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脑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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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吵醒的左邻右舍看到贾张氏躺在孟东来家门口，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而且她面前树立的牌位和没有烧完的黄纸让她昏迷的原因更显得扑朔迷离。
　　摇晃、掐人中、用水泼，办法用尽却怎么都叫不醒贾张氏，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麻烦了。
　　众人合力用平板车将贾张氏送到了医院，可最终还是迟了一步。
　　医生诊断贾张氏为脑卒中，因为送的晚了一些，医院的急诊也没跟上，最终抢救无效，直接跟着她儿子去了。
　　乱糟糟的一夜很快过去。
　　由于贾张氏是晕倒在孟东来家门口，他被带到了衙门进行调查，院子里的其他人则开始忙碌贾张氏的后事。
　　在拘留室里，孟东来见到了来探望他的李叔。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在家里睡觉，正睡的迷糊，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大叫，出去的时候，阎埠贵已经在贾张氏旁边喊人帮忙了。”孟东来回道。
　　“我听阎埠贵说，他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强烈的亮光，你没看到吗？”李叔问道。
　　“我没有。”
　　“贾张氏为什么要在你门前烧纸？”李叔问道。
　　“估计是因为她儿媳吧，我看他们家可怜就出手接济了一下，没想到让贾张氏误会了，认为我和她儿媳有什么。哎，好心办坏事了。”孟东来叹息道。
　　“我差不多明白了。”
　　“她怎么样？”孟东来问道。
　　他和其他人一起送贾张氏到医院，但贾张氏的抢救手术还没结束，他就被带走了，所以正常情况下，他眼下并不知道贾张氏的死活。
　　“没抢救过来。”李叔回道。
　　“那这下我不就麻烦了？！”孟东来惊讶道。
　　“也不算太麻烦，这贾张氏本来就有高血压，受刺激脑卒中很正常。阎埠贵比你出来的早，他看到贾张氏晕倒前的最后一幕，当时你不在场，所以这事可以把你摘干净。”李叔回道。
　　“阎埠贵竟然没落井下石。”孟东来感叹道。
　　“怎么，你和阎埠贵还有过节？”李叔问道。
　　“那倒没有，只不过关系不太好。”孟东来回道。
　　“我和这人聊过，虽然有些算计，但本质上人不算坏。”李叔评价道：“所以这次他的证词对你很有利。”
　　孟东来松了一口气。
　　他用全息投影仪扮鬼只是想逗贾张氏玩玩，万万没想到她这么脆弱，直接就嗝屁了。
　　不过这下倒也省事了，好些计划都可以走走捷径。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面对问道。
　　“还得等尸检结果。”
　　“好。”
　　又过了两天，尸检完成的贾张氏被火化之后送回了家。
　　同时，孟东来也回到了家里。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孟东来前往秦淮茹家吊唁。
　　秦淮茹这几天估计是累惨了，精神状态很差，看到孟东来过来也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
　　“钱够吗？”孟东来问道。
　　“够，街道上帮忙了。”秦淮茹回道。
　　“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我这几天就留在你这帮忙吧。”孟东来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有些不忍。
　　秦淮茹还没回答，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小人，对着孟东来就开始拳打脚踢。
　　“还我奶奶。”
　　“你这个坏人！”
　　“我要杀了你！…”
　　“棒梗，快住手！”秦淮茹呵斥道。
　　旁边的亲友也过来帮忙，将棒梗拉走。
　　“不用了，你这几天估计也没休息好，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这边还能应付。”秦淮茹看了看孟东来，为难道。
　　她想让他帮自己，可棒梗不知道怎么了，坚持认为是孟东来害死了他奶奶，对孟东来恨的厉害。
　　“那行，有事你就让雨水来找我。”孟东来见周围的亲友看他的眼神很奇怪，知道留在这里确实不合适，简单祭拜了下就果断离开。
　　回到前院，看到阎埠贵正坐在门口摘菜，想了想，走过去感谢道：“谢谢三大爷这次帮我。”
　　“我也不是帮你，就是实话实说。”阎埠贵回道。
