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失控吧！快！

　　脚步声点燃了发狂的灵魂，
　　可是心呢？——心啊他依旧孤寂！
　　只要再克制一下，我就会解脱。
　　……
　　在一间小木屋子，也就比监狱小点儿有限……主要就是那个意思……。
　　有一个袖口里探出了什么，像一个（哺乳动物的）爪子。
　　表皮鲜嫩滑腻，指甲盖弧形微微往外凹，五根手指长短那是各不相同，寻常的有三节一个盖儿；最大的却只有个两节，一个大盖子白到红叫什么‘渐变色’，‘节点’之间呢有个指窝窝，像是笑脸一般，外侧比里面还白，而里侧又勾勒着三条扭曲细线为主成的纹路。
　　不用说，这是一双——应该差不离的——（人的）手；
　　抓住一个木板子，强而有力。
　　“芙蓉（·王）……鹤楼（·黄）……”
　　幽幽的声音回荡，层层叠叠的波纹，
　　不妨想象一下这样的声波，比如把它看成白色……彩的也不错，反正就当着你能看着它——
　　荡~荡~
　　先是碰上那个木板子，是一个其实不出意外是一个相片框，而上面是人，而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吧，
　　荡~荡~~
　　划过一杠杠柱子，上上下下度量着天花板的横木；纹路分明的地板，像是鞋后跟拖出的痕迹，还在增添着，几段咯吱的响声——黑色的杂乱的波，碰撞了彩色或洁白的纹路，把它扭曲了，弹射到了本不该去的地方——
　　窗口，简直遇到了洪流。
　　还是用相同的理论，那声音的‘波纹’，好似——漆黑的旋涡般壮大，吞噬一切，那是由——一个人……——亦可叫一个我一直想用的词——但定义总是处处限制于——既被斩下的——唤做，‘首级’的；
　　雅各~
　　的头。
　　又递来一道平缓的声波，
　　“你是……你来了？”
　　“我来了。”
　　“你怎么来了？”
　　“我，不道啊！”
　　……
　　“就……射进来的……”
　　雅各含糊一句，富贵则没什么变化，
　　“极光……堕落？……造……”呵！“你的神可救不了我，试过了不是吗！”
　　“但是我来了。”
　　“来就来嘛，加西亚。我还有些……哦，你就剩个头……舌头也挺好的……”
　　这个加长黑衣笼罩的（几乎是雾状）的人悠悠站起，又好像就没有坐下过，
　　“我的精神？嗯？可从没有怎么好过。”
　　说着，一个大比兜子糊过来，几乎跨越了距离（其实也没什么可参考的），把他‘收入囊中’。
　　“你怎么来了？！！”
　　“我可没有什么过错啊！。”
　　‘只是……当年的一个小插曲罢了，只是一个疯子，真正的……一个可利用的人，呃，头，’
　　（阴尸觉得很淦）
　　“还有么？可没几天了，你怎么就刚好的来了？带了点什么了？”
　　一直没放下的木板，抽出一张精美镶金边的符咒。
　　手掌腕后，是顶正宗的人类皮肉。
　　“阿玛塔·萨克斯，我难得这样逾矩僭越，”
　　“是您告诉我，在我被那种可笑的悲剧——对命运顽劣的反抗而真正坐实了这冷酷的寓言，而误解了规劝的箴言，这绝望简直就是对此‘命运’一词的第一映象，机巧也早被那些不能换位思考一点点的哲人和寓言家玩弄遍了，——”
　　“不管——结局就是这样，比如？富贵先生死于失控，却正是因为听到这个说法便惶惶寻求……够了！还能怎样？？？”
　　“嘿！失控！我还有一把长筒枪！”
　　“您却告诉我——啊又用起了敬语；那什么‘命运就是他个人的归宿’，还是‘命运不过是更高维的自己’？或者去相信你理解的，不去理解你相信的？”
　　‘总之，您让我活了下来，让我去寻觅那个‘命运’不错，我走着写了一些东西’
　　“又为什么让我死？给我——这个东西？”
　　富贵把相框丢在一边，去擦拭窗口和探查哪里还有‘飞来的’血迹。
　　“失控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