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崇文阁的秦老先生

　　陵10画
　　释义：攀越大山。升天通道
　　引申义：帝王的坟墓
　　陵光：朱雀。南方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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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宫前顾兼向顾芊介绍过宫里的一些基本情况。
　　皇上和皇后多年来感情甚笃，二皇子陵王卫琷、四皇子宸王卫顼，以及丹阳公主都是皇后嫡出。大皇子早几年染了顽疾薨逝了，三皇子和五皇子是妃嫔所出。
　　宫中有三座藏书的馆阁，分别是崇文阁、龙图阁、天章阁。龙图阁收藏了大量书画，皇上常邀了群臣一起去赏画观书，宴饮欢庆。天章阁藏有很多古籍，一些文臣或文学之士在内做些修撰、校勘。崇文阁藏书最少，也杂，相比之下是个清静之地，顾芊此次去的便是这崇文阁。
　　崇文阁的直院人称秦阁老，并不是玩笑，先帝在时他确实做过内阁首辅，这位两朝元老还教过两位皇子功课。十多年前与皇上闹得不愉快，自请来了这崇文阁。
　　当时顾兼草草说完，颇为应付。顾芊还等着顾兼让她提问，结果没有。顾芊便主动开口想要问，顾兼只说了四个字：“与你无关。”把顾芊给噎了回去。
　　顾芊便带着半肚子晃荡的墨水进了崇文阁。崇文阁建得富丽堂皇，雕梁绣户画栋飞甍，好不气派。内部陈设端庄厚重，大气雅致。就是采光不佳，大太阳天里面也照不到多少光，暗沉沉的，夏日可能比较凉快，冬日就觉得有些冷。
　　顾芊在一排排书架中穿梭，感觉身处迷宫一般，她寻找着秦老先生的身影。
　　“你就是顾芊。”身后传来沉沉的男声。
　　“啊！”顾芊吓一跳，慌忙转身，看到一个须眉皓然、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
　　顾芊恭敬行礼：“晚辈是顾芊，您可是秦老先生？”
　　老人点点头，不再理她，转身便走。
　　顾芊原就猜想到秦老先生会有些读书人的执拗，可能不太好打交道，她没有放在心上，亦步亦趋跟在秦老先生身后。
　　“跟着我作甚。”秦老先生头也不回。
　　“先生可有活计分派给我？”
　　“活得自己找。”
　　顾芊恭敬应是。
　　她继续逛起了迷宫，了解阁内大致的布局。崇文阁方方正正，有一个大门和一个后门，后门一般锁着，不开放。一楼书籍展列在书架上，二楼还有些藏书，要么用箱子装了，要么一摞摞地堆叠着。
　　一楼的书架长约丈余，初看时摸不清门道，但稍微熟悉一下，发现排列得还是很对称的。
　　顾芊边走边记着书架的编号，再对应了架子上书籍的编号，很正常的排序规律。书籍种类很全，分门别类区隔得很清楚。
　　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
　　顾芊摸摸书架，有些薄灰，看来自己这几日便是以打扫为主了。
　　秦老在一个大桌子上写着什么，顾芊走过去，瞧见是一本小册子。秦老一边翻着桌上一叠四五本书，一边在册子上作着记录。
　　“如何？”依然头也不抬。
　　“先生可要我帮忙写这簿籍？”
　　秦老抬头看她一眼，将身子侧让开，示意她看：“看得懂吗？”
　　顾芊凑上前看了一眼，尽是些数字和符号，天书一般，她浅浅一笑，老老实实答：“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懂。”
　　“哪些看得懂？哪些看不懂？”
　　顾芊一一点着那串长长的数字：“这是书架列，这是书架行，这是书架层，这是书籍编序，这些能看懂，只是这儿。”顾芊移动手指：“这些符号，晚辈不甚明了。”
　　秦老看着她，微微点头，道：“你猜猜。”
　　顾芊抿嘴笑：“是不是借书人的代号，先生给起的。”
　　“倒是聪慧。”秦老捋着雪白的长长胡须点点头。
　　“晚辈斗胆问一句，为何只用数字？看着眼花，抄着也容易出错。”
　　秦老眼中锐光一闪：“就是要当局者清，旁观者迷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