　　见他这么说，孟东来重新打量了一下他，回忆剧中的情形，这人虽然有些算计，但本质上确实没有做什么坏事。
　　他那几个孩子不养老在常理上是有些说不过去的，养育之恩大于天，只能说编剧为了剧情需要，硬把他弄成了无人赡养的结局。
　　阎埠贵一个老师，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六口人，不精打细算只会比秦淮茹家更可怜，所以说他那么做其实有他的道理在里面。
　　而且从结果来看，他靠一个人的工资独立把四个孩子养大，给男孩都取了媳妇，这也算是大本事了。
　　要知道，他的工资并不比秦淮茹多多少，也没有“美色”能够赚外快。
　　知恩图报，这一刻孟东来打算从今往后，只要阎埠贵不主动招惹自己，他也就不再整治他，之前针对他的计划也都暂停。
　　“您实话实说就是帮了我大忙了，否则我真是有嘴也说不清。”孟东来道。
　　“贾张氏的为人，院里人都清楚，她做的这事确实不地道，但善恶有报，她这次也算自食其果了。人死为大，你和她之间的事就算是过去了，你若是心里觉得有愧，今后帮衬着秦淮茹家就好。”阎埠贵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不愧是读书人，就是明事理。
　　“这点您放心，我肯定帮衬。”
　　“对了，小孟，我有一件是想问问你。”
　　“您说。”
　　“昨晚我在屋里听到棒梗奶奶大声和自己的儿子说话，开门出来时候看到外面亮堂堂的，隐约有人影在空中飘着，你真的一点都没看见？”阎埠贵问道，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点飘忽。
　　估计他看到的比他说出来的更多，只不过昨晚他看到的那些实在是太诡异了，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了。
　　“我睡得死，听到你喊人才醒来的。”其实他在掐醒棒梗奶奶后就又躲回了房间。
　　“哎，老了啊。”阎埠贵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那我回了。”
　　见他没有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孟东来告辞离开，回屋之后在心里感叹道：在这个科技还未大爆发的时代，全息投影的冲击力太强大了，以后还是要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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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张氏的丧事很快过去，可秦淮茹却发愁了。
　　以前有贾张氏帮忙带孩子，她可以安心上班，现在贾张氏没了，她才深刻感受到了这个烦人老婆子的重要性。
　　接下来，自己若是上班就没法照看孩子，若是呆在家里带孩子就没收入。
　　棒梗虽然可以带着两个妹妹，但他本质上也还是一个小孩，太让人不放心了。
　　“京茹，你帮帮姐吧。”秦淮茹将目光瞄向了暂住在她家的秦京茹。
　　“姐，…，我没带过孩子。”秦京茹很是为难。
　　她来城里是享福来的，若是留在这里的代价是帮别人带三个小孩子，她宁愿回村挣工分。
　　“京茹，姐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先帮姐带一段时间，我会尽快找合适的人选代替你。”秦淮茹几乎哀求道。
　　就在这时，孟东来敲门走了进来。
　　“你们聊啥呢？愁眉苦脸的。”
　　秦淮茹不说话，秦京茹却像是见到了救星，赶紧将她的为难说了出来。
　　“人家一黄花大闺女，还没结婚就带着三孩子，确实有些不合适。”孟东来站着说话不腰疼。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那你说怎么办，我总不能不上班吧？”
　　“院子里那么多不上班的大妈，托她们照顾一下不就行了。”孟东来道。
　　“说的容易，谁家不是一大堆孩子，凭什么帮我带孩子。”
　　“也不是谁家都有孩子吧？一大爷家不就没孩子，让一大妈帮忙带带不就行了。”
　　“就是就是，一大妈整天闲着没事，刚好帮忙带孩子。”秦京茹激动的附和道，感觉自己有救了。
　　“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一大爷不是整天发愁没人给他养老吗？现在让一大妈帮你带孩子，等他们老了，你再帮忙给他们养老，两全其美的事，多好。”孟东来道。
　　在电视剧里，娄晓娥出钱，何雨柱出力给院子里的人养老，秦淮茹白白得一好名声。
　　若是按照孟东来说的来，正好能够纠正这种不公平。
　　就算她秦淮茹现在是他的女人，但公平正义还是要有的。
　　“你要是觉得为难，每个月给一大妈一些钱，就当是伙食费和保姆费，这样就可以少欠一些人情。”孟东来继续建议道。
　　“那给多少钱合适？”秦淮茹问道。
　　看来她已经初步接受了孟东来的建议。
