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再次拜访


小说:左手有座城  作者:取贝才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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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车窗,奥斯汀看着被纽约重案组警察押着,上了一辆闪着灯的警车。而更多警员还在那口不知埋藏了多少人的机井寻找可能的线索。
  目前已经打捞上来十一具遗骸,可惜多数已经只剩下骸骨。而奥斯汀,也就是赵明曾经无意中进入过的那个神秘空间,不出所料的,没有任何痕迹。如果不是他自己亲自进入并且出来过,或许他也不会相信这个事情,因为这听起来就如同天方夜谭。
  他从同学那得到帮助,联系上了市警察局的高层,在他朋友一力担保下,警方秘密调查了这个机井和他曾经跟踪去了的公寓楼,确认有一位会计师的请假很是可疑。警方的调查人员进入了那位会计师的公寓,在使用了一种最新发明的,叫做“鲁米诺试剂”的药水,发现地板、窗帘、浴室都满是喷溅的血迹。
  后来他建议警方在这个机井附近设伏,果然,等到了这位清道夫,黑骑士先生的到来。
  警方行动可以称为大获全胜,至于雇佣这位清道夫先生是谁,其实可以从那位遇害的会记师先生处找到答案,不过这与奥斯汀无关。
  带着欣喜,复仇的快感,还有满身疲惫,奥斯汀回到自己的侦探事务所兼公寓,拧开钥匙,推开门,右侧墙壁上灯光按钮没有摸到,反而看见屋子里弥漫起淡淡的白雾。往前走了几步,这是如此熟悉,自己居然又来到了那处秘境。
  奥斯汀带着欣喜的感情往上行走,很快又看到了那熟悉的两根石柱,只是石柱边好像多了一片竹子,竹林旁起了两间木屋。
  “赵明!”远处那位叫做宝禄的北方汉子,兴奋的打起招呼,“是你吗?赵明!”
  “宝禄。我又来了。”
  不光是宝禄,胡伯也被惊动了。这位叫做赵明的怪人,这可是第二次来到太虚,这也说明东家杨易说的没错,自己还是有机会回去。
  “怎么样呢?一切还顺利吧?”宝禄抓着奥斯汀的手,很是关切。
  “顺利,我从这里离开后,就回到被人丢下去的水井,然后想办法逃了出去,因为钱、证件什么都被人拿走,我担心直接回城会被埋伏,就先去了另外一个城市我朋友住处。”奥斯汀将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
  这时大个子加文拉德扛着一根木头,手中还抱着一个筐,里面装满了水果,从蔬果区走了过来。大家第一次看见加文拉德,总会被他超过篮球明星的身高以及那颗可以反光的光头吸引。奥斯汀也不例外,远远看见就觉得是一条大汉,等到了近前,更觉得压迫力惊人。
  “这位是?”
  “哦,这个是在你后面进来这里的。因为没办法回家了,所以和我跟胡伯一样,就留在这里。”宝禄解释道,“他名字叫加文什么来着,好拗口,说的话我们也听不懂,只有东家才能听懂。”
  “你运气不好,两次过来,杨公子都不在,他出去了。”胡伯有些叹息。
  “你们说的东家是?”
  “就是这片空间的主人。按他说法,他也不算,不过是暂时代这里的主人管着这片地方,人还不错,就是没啥力气,做啥事都做不成。”
  “这里果然神秘,而且他们口中的东家,可以随意进出这片区域,而这几位却只能呆在这里不能离开。”凭借侦探头脑,奥斯汀脑中浮现好几个判断,不过条件不算充足,不好做出判断。
  奥斯汀尝试用英语与大个子交流,可惜人家听不懂,他说的话,自己也完全不懂。
  “我还想请教一下,自己为何又进来这片地方,而且还不是在原来的地方,而是在自家门口。”
  “说实话,上次我也听杨公子说过一次,他好像对这个也在摸索状态。可惜贝女士在沉眠,不难她或许能够解答。”胡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药茶,慢哟哟的喝了起来,十分满足。
  “还有一位贝女士??”
  “是的。杨公子就是宝禄口中说的东家,我叫他杨公子。贝女士是一位神灵般的异国女子,身边有一只通灵的黑猫。杨公子说过,贝女士好像是什么地方的高等精灵,跟我们的仙女一样,寿命都是万年计算,只不过长寿种族就喜欢睡觉,经常处于深眠状态。”
  宝禄补充道:“就跟神话里面彭祖一样。”
  彭祖是谁,奥斯汀不大清楚,但精灵这种种族不是只有奇幻小说才有的吗?这里居然有一个活着的精灵?
