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愿不愿意等我

　　回国公府前，孟展托柳儿传个话，想约卫旃见一面。
　　卫旃拒绝了。
　　他知道是为什么。
　　皇帝在让司天监给陵王和宸王选定大婚吉日的同时，将册立太子的吉日也给选定了下来。
　　消息一出，各国来贺。
　　有好几国的王子王孙都表示要亲自参加大典。
　　已经有，也即将还会有一些和亲的提议呈送到皇帝的面前。
　　而且指名道姓，要的是丹阳公主。
　　故而当孟展偷偷翻入凤阳阁的高墙大院，潜入卫旃的屋子，找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拒绝我，是想答应谁？”
　　卫旃对他的幽默显然并不欣赏，她红着眼睛背过身不去理他。
　　孟展悻悻地笑，他悄悄打量起卫旃的屋子，布置的简约华贵，稍微有些老气，显得很沉闷。
　　孟展一一拉开卫旃梳妆盒的几层小抽屉，倒是内容丰富。不过还是没有看到他先前送的那些小玩意儿。
　　孟展摸了摸被那些珠宝刺痛的眼睛，踱回了卫旃身后。
　　“阿旃。”孟展看着卫旃乌黑的头发：“宸王殿下把话都给我带到了，你的想法我已经清楚了，你不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卫旃缄默片刻，摇摇头：“太迟了。。”声音轻轻的，很是无力。
　　孟展的心隐隐作痛，他还是笑了笑，语气松快道：“在我的想法里，并没有太迟的感觉。说来也可笑，我还有事情必须得再确认一下，所以我也还需要时间。我知道没有办法要求你等我，即使你答应了，局势也不是你能把控的。所以我只想问问你，阿旃，你可愿意等我一等？不管所有其他的人与事，也不需要你说什么做什么，你心里是否愿意，等我？”
　　卫旃低下头。
　　屋内静悄悄的，孟展听到泪水滴落的声音。像小时候，父亲的鞭子落在他身上一般，啪啪作响。
　　孟展等待卫旃的回答。
　　卫旃也知道他在等，等不到怕是不会罢休。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你不该这样，不该，给我希望。你不问我，我也一直都在等，自小就在等。每到新的一年，我便猜想，会是今年吗？会是哪一个月呢？是天冷还是天热的时候？可你这样问我，我就觉得，好像事情有了希望，这希望似乎近在眼前，我怕是每天都要问自己，会不会是今日。。”
　　孟展弯下身子轻轻自背后拥住卫旃，将头抵在她的肩上，脸和她贴在一起。卫旃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也不知是什么花，有那样清新脱俗的香气。
　　“阿旃，我是个蠢人，不懂小姑娘的心思，也不知道怎么哄人开心，我甚至一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现在清楚了，我有了明确的目标，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如何，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卫旃闭上眼睛。
　　孟展告诉她，不需要她说什么，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和父皇、二哥告诫她的一模一样。那日四哥找到她，却让她不要隐瞒，去说，想做什么，就去做。
　　到底该听谁的呢？
　　孟展微微侧脸，看到卫旃闭着眼睛，默默淌着眼泪，心里疼得似乎要滴血一般。
　　他轻轻亲吻了一下卫旃的额角，慢慢放开了她。
　　静立了片刻，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