　　“这个我去和他们谈，钱的事你不用管，有我呢。”
　　“东来，谢谢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孟东来摆摆手直接出门去了一大爷家，留下两女在屋里感慨万分。
　　秦淮茹感慨自己终于遇到了良人。
　　而秦京茹则感慨“这两人怎么就成一家人了”？
　　来到一大爷家，一大妈正在做晚饭，见孟东来进来，一大爷赶紧热情招呼。
　　现在孟东来在外面的名声已经越传越邪乎，前些日子整治许大茂的事，前几天棒梗奶奶的事，还有他能够半年直接转正提干的事，在四合院这个小圈子里，已经没有人敢对他炸刺了。
　　“一大爷，我是为了秦淮茹的事来的。”
　　“你说。”
　　“棒梗奶奶去世了，秦淮茹要上班，现在三个孩子没人带…”孟东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只说让一大妈帮忙带孩子，暂时没有提给钱和养老的事。
　　“这…，不合适吧，秦淮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我平常帮衬一点还说的过去，但这么帮，会有人说闲话的。”一大爷有些为难，而一大妈则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这个没有给一大爷生下孩子的女人，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很低。
　　“这有啥，秦淮茹会给你生活费和照看费的。”孟东来道。
　　“既然有钱，那她完全可以从老家叫亲戚过来帮忙啊。”一大爷反驳道。
　　在这个年代，只要有口饭吃，大把的人想从农村往城里钻，帮秦淮茹带孩子又不累，还有钱赚，若是在村里说出去，想来人的会把门槛挤破。
　　“一大爷，咱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些年帮衬秦淮茹，撮合何雨柱和她为了什么，我都能看明白，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你却不愿意，我有些不能理解啊。”
　　“你把话说明白。”一大爷脸色有些尴尬。
　　“你不明白？在我的撮合下，何雨柱马上就要和秦京茹结婚了，若是秦淮茹这里再找个外人帮忙带孩子，你以后养老靠谁？”孟东来问道。
　　“这…，我…，”
　　“你是不是想，秦淮茹一个人的收入肯定不够花，到时候你还可以继续施恩？”孟东来这话的潜在意思是他易忠海只想花钱施恩图报，却不想正经出力。
　　“一大妈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照顾秦淮茹家的三个孩子也就是管顿饭，这里面根本用不着你出力。你们现在帮她带孩子，等以后你们老了，她秦淮茹能看着不管？”孟东来分析道。
　　“是啊。”一大妈忍不住点头认同，一大爷则继续抻着不说话。
　　“说句难听的，你们无儿无女，事后留下的房、钱只会便宜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可若是你们现在帮忙照顾秦淮茹的孩子，到时候有养育之恩打底，再加上继承房产的诱惑吊着，你还用发愁没人养老？”
　　这话说的有些直白了，但道理却一点都没错。
　　光靠人情恩惠靠不住，光靠利益诱惑也靠不住，但两相结合，却极大概率能够达成目的。
　　“一大爷，你考虑考虑？”
　　“老爷子，还考虑啥，你就答应吧，我会照看好三个孩子的。”一大妈在旁边看一大爷还在犹豫，赶紧催促道。
　　“一大爷，我知道你顾虑会有人说闲话，你说个数，我每个月给你当做是三个孩子的伙食费和一大妈的照看费，这样就不会有人瞎说了，没准还能传为一段佳话。”孟东来加码道。
　　“不用钱，三个小孩能吃多少。”一大妈越想越高兴，大气的拒绝孟东来给钱的建议。
　　易忠海作为八级工，工资将近一百块，超过很多中层干部，这工资在这个时代根本就花不完。
　　“钱还是要给的。”
　　孟东来说完看着易忠海，等他做决定。
　　“行，但你的钱我不能要，你回去告诉秦淮茹，每个月让她得给一大妈十块钱，孩子的粮本也得给一大妈，她要是同意这事就可以。”易忠海深思熟虑之后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他算看明白了，有孟东来在里面掺和，何雨柱和秦淮茹基本没戏了。
　　这样一来，何雨柱基本就靠不住了，他不能再失去秦淮茹这条为他养老的希望。
　　“没问题，这都是小事，我替她应下了。”
　　在这个时代，没有粮本没法买粮，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大爷不能凭空变三个孩子的口粮，要粮本很合理。
　　回去给秦淮茹说了一下，最终为了更加稳妥，让棒梗认易忠海和一大妈为干爷、干奶，两个家庭的抚养孩子和养老问题暂时都得到了的圆满解决。
　　给一大妈的钱最终还是孟东来出，由秦淮茹转个手，这也算是把秦淮茹栓死在了孟东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