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暴风雨

　　艺术协会的音乐室里，一名优雅的黑发女子正在练习提琴
　　悠扬的琴声像一条欢快的小溪，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已经来了吗”赛琳娜放下提琴，坐在座椅上静静的等待着：“我可否将你比作一个夏日......属于...我的夏日.....”
　　[嘎吱....]音乐室的门被缓缓打开，走进来的正是卡洛斯
　　“你来啦.....卡洛斯....”赛琳娜转过身看着卡洛斯笑道
　　“啊....赛琳娜”卡洛斯点了点头
　　“.....”二人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
　　因为....可以说，二人都曾失去了关于对方的记忆
　　卡洛斯是因为改造伤到了大脑的原因，而赛琳娜....
　　为了维持意识海的稳定性，构造体的机体往往会以他们还是人类时期的躯体为蓝本进行制造。
　　赛琳娜现在的容貌和人类时期之所以大不相同，是因为她的意识海长期处于封闭状态，劣化到了几乎无法维持原有人格的状态。
　　现在的赛琳娜是一个新生的赛琳娜，而她现在的这幅身躯，也是最符合她本人意识海的躯体。
　　现在的赛琳娜，精神状态并不稳定，过去的记忆对于她而言更接近于镜花水月并不真切。
　　不过唯牢记于心的是对艺术美的追逐，本性依然温和善良，只是偶尔会露出孤独和忧郁的神情。
　　二人许久未见，仅凭着仅存的一些记忆.....只能认出对方....和某些重要的约定
　　“....还等什么...坐吧”赛琳娜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卡洛斯笑着说道
　　“嗯.....”卡洛斯坐到了赛琳娜面前
　　“....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赛琳娜微微一笑：“现在的我们，都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们了.....”
　　“所以....重新认识一下吧”赛琳娜笑着说道：“我的名字是赛琳娜”
　　“我是卡洛斯”卡洛斯笑道
　　“....和记忆里...第一次相遇的场景一模一样呢”赛琳娜笑道：“你比以前高了很多呢”
　　“那当然....”卡洛斯笑着说道：“为了长高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呢”
　　“那还真是辛苦了呢”赛琳娜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要问这是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
　　女孩子一般发育的都比男生要快，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赛琳娜比卡洛斯高了将近半头
　　赛琳娜也总会用这件事情来调戏卡洛斯，这让卡洛斯气愤不已
　　“还记得你那个时候为了看起来比我高，往自己鞋里塞了不少的木板呢”
　　“这件事你就别了”卡洛斯尴尬的笑了笑：“那还不是因为你总那这件事情笑我”
　　“呵呵呵....抱歉啦”赛琳娜捂着嘴轻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在整个音乐室回荡着
　　简单的几句交谈，使二人本来有点尴尬的关系，拉近了一些
　　“...啊嘞...”卡洛斯看着赛琳娜桌子上的本子：“你还是会给喜欢的经典小说写一些自己的续作吗？”
　　“是的”赛琳娜点了点头：“一些只给自己看的精神续作.....想要的话，可以看看”
　　“你还在用伊利斯这个笔名啊....”卡洛斯拿着赛琳娜的续作看了看说道
　　“毕竟...是你给我取的笔名吗....”赛琳娜轻轻的笑了笑：“我想....赛琳娜是不愿意放弃这个笔名的”
　　“是嘛....真羡慕你啊”卡洛斯笑着说道：“是个歌剧家，音乐和文学都这么好”
　　“小时候接受的教育留下了这些爱好和习惯”赛琳娜笑道
　　“行为方面是一个相当古典和传统的大小姐，举止如同教科书一般的优雅和端庄，然而会不分场合地突然陷入沉思，脑内剧场相当活跃。”卡洛斯看着赛琳娜笑道：“我带你回到我家的时候，可没少脑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呵呵呵呵....”赛琳娜被卡洛斯逗笑了：“没错呢，那时候真的没少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谁让你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的会让人瞎想呢”赛琳娜拿出了一叠纸张：“这些....都是记忆里....对以前的赛琳娜来说....非常重要的话呢....”
　　都是赛琳娜手写，写得了手漂亮的花体字
　　“我读给你听吧”赛琳娜笑着说道
　　“爷爷，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叫赛琳娜”
　　“爷爷，妻子是什么东西啊？”
　　“那！赛琳娜！你以后当我的妻子吧...”
　　“...”二人对视了一样，露出了有些尴尬地笑容
　　“你真的变了很多呢”赛琳娜看着卡洛斯说道：“变得花心了....”
