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航时光Ⅻ

　　（十八）
　　难受？心痛？……都不是！
　　肖航从未感受过，这种复杂的情绪。
　　不知道“失恋”一词的他，还不知道如何形容如今“失了魂”的感觉。
　　只知道自己的精神，萎靡不振到，难以控制身体。
　　分明决定超越“肖莹莹”的男友，让肖莹莹转而喜欢自己。却挤不出一丝力气去付诸行动。
　　大脑也由于一夜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迟钝不堪。想不出方案，制定不了“超越计划”。
　　感觉身体不再是自己的身体，大脑不再是自己的大脑。
　　“灵”只能通过“魂”、“魄”的联系，在一旁看着“体”。
　　任躯体溃烂腐朽。随岁月风化归尘。
　　「原来——“殉情”不是古老的传言。
　　失去爱情后，真的会让人“无法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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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透一个词汇的肖航，劝解着自己：“肖航！肖莹莹如今有了男友。不就是因为你的无知吗？不就是因为你的无能吗？
　　毕业考试前，因为你准备不足，没去了解她以前的成绩，没去辅导她，她才没考上这所初中，才去了双鱼一中。才有了现在的男友。
　　同学录表白后第二天，她不是就告诉了你，她的心意吗？——你远远没达到她的要求。
　　你甚至连‘自己为什么喜欢她’都不知道！
　　正因为你没达到她的要求！没给她答案！
　　她才拒绝你的‘告白’！才归还‘你的告白’！才把那本同学录给你！才先对你说‘谢谢’，然后说‘抱歉’，最后说‘拜’——
　　她要你，先去找到答案，先达到她的要求！再去好好地重新告白。
　　如今，她遇到达到自己要求的！遇到自己喜欢的！
　　那人那么好！你没的，他都有！你有的，他比你更好！
　　虽然那人也没达到肖莹莹所说的要求。但是如今的他，比现在的你更好！更喜欢她！更爱她！
　　你没有一处比得上他，你彻头彻尾地输了！
　　现在的你，能做的。只有好好祝福她！只有请他好好待她！
　　直到你超过他的那天！
　　拿出你学习考试的毅力来！在这里瘫着算什么！喊累做什么！去努力呀！去奋斗呀！去超越呀！
　　高尔基的《雨燕》、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都曾说过：人活着，要回首无悔。
　　以后的你，看到现在的自己，难道不会后悔吗？
　　你现在这样颓废，根本毫无意义。要……」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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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肖航不考虑自我身体状况，胡乱打气到热血沸腾的过程中。
　　手机嗡嗡作响。
　　肖航拿起手机一看，是个当地的未知号码。大概率是肖莹莹打来的。
　　以前企鹅聊天时，肖航有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发给肖莹莹。不过肖莹莹未曾打过。因而肖航不知道肖莹莹的电话号码。只知道她同学录上写的家中座机号码。
　　不过这个电话号码，也不一定是肖莹莹的。说不定是肖莹莹男友的。
　　「要说什么呢？该说什么呢？该怎么解释呢？
　　说“对她好点，不然”，不然啥，我现在有立场，有能力，有条件这样说吗？
　　说“你误会了，我只是暗恋肖莹莹而已。”，不不不，那是对外的敷衍说法。我根本就是第一次表白没成功，在追求她啊！
　　在她男朋友眼中。我根本就是纠缠不清，在骚扰他女朋友啊！
　　说“你等着！”，不不不！我又不是去放狠话的。
　　虽然以后确实要挑战他，但是现在是要解释，让他不再误会肖莹莹。
　　说到底，肖莹莹男朋友误会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啊！
　　先问清楚这个，再随即应变吧！」
　　经过肖航自以为“短暂”的思考。他接通了电话。
　　如果不是不想让对方久等，他甚至希望，先准备一小时的专属“肖莹莹男友应答方案”。
　　如今，只能靠自己的“通用应答方案”，与对面的人缓缓交流。借此了解对方，再逐步深入研究。
　　“喂。”，肖航忐忑地接起电话。
　　“太慢了！笨蛋！你自己跟自己解释吧！”电话对面的人，也没打招呼，也没开场白。讲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嘟——”
　　听着手机听筒传来的挂断音，肖航一脸懵逼。
　　虽然他听清了对面那人是肖莹莹，是阔别已久的肖莹莹声音。但是他没搞懂肖莹莹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要我自己跟自己解释？
　　解释什么？不是要跟你男朋友解释吗？
　　等下！！！！！！！！！！！！！该不会！！！！！！！不可能！！！！！！！！不会吧！！！！！！！！可是！咦！难！不！成！真的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省略智障脑回路……ヾ(￣ー￣)X(^▽^)ゞ」
　　肖航这下，再次亲身体验了一个新词——“欣喜若狂”。
　　他如捞到月亮的猴子般上蹿下跳。
　　好不容易，待到热血消退，大脑微微清醒。肖航这才回拨肖莹莹电话。
　　然而，电话一拨过去。肖莹莹立即挂断电话！
　　不待肖航胡思乱想原因，下一秒，电话又回拨了过来。
　　肖航只当，肖莹莹刚刚误触按键，并未在意，迅速接起了电话。
　　“怎么才回我呀！笨蛋！你不应该马上回拨确认的吗？看来你还不算太傻嘛！”
　　“这。这。这。莹。莹。”听到肖莹莹出乎预料的发言。肖航不知所措到语塞。
