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记忆人性格式化的001

　　男人震惊之余，又看了几眼002，斑驳的创伤与痕迹，就像年旧的陈铜烂铁，隐隐溃烂。
　　“铜铁容易生锈，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放心，这次强化后就不用再担心了，因为她活不到那个时候。”
　　男人推了推眼镜框，看向了别处，只留余光落在女人的身上。
　　全身器官与皮肤移植……这个工程还真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可能连他也不会想到负责这个实验的是一个女人……
　　“这间实验室就只有002？001呢？”
　　还浸泡在营养液中的002猛然听到了熟悉的字眼，无意识地张开嘴冲着两人喊道：“你们把他还给我……”
　　紧接着，002唰地睁开眼睛，只不过因为内部核心没有完全完成，此时的她还没有瞳孔，但也不会有任何痛觉。
　　“她怎么醒了？”
　　男人皱着眉看向女人，用手指着002问道：“她会不会跑出来？”
　　女人冲着男人摊了摊手，开口答道：“不知道。”
　　男人瞬间气急，看了看女人又看了002，两者之间看了半晌，最后只归结到一声叹息中。
　　他早就该知道的，女人就是女人，永远都只是男人的附庸品，真的是当菟丝花久了，连点儿脑子都不长。
　　女人看着男人阴沉的脸色暗自窃喜，她就喜欢看男人不顺心的样子。
　　“不过一时半会儿她也出不来，不如满足一下她的愿望？”
　　男人一脸复杂地看向女人，而女人只是抱胸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实验室的前方就有一层墙壁打开（联通另一间实验室的大门），里面缓缓走出一个模样清秀但右眼被改造成功的男孩子。
　　眼神木楞，神情呆滞，一举一动都有如机械般经过反复计算形成。
　　“您有何吩咐？”
　　被唤作001的男孩儿踏步来到女人面前，做了一个早年间西方骑士的礼节，处处表露出对女人的恭敬和忠心。
　　“看，这就是你当初宁愿自己被改造，也要保下来的001，你现在后悔了吗？”
　　被众多输电管缠绕的002听到了久违熟悉的声音，不顾自己如今的处境疯狂挣扎，导致几条电力线断裂损坏，周身能力运转不开。
　　“你……对他做了什么！”
　　女孩儿空洞的眼中留不下一滴眼泪，只能无力地冲着眼前的一对男女叫喊挣扎。
　　“也没什么，不过是将他的记忆和作为人的本能格式化了而已。”
　　听到女人的回答，还在疯狂挣扎的女孩儿忽然间不动了，她的声音略带着机械的复音，一字一句地问了一遍：“你为什么不放了他？当初明明是你说的，只要我配合你，你就会放了他，你为什么……失言，还是伤害了他……？”
　　“呵呵……大人的话可不要随意听信噢。”
　　女孩儿沉寂了下来，望着刚刚001发出声响的地方，看了好久好久。
　　“你来这里，是有条件吧。”
　　听到女孩儿肯定的语气，女人娇媚的声音瞬间荡漾开来。
　　“聪明！我就喜欢和聪明的人说话，我打算将你二人提拔为公司的正式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