　　“我——”卡洛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格雷先生没少跟你说这些事情，我这可都记着呢”赛琳娜用纸张挡住嘴笑道：“小卡洛斯，以后一定要多找几个妻子才可以——”
　　“啊！赛琳娜！不要再说了！”卡洛斯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呵呵呵....应该是格雷先生的话影响你了吧”赛琳娜笑着说道：“不过...这样子的卡洛斯....不管是以前的赛琳娜还是现在的我.....都不讨厌呢”
　　“是吗....”卡洛斯微微的笑了笑
　　突然他看到了赛琳娜身后已经枯萎了的鸢尾花
　　“你还是不会养花啊”卡洛斯笑着说道
　　“嗯”赛琳娜点了点头
　　赛琳娜很喜欢花，但是自己不会养花，不管养什么都会枯萎
　　正好和卡洛斯相反
　　“嘛——呐，这个——”卡洛斯将自己怀里的花盆递了过去：“我自己养的，送你了”
　　“谢谢你的礼物，我会珍惜它的”赛琳娜说道
　　“....多么漂亮的鸢尾花啊”赛琳娜接过鸢尾花喃喃道：“真是太感谢了....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再枯萎了....”
　　“没关系啊”卡洛斯笑着说道：“就算枯萎了，我还有很多呢”
　　“哼~哼哼~哼.....”赛琳娜看着手里的鸢尾花，下意识的哼起了关于鸢尾花的歌曲
　　“啊——”赛琳娜意识到卡洛斯还在身边，瞬间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用鸢尾花挡住了自己的脸
　　“哈哈哈....跟以前一样呢”卡洛斯笑道：“会下意识哼歌，但是被发现了的话，会感到相当不好意思”
　　“这是....这是....一个音乐家的习惯....”赛琳娜红着脸解释道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赛琳娜有些紧张的看着卡洛斯问道：“那首《塞壬之声》”
　　“嗯”卡洛斯点了点头：“我一直在等你唱给我听”
　　“....已经变奏好了”赛琳娜笑着坐到了钢琴前：“请你仔细听吧”
　　“希望我祈祷的歌声，能够成为你跨越荆棘时的抚慰”
　　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将按键按下，悠长的琴声悠悠扬扬
　　伴随着安静的钢琴曲，美妙的歌喉从赛琳娜嘴里传出
　　那是卡洛斯听过的，最纯净最清脆，最美妙的歌声了
　　那宛如之音一般的歌声，宛转悠扬，余音袅袅
　　直到歌曲结束，钢琴的声音随着风飘去，卡洛斯依旧沉浸在美妙的歌曲当中，久久无法自拔
　　“...如何？”赛琳娜有些紧张的看着卡洛斯
　　“....真是美妙的歌声呢....”回过神来的卡洛斯看着赛琳娜笑道
　　“我会用它将暴风雨隔断在你身前.....”赛利卡看着卡洛斯笑道：“是你对我说过的话.....也是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
　　“啊.....没错”
　　......那时候....二人都还年幼.....
　　“啊！糟糕！暴风雨要来了！”卡洛斯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喊道
　　“现在回去已经赶不上了！”赛琳娜有些害怕地说道：“我们....会不会被暴风雨吹走啊？”
　　“放心吧！大文学家伊利斯小姐！我会挡在你面前的！”卡洛斯拿着一块用树皮做的盾牌笑道：“哪怕风再大！雨再大！我也都会保护你的！”
　　“我会用它将暴风雨隔断在你身前！”卡洛斯挡在赛琳娜面前说道
　　[呼——]狂风呼啸而过，雨点如同炮弹一样袭来
　　[铛铛铛——]但是都被卡洛斯挡住，没有一滴雨点打在赛琳娜身上
　　“赛琳娜！不要离开我身后！”
　　赛琳娜眼中，卡洛斯就像是神明一样守护着自己
　　直到暴风雨的离去，卡洛斯才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哈....哈.....”卡洛斯笑着转过身：“你看!我说吧!我会用它将暴风雨隔断在你身前！保护你的！”
　　赛琳娜的眼睛不停的闪烁着，雨后的阳光是那么的灿烂，天上的彩虹和卡洛斯的笑脸深深的刻在赛琳娜的脑海里
　　........
