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开业

　　2006年11月11号，在这个还没有流行双11购物节的当天。鹏城市蚂蚁网络公司正式开业。“可以呀，你们这搞得有模有样的。”“比我们那强太多了好吧。”“王总这一次可是发财了。”周六上午十一点，远望商场的四楼，几名红光满面的男人带着花篮走进了这家新开业的公司。他们的身份要么就是这一块的湖南同乡会人。要么，就是跟王肖交情要好的档口老板。“多谢各位捧场，中午我订了酒楼，大家千万别客气哈。”王肖的脸色十分喜悦，热情招待着一个个来往其中的人。他虽然为人不算八面玲珑，但这么多年的档口生意做下来，也是交友遍布鹏城各地，各行各业都认识不少人。“有你这句话，我等下非得点几瓶好酒才行。”“是不是还有一条龙服务啊，王总。”“我是处男，一条龙有什么服务啊，谁带带我。”“你tm的都被处理多少次了，还处男，我呸！”“喂，还有女生在，你们几个注意点影响啊。”眼见这些人越说越黄，姜峰有点听不下去了，连忙开口喝止。那个女生，就是他找来在这布置计划的重要人。一个不算他情人的重要情人。至于李默，他就像个边缘人一样，站在旁边当个安静的吉祥物。偶尔被叫到他的时候才会微笑应付几句。这家规模不到十个人的蚂蚁网络公司，王肖是法人总经理，姜峰是监事高管。而李默，只愿意当个隐形的股东。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周一到周五还要回龙岗上班，哪来的时间在这呀。何况，我的职责是负责解决相关的技术问题，又不是得像你们两位大佬一样在这不可。李默的话说到这，王肖和姜峰两人最后就没有在坚持了。毕竟他们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们还有他们的一番考量。“你们先把订单给我砸过来，到时候想什么服务我给你们安排什么服务，行吧。”面对这群熟悉的人，王肖倒是依旧那副喜笑颜开。近四十年活下来，他什么没见过啊，这简直就是小儿科。只要眼前这些人能给他创造相关利益就行。“走吧走吧，这里让他们收拾吧。”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姜峰再次开口打断：“各位老板，差不多到时间了，我们去酒店边喝边聊。”“对对，正好我车里还有一箱好酒。”王肖看了李默一眼，然后连忙附和说道。“那就走吧，正好我还没来得及吃早餐，饿死了。”“刘总是夜夜笙歌呀，羡慕！”“哈哈，他找得那一套……”“滚，你们别污蔑我！我可是老实人！”“那是，你老实的都不是人了吧。”“哈哈！”一群人说说笑笑出门而去，那猥琐的笑声充斥在周围，似乎让这个大市场提前热闹了起来。李默表情无奈，本不想一起跟过去的，又怕引起姜峰和王肖的误会。重活一世，他早就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圈子。而这个圈子，只可能是属于王肖和姜峰。倒不是说他看不上这群人，或者说不想融入到这个圈子里去。而是，他想在大部分情况下，都能随心所欲的生活。这，不就是对重生命运的最大挑战么。但是在这之前呢？！你得承认自己现在的弱小。所以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后，还是带着笑容跟了过去。人的成熟之一标志，莫过于能在某些时候某些方面，能笑着面对自己不太喜欢的事物。毕竟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坦途。…………“你怎么不休息了，中午喝了不少酒吧。”两点刚过，李默就来到了自己的档口柜台处帮忙。“没喝几杯，我本来也不想去的。”面对李燕的关心，李默只是摇摇头简单回应了一句。“现在没什么事，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李燕看了一圈周围来往的行人，然后看向李默好奇问道。“你怎么就突然跟他们搞了个售后服务公司，还把最关键的维修和刷机这些技术教给他们了。”“可我看你又不想跟他们牵扯太深，要不然我们自己收来的手机，你怎么不给那新公司去刷。”“呵呵。”李默从柜台下面给自己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之后喝了两口才说道。“首先那些技术是重要，但没你想的那么重要。”“至少在外面掌握的人就不少，只不过是一些特殊原因在这里才特别重要而已。”功能机的维修和刷机技术，乃至组装技术等等，这些眼下还能赚钱的技术，等2、3年后智能手机的慢慢面世，就逐渐要慢慢被淘汰了。“至于我不想跟他们牵扯太深，以及为什么我们自己收来的手机不给新公司去刷。”“这里面的原因就太复杂了，我几句话跟你解释不清楚。”“你就当我是不想把那个钱给别人赚就行。”回收二手手机这个事情，某种程度上是伴随着一些风险在里面的。比如其来源的多变不确定，以及可能扯上一些重要人和事等等。两年后陈金林倒台的第一个因素就在于此了。当然了，李默这种小打小闹乃至只搞二手手机的回收生意，风险程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市场上类似这种的数不胜数……但对李默来说，哪怕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风险，也始终是一种风险。更重要的是，他就是不想暴露给别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他哪怕重生一段时间了，却也还只是个小人物，还得慢慢苟下去，直到可以彻底躺平的那天。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在蚂蚁网络公司挂职的原因。当个隐形的股东就行。最关键的是，这可以去利用一下姜峰和王肖的某些背后资源。至于这家公司赚钱不赚钱，权利不权利的。摆在那的体量和门道，他就没有心思去考虑太多了。“好吧，我刚刚收了一台手机，跟你那个手机的外观好像啊，而且好像是一个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