　　“好啦！别结结巴巴的。你先深呼吸，把舌头捋直了再说。来。深吸气，停两秒，缓缓呼气。再来，深吸气，吸到最满，呼气，慢点。好，你说吧！”
　　“莹莹，你舍友说的男朋友真是我呀！”
　　“不是你，还会是谁呀！你看看她告诉你的内容。你就从没往自己身上想过吗？”
　　“那个。抱歉。我是因为你的上个电话，才想到的。
　　那时听到你有男朋友，就大脑短路去了，短路回来就已经接受了，误会了。我是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情况！对不起。”
　　“别又抱歉！动不动就道歉，动不动就对不起的！你这样频繁道歉。非但不显得你谦卑。反而显得你的道歉，很没诚意耶！
　　真是的。教我这句话的是你。教我考试紧张时深呼吸的也是你。你就不能，自己先好好做到吗？”
　　“对不”
　　“又来！”
　　“对不，啪——（手甩脸颊声）”
　　“唉唉唉，你别这样呀！你说习惯了，我让你说还不成嘛！可别脸上打出印子了。让别人看见，可是会算在我头上的。”
　　“怎么会算在你头上，又不是你打的。”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周围的状况吗？你当谁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呀！”
　　“状况？什么状况？关系？什么关系？”
　　“你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表白前就自己传得人尽皆知。难道还不知道，我们周围都是怎样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不不不！只是我周围而已。毕竟我这边有那么多小学同学在，你周围应该不会吧！”
　　“你当我这是哪我这是隔壁县耶！你以为有多远？你以为没”
　　“公交车4小时。”
　　“啥？”
　　“没啥。你继续”
　　“什么我继续。你原来有查过路线的呀！
　　查过了，你倒是来啊！这都快半学期过去了，下下周考完试，就放寒假喽。也没见你这个“男朋友”来看过我一次。”
　　“可是，你不是拒绝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
　　“就是你把同学录还我那次。你让我留着，不就是让我收回告白。等准备好了，达到你的要求后，再重新告白呀。”
　　“肖航！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那时急着赶去爷爷奶奶家吃饭，怎么可能带着同学录去！
　　真是的！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所有想法都在心里。说话不直说，每字每句都深思熟虑，留有余地的家伙。”
　　“你喜，喜，喜。”
　　“是！我喜欢你！你结巴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什么好紧张的。来，说一句。”
　　“说什么。”
　　“还要我教你吗？那拜拜，我挂”
　　“我爱你！”
　　高亢声音过后，是沉默的寂静。
　　过了好久。
　　“小声点”
　　肖莹莹细弱蚊蝇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我在餐馆吃早餐嘞！你别这么大声。等下哈。我看看有没有带面，带耳机。啧。忘带了。—（捂住话筒）—服务员！帮我开个包厢，这些帮我端过去。—（松开话筒）—肖航，你等下哈！—（稀稀落落的风声、人声、脚步声过后）—好啦！肖航。那个。再说一遍！”
　　“额，我喜欢你。”
　　“不要这句。要之前那一句。”
　　“我，我爱你。”
　　“别这么小声，现在其他人听不到，你可以大声点。额，等下。（捂住话筒）——小笼包放那里就行，剩下那些我自己摆。——肖航。好了！你继续。”
　　“（长吸气）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略微停顿换气）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略微停）”
　　“好啦！好啦！别说啦！(?′?‵?)ＩL??????别说啦！你都不知道害羞的吗？”
　　“我，我。莹莹，你先等下。我这里有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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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哥，你秀了我……”、“兄弟牛……”、“壮士威武……”“哥，你太猛了……”、“学弟……”“勇士呀！敢问阁下……”、“什么什么，刚刚发生了什么？我错过了什么？……”……
　　肖莹莹双手捂着脸，听着手机免提中，男生宿舍的“牛鬼蛇神”之音。
　　直至手掌与脸颊的温度达到一致。肖莹莹这才甩甩脑袋，挂断响着嘈杂人声的通话手机。
　　在静静的包厢中，享受久违的丝丝甜蜜。
　　…
　　…
　　①译者吐槽：我无语了。你到底是有多喜欢学校，多喜欢学习，多喜欢读教科书呀！像你这种，把小学教科书，研究如此精深的家伙。也真是一朵奇葩了！虽然内容看起来有些道理，不过长篇大论的，太影响观看体验了——反正我删了。
　　另外，后面的内容我直接复制粘贴了。就不为读者进行详细解说了。
　　大家可以自己找找里面的小细节，小伏笔。
　　这也是我平常的工作。
　　虽然我自诩比大家知道得多一点，能代入隐藏文中的奇幻世界观，知道那些词是什么寓意。但是实在不好意思，去细细研究这一段的小细节与小伏笔。
　　因为，研究的话。需要代入文中角色的视角，去想想ta的经历。去看看ta每句话，每个举动的含义。
　　而这一段，实在太羞耻了！作者你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