　　“鸢尾花的另一个名字是伊利斯，暴风雨后的彩虹，谢谢你将彩虹送给了我”赛琳娜看着卡洛斯笑道，眼里的感情越来越浓
　　“卡洛斯....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赛琳娜问道
　　“什么请求？”卡洛斯问道
　　“可以....与我跳一支舞吗？”赛琳娜看着卡洛斯，眼里带着恳求和期待
　　“当然了....”卡洛斯笑着说道：“还是那支舞吗？”
　　“嗯....”赛琳娜点了点头
　　赛琳娜捏起裙角对着卡洛斯鞠了一躬，而卡洛斯也是把手放到胸前，微微鞠躬
　　卡洛斯伸出了手，赛琳娜微微的愣了一下，也伸出了手
　　指尖触碰的那一刹那，赛琳娜反复被电流击中了一样，浑身变得麻酥酥的....
　　二人的手指合了起来，然后....十指相扣...
　　赛琳娜把手搭在卡洛斯的肩膀上，而卡洛斯扶住了赛琳娜的腰肢
　　踏步，旋转，优雅的华尔兹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灵动，飘逸，清雅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
　　轻高曼舞载歌载舞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
　　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
　　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此时此刻，二人眼里只有对方
　　寂静的月光照在二人身上，让这一景色免得更加的优雅和唯美
　　直到最后，音乐结束，二人停下来的舞步
　　二人的手十指相扣，一刻都不愿意分开
　　“赛琳娜....”卡洛斯看着赛琳娜的眼睛，久久无法自拔自拔
　　“卡洛斯....”赛琳娜紧紧的握着卡洛斯的手，眼里满是爱恋与依恋
　　“...鸢尾花的话，可以帮我将它别在我的鬓发上么？”赛琳娜问道
　　“嗯....这里吗？”卡洛斯问道
　　“嗯，发带上面”赛琳娜点了点头
　　卡洛斯为赛琳娜戴上了鸢尾花，月光下，赛琳娜变得更加楚楚动人....更加的优雅...
　　“卡洛斯....我....”赛琳娜抬起头，抓着卡洛斯的手，吸了一口气：“啾——”
　　赛琳娜踮起脚尖，在卡洛斯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看见你，意识海中的暴风雨就会平静下来”赛琳娜轻声说道：“但是现在....我的意识海再次掀起了波澜.....只有你在参百年.....在我耳畔缭绕不绝的暴雨狂澜就会戛然而止”
　　“是因为....赛琳娜爱着你吗...”赛琳娜低下头问道：“可是....我并不是那个赛琳娜....”
　　“不....你是....”卡洛斯捧起了赛琳娜的脸颊说道
　　“卡洛斯....”赛琳娜的脸变得有些红润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赛琳娜.....”卡洛斯擦去了赛琳娜眼角的泪水：“与我有过约定的赛琳娜.....属于我的赛琳娜....”
　　“卡洛斯.....”赛琳娜轻轻的颤抖着，有些哽咽的问道：“无论我最后变成什么样，你都会将我当作赛琳娜么”
　　“你就是我的赛琳娜....”卡洛斯牵着赛琳娜的手说道：“只属于我的赛琳娜....”
　　“我....”赛琳娜露出了幸福的泪水：“好开心”
　　“不要哭了....”卡洛斯用手指拭去了赛琳娜眼角的泪水：“在哭....可就不好看了”
　　“嗯”赛琳娜点了点头，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看着卡洛斯问道：“”“我可以再提一个要求么？”
　　“你说吧”卡洛斯说道
　　“嗯，是，能拥抱一下我么？没什么，我只是想更加直观地感受你的体温，倾听你的心跳而已……它们会让我很平静、”赛琳娜轻声说道
　　“当然....”卡洛斯轻轻的将赛琳娜抱在怀里，感受着来自赛琳娜的清香
　　“....好安心”赛琳娜把手放到了卡洛斯胸口：“聆听着这样的心跳声.....感觉....好安心....”
　　“要是时间能凝固在这一刻就好了....”
　　“我想继续聆听你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它们柔软而平和，会让我意识海中的狂岚短暂地停歇下来”
　　赛琳娜闭上眼睛，静静的趴在卡洛斯怀里：“这样我就能一个人....独享这份温柔了....”
　　“赛琳娜....”卡洛斯抱着赛琳娜，眼里闪过一丝歉意
　　“没关系的....”赛琳娜笑着说道：“不要再向我絮语了，也不要再想我道歉，我已经....”
　　“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了.....”
　　“就算有再多的杂音，我也不会错认你的声音....”
　　“哪怕你爱上的人再多.....我都会一直爱着你....”
