欢呼称赞。
　　“英国公、永康侯、武安侯、丰城侯四家都可做保，只要尔等放了斋内无辜百姓，会让尔等先逃三日！”
　　张之极箭步出群，挺拔而立，指着斋楼义正言辞，何如嫩白小脸略带红色，不知是自羞亦或是内怯。
　　斋内，六位小弟目带希冀，看向金三标。
　　金三标面有刀疤，一脸横肉，眼光凶厉，却仍有一丝狡黠：
　　“公侯勋贵作保，应该能出去。”金三标喃喃一句，大声向外喊，“屋内四个人，大爷只放三个，留下一个做人质，如果能让本大爷逃出顺天府，这一位掌柜亦是可以放的。”
　　“好，公侯勋贵作保，算你三生有幸，如果文竹斋掌柜被杀，料你亦知规矩。”
　　张之极略微停息一会儿，又说：
　　“准备马车，送里面的人出城。”
　　张指挥本就是国公府家奴，闻听少主发话，喜笑颜开，亲自去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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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科折子，戏演至此，鹤轩精神疲乏，聊无趣味。
　　只觉公侯勋贵为求机缘，真个万法皆生。
　　上面一折，专演苦肉戏。
　　仗着勋贵身份，硬撞于他，而后以“代为管教”，强塞徒弟，来个实先至，名顺成。
　　如今一折，上演苦情戏。
　　——
　　“传话三女，即刻灭杀，尸身扔给外间的兵马指挥。”
　　翠女万福一礼，开门对三女吩咐两句。
　　春、秋、冬三女会意，各化作一缕清风，落叶也似飘至一楼。
　　手中招式狠辣，乃武林最为阴毒的“玄阴指”。
　　此指纯以宗师元罡催吐，注重肾腧穴的指法，只需三指便可截断肾水，辅以脊椎三穴的暗拿，可以无声无息间灭杀凡夫俗子。
　　“什么人？”
　　金三标见三个女人飞落，握刀的手更紧，面上渗汗。
　　“嗖”
　　三女眼神冷厉，亦为搭话，化作倩影，斜斜纵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贴近三人。
　　“咔”
　　脊椎断裂，七人命门大穴被先天真气斩断。
　　一击毙命！
　　只一个照面，三女打破“规矩”，秒杀七位劫匪。
　　“哐当”
　　一缕清罡拂出，斋门被吹开。
　　“嗖嗖”
　　七具面带错愕，脸无血色的尸体飞出。
　　“啪啪”
　　摔在门外，血眼瞪圆，死不瞑目。
　　青石街坊。
　　五位公侯子弟吃尺身横飞，亦是寒噤，急退两步。
　　半响。
　　“进去！”
　　张指挥握刀一挥，渴欲查人。
　　“慢！”张之极挥手阻拦，因笑，“张指挥带人收敛尸身，我与四位弟弟上去。”
　　四位小侯爷满脸戚戚，紧随张之极鱼贯而进，一旁的张指挥不着痕迹的往二楼瞥上一眼，面上有些畏色，急速低头料理“尸身”。
　　——
　　洪掌柜见公侯子弟想要上楼，恐怕触犯“杀神”，渴欲阻拦，却被张之极眼神摄住，不敢言语。
　　噔噔……
　　文竹斋二楼。
　　三位身着白色绫罗的俏婢，头梳垂鬟分肖髻，面似和田美玉，亭亭玉立，站门拦路，好如仙府神侍。
　　张之极见三女气性、仪状不俗，大为惊艳，直勾勾盯了一会。
　　徐锡登、郑之傻、李开先更是不堪，一个个双腿发软，口中匝舌。
　　秋菊经江府教养，脾性高傲，比千金小姐不差。
　　生来身材玲珑，双腿高挑如玉，加以性情高绝，容不得外人窥伺，因见五位浪荡子弟眼光邪淫，恶心至极，衫袖一挥，拂出一缕金黄幽香，吹翻五人。
　　张之极吃一缕香风拂面，暗自惊醒，念着“求师”机缘，顾不得公府嗣子身份，屈膝一跪，高呼：
　　“小子张之极，恳请杀神收小子为徒！”
　　春、秋、冬三女大吃一惊，神情错愕。
　　翠、梅、莹三女一样吃惊，紧皱眉头，沉吟不语，等待鹤轩表态。
　　鹤轩元神烛照，内外皆明，因此面如常色，淡淡拨茶。
　　“汝等是谁？缘何至此？为何求法？”
　　接连三问，看似寻常，实则动用佛力，话语蕴含“心香”，奥妙无尽。
　　受此问者，倘无宿慧，又无上等根性，真个机缘未至，好如枯木难春、顽石难明。
　　春、秋、冬三丫鬟，资质浅薄，至多“苗而不秀”，疑窦丛生：
　　“少爷欲收纨绔膏粱？”
　　翠女资质稍薄，秀皱颦颦，疑窦百生，却因儒礼，缄口不言。
　　令狐莹好如一猢狲，抓耳挠腮，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似遇难题。
　　梅红蕊资禀奇高，又习《坛经》，对此三问，微笑颔首，同鹤轩心灵相同，领悟最高。
　　紫竹阁外，璎珞朱帘，映光彩芒，耀目生辉。
　　樟木油板，五位公侯子弟锦衣华服，五体投地，神色迥异，口中低求。
　　鹤轩略运禅功，双目法眼荧光一闪。
　　黑眸幻作金瞳，一一扫视五人，将资禀尽收心底。
　　张之极的先天五维最优。
　　根骨：13金肌玉骨;
　　福缘：12时来运转;
　　资质：17问牛知马;
　　定力：16镇定自若；
　　六感：23五行齐备……
　　唯独禀性奇差，只有6点，可见“七情炽盛”。
　　日后情孽重重，如以公侯身份而言，自然开枝散叶，难得一副奇佳资禀，修道飞仙却是极难，修儒为官却是一块极好的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