  这时加文拉德把水果摆到桌子上,自己拿起一个西瓜,微微弯曲手指,轻轻一磕,西瓜分成两半。
  “这死大个子,就喜欢吃西瓜,他哪知道这荔枝的好处。”宝禄一边说,一边对着大个子笑,还竖起了大拇指,加文拉德也回了一个大拇指。
  奥斯汀拿起一颗荔枝,现在这个季节居然能产荔枝?多少年没有吃过这种水果了,花旗国现在虽然也有地方种植这种水果,但主要集中在夏威夷和加利福利亚,新约克这边是没有的。而自己很小就从宝岛移民,少数的几次回去探亲也不是季节,没吃到这种水果。
  奥斯汀轻轻拨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咬上一口,汁水四溅,味道清甜,关键果核极小,像极了传闻中的妃子笑。“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你刚刚是念的诗吗?”胡伯问道。
  “是,这是北宋的大诗人,苏轼苏东坡的名作。是他被贬岭南时,所创作的。胡伯,我看您也是饱读诗书,不应该不知道这个典故才对。”
  胡伯笑道,“小老儿虽也读过一些书,却是以医书药典为主。另外我来的地方,可没有北宋这个朝代。”
  什么意思?奥斯汀好像听明白了,可又完全不懂。
  看到他这幅模样,胡伯一指杨宝禄,“他在你前面不久来的这里。当时他身后有三个当兵的,宝禄叫他们狗腿子,是给鬼子兵当狗的。”
  “鬼子兵?”奥斯汀很是奇怪,至从投降以后,东瀛就人花旗为父,明面上是不允许有军队的,自然不会有鬼子兵。
  宝禄拿出了那几个伪军留下的衣物,递给奥斯汀。这套衣服好有年代感,以前在宝岛看过电影,里面抗战时期的士兵就有穿这种土黄色军服的,莫非这人是?
  这时黑猫突然出现,跳到桌子上。
  “这就是那位贝女士的爱将,往日很少露面的。不过它出来是告诉你,快回去,不然那通道就要关闭了。”
  “还有这回事?”前日来的时候是着急离开,现在却听说原来这通道居然是有时间限制的。可这次感觉好像比上次要短很多。
  这里面几人算胡伯见过的次数最多,知道这通道要是关闭了,就不知何时才能再打开,别看眼前这位是第二次打开,可很难说下次还能顺利打开。
  宝禄塞了一些水果到奥斯汀外套口袋,三人忙往外跑,与上次悬在半空的光环不同,这次是一个光门,看着光门正在变淡,胡伯在奥斯汀背上一推。
  奥斯汀脚步不稳,踉跄几下,站起身来,自己还在公寓门口,而钥匙还插在门锁上。他怀疑自己是因为过于疲惫,做了一场梦,但在挂外套的时候,发现口袋里鼓鼓囊囊,用手一摸,居然是一口袋的荔枝。
  这,居然是真的。
  …………
  杨易回到仓库,又进了太虚,这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又有人过来了。而且还是前晚来过一次的,那位倒霉的被人丢进水里的花旗华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除他自己之外,居然有人可以两次进入这个空间。但偏偏两次都是自己不在空间的时候,这是暗示吗?还是巧合?
  杨易不好多做决定。但这次回来,杨易给大个子带了点礼物。虽然白酒对加文拉德的伤势很有帮助,现在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了,诅咒虽然没有清除,但副作用也有降低。但很明显,白酒并不适合加文拉德的口味。
  回来的路上,看见有一家出售灌装的扎啤,杨易买了两罐,带进了太虚。果然,加文拉德很是满意这啤酒的口感,大号的啤酒杯连灌了三大杯。宝禄也倒了杯,结果喝了一口就说这酒馊了,跟马尿一样。
  杨易又把宝禄做的麻辣兔头拿了出来,一人分了一个。别看宝禄是根据平板学的川菜,这手艺还真不错,味道恰到好处,入了味,又不会太辣。
  加文拉德虽然觉得这个味道很不错,可兔子头没啥肉,吃起来多麻烦,还是不如红烧兔肉吃得爽利。
  胡伯年纪大了,又来自江南,喜欢清淡些的口味,浅尝即止。
  “加文拉德,过了今晚,咱们有段时间不能交流了,以后得学着用手势交流。”于是几人设计了些简单的手势,大拇指赞成,摇手否定,双手交叉是停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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