　　“就像是你在暴风雨中呼唤我的名字那样，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无数次呼唤你的名字。”赛琳娜轻声说道
　　“赛琳娜.....”卡洛斯俯下身子，在赛琳娜头上轻轻一吻
　　“已经这么晚了呢”赛琳娜看着空中的明月
　　“略感疲惫的话，就休憩片刻吧，我来给你唱一首安眠曲如何？”赛琳娜看着卡洛斯笑道
　　她拉着卡洛斯来到一旁的沙发上：“过来，枕在我的腿上”
　　卡洛斯轻轻的躺在赛琳娜的腿上
　　“嗯，就这样静静地……”赛琳娜轻轻的抚摸着卡洛斯的额头
　　“凡是过往，皆是序章……过去的事情，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赛琳娜轻声说道：“谢谢你，让我拥有了躲避风雨的地方……这里就够了，不如说这里才好”
　　“当然....如果你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就更好了....”
　　“赛琳娜.....”
　　“可以握住我的手么？”赛琳娜和卡洛斯十指相扣：“…再停留一会儿，也没有关系....”
　　“可以将手收回得慢一点么？是的，我想要和你指尖交汇得更久一些”赛琳娜满眼爱恋的看着卡洛斯：“可以将手，一直贴在我的脸颊上么？”
　　“嗯....”卡洛斯轻轻的抚着赛琳娜的脸颊，微笑着看着她
　　“我知道....你的花心....”赛琳娜轻轻地笑道：“也知道你对谁都付出了很浓重的感情，无法割舍的感情.....但是没关系.....我会努力超过她们的....成为...所谓的...正宫....”
　　“呼...呼....”平缓的呼吸声传来，卡洛斯在赛琳娜的轻声细语和清香下睡着了
　　“睡着了么？”赛琳娜一脸温柔地看着卡洛斯笑道：“像个小孩子一样呢.....”
　　“偷偷亲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赛琳娜俯下身子，撩起发梢，吻在卡洛斯嘴上：“.....这感觉....真的会上瘾的....”
　　赛琳娜小心翼翼地把卡洛斯扶到了休息室里，让他躺在里面柔软的沙发上，并且为他盖上了被
　　“....这样的话，稍微在你的胸口上依偎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赛琳娜轻轻的趴在卡洛斯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和温度：“可以靠近一点，只是近一点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赛琳娜抱住了卡洛斯，躺在他的胳膊上
　　“卡洛斯....你知道吗....”赛琳娜轻声说道，似乎怕吵醒卡洛斯一样：“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害怕.....”
　　“怒海呼啸，狂风悲叹，殉难者的嘶鸣…这就是一直萦绕在我耳畔的声音，自那以后，从未断绝.....哪怕是现在”
　　“但是有你在身边的话....这些声音....都消失不见了.....”
　　“如果那个时候，有你在身边的话，我是不是就不用忍耐那么漫长的苦难了”
　　赛琳娜眼里闪过了一丝恐惧，但是看着卡洛斯的时候，恐惧消散不见了：“我做了一个十分漫长的噩梦，在孤独之中徘徊到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然后我看见了光，我循着光走了很久，最后我看见了你”
　　“就跟被解救的爱丽儿一样，因为你，我在痛苦之中窥见了光明”
　　“我能感受到你的悲痛，也能感受到你对那个女孩子的爱....但是....”赛琳娜紧紧的抱着卡洛斯：“拜托你....请不要离开我.....把我带在身边吧....”
　　“不管你爱着多少人....我只希望在你心里有一席位置....”
　　卡洛斯翻过身，将赛琳娜抱在怀里
　　“....卡洛斯.....”赛琳娜抬起头，发现卡洛斯依旧在熟睡着：“和以前一样呢....”
　　“还记得.....当时...你还把我当成男孩子了.....弄得满身泥的时候.....强行脱掉了我的裤子呢....”赛琳娜轻轻的咬着卡洛斯的脖子：“就像是梦一样....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们都是梦中的人物，我们的一生都在酣睡之中……我很担心，现在这样平静的时光也只是一场幻梦。”
　　“如果这也只是一场梦的话，请让我酣睡得更久一点”
　　“我无法想象这场战争结束之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但是我能想象得出，你在那样和平安逸的世界里，与我一起绽放的笑容——我想，这就是我奋战至今的全部意义。”赛琳娜轻轻的吻住了卡洛斯：“我绝对不会让你遭受到我曾忍耐的痛苦....”
　　“卡洛斯.....”赛琳娜躺在卡洛斯身上，闭上了眼睛
　　“爱无坦途，我已经准备好和你面临接下来的所有暴风雨.....”
　　“请你....一定不